王玄陽不得不停止參悟,意念一動,溝通契約之書,頓時,王玄陽發現金雕妖王被人殺死了。
王玄陽心中一驚,是誰殺死了金雕妖王,要知道這可是一尊妖王強者,同級的妖王想要殺死,絕對不可能,就算是高一級的中位妖王,也不想這么輕易得殺死,除非是妖王級的天妖或者妖主?
難道又有天妖或者妖主出現了?
如果在妖都也就算了,這里可是遠離妖都,平時很少會有妖主出現的,就算是有,也是路過而已,這才幾天時間,居然又有妖主出現,難道也是為了這妖晶礦脈而來?
想著,王玄陽決定出去看一下,當即意念一動,控制幻境之心,一股奇異的力量包裹住他,下一刻,他已經消失在潭底。
山谷之外,一頭無比龐大的飛禽落到了懸崖之上,這頭飛禽之大,比起金雕妖王起碼要大了一倍不止,通體火紅,拖著七根極長的尾羽,猶如傳說中的圣獸朱雀一般,不過這飛禽明顯不是朱雀,最多是擁有一點朱雀血脈而已,畢竟成年的圣獸朱雀,相當于妖靈一族中的妖皇層次,人類中的傳說強者。
不過眼前這頭飛禽,氣息極為恐怖,無形的威壓籠罩整個三河谷,金雕妖王等三大妖王面對這股氣息,戰戰兢兢,幾乎都要匍匐在地上了,根本沒有與之對視的勇氣。
因為這頭飛禽的實力絕對比三大妖王都強得多,只怕達到了中位傳奇層次了。
而且這只飛禽并不是妖獸。而是一頭純正的異禽。
妖獸與異獸的區別就在于氣息上,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來,異禽的獸類氣息很純正。而妖獸卻屬于妖的氣息,層次越強的妖獸,對獸類氣息的遮掩壓制也就越大。
不過在這頭可怕的飛禽背上,赫然還站著兩道身影,一個是披頭散發的俊美青年,目光溫潤,給人一種極有氣質之感。另外還有一股目光如野獸一般的健壯青年,渾身散發出爆炸性的暴戾氣息。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在飛禽氣息的掩蓋下,這兩個青年的氣息倒是顯得并不強大。
“那金雕妖王。你身上有過瑛姬的氣息,說,瑛姬是怎么死?”
那野獸青年饕猛然從飛禽背上飛身而下,猶如隕石砸地一般。整個三河谷都劇烈震動了一下。猶如地震一般。
隨著野獸青年的落下,一股難以形容的暴戾氣息散發開來,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席卷了整片空間,如果說之前的飛禽氣息只能用強大來形容,那么這野獸青年饕的氣息就顯得有點恐怖了。
三大妖王幾乎沒有反抗之力一般,被絲絲壓制住,渾身顫抖。就好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
特別是那野獸青年伸手一抓,那體型巨大的金雕妖王居然被凌空攝取了過來。
實際上。這野獸青年的修為也就是下位妖王級別,修為并不比金雕妖王高,但是這野獸青年屬于天妖,而且還是天妖中的妖族妖主,擁有本命妖法的恐怖存在,這等存在堪稱在妖王層次中無敵。
當然,這種無敵只是說對普通的妖王,就算是下位妖王一級的妖主,對付普通的中位乃至妖王,也可以滅殺的。
這就是說天妖乃至妖主的恐怖。
再加上妖主身份,對金雕妖王擁有極大的威懾力,所以金雕妖王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她,她是死在妖晶礦脈的幻境之中...”
金雕妖王驚恐萬分,結結巴巴戰戰兢兢得說道。
“哼,不可能,以瑛姬的天賦和資質,絕對不可能死在幻境之中。”野獸青年饕發出可怕的咆哮,周身妖力勃發,一道可怕的虛影在他的身后浮現了出來,那虛影幾乎凝聚成形了,居然是一個長著巨口的怪獸之影。
剎那間,暴走的野獸青年饕雙手抓住了金雕妖王的兩只巨大的爪子,用力一撕,頓時,巨大的金雕妖王發出凄厲的慘叫,龐大的身體直接被撕裂成了兩半,鮮血飛散,內臟如瀑。
似乎是金雕妖王的鮮血刺激到了饕,這野獸青年饕發出一聲猶如野獸一般的咆哮,背后的怪獸虛影居然膨脹起來,變得無比巨大,而且變得更加猙獰可怕了,這怪物虛影的體型比那金雕妖王還要大得多,而且這怪獸長著一顆巨大的腦袋,幾乎占據了身體的大半,這還不止,一張大口更是幾乎占據了腦袋的九層以上,幾乎可以吞噬一切,這張巨口朝著一吞,直接將還在凄厲慘叫的金雕妖王的兩片偌大的身體直接吞沒了進去。
那怪獸虛影閉上了巨口,大了一個飽嗝。
那野獸青年饕眼中的瘋狂與暴戾似乎也消退了一些,顯然,吞噬了一頭金雕妖王,對于這青年來說也是頗為費力的。
而這一幕落入了另外兩大妖王眼中,嚇得魂飛魄散,渾身劇烈顫抖,不過它們卻根本不敢逃走。
野獸青年饕身后的巨大怪獸虛影,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堆東西,猶如下雨一般落到了地上,赫然是許多的白森森骨頭,不用說,剛才吞噬掉的金雕妖王已經被怪獸虛影消化掉了,這剩下這些難以消化的骨頭了。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潭面之上出現了一道人影,懸浮在水面之上,身上卻沒有一點水珠,就那么懸浮著,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氣息,似乎整個人與那潭面,融為了一個整體,最奇特的是,如果用妖念去鎖定,卻發現這人影周圍,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幻境之力,無時無刻都在運轉,根本無法鎖定這人影的真實位置。
這人影自然就是從妖晶礦脈出來的王玄陽了。
他剛好看到了野獸青年饕背后的怪獸虛影,吐出一堆骨頭來,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這怪獸虛影吞噬金雕妖王的一幕,卻依舊能夠猜測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玄陽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變得極為森冷,此人一出手就殺掉了自己的一頭妖靈妖王,不用說,肯定是來找麻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