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里之外的硐牛山上,方凌并不知道此時已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了,此時的他,正坐在一個火焰滾滾的大鼎前,不斷地催動著火焰。
被火焰包圍的大鼎并沒有蓋蓋,不斷的有一道道的雷霆,從那盯中飛出,好在雷霆并不是太大,雖然不斷的劈在大鼎內,卻也沒有什么大的波瀾。
當那大鼎上的火焰變得越來越細密的時候,方凌的神色變得更加的鄭重,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一伸手,將一只雷獸之角從小乾坤袋里拿了出來。
對于這雷獸之角,方凌可是視為最珍貴的寶物。這一次要不是看在成功幾率巨大的情況下,方凌絕對不舍得將這東西拿出來。
畢竟他的手中,只有兩個雷獸之角。
稍微沉吟了瞬間,方凌就將那雷獸之角扔進了大鼎內,隨著雷獸之角進入大鼎,四周本來平靜的雷霆,就好似瘋了一般,不但變得越加的緊迫,就連顏色也變成了深紫色。
“轟”
一道雷霆在轟大鼎的瞬間,一只長有三尺的紫色雷獸,從那大鼎中直沖了出來!
一旦雷獸破開大鼎,那這次煉劍就會毀于一旦。方凌手中的材料雖然還能夠煉制一套上清天雷劍,但是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辛苦就這樣被破壞了。
情急之下,變得越發冷靜的方凌,心中神念閃動,那猶如金剛石一般的神識中,直接沖出了一個金光燦爛的手掌。
裂空大手印!
專門攻擊神識的裂空大手印,在方凌看來,這雷獸雖然只剩下本性,但是神識的攻擊,依舊能夠讓它畏懼。裂空大手印的作用。就是讓它暫時畏懼。
隨著裂空大手印無聲無息的印入那雷獸的額頭,本來狂暴不已的雷獸,頓時變的躊躇起來。剛剛從大鼎內沖出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已經消失不見。
而方凌等的就是這一刻,那無盡的浩然之氣。在虛空中化作一根手指,狠狠的點在了雷獸的額頭之上。
這一指,隱含著一種有我無敵的霸氣!
要是燕沉舟在這里看到這一指,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雖然這一指好像只是徒有其形,還沒有他那隱含在一指之內的神髓,但是卻比他那一指,顯得更加的霸氣十足!
畢竟浩然之氣。乃是天地之間最至陽至剛的一種真氣,以它來催動那霸絕天地的一指,可謂是相得益彰。
這一指點在那雷獸的頭頂,整個雷獸瞬間破碎成滾滾的紫氣,要朝著四方飄散。方凌哪里會舍得讓他的辛苦所得就這樣消散?另外一只手法訣掐動,玄牝的真元化成一只巨手,將這些紫氣重新融入到了大鼎之內。
雖然這番的動作很快,也只是轉眼功夫,但是方凌卻是一舉施展了他的三大神通。當那大鼎再次恢復了平靜之后,方凌緊繃的面皮這才松弛了幾分。
大鼎平和。接下來方凌要做的,就是孕劍,只要將那九柄縮減版的上清天雷劍從大鼎之中孕育出來。對他而言,就算是大功告成。
重新催動自己體內的浩然之氣,將這些氣息灌入大鼎之中,這么做的好處是能夠讓煉制出來的上清天雷劍,和浩然之氣配合的越加默契。
九天之后,顯得越加神采奕奕的方凌陡然一拍大鼎,九聲劍鳴從鼎中響起。伴隨著這響聲,九道紫光在滾滾煙氣中飛旋而出,一時間竟然有一種化虹歸去的氣勢。
方凌又豈能讓它們就此離去。要是那樣的話,他這么辛苦的練劍。實在是一個笑話,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運用最好用的玄牝。而是御使浩然之氣,將那一柄柄飛旋的紫光,全部困在一個光團之中。
因為方凌在祭煉時本來就催動了浩然之氣,所以沒過多久,那些紫光就和浩然之氣融合在一起,慢慢的安寧了下來。這一關鍵時刻,方凌自然不會放過,手中法訣掐動,一道神識分成九份,沒入了這九柄縮減版的上清天雷劍之中。
九柄飛劍,輕輕的落在方凌的手中!
這飛劍一大八小,其中大的飛劍長有五寸三,小的飛劍則全部只有三寸三。方凌原本準備將這些飛劍全部煉制成一個摸樣,但是劉中宇的話,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將這上清天雷劍煉制成一套飛劍。
有主有輔,才是成套的飛劍。雖然方凌的神識可以保證他御使九柄飛劍,卻難以做到指揮自若。那龍虎山上的九十九柄上清天雷劍,經過方凌暗地里的參演,覺得它們都只能夠算上輔劍。
“去!”
方凌手指一點,飛劍就朝著那聳立在洞府中間的大鼎飛了過去。紫光閃過,本來還在地上聳立的大鼎,瞬間出現了九道細密的裂痕。
這些裂痕細如絲線,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作為這些裂痕的制造者,方凌心里很清楚,這個讓他用來煉制上清天雷劍的大鼎,已經是徹底分成了十份。
很有一種老婆娶進門,媒人扔墻頭的感覺。
把玩著手中的九柄上清天雷劍,方凌越發有一種想要用這法寶級別的飛劍試驗一下九天御雷真解的沖動。不過這洞府雖然是那戚風真人費了不少力氣建造的,但是方凌可不相信這洞府可以抵御得了九天御雷真解的一擊。
去無量的大海中試驗一下!打定主意的方凌還沒有離開洞府,一枚玉符就從洞府外飛了進來。
玉符是陳太重發來的,他這玉符中主要是向方凌稟告一件事情,那就是藍玄門的景云子和景幽子到了。要是飛劍沒有練成的時候,方凌才沒有時間理會這二人,而現在飛劍已成,只得壓下心中那份躍躍欲試的沖動,邁步走出了洞府。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景云子和景幽子正坐在大殿的客位上,陳太重恭謹的伺候在一邊。自從方凌占據了這硐牛山之后,陳太重就不再返回漁村那邊,而是成為了方凌在硐牛山的執事。
畢竟硐牛山這邊靈氣充足,再加上有方凌這樣一個后臺靠山,比回到那漁村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景云子兩人正在和陳太重說話,看到方凌走進來,同時站起來道:“景玄子師弟,你這一舉擊殺戚風那孽障,真是讓我們整個藍玄門大漲聲威啊!”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我和師兄正好閉關煉制一件法寶,中間接到弟子的傳訊,說師弟你上了硐牛山,當時師兄心急如焚哪,當時就準備將還沒有煉好的法寶扔下,跑去支援師弟你,卻沒想到還沒有等我和師兄出關,門下弟子就傳來了師弟斬殺了戚風真人的好消息。”
景幽子一邊說話,一邊笑吟吟的道:“我和師兄兩人很是為師弟高興,無奈那法寶已經煉制到了一定的火候,以致于到現在才過來見師弟你!”
“多謝師兄師姐對小弟的支持,小弟感激不已。”方凌心說你們這番話哄騙陳太重都差得遠,更別說對我了,但是表面上,卻也并不戳破,只管說些客套之辭。
畢竟他現在還頂著藍玄門的招牌,雖然他不太重視這個招牌,卻也不愿意當一根出頭的椽子,給自己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又說了一番客套話之后,三人分賓主落座,那邊的陳太重在將一些仙果瓊漿送上之后,就恭謹的離開了大殿。
景云子將一枚仙果拿到手中,笑著道:“本來我還和師妹商量,說小漁村那里靈氣一般,實在不適合師弟你修煉,正準備給師弟找一處靈山開辟洞府,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這硐牛山靈氣充沛,用來讓師弟修煉真是再合適不過!”
方凌淡淡一笑,就感謝景云子對自己的關心,并說當時自己本無心留在這里,但是戚風真人的那些弟子一直哀求,也就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
三人都有心搞好氛圍,自然是一團和氣。在說了一番話之后,景云子就笑著道:“師弟開辟洞府,乃是我藍玄門的大喜事,今日咱們三人當好好地痛飲幾杯,也算是給方師弟祝賀。”
說話間,他就大聲的朝著外面喊道:“太重,去將你師叔這里的好酒拿出來,我聽說戚風真人當年收藏了不少的百花精釀,正好嘗上一嘗。”
陳太重并沒有走遠,應聲走了進來。不過還沒有等他答應去取酒,那邊的景幽子已經一撇嘴道:“師兄,你這實在是有點太小氣,要我說,既然是為景玄子師弟祝賀,就應該將真正的好東西拿出來,小妹可是聽說過,師兄的手中可是存著一瓶當年的酒仙前輩釀制的九龍液啊!”
九龍液是什么,方凌不知道,但是那邊的景云子已經點著景幽子道:“你呀你,真是太會給師兄我拆臺了,這九龍液哪里是我準備掖著藏著的,什么時候咱們藍玄門有元嬰老祖駕臨的時候,拿出來招待所用,卻沒想到竟然被你給惦記上了!”
景云子雖然連連搖頭,卻是一揮衣袖道:“也罷,師弟得到硐牛山的洞府,對于我們藍玄門乃是一件大好的事情,今日咱們就將那九龍液喝了,也算是師兄我的一片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