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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剛才方凌就運用這一劍的話,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場景呢?景幽子這么一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她雖然覺得自己不弱于人,卻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活著逃脫這一劍的攻擊。
    兩個曾經的師兄妹,不由得飛快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慶幸,要不是他們一開始就決定對這個景玄子施展困天蟲的話,說不定兩個人早就死在了這個年輕的金丹真人手中。
    不過在慶幸的同時,兩個人對待方凌的態度,卻轉變的更大,對于景云子來說,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千方百計的拉攏住方凌,讓方凌跟隨自己。而景幽子,卻是一定要殺死方凌這個威脅。
    “天揚前輩,我這個師弟一向不通俗禮,對前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看在他年幼不更事的份上,不要和他計較。另外,這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咱們要是耽擱下去,再等地宮開啟,恐怕就要幾千年后了!”
    景云子的臉上帶著笑容,卻已經不是剛才那般的謙卑。天揚上人冷哼一聲道:“要不是時間緊迫,今日一定要讓你嘗一嘗九鬼嗤魂之苦。”
    方凌也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這是天揚上人故意說硬話給他自己找面子。當下淡淡一笑,不再理會天揚上人。
    景幽子.的心中雖然有千般的不甘,但是此時哪里有她說話的地方?因此,只能無比怨毒的朝著方凌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投向了那巨大的宮殿。
    十八根足足有百丈高,一丈多粗的水磨精銅巨柱,給人視覺上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就算是天揚上人這等元嬰老祖。面對這種闊氣也咋舌不已。
    怪不得當年以金陽宗的威勢,也要在天玄門的麾下俯首稱臣。這般浩瀚的地宮,再加上那煉化空間的手段,都不是他們金陽宗能夠做到的。
    作為一個稱得上見多識廣的元嬰老祖,天揚上人怎么會看不出這一百零八根大柱,其實就是一個大陣,只要是有人催動這十八根水磨精銅巨柱。就有著莫大的兇險。
    朝著十八個巨柱掃了幾眼,天揚上人就朝著景云子靠近了五步。這五步雖然不是一個大的距離,但是對于天揚上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在這五步之內,只要景云子敢打什么歪主意,天揚上人都能夠讓他先一步死在自己的手中。他笑吟吟的朝著景云子道:“景云子,這十八根巨柱是什么來頭?”
    景云子心思詭秘。哪里會不明白天揚上人這般手段的目的。雖然他心中暗罵不已。但是表面上還是笑吟吟的道:“前輩,這地宮我也是第一次來,不過按照宗門典籍中的記載,這應該就是支持地宮的水火柱。”
    “水火柱?什么意思?”稍微沉吟一下的天揚上人,很是有點不恥下問的精神。
    景云子呵呵一笑:“這一點晚輩實在是不清楚,不過我覺得這十八根巨柱,一定藏有什么玄機。”
    天揚上人心中暗罵,廢話。這還用你說,要不是覺得這里面有一些玄機。我也不會問你。他朝著那些巨柱掃了幾眼,目光就落在了大殿正中的一個巨鼎上。
    這巨鼎高有三丈六尺,寬則有十多丈,通體上下透露著滾滾的青光。此時看過去,那偌大的鼎內,依舊在往外冒著滾滾的白氣。
    鼎和塔之類的法寶,在一眾法寶之中的妙用是最多的。而這巨鼎上雕刻著各種奇珍異獸的紋路,還有一些讓人根本就不認識的銘文,一看就給人一種不同凡響的感覺,特別是鼎內依舊往外冒的白氣,更是讓人好奇不已。”
    “這是何物?”
    “上人,弟子也不清楚,這巨鼎究竟是何物!”景云子兩眼放光的看著那偌大的巨鼎,舔了舔嘴唇,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干澀的說道。
    天揚上人并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冷冷的打量著景云子,那摸樣充滿了不信任。而景云子不自覺的朝著自己身后的四個巨大傀儡退了一步,但是在那神色中,卻沒有什么變化。
    “你撒謊!這巨鼎如此重要,我就不信你們藍玄宗那位祖先對于這巨鼎沒有介紹。”景幽子手指景云子,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你是不是想要坑害上人?”
    這一句話,頓時讓殿內的氣氛一陣的凝滯。景云子看向景幽子的目光除了多了一些怨毒,更多的卻是嘲諷。
    他朝著天揚上人一抱拳道:“上人,弟子對于這地宮知道的就這么多,至于這鼎的來歷,弟子真的不知道。”
    天揚上人笑了笑道:“知道不知道,這并不重要。現在不知道,咱們不如探上一探。你身邊有四具傀儡,不如讓他們之中的一只破開鼎蓋看看。”
    破開鼎蓋,這可不是說說而已,說不定這巨鼎里面有什么東西埋伏,一旦破開鼎蓋,說不定立刻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危機出現。而那破開鼎蓋的人或者東西,必定是死路一條。
    景云子的四個傀儡,那可是他保命的東西,少了一個,他和天揚上人說起話來就沒有底氣。所以景云子在沉吟了一下之后,還是選擇了拒絕。
    景云子的拒絕,并沒有讓天揚上人氣憤如雷,相反,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在稍微沉吟了一下之后,他就笑吟吟的道:“既然景云子你不愿意吃虧,那咱們這樣,我讓景幽子去開鼎,你這邊也派一個人。”
    “不要再拒絕,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這句話,天揚上人是笑著說的,但是沒有人懷疑此時此刻天揚上人話語中的意思。雖然景云子這邊的實力也不弱,但是他心中很清楚,只要天揚上人拼死一戰,自己能夠活下來的可能,只有一成。
    還沒有到那個危險的地方,自己要是這般的和天揚上人發生沖突,實在是有點不理智。因此,景云子在猶豫了瞬間之后,就朝著方凌道:“師弟,你去和景幽子師妹一起去開鼎。”
    景幽子,也就是那凌雨燕,此時可以說難受之極,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不愿意去開鼎。畢竟那氣勢非凡的巨鼎,雖然有好東西,但是里面的危險更多。
    自己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面對那巨鼎的禁止,還差的太遠,更何況剛剛還斷掉了一只手臂,怎么能在這個情形之下去冒險呢?無奈她心里雖然不服,卻也不敢忤逆天揚上人。
    畢竟,天揚上人有揮手讓她化為灰灰的能力。
    而景云子讓方凌和她一起開鼎的行為,卻是讓凌雨燕的心中大喜。不管怎么說,都是多了一個墊背的,對于方凌這個斬掉自己一只手臂的人,凌雨燕沒有半分的好感。
    方凌對于景云子的要求并不意外,心中念頭閃動間,方凌就決定拒絕。雖然有時候裝作受制于人很不錯,但是面對生命危險再裝,那就是傻子了。
    “師兄,你還是自己去吧!”方凌的回答很干脆,干脆的都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
    這種生硬的干脆,讓景云子很不舒服,甚至可以說很難受。特別是凌雨燕的笑聲,更是讓他覺得臉上無光。
    “師弟,那困天蟲一旦發動,嘿嘿……”景云子直接撕下了他和方凌之間最后一絲溫情,沉聲的說道。
    方凌本來就不懼怕那已經被他煉化的困天蟲,此時聽到景云子這般無恥的說辭,神色變幻間,淡淡的道:“我尚且記得一式劍訣,有五成把握將我準備殺的人在瞬間斬殺,師兄您可以試一下我的劍訣是不是好用。”
    如果是方凌在發威之前說句話,景云子一定會以為他亂噴大氣。可是剛才方凌應付天揚上人的手段,可是讓景云子吃驚不小,要是真的這般死在方凌的手中,那他景云子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猶豫間,景云子就感到方凌此刻的殺機,洶涌的朝著他涌來。本來方凌身上的殺機就凝實無比,此時在殺機籠罩向景云子之時,方凌更是運用心神演繹那猶如無鋒重劍的威勢,頓時讓景云子的壓力加了兩倍。
    頭皮冒汗的景云子,這時候越加發現,這個說是失憶的家伙不好對付。
    他沉吟了瞬間,最終還是干笑一聲道:“哈哈,師弟咱們一家人,此時正是同舟共濟的時候,說這種話,實在是有點傷感情。”
    說話間,他手中法訣掐動,他左側一個傀儡朝著那巨鼎緩緩走去道:“那我就用它來和景幽子師妹一起開這巨鼎。”
    凌雨燕看著傲然而立,好像任何事情都和他無關的方凌一眼,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悲哀。她現而今才發現,和被困天蟲控制的方凌相比,自己還不如人家。
    雖然方凌好似受制于人,但是景云子卻不敢對他放肆。而她自己呢,只是天揚上人屬下的一個小蟲子,一旦需要做出犧牲的時候,天揚上人絕不會有半點憐惜。
    帶著一百個不情愿,凌雨燕還是走向了那巨鼎,看著巨鼎內那不斷往外冒的白氣,凌雨燕猶豫了剎那,朝著自己不遠處的傀儡看了一眼,就從自己的小乾坤袋中拿出一個人手樣式的法寶,朝著那大鼎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