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并不是在撼天門一系之中,被當成是宗主燕沉舟最大對手的深空老祖,同樣不是那個已經和宗周大地人陣合一,聽說永遠也出不了宗周的至一先生。●⌒,
而是一個叫作方凌的人,對于這個方凌,甄無雙得到這三枚傳訊玉符的時候,并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歷。
但是她的師傅,那個讓她學習了幾十年,在她心中猶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神色顯得有點猙獰。
隨著她將這個名字記在心頭,她開始默默的打聽這個男子的來歷,她這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撼天門,山門竟然被人打破過。
而且還被人直接將山門給扔進了一個大湖中,現而今的山門,實際上是后來建設的。
還有就是,在自己之前,撼天門有不少優秀的弟子,號稱四英五杰,比之他們現在,可以說更為興盛。
可是那些前輩,大多死于一個人之手,這個人,同樣是方凌!
橫推須彌無對手,北海第一兇,還有就是大能之下第一人……
這些稱號,讓甄無雙從心中對這位方前輩生出了一絲的敬仰。
沒錯,就是敬仰!雖然這個人將撼天門的整個臉都踩在了腳下,但是對于甄無雙來說,就是敬仰。
甚至她心中覺得,這就是一個和她的師祖燕沉舟一般,也是一個可以改天換地的人物。
她在接到那傳訊玉符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過自己能夠用到第三枚,但是現而今的局勢。好像不用也不行。
自己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好運氣而感到慶幸,畢竟能夠遇到方凌。對于很多人而言,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甄無雙掐碎那紅色玉符的手。在最后一刻鐘停了下來,倒不是說她心中對方凌的敬佩讓她停下了掐動的手指,而是她現在不得不停下來。
在最后一刻,她就感到自己渾身上下的力量,都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
別說是掐動玉符,恐怕就算是撕破一張紙,她都沒有辦法,所以現而今,她能夠做的。是等待,等待方凌對于自己的處理。
方凌將三枚玉符從甄無雙的小乾坤袋里拿出來,擺弄了兩下之后,隨即目光就落在了那魯姓男子的身上。
魯姓男子這一刻早就被方凌嚇破了膽,他并沒有想起方凌是誰,但是方凌的目光,卻讓他發自肺腑的恐懼。
“前輩,我爺爺是……”魯姓男子壯著膽子,將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靠山說了出來。但是迎接他的,卻是方凌那好似兩個漩渦一般的眼神。
轉瞬之間,方凌就已經侵入了魯姓男子的心神之內,在眾人看去。也就是剎那功夫,那魯姓男子就好似傻子一般,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有一半幾率的搜魂之法。魯姓男子很不幸的成為了另外一半。不過這些對方凌來說,他并不放在心上。
像魯姓男子這般視人命猶如螻蟻的人。現而今,就應該受到懲處。至于他被自己搜魂變成了傻子。只能說他自己的心神修為太弱。
要是他的心神足夠堅強,自己的搜魂之法雖然厲害,卻也不見得能把他給弄成傻子。
不過從這魯姓男子的心頭,方凌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這魯姓男子在他們宗門之內的地位還不低,很多事情都一清二楚。
而他這次之所以陪著甄無雙去金沙城,為的就是想要將甄無雙追求到手中。
為了這個,他甚至還從一個叫做紅袖門的宗門內,花了大價格買了一瓶叫做紅顏醉的藥物,準備什么時候用在甄無雙的飲食之中。
方凌消化了這魯姓男子的記憶,就將目光落在了甄無雙的身上道:“甄仙子,這定地金沙的用處,是你自己告訴我呢,還是讓我在你的記憶中尋找呢?”
甄無雙看著呆呆傻傻的魯姓男子,臉色也瞬間變的比紙還要蒼白。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樣,自己就應該將萬千的寵愛,全部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現而今,落在方凌這個大魔頭的手中,她知道自己實際上和普通人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這個可惡的方凌,他對自己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可是那定地金沙的用處,她真的是不太清楚。只是在她來尋定地金沙的時候,她的師傅告訴她這東西很重要。
“方前輩,小女子真的不知道定地金沙的用處,前輩就算是對晚輩進行搜魂,晚輩也……”
方凌神色變幻,就準備在這甄無雙的身上施展一下搜魂之法,雖然這個女人說的多半是真的,但是很想印證這女人說的局勢是對是錯的他,哪里還有什么憐香惜玉之心?
開始之所以和他們浪費一番口舌,無非是因為搜魂雖然好用,但是也有不小的缺陷。
很多修煉者記憶之中的事情,會變的零零碎碎不說,一不小心,更會對一些記憶讀不出來。
漫步之間來到甄無雙的近前,方凌正準備催動法力的時候,卻聽有人道:“方祖師,小女子知道一點定地金沙的用處。”
這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
方凌的目光落在那說話人的身上,要不是他的心神明確的告訴他,就是這個人開的口,他甚至有點不相信說出這句話的,是這個女人。
辛小魚的母親辛潔,那個看上去簡直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性命的女人,她竟然告訴自己,她知道定地金沙的用處!
好似下定了偌大決心的辛潔,繼續鄭重的道:“方祖師,那定地金沙的用處有三,第一個用處就是將金沙納入身體之中,修煉一種不破金身的法訣。”
“第二種用處,可以用來祭煉法寶,一旦祭起,可以化作萬里沙海,威力無窮。”
“至于第三種用處,則是這定地金沙還可以用來施展一種神通,名為指地成金。”
辛潔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她的臉浮起了一絲紅暈,就聽她沉聲的道:“那金沙城,本來就是我們尉遲家的金沙城,只不過被那老賊占去了。”
“為了得到我們的金沙城,那老賊他殺了我們尉遲家族一千多子弟,還請方祖師為我們作主。”
尉遲家,金沙城,自己因為辛小魚的心智不錯收了一個弟子,沒想到還收出一個有故事的弟子來。
方凌晃了晃腦袋,雖然他沒有想到自己收一個弟子竟然會如此的巧合,但是天下間,這巧合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在辛出定地金沙的用處之后,方凌差不多就已經明白了撼天門讓甄無雙來取定地金沙的原因。
指地成金,這是對付宗周最有利的手段之一。
雖然他現而今還不知道至一先生究竟如何運用的那完整道紋,但是無疑,這定地金沙對他們宗周的功法,都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甄無雙的神色,也越加的發白,雖然她師傅沒有交代那定地金沙的用處,但是按照這個一身布衣的女人所言,八成這就是她師尊讓她來借定地金沙的原因。
方凌朝著對自己一臉期盼的辛小魚的母親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然后揮動衣袖,直接將甄無雙等人擒入了自己的一件法寶之中。
“方老祖,小女子的夫君,也就是小魚他們的父親,就是尉遲家僅存的后人。”
辛了一通。原來這尉遲家建立金沙城已經有數千年,更傳承了九代。
這么多年的傳承,讓尉遲家在金沙城的地位可以說根深蒂固,但是隨著尉遲家最后一代家主在外出游歷之時認識了一個結拜兄弟呂左車之后,這金沙城尉遲家就遭受了大難。
那位本來和尉遲家好似親如一家的呂左車,在取得了尉遲家的信任之后,勾結了不少對金沙城虎視眈眈的修士,里應外合一舉攻破了金沙城。
也就在那個時候,尉遲家的人才知道,這呂左車乃是漠北一代兇人黑骷老祖的弟子,和尉遲家交好,為的就是打探金沙城的禁止法陣。
尉遲家唯一的老祖,在金沙城被破之后,被黑骷老祖打的魂飛魄散。不過這位老祖在臨死之前,卻也將尉遲家的一些人送了出來。
只不過這百多年來的追殺之中,本來就不多的尉遲家族人,現而今只剩下辛小魚的父親一人。
辛小魚的父親只是一個筑基的修士,但是為了尋找報仇的法子,他在三年前,借助一個機會投向了金沙城。
至于辛小魚的母親,則只是青沙部落的凡人女子,她所知道的這一切,都是辛小魚那位尉遲家最后一個傳人在臨走之時告訴她的。
之所以告訴她這些,也就是那個男子要她將這些告訴辛小魚姐妹倆,讓他們尉遲家的香火不至于斷了。
這種家族被滅的事情,并不能引起方凌太多的震動,畢竟修煉界弱肉強食,這種事情多了去了。
要不是辛小魚是他第一個中意的弟子,他聽完這種事情,也就算是聽了而已。
但是辛小魚是他的弟子,他還準備將這個弟子好好的調教出來,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辛小魚的父親,能夠救出來那自然是要救出來。更重要的是那金沙城,一定要奪回來。
雖然他有的是地方給自己的弟子安身立命,但是這本該是自己弟子的地方,怎么能夠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