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嬌拿出帶來的果子和點心,接二連三的塞進鄭氏的小嘴里,鄭氏吃一樣贊一樣,仿佛此前她去見彩嬌的時候,從未嘗過一般。
在金家三姊妹之中,因為彩嬌的性格異常之天真爛漫,鄭氏難免要偏疼她一些。
正因為母女之間的感情極好,鄭氏一直有愧于心,惟恐被彩嬌發現了她和李中易那見不得光的J情。
怎么說呢,如果李中易不是彩嬌的男人,鄭氏遠沒有如今這么大的心理包袱!
在鄭氏促不及防的情況,由于美麗的誤會,被李中易給偷了身子。鄭氏那片荒蕪了許久的肥田,陡然被天降甘霖徹徹底底的滋潤了一番之后,她惟恐被彩嬌察覺了J情,卻又難以抑制的幻想著,下一次會不會更美?
借著三個孿生閨女都是李中易枕邊人的巨大威勢,金子南此前在高麗國內可謂是呼風喚雨,權勢熏天。
說句心里話,如果不是被李中易粗暴的占了身子,鄭氏即使偶然失了身,也絕不敢期待有下一次。
別看金子南在高麗國內無人敢惹,這老東西到了李中易的面前,簡直比搖尾求寵的家犬,還要乖順十倍。
比金子南強勢一萬倍的李中易,不僅把金子南變成了綠帽公,而且,“不許任何男人再碰你。”他這霸氣十足的宣誓,給了鄭氏無限的遐想空間。
很多時候,女人只要踏出了關鍵性的那一步,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于第N次,直到東窗事發的那一刻。
這也就是明知道后患無窮,很多出軌的男男女女,卻像是中了毒一般,怎么都抑制不住繼續偷下去的期盼。
“娘親……”彩嬌歡快的說了好半晌,鄭氏一直哼哼哈哈的,根本就無法好好兒的說話了,彩嬌發了小性子,抬手就拍在了鄭氏的背上。
神不守舍的鄭氏猛然間受了驚嚇,小手一抖,原本捏在手里的點心,竟然當著彩嬌的面,掉落到了地上。
“娘親,想什么呢?點心屑都掉你身上了。”彩嬌再次察覺到了鄭氏的心不在焉,不禁扯起大發嬌嗔。
“唉,昨晚沒睡好,老是走神。”鄭氏羞慚難當,謊話卻脫口而出,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當時,鄭氏的失身其實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只是,一旦洪水潰壩,她就再也無法回頭,只要一閉眼,便難以抑制的想念李中易那勇猛的身影。
如果是精明過人的花嬌或是蕊嬌在場,倒有幾分可能性,察覺到鄭氏的頻頻失態,內中必有隱情。只可惜,彩嬌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子,她還真信了鄭氏的話,便拉著鄭氏的胳膊,笑嘻嘻的說:“娘親,你很久沒摟著我睡覺了,要不……”
鄭氏被觸動柔腸,隨即驅散心中泛濫成災的旖念,挽住彩嬌的手臂,母女二人并肩進了臥室。
被擋了駕的金子南,如同五貓撓心一般,急得在院子外邊只轉圈。
金子南暗暗后悔不迭,早知道有今日之辱,前幾日就不應該納新妾,寒了鄭氏的心。
想當初,鄭氏是開京城中有名的一枝花,金子南將她娶進門后,倒也恩愛了幾年。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令鄭氏產下一子三女,尤其是三個女兒居然是罕見的孿生三姊妹。
只不過,男人大多是喜新厭舊的生物,經歷過七年之癢后,依舊貌美如花肥沃多汁的鄭氏,漸漸被金子南所厭棄。
美貌年輕的妾室,一個接著一個被納入金家,令人眼花繚亂。結果是,金子南享受了艷福,和鄭氏的關系卻日益冷淡,發展到如今已是相敬如冰。
原本,在女人地位異常低下的高麗國中,鄭氏即使是金家主母的身份,也只能干看著金子南快活逍遙,哪怕她打翻了幾百壇子醋,也只能含淚洗面,徹底的無可奈何。
然而,整個高麗國匍匐于李家軍的鐵蹄之下后,整個形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逆轉。
彩嬌三姊妹被獻給了李中易后,金子南原本寄予厚望的長女和次女,一直被李中易冷落在一旁。反倒是,金子南很不喜歡的“大傻子”彩嬌,竟然成了在李中易面前可以說得上話的寵妾。
金子南一直以為,靠著彩嬌的枕邊風,他才得到了高麗國的最高實權。事實并不是如此,李中易絕不是聽枕邊風的窩囊廢,他的主要考量其實是:利用金子南是李家美妾之父的特殊身份,讓金子南幫著吸血的權威性不容任何人置疑。
誰知,眨眼間樓塌了,由于金子南的無能,導致高麗國的王黨復辟,咸魚翻了身。
等金子南跌落谷底,回過頭來再想討好鄭氏,試圖借著彩嬌的裙帶關系,重新獲得李中易的信任,卻為時已晚!
尤其是,李中易將錯就錯,索性向鄭氏霸道的宣布了她的所有權后,鄭氏對金子南連面子上的敷衍都懶得去做了。
就在金子南抓耳撓腮,不得其門而入之時,門房上的仆人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天朝上國李相公的車駕,已經到了府門前。
金子南心頭一陣狂喜,趕緊湊到院門口處,扯起喉嚨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彩兒,彩兒,李相公到了,快些出來迎接……”
李中易本想騎馬過來,李云瀟死活不同意,硬拽著馬韁,不許他走。
“爺,現在已經不是您一個人吃了全家都飽的時候了,您萬一有個閃失,咱們李家軍上上下下十余萬將士,那就等于是沒了爹的孤兒一樣,只能任人宰割。”李云瀟一席話,把李中易給氣樂了,他斜睨著李云瀟,沒好氣的揮動著手里的馬鞭,大加痛斥,“老資還沒到老糊涂的時候呢,實話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無論離了誰,太陽照樣要從東邊升起西邊落。”
李云瀟那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死活不肯放李中易騎馬出門,李中易偏偏還就知道這小子忠誠不二,沒辦法下狠手整治他。
最終,李中易實在拗不過倔牛一般的李云瀟,只得無奈的乘車過來。
“罪臣金某,叩見恩相。”金子南甫一見面,便五體投地,匍匐于李中易的腳前。
李中易只當金子南是空氣一般,大搖大擺的進了戒備森嚴的金府,將滿面流涕的金子南,徹底的晾在了一旁。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