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但凡有損,秦黛心要她陪葬。可樂言情首發()
秦鳳歌聽了這話,心里猛然打了個冷戰,連手臂的痛似乎都被這句話掩蓋了,她的腦子中反復出現秦黛心的這句話,心越來越冷。
蘇氏會沒事嗎?
秦鳳歌白著臉搖了搖頭,自己當時心有不甘,又見身邊沒人防著她,因此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朝著蘇氏沖了過去,那兩個仆婦被自己撞得措手不及,東倒西歪的全倒在了地上,芳俏倒是扯住了她,可被自己一甩也倒了下去,自己當時急紅了眼,掐著蘇氏的脖子好半天沒松,要不是玲子從門口飛奔過來給了她一下,也許這會蘇氏已經死了。
她為什么沒有死,這個賤女人憑什么活著。
只要她活著,泰興的心就永遠不會在自己這里!
蘇怡蘭,你為什么不死!
秦鳳歌陰森森的抬起頭,“蘇怡蘭,你這個賤人,你去死!去死!”
秦從文和方婉茹愕然,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秦鳳歌會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火上燒油。
秦黛心冷哼一聲,慢悠悠的道:“姨娘要是死了,你也得給她陪葬。”
“我不信!”秦鳳歌伸長了脖子嘶吼,“青天白日的,你敢殺我?哈哈,笑話,我是知府夫人,是我娘的掌上明珠,你敢碰我一根汗毛,姑奶奶要你以命來償。”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嗓音突然變得嘶啞不堪,聽起來如同一個老婦。
秦黛心轉回事來到秦鳳哥面前,低下身子盯著她,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最好祈禱我娘沒事,否則,我就一刀一刀的活剮了你。”接著便迅速伸出手來化掌為刃狠狠的劈在秦鳳歌的后頸上。
表情驚訝剛要說什么的秦鳳歌只來及得悶哼一聲,接著便人事不知的倒在了地上。遠處的方婉茹驚叫一聲,不知道在害怕秦鳳歌倒地不起這件事,還是在害怕秦黛心出手傷心人這件事。
秦從文也目瞪口呆的看著秦黛心,這丫頭今晚太反常了,給了他太多的震驚。
“雪晴,把人送到茶水間看好,人要是不見了,或是被人帶走了,你提頭來見吧!”
此話一出,院子里的人又是一驚。個個心肝亂顫,六神無主。特別是丁媽媽,此時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坐在了地上。嚴格來說,蘇氏出事的事兒與她也有關系,三小姐會怎么處置她呢!
雪晴上前一步,一改往日福身行禮的模樣,她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主子,屬下遵命,如不能看住秦鳳歌,愿提頭來見。”
雪晴知道,在蘇氏出事的那一瞬間,小姐就變了。她身上的霸氣外露,再也不是那個藏著性子的秦黛心了。
秦黛心看了雪晴一眼,朝她微微點了點頭。“去吧!順便把那個婆子綁了。”
雪晴順著秦黛心的手看過去,就見丁婆子正帶碰上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捶地呢!
雪晴起身,二話不說拎起秦鳳歌就往一旁的茶水間走去,隨后轉身拿著麻繩回來,綁了丁婆子。又拎起丁婆子去了茶水間。
院子里頓時響起一陣陣的抽氣聲。
秦鳳歌雖是女子,可少說也有百十來斤的分量。再說那丁婆子,身肥肉厚的,比秦鳳歌重多了,可雪晴這個弱質纖纖的女子,竟然單手就能提起她們來,這一切怎么能不讓眾人震驚?
秦從文看著秦黛心,目光微閃,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眼里那個不爭氣,只知道闖禍的秦黛心會是這個樣子。
屋子里蘇氏還在痛苦的叫著,秦黛心越來越不安,她胸口一起一伏的,氣息也亂了起來。
門突然被推開,燕氏滿頭大汗的從里面走了出來,秦黛心一個箭步竄到她的近前,問:“姨娘怎樣?”
燕氏大急,“小姐,穩婆怎么還沒有來,姨娘不妙了。”
秦黛心沉默,秦從文大急:“怎么會這樣,可派人去找了,多找幾個。”全臺州城里不可能只有一位穩婆吧?
燕氏也顧不上禮節,直接道:“就怕有什么顧不上的事,所以派出去三個人分頭找呢,只是現在一個都沒回來。”
秦從文不知如何是好,連忙找秦鳳歌商量。
方婉茹獻策道:“老爺別急,穩婆如果不來,咱們可以府里的婆子中挑幾個這接生這方面經驗的出來,大家都是女人,當了娘的人都知道這生孩子怎么處置,有這些人幫著,問題應該不大。”
秦從文一喜,忙道:“有勞夫人去幫忙安排了,人不用多,兩個好的足夠。”
方婉茹點了點頭,“我心中已經有人選,我親自去吧。”
秦從文忙拍了拍方婉茹的手道:“夫人辛苦了。”
方婉茹嬌嗔著抽回了自己的手,下去安排事情去了。
秦黛心一直沉默著。
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院子里,是請穩婆的人回來了,“老爺,小姐,于穩婆回娘家省親去了,人不在啊!”
燕氏大急,聽著屋子里蘇氏嘶啞的叫聲似乎弱了幾分,就更急了,也顧不上說什么,轉身便往屋里走。
陸續又有人回來,都是沒有接到穩婆。
秦黛心握緊了拳頭,她現在可以肯定,這是一聲陰謀。如果說秦鳳歌一時興起策劃了傷害蘇氏的主意,那么方氏一定就是幫兇,而藏在暗處給她們迎頭痛擊的人,又會是誰?
玲子已經走了一會兒了,恐怕還沒有到小前莊,蘇氏的聲音一陣比一陣弱,她如何能聽不出來!
只怕蘇氏等不到李婉兒來了。
就在這時,方婉茹帶著兩個婆子回來了。
“老爺,這兩個婆子都是生養過四五個孩子的人,其中一個還給別人接生過。”
“哦!”秦從文大喜過望,“可是真的?”
那個長得干凈敦實的婦人連忙道:“不敢欺瞞老爺,我那個外孫今年都六歲了,他娘在馬車上生的他。就是小婦人給接生的。”
“好好好,你們快進去吧,如果能保孩子平安,重重有賞。”
兩人連忙道:“是。”接著便低著頭進到屋子里面去了。
燕氏得知來了兩個幫手,自然欣喜,她親自給這兩人準備了洗水的水,又讓她們搓了些草木灰,換了衣裳才把兩人讓進內室。
蘇氏大汗淋漓,一張臉已經發白了,羊水似乎已經流干了似的。可宮口卻沒開多少。兩個婆子都比較有經驗,知道孩子若再生不下來,大人小孩子便都有危險。于是她二人一人幫著理順蘇氏的肚子,一人則是盯著蘇氏的下體看,還不斷的告訴蘇氏,“姨娘用力,使勁啊!”
其實燕氏和奶娘都是生過孩子的人。能做的她們早已經都做了,可蘇氏是早產,又懷著雙胞胎,情況不容樂觀啊!
現在只求老天爺保佑了。
秦黛心在屋子外頭沉默著,她覺得,她該做點什么。至少不能坐以待斃。
“芳俏。”秦黛心猛的朝廚房里喊了一聲。
芳俏因為是個姑娘,幫不上什么忙,因此被打發出來盯著人燒水。正在廚房里抹眼淚的芳俏冷不丁聽秦黛心喊她,她答應了一聲,急忙來到院子里。
“三小姐,什么事?”
“去準備糖水,再準備一些鹽水。多準備一些給姨娘送去,讓她先喝糖水。再喝鹽水,這樣能幫著姨娘恢復體力。”女人生孩子最耗體力,蘇氏現在的力氣恐怕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人一定會有危險。
芳俏雖然不解三小姐為何會懂這些,不過她還是依舊秦黛心的吩咐著手去辦了,畢竟無論誰想害姨娘,三小姐也不會害她。
秦黛心又對秦從文道:“父親,還請您命人去準備上好的老山參,年份越久越好,讓人切了片給姨娘備用吧!”
秦從文一驚,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隨后他連忙沖方婉茹招手,“夫人,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吧,別人辦,我還真不放心,庫房里有一支三百年的老山參,你拿來給蘭兒用了吧!”
方婉茹心里氣得不行,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生死關頭,又事關秦家子嗣,她不敢不大度。
“老爺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二話沒說,方婉茹又轉身走了。
蘇氏喝了芳俏端過來的糖水,鹽水,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些力氣,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著下腹的疼痛,腦子中一片空白。
“姨娘堅持住,使勁。”
“小姐,深呼吸。”
“使勁啊,使勁。”
蘇氏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越來越累,越來越疲憊,她咬牙堅持著,卻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
參片終于被送了進來,奶娘撬開蘇氏的嘴,把參片放在她的舌下。
“小姐,您歇一會,咱們再加把勁,孩子就快出來了。”
是嗎?已經露頭了嗎?蘇氏覺得自己看到了一絲希望。
屋外。
秦從文坐立不安,心里不斷問自己,又不是頭一胎,怎么這么費勁呢!
秦鳳歌不斷的安慰著他,“老爺別急,別慌,女人生孩子是這樣的,有快有慢,您不記得了,當初我生子誠時多痛快,那還是頭一胎呢,后來生怡心的時候,還不是折騰了一天一夜?”
秦從文點了點頭,是有這么回事。
就在這時,門再一次被打開,燕氏白著一張臉沖著秦黛心喊,“三小姐,姨娘不好了。”
秦黛心猛的抓著燕氏,惡狠狠的問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姨娘不好了?”
燕氏說不出話來,欲言又止。
秦黛心一把推開她,抬腳就往產房里走。
“三小姐,不行啊,您還是位姑娘家,怎么能這樣冒失的闖進產房。”
秦黛心也不管眾人的反應,一進屋就開始攆人,“出去。”
“滾。”
下人們誰也不敢得罪她,都按照秦黛心的吩咐離開了產房。
秦黛心來到內室,只見奶娘和那兩個婆子都守在蘇氏身邊,床上哪哪都是血,屋內氣味十分難聞,蘇氏臉色白得像紙一樣,仿佛隨時會失去生命一樣,她的呼吸也很弱,眼神也迷離了起來。
秦黛心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捅了一般的疼痛,她抓起兩個婆子把她們推向門口大吼道:“滾,通通都給我滾。”
眾人只當她氣糊涂了,又或是想跟蘇氏告個別,所以一個個都離開蘇氏的屋子,連方婉茹質疑她的作法不合規矩時,秦從文也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她去吧”。
秦黛心不顧床上的污穢,上前緊緊拉著蘇氏的手,“娘,我在這兒,您聽到了嗎?您應我一聲。”
奶娘掉下淚來,在一旁不吭聲。
“阿離。”蘇氏氣若游絲,“阿離,娘不行了。”因為嘴里含著人參,所以蘇氏的話說得不清不楚,但依舊可以聽出大概意思。
奶娘連忙上前把參片取了出來,好讓她們母女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秦黛心搖頭,堅定道:“您可以的,您一定可以的,兩個寶寶還好好的,你不能不要他們啊!”
蘇氏微弱的眨了眨眼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奶娘大哭,秦黛心則是仆上前去使勁拍了拍蘇氏的臉,“娘,您聽我說,您聽我說,您不要你的孩子了嗎?你不要我,不要弟弟妹妹,也不要二十多年前的哥哥了嗎?”
奶娘大驚失色,連躺在床上的蘇氏也睜大了眼睛,蒼白的臉上寫著滿滿的不敢相信,阿離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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