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里頭,并沒有江慶城。
秦黛心曾經和江慶城近距離接觸過,秦黛心為了催眠他,曾經喬裝與他打過照面。兩人幾乎是臉對著臉,因為秦黛心特意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路人甲的模樣,所以江慶城并未起疑,還成功的被她催眠,如同中了魔障一樣的去找了秦若心,這才引得盧旺父子倆捉奸成功,并且錯手殺了秦若心。
所以,秦黛心一眼就看出,這里頭并沒有江慶城。雖然當初兩人只打了一個照面,可秦黛心對江慶城的樣貌和身形很有印象,那人身材高大,眼前這幾個人當中,絕對沒有他。
不過,眼前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
屋里有五個人,兩個躺在床,上,剩下的三個人就在椅子上歪著睡了。這些人離得很近,想要把他們全部干掉而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最先要干掉的目標,必須是離她們最近的人。那三個躺在椅子上的嘍啰,成了秦黛心的首選。
同樣是嘍啰,有人睡床,有人睡椅子,其地位可見一般。按道理來說,睡床的那兩個人,應該是這些人中的小頭頭,又或是江慶城的心腹,功夫應該不俗。
秦黛心朝雪晴比劃了一下,意思是先朝椅子上的人下手,雪晴點點頭,主仆二人分工有序,朝著椅子上的人就撲了過去。
秦黛心邊走邊從后腰里拿出峨眉刺,尖銳的刺尖猛的刺進其中一個嘍啰的心臟里,雪晴那頭也得了手,一個嘍啰被她割了脖子,血噴出去多遠。
當秦黛心和雪晴把離她們最近的兩個嘍啰干掉的時候,其他三個人也清醒了過來,借著月光三人看清了屋里的情況,大駭,紛紛起身朝著兩個闖入者攻了過來。他們都隨身帶著武器,明晃晃的刀光在黑暗中顯得越發詭異。
秦黛心看著迎面而來的刀光,暗道一聲來得好,身子虛晃一下躲過。隨后腳下步子一變,暗用內力送肩朝那人撞去,那人不備,被撞個正著,兩人剛一交鋒,就被秦黛心撞出去四五米遠,重重的摔到地上。
旁邊那人一愣,沒想到對方茬子這么硬,剛打個照面,竟就折了一個兄弟。
“娘的。”那人重重啐了一口。提刀向秦黛心襲來。
他也使刀,刀鋒凌厲,剛猛霸道,路數卻并不刁鉆,一副大開大合的之勢。這人刀花纏身。基本功非常扎實,一劈一送之間,刀不離身,刀勁猛如虎,而且甩也藏頭做得都非常到位,或劈或砍,有拉有帶。
中規中矩的招式很實用。它不花哨,但制敵卻很有一手。那大刀帶動著呼嘯的風聲在秦黛心四周圍不停的揮舞著,對方恨不能立刻置她于死地。
秦黛心一向擅長這種近身搏擊,她本身反應就快,學了輕功以后,對付這種小場面更是得心應手了。只見她躲。閃,騰,挪,躍,跳。圍著那拿刀的漢子上下左右蹦個不停,除了躲避,幾乎不與他正面交鋒。
那人脾氣顯然不太好,對秦黛心這種無賴的行徑很是氣惱,可是他又抓不到人,于是就更加氣急敗壞了起來。
兩軍對壘,最忌輕敵大意,發怒暴躁,兩者都能讓人失去真正的水準,因疏忽而落敗。
這人正是犯了發怒暴躁這一條,慢慢的氣息紊亂,招式也沒有了開始的凌厲,反而喘著粗重的氣息,下盤也空虛起來。
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秦黛心看準時機,腳尖含著暗勁向那人腿部踢去,那人身子一歪,雖然躲過了這一招,可重心卻是不穩了。他朝后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形,可轉眼的工夫,秦黛心的峨嵋刺也到了,那寒光閃閃的刺點照著對方的咽喉就刺了過去。
那人一驚,連忙揚起手中的大刀一攔,剛巧把秦黛心的峨嵋刺抵住,他方要覺得松了口氣的時候,猛然間覺得胸口一痛,低頭再一看,自己的胸口處,已經破了一個洞,而對方手里的另一只峨嵋刺,正滴著血呢!
他好不甘心啊!沒想到對方之前刺向自己的咽喉,原來只是一招虛招。
那人死不明目,睜著眼睛倒地。
秦黛心知道他必死無疑,也沒上前查看尸體,而是去幫了雪晴忙。
與雪晴對戰這人,是個瘦矮子,身體瘦小,靈活度強,偏選了斧子做兵器。一般來說,使斧子的人都是力氣特別大的人,一勾一提,請究力大劈山之勢。這人長得這般矮小,卻用一對小尺寸的斧子,他招術刁鉆,出手又快又狠,實在是個挺不好對付的對手。雪晴大概也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人,慢慢有些招架不住,落了下風。
秦黛心連忙加入戰局,她是殺手出身,心里又惦記江慶城的下落,自然不講江湖上什么以一敵一的那一套。那小矮子本來也是靠招術刁鉆占的先機,如今雪晴有了秦黛心的幫忙,他自然是要敗的。
當雪晴一劍刺入那人大腿,想要留他一命的時候,秦黛心卻飛快的掏出飛鏢來,發力一擲,飛鏢正中那人眉心,結果了他的命。
雪晴一愣,才道:“主子,不留活口問江慶城的下落?”
秦黛心一笑,走到那尸體旁,撿回自己的飛鏢,又在那人身上蹭了蹭血跡,這才慢悠悠的起了身,來到之前那個被自己撞飛的“尸體”前,道:“裝死是吧,好,你不起來,我就送你一程。”
“別,別。”一個膽怯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來被秦黛心一下子就撞飛的那個嘍啰并沒有死,他只是受了傷,氣血逆行后暈了過去。其實他早醒了,可是為了保命,不得以才裝起了死,誰成想還讓秦黛心識破了。
雪晴微微驚訝,連忙跑了過來,一腳踹在那人胸口上,“快說,姓江的去哪兒了。”
那人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多人,竟折在兩個女人手里,他不敢多言,只道:“是不是說了,就饒我一命啊。”
“你還敢討價還價?”雪晴又踹過去一腳,那人哀嚎了兩聲,忍不住咳了起來。
“別,我說,我說,江老大在賈府。”
秦黛心眼眸一亮,果然在賈府嗎?
先前她也這么猜過,卻不敢百分百確定江慶城在,現在聽這人這么說,應該是沒錯了。
“你們,你們要知道的事兒,我都說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秦黛心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好啊!”話間剛落,她便揮起峨嵋刺,用力的插進那人的胸口處。
那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可胸口處傳過來的疼痛感,和越來越模糊的意識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世上,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下輩子,你可活明白點,千萬別輕易相信女人。”秦黛心說完這一句,便用力的撥出峨嵋刺,那人哼了一聲,氣絕身亡了。
這個活口,說什么都不能留。
“行了,杜絕風,找人把這兒處理了,該怎么做,我想你明白吧。”秦黛心說完這句話,便對雪晴道:“走吧,去趟孫家,這荒唐事兒,也該了了。”
雪晴點了點頭,主仆二人離開案發現場,朝著孫府大宅走去。
倒霉的杜絕風現身,當起了尸體的搬運工。
孫府那氣派的大宅很好找,秦黛心和雪晴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孫府。
這個時辰,連門房的奴才也都睡了,整座府邸黑漆漆一片。
“主子,這,怎么找。”孫府人少,宅子卻不小,這前前后后的院子,要是一間間摸過去,只怕天亮了也找不到江慶城。
“這還不好辦。”秦黛心四處瞧了瞧,道:“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雪晴點了點頭,想看看秦黛心有什么好辦法,在她眼里,秦黛心就是無所不能的,在偌大的孫府中找到江慶城這種事兒,主子一定能辦到。
秦黛心四下看了看,見左右沒人,伸手從后腰拿出一只買飛爪勾來,她熟練的掄起飛爪勾,然后猛的一扔,那爪勾像有了靈性一樣,朝著前面的屋脊飛了過去。
只聽“當”的一聲,那爪勾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秦黛心用手扯了扯,發現抓力很強,很牢固。
這就好。
她借力使力,一邊抓著繩子往上爬,一面暗暗使出輕功,幾躍幾縱后,成功的爬到屋頂去了。
這房子是上下兩層的小樓,有十幾米那么高,以秦黛心現在的輕功,想不借力就飛上去,簡直就是找死。
秦黛心站在二樓屋頂上,向四周看去。整個孫府,幾乎盡收眼底,所見之處,皆是一片黑暗。
她目光炯炯,一點點的看過去,終于發現了線索。
秦黛心借著飛爪勾的力量,順勢滑下樓,落地后才對雪晴道:“找到了,跟我走。”她七手八腳的收拾好飛爪勾,把它放回腰間,這才帶著雪晴,借著月光在孫府里跑了起來。
她們身姿靈巧,動作極輕,像貍貓一樣靈活的跳躍墻與圍欄,很快兩人就摸到了后院,翻過院墻后,秦黛心直奔上房,身子一貓就躲在了窗子下面。
雪晴晚到一步,也及時的蹲了下來。
屋內微光閃爍,一個憤恨的女聲突然響起:“你還想怎么樣?”
雪晴眼睛一亮,聽聲音,這人正是秦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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