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玲瓏在得到孫琉璃的認同,確定她確實沒有和她開玩笑后,也是迷迷糊糊的就回了內院。
到得內室的時候,秦承嗣正好也從書房趕了過來。
池玲瓏來不及詢問他,現在有沒有用過午膳,卻是迫不及待的一把拉扯住他的胳膊,問秦承嗣道:“乾世子怎么住到咱們府里了?是你給他安排的么?”
秦承嗣見到池玲瓏回來了,滿面都是掩飾不住的柔和和喜氣。
誰知,池玲瓏偏卻不懂風情的,甫一開口就在他面前提什么乾世子,秦承嗣眉頭微不可見的一蹙,嘴唇都抿緊了。
不過,卻也沒有故意吊池玲瓏的胃口,秦承嗣一邊讓幾個丫頭擺飯,一邊也將池玲瓏抱坐在他腿上,眷戀的磨蹭著她細膩的面頰,很是愜意散漫的“嗯”了一身。
之后,在池玲瓏的灼目而視中,秦承嗣也輕笑著含著池玲瓏的耳垂,揶揄她道:“我昨天就把這事兒告訴你了,阿愚。可惜,你可能是當時睡的太熟了,才沒有聽見……”
做題那告訴過她了?
哪有!!
池玲瓏瞪圓了的眼睛,怒目而視著秦承嗣,才想說秦承嗣是在故意糊弄她,可又一想到,昨夜里自己迷迷糊糊時,好似確實有人在耳邊說什么,讓她給乾世子安排院落居住什么的。
當時她還以為自己做夢了呢,難道說,這事情竟是真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秦承嗣等不及她來安排這件事了,干脆自己動手了?
池玲瓏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抽搐幾下。一把拍在秦承嗣又要做出流.氓動作的大手上。
質問他,“哪怕你昨天和我打過招呼,可你也不能將乾世子安排在,在……”
池玲瓏話到此處,心緒卻是更加憤憤不平了。
因為要避嫌的原因,孫琉璃在秦王府別院中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內院。而是客院。
而現在秦承嗣讓人將乾世子的住所安排在秦王府。池玲瓏雖不知道,這兩人私下里是又達成了什么算計,但是。讓一對未婚的男女“比鄰而居”,這種事情說出去,當真不是那么好聽的。
池玲瓏想到此,呃便又問秦承嗣:“惠郡王府又不是沒有宅子住。乾世子作甚跑到咱們府里?”
又嘟著小嘴巴,啃一下秦承嗣的下巴。“你還把他安排到和孫琉璃最近的院落居住,說,這到底是乾世子的要求,還是你心血來潮。想要給你那好友做媒,才做下的事情?”
發生在秦王府的所有事情,都在秦承嗣的掌控之中。所以,池玲瓏敢斷定。秦承嗣也是知道早先孫琉璃和乾世子“巧遇”那件事情的。
偏秦承嗣又有著高智商,想來他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
而若是在秦承嗣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尋常之下,又將乾世子和孫琉璃安排在一起,這人按得的什么好心?
池玲瓏怒目而視著秦承嗣,秦承嗣簡直愛慘了她現在這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一時間,不由一掃之前的抑郁,一手鉗制住池玲瓏纖細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便狠狠的吻了下去。
等到兩人在幾近窒息的空當停下來,從兩人唇齒間扯出的一道銀絲,只讓池玲瓏看的口干舌燥,面色漲紅,眼神閃爍的都不敢再敢秦承嗣一眼了。
秦承嗣呼吸加更,偏這時六月幾人也已經將午膳擺了上來,不好再對池玲瓏做出更過分的事情,秦承嗣也難耐的揉搓幾下池玲瓏挺翹的小屁屁,一邊也又與她道:“不是我主動要幫他的,阿愚,是他求我的。”
這個“他”代表的何人,池玲瓏在恍惚了片刻后,也是立馬回過了神。
將乾世子安排在和孫琉璃的住所相對的院子,是乾世子相求的秦承嗣?
池玲瓏抿唇深思中,秦承嗣也正義凜然的笑道:“阿愚,你知道,我和他最是要好,所以,……呵呵,阿愚,看在他也老大不小的份上,我只能幫他一把。”
秦承嗣幫乾世子這一把,難道真是因為他良心打大發么?
怎么可能!
池玲瓏才不信秦承嗣的鬼說辭,只是,不管如何,既然現在乾世子已經搬到哪里住了,難不成她還能將人趕出去不成?
池玲瓏挫敗又懊惱的咬著下嘴唇,考慮讓孫琉璃搬遷的可能性。
而看大懷中已經被他安撫住的嬌人兒,秦承嗣性感的薄唇抑制不住的上翹,便連眸中的光芒都灼亮了許多。
而在他漆黑宛若深不見底的深淵的眸子中,還有玩味的精光一閃而過。
秦承嗣自然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
所以,說什么他是因為同情乾世子這個老光棍,才將他安排在秦王府別院中的,這種說辭簡直就是笑話。
至于真實原因——其一,乃是因為秦承嗣從乾世子處得了兩個消息,作為交換,便順水推舟的同意了乾世子的要求;其二,將乾世子安排距離孫琉璃最近的院子中,其中包含最多的,自然是秦承嗣的私心。
——有了乾世子纏磨著孫琉璃,想來孫琉璃之后應該沒有時間,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池玲瓏形影不離了。
西山的天氣很涼爽,因為地勢較高,且周圍多是參天古樹的原因,但凡有清風拂過,這里便是一片陰涼。
池玲瓏在西山過的樂不思蜀,閑來便與秦承嗣去西山行宮懸崖絕壁處,由大興的君王開鑿的洞窟中欣賞壁畫。
西山避暑行宮,并不是在大魏立國后才有的,可以說,早在大興王朝時期,這里便是帝王的避暑勝地。
后來大興王朝末期,諸侯叛亂。雄兵四起,大興的版圖上到處都燃起了烽火。
然而,因為西山行宮之地,地處偏僻,倒是沒有叛軍占領。
基于這個原因,早先大興王朝時期,帝王們派遣工匠。開鑿出的洞窟中。令人驚艷的壁畫和泥塑的佛像等物,倒是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存。
池玲瓏對古代這些文物古董,最是有興趣。
尤其是在跟秦承嗣去了一次。見到那或雕刻或涂抹在洞窟石壁上的繪畫后,更是被震撼的幾乎連嘴巴都合攏不住。
——見到那些東西,就仿若有一種跨越了時空,又見到了清末時的敦煌莫高窟一般。
因為這個思慮。池玲瓏在這段避暑時期,倒是有空就往那些洞窟中跑。
而秦承嗣自來不想和新婚的小妻子分離。也是池玲瓏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兩人宛若連體人般,到哪里都是一起,正因如此。不久之后,西山行宮之地,各位無聊的貴婦和貴女們口耳相傳的消息。便是秦王與秦王妃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兒了。
什么秦王“懂情.趣”“對王妃頗多寵愛”了,什么“秦王看起來冷酷。倒是沒想到,成了親后,卻性情大變”了,什么“早知道秦王會這樣疼媳婦,當初即便是冒些風險,也定要為女兒定下這樁親事”……
幾乎是一夜之間,秦王秦承嗣好似成了諸多名門貴婦們借口稱贊的好相公人選。
而有幸碰到秦王帶著王妃出去游玩的貴女們,看到秦王妃那高高在山的姿態,秦王對她的千嬌萬寵,再看看秦王妃那眉眼紅潤的面龐,瀲滟羞澀的眼神,也是羨慕嫉妒恨的,幾乎絞斷了好幾條帕子。
風向轉啊轉的,也不知道何時,眾后宅女眷對于秦承嗣的印象,在短期內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池玲瓏先時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而等她又一次和秦承嗣從石壁洞窟中回來,在回秦王府的必經之路上,再次“巧遇”了華國公府的嫡次孫姑娘后,池玲瓏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有什么事情好似已經超脫了她的掌控。
不是池玲瓏終于驚醒了,而是,——但凡還沒有完全傻透的人,看到眼前這幕場景,都要覺得不對勁。
池玲瓏和秦承嗣是在出了石壁洞窟不遠的地方,碰上了華國公府的二房嫡女,也就是華國公府的嫡次孫姑娘的,這姑娘名叫華菱然,乃是華嫣然的嫡親堂妹。
彼時落日西斜,倦鳥歸林,夜幕也將要落下來。
這個時間段,相比起前兩次池玲瓏和秦承嗣從石壁洞窟中回來,確實是晚了些。
究其原因,乃是某人神經性的狼性大發,于是,以天為被地為席,直接在中午吃飽喝足之后,扣住了池玲瓏,和她在曠野里來了場圈圈叉叉。
現在這個時間確實太晚了。
也正因為此,華菱然這樣的世家貴女,大咧咧的出現在石壁洞窟附近,才更加讓池玲瓏覺得不對勁。
大興王朝留下來的石壁洞窟,因為早先保存不太好,現在很多繪畫都開始脫落。
在弘遠帝的祖父隆泰帝上位后,才意識到這些文物的價值,也才真正的對這些東西進行修補和看管。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石壁洞窟是只有皇家子孫才可以進入的地方。
秦承嗣雖不是皇室子弟,但是他的身份,在大魏就是一張通行證。
除了后宮和皇帝的寢宮他去不得,普天之下,其余別的地方,對他來說都沒有絲毫禁制。
可華菱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自己不該出現的地方,這事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池玲瓏皺眉深思,不過片刻,也就想到了對于華菱然此舉最好的解答。
而想到了原因的池玲瓏,卻是控制不住情緒的狠狠睨了秦承嗣一眼。
虧她還以為從今以后,這人就是她自己的了,倒是沒想到,她開墾出來了良田,竟有人想和她爭?
池玲瓏冷笑,在盛裝打扮的華菱然,嬌怯怯的上前,要與她行禮時,也是嗤笑一聲,說了句,“華姑娘是世家貴女。這個時辰還不回府,怕是不太合規矩。”
見華菱然臉色頓變,一張小臉青了紅紅了紫,好似沒有想到,前幾天還語笑嫣然和她打招呼的池玲瓏會突然翻臉,也沒有想到,池玲瓏竟然這樣不顧忌體統臉面。不給她華國公府顏面。竟能以如此刻薄和鄙夷的語氣和她說話……
天之驕女的華菱然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侮辱過,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英俊的天怒人怨的秦王的面。一時間她只覺得臉紅耳騷,恨不能找個地縫直接鉆進去。
偏卻池玲瓏這片刻功夫,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拿她殺雞儆猴。因而,在華菱然搖搖欲墜時。竟是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又說了一句,“二姑娘今后還是稱我一聲王妃是好。至于姐姐么,呵。華姑娘還請恕本王妃不知禮,只是,本王妃記得。我忠勇侯府上,可是沒有這般花容月貌的妹妹。”
喚了六月和七月上前。又道:“去,派輛車,你們兩人親自將華國公府二姑年送回去。告訴華國公府世子夫人,就說本王妃說了,路遇二姑娘,索性送二姑娘一程。只是,二姑娘乃是還未出閣的女子,以后出門,還請華國公世子夫人,多派遣幾個婆子丫鬟,跟在身邊侍候是好,不然,這若是一個防備不好,被人將容貌看了去,嘖嘖……”
池玲瓏刻薄鄙夷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哭泣的梨花帶雨的華菱然,現在終于忍不住羞惱,咬著嘴唇,身子往后一挺,竟是直接昏死過去。
眾人:“……”
池玲瓏看了看現場,又看了看那一臉事不關己之狀,只佯作正經的揉弄著她腰肢的秦承嗣,想到下午時,這人的“孟,浪”,竟在山間就要了她,且如今又招蜂引蝶,在她不知不覺中,給她弄了好些個“妹妹”回來,池玲瓏心中暗恨不已,如不是自己腿軟的站不住腳,他們此番出來,也沒有坐轎子,池玲瓏此刻當真想對著秦承嗣的腳面,狠狠的踩幾腳。
池玲瓏好一番發威,將暗地里所有圍觀的侍衛和丫頭們都鎮住了。
而當秦承嗣毫不避諱的攬著池玲瓏的腰,回了秦王府后,孫琉璃也已經聞訊過來。
也不看秦承嗣一張臉,現在都快變成黑色的了,孫琉璃直接將坐著喝茶的池玲瓏拎起來,像看吉祥物似地,將她好一番打量。
一邊從頭到尾將她好生審視一番,孫琉璃也不住的嘖嘖稱嘆。
“我還以為這你笨丫頭,什么時候才能開竅,才會意識到你那好夫君已經被人惦記上了,說實話,姐姐已經看好戲有一段時間了,還等著你受了委屈,哭訴著讓表姐帶你回去呢,倒是沒想到……”
話到這里,孫琉璃又將池玲瓏好一番打量,也就發出驚奇的嘖嘖稱嘆聲,“倒是沒想到,你這丫頭這次倒是爭氣,竟還當真將華國公府那世家女擠兌上了。”
池玲瓏在孫琉璃的印象中,就如同一朵嬌花,那是需要精心呵護和照顧的,經不得一點風吹雨打,便連太陽大了,孫琉璃都唯恐會曬著這表妹。
她一向將池玲瓏看成易碎的玻璃制品,想要讓她自己成長起來,卻又生怕成長的過程太過痛苦,會讓她這小表妹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和希望。
倒是沒想到,這次這丫頭倒是給了她一個實實在在的驚喜。
華國公府啊,雖說她和哥哥,都非常看這些暴發戶的世家不順眼,但是,不得不說,在弘遠帝現在治理的天下,華國公府卻是盛寵優渥。
池玲瓏這次竟是直接下了華國公府二姑娘的臉面,將華國公府的體統和教養好一頓貶斥,呵呵,怕是現在,華國公府已經淪為了勛貴世家圈子里的笑柄了吧?
孫琉璃想到了此番池玲瓏干凈利落的作為,再想想暗衛和她匯報時,所模擬的池玲瓏說話的語氣,心中不免更樂,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
而此時的池玲瓏,雖然不知大孫琉璃心中在想些什么,然看她現在面上笑的那般恣意張揚,也揣測這人心中八成是欣喜自己的“雷霆一怒”呢。
池玲瓏搖頭失笑,卻也不打算多和孫琉璃解釋什么。
不過是擠兌了華菱然幾句,對華國公府的教養提出質疑而已,她確認自己確實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
敢覬覦她的相公,只是擠兌了華菱然幾句。說實話,池玲瓏還覺得她這做法,足夠手下留情了。
之前她是侯府小透明的庶女,要在嫡母手中謀生活,兢兢業業好幾年,性情和處事的態度中,不免就帶上了許多的謹慎和小心翼翼。
只是。經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兒。池玲瓏現在也早已經深刻意識到,她現在的身份,乃是秦王妃。并不是那個可以人人魚肉的庶女了。
秦王妃,這名頭大不過皇后,可哪怕是七八十歲的一品誥命夫人見了她,那也是要行禮的。
她現在是當之無愧的上位者。雖說不能一言斷人生死,然暢所欲言的說幾句話的底氣。還是有的。
況且,這次又不是她的錯。
別的女人覬覦她相公,都有了直接行動了,若她還不溫不火的和人稱姐道妹。她這性子該是有多面團啊?
什么樣的身份作什么事兒,依她現在的身份,訓斥一個失禮在前的貴女幾句話。誰也說不得一個錯字。
送走了孫琉璃,秦承嗣也已經沐浴完畢。從內室中出來了。
他身上只下邊穿著一條薄褲,上半身卻是全裸的,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虬結有力的肌肉,直讓池玲瓏看的好一陣目瞪口呆,喉嚨干澀,讓她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尤其是,在看到秦承嗣胸前那兩道紅紅的,長長的指甲劃痕后,池玲瓏面上的紅暈更勝了。
那些指甲劃痕,還是她下午時,懊惱羞臊中,劃上去的。
當時她也沒有察覺自己多用力,怎么現在看著還有血絲呢?
池玲瓏一張嫵媚清麗的小臉,此時更加滾燙了。
秦承嗣走到她跟前,濃濃的男性氣息,伴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傳到池玲瓏鼻子中。
池玲瓏深呼吸幾口氣,一時間,雙目游弋,簡直不敢看秦承嗣一眼。
秦承嗣卻是好笑的,直接伸手將池玲瓏從凳子上拎起來。
他硬朗的五官線條,在此時完全柔軟下來,那眸中的光彩,絢爛奪目的讓池玲瓏心顫。
“阿愚,你吃醋了?”
秦承嗣揶揄著池玲瓏,見池玲瓏小耳垂都變得透明了,也是更加愉悅的笑出聲來。
池玲瓏羞臊的面紅耳赤,聽了秦承嗣這話,更是要惱羞成怒,不由就張開了嘴巴,要往秦承嗣赤.裸的肩膀上咬。
秦承嗣見池玲瓏眸光瀲滟,卻又像是發怒的小獅子一樣,不管不顧的就往他身上撲,霎時間,爽朗的笑聲悶悶的從胸腔中發出來,性感的讓人恨不能連小腳趾都蜷縮起來。
“阿愚,莫羞。”秦承嗣笑的眉目上揚,看著池玲瓏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更覺心頭柔軟的簡直要化成一灘水。
秦承嗣看著現在張牙舞爪,做足了氣勢,要啃他一口的池玲瓏,再回想一下,這小家伙方才和那不知名,他也不記得長相的女人的說話時的場景,怎么就覺得,竟這么像是在……吃醋和護食呢?
吃醋的想法方才漫上心頭,秦承嗣眉梢眼角的喜意,就再也難以掩飾。
而想到池玲瓏方才那副模樣,像足了護食的小崽子,秦承嗣更覺心頭火熱。
將他想成食物也沒有什么不好,食物是可以維持生命的,阿愚將他看的如此重,當真……再好不過。
至于華國公府……
秦承嗣唇角微抿,絲毫不覺得,他的王妃態度極盡惡劣的,將華國公府得罪到底有什么不好。
秦王府和華國公府,雖然同屬于大魏第一世家里的典型性代表,同樣盛寵優渥,但是奇異的,兩家的交情卻一直以來都很淺薄。
他倒是沒想到,華國公府經想將女兒塞進他的后院。
呵,秦承嗣冷笑,嘴角斜勾,那笑容恁的薄情殘忍,讓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他的后院,只有一個阿愚就足夠了。
再多一個人,那不是來和阿愚分他的寵的,那是來分阿愚的注意力的,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