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毒蛇大戰
阿嗣一直想見識見識所謂的江湖,最好親身經歷一場江湖大戰,那樣即便是受點傷掛點彩對他而言也是心甘情愿的。趣讀/屋
像他這樣熱血的少年,聽別人提過太多令人沸騰的江湖事。所以在遇到這種事時,他居然忘了害怕,剩下的盡是激動了。
桌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軟倒了下去,杯碟撞倒的聲音,酒杯倒地酒水流到地上的滴答聲,此起彼伏地在大廳里響起。
“有迷藥——”
“是她們干的——”
“快抓住她們!”
話落,有幾個功夫不錯的高手拔地而起,雙手作爪,竟是小鷹爪功外加擒拿手。他們要速戰速決,在最快的速度擒住她們,否則她們就危險了。
“啪——”身體剛飛起,就如破敗的紙鳶,從高空跌落下來。
他們剛倒下,就有人要上前扶住他們,然而那些人剛一站起,身體一個搖晃,也軟倒了下去。
“你們是什么人?”人群中有人大喝。
那些舞姬叉腰而笑,然而他們很快便笑不出來了。在那些倒地的人群中,忽然站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謝小跡,一個是金鐘樓。
阿嗣也很想耍耍帥,他剛一站起,便被溫書拉住了,沒辦法,只有陪著溫書躺在地上裝“死尸”。
阿嗣對此感到很郁悶,明明可以當英雄,卻要倒在地上裝受傷,這樣實在是太遜了。但他也知道,溫書拉住他,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他可不像謝小跡和金鐘樓身懷絕技,也不似他們反應敏捷,要是那邊狗急跳墻,甩出幾支毒箭逃跑的話,阿嗣頂在前面,豈不是很危險?雖說有謝小跡和金鐘樓在,會護著那小子不至于讓他遇到什么危險,但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要是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便把小命給丟了,未免太得不償失了。
“謝小跡——金鐘樓——你們竟然沒事?”一個類似領頭的女人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兩人道。
金鐘樓在剛中郁恬香的時候,便察覺到了。很快便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幾處大穴,將藥性給壓制下來了。以他的武功,這點藥性,還夠不成什么影響。而謝小跡,那小子情況和金鐘樓差不多,顧著和妹子聊天,本也沒發現有什么問題。只是多年的經驗和對周邊事物靈敏的直覺讓他感覺到危機的臨近。隨意往金鐘樓方向一瞥,發現金鐘樓神情不對,這下就越發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謝小跡是個應對危機很有一套的人,而且練功之人對調節自己的呼吸很有一套。在那個舞姬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屏住了呼吸。所以說,在這些人中,謝小跡是受迷藥最輕的一個。
至于溫書和李承嗣,必須得承認,身為大夫的溫書許多時候的確比旁人有辦法。李承嗣這小子之所以能想著和金鐘樓謝小跡站出去,一起亮個相,是因為溫書在身上這摸摸,那摸摸,摸出一個青藍色的小瓶子。
打開瓶蓋,臭味熏天。李承嗣從沒聞過那么惡心的東西,差點沒將自己的肺給嘔出來。
味道是惡心不錯,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他只使勁嗅了一下,身體就慢慢恢復了力氣。
溫書本也想給金鐘樓聞一下來著,只是時間來不及,這些藥放在隨身空間里。謝小跡和金鐘樓站出來,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溫書才敢默念口訣,從空間里一并找出自己可能需要用到的東西。
前面兩廂人正在對峙,溫書在李承嗣嗅過后,開始將小瓶子傳給身邊其他的人。大家看到這邊兩個沒事,心知他們拿過來的定是解藥,二話不說,嗅了再說。站起來的人越來越多,加入到這邊陣營的高手名號也越發地響亮。
對方站不住了,可惡,竟然有人壞她們的好事!
可是這些人明明受了郁恬香的迷香,為什么會沒事?中了這種迷香,兩天之內完全使不出內力,竟然有人在這么快的時間里便解了他們的毒,而她們就連她是如何做到的都不知道。
溫書和李承嗣做的這一切,可以說是不動聲色。到了后來,就連后面的人都不知道這小瓶子到底是從哪個源頭傳來的,對方那些人自然也不知道。
對方眼看著計劃有誤,立刻退出房外。謝小跡和金鐘樓追上去,幾個煙霧彈砸過來,等眼前恢復清明的時候,那群人已經不見了。
但這樣并沒有結束,一招不成還有下招,對方既然敢尋明月堡的晦氣,本事肯定非同一般。他們在想好這個計劃之前,也一定想好后招了。他們的對手,可是各派的掌門,成名已久的江湖俠客,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謝小跡,以及不遜于他的金鐘樓。
“蛇——啊——是蛇——”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大呼了一聲,溫書往外看去,無數條蛇和各類毒蟲刺破窗紙,沿著門縫擠了進來。
這種情境,單是看看,就讓人頭皮發麻,兩腿都忍不住打哆嗦了。尤其是姑娘家,最怕的便是這種東西,此時室內已是尖叫連連。
“大家小心戒備,這種蛇有劇毒,不要讓蛇靠近你們的身體,否則只會成為它們的祭品——”
這些多毒蟲毒蛇,一旦你倒下,不消片刻,便會被它們吃得干干凈凈。
溫書看著那些東西循著之前的軌跡,很快便攻了進來,也是怕得厲害。面對這樣可怕的攻勢,人們一時間想不到反抗,直接嚇都嚇軟了。她雖然在煉藥的時候,可能也會用到蛇皮蛇膽,然而那些畢竟是死物,又或者說對她夠不成威脅。像現在的情況,是她從未見過到的。
這仿佛就是一個噩夢,一個最深沉無法醒來的噩夢。
溫書極力保持著鎮定,不讓自己被自己嚇倒,但她滿是冷汗的手心,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的情緒。
阿嗣的情況比她還要糟糕,這孩子,還沒行走過江湖,就見到江湖上最為恐怖的一面。或許經此一役,這孩子會安心呆在藥鋪里也說不定。
不過,也許他依然暢想著江湖,渴望到江湖上闖一闖。這才是青春,沒有畏懼,沒有退縮。即便有恐怖的記憶,也會被青春和熱血洗禮,重新站起來。
龍珺珺尖叫著后退,歸曠將她帶到自己的身后,小心護著她。年少的臉上只有堅毅和果決,沒有一絲的害怕。
龍羊真人和金老爺子,以及武當的天一掌門在商量著對策和防御,每次那些毒蛇竄進屋里,就有人用掌力將其震飛。龍珺珺擅長暗器,她剛才的尖叫聲,正是因為她擊出暗器后,那條毒蛇不但沒死,還沖她飛射而來,嚇得這一下把龍珺珺嚇壞了。
追風劍一抖劍鞘,龍吟陣陣,那條毒蛇立即斷開三節,摔在地上動了動,不一會兒便沒動靜了。
屋里高手眾多,但也耐不住數不盡的毒蟲毒蛇源源不絕地攻入屋內。
屋內充滿了血腥和腐肉的氣息,光是這種氣息,就讓人忍不住嘔吐。如果說方才溫書給大家的解藥味道難聞無比,此時的味道比起方才的解藥還要難聞百倍。
眼看著對方毒物越來越多,里面的人漸漸守不住,漏網之魚不斷向人們腳邊攻來,屋里亂成了一窩粥。
許多姑娘嚇得大哭了起來,都害怕自己會死在這里。
有的時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還是恐懼。恐懼就像是密不透風的針網,密密麻麻扎遍你全身,讓你逃脫不得,幾乎不敢呼吸。
更何況,看到屋里這么混亂的樣子,那些毒物丑陋的嘴臉,即便是不怕死的也不愿意死在這個地方。單是想想,就足以讓人渾身不寒而栗了。
溫書緊緊攥緊了自己的手心,將阿嗣撥到自己的身后。即便她力量有限,即便她此刻怕得要死,雙腿都在打顫,她還是希望給背后的阿嗣哪怕是半點的支撐和撫慰。
阿嗣不要溫姐姐一個人在前面擔驚受怕,他要和溫姐姐站在一起。雙手雙腿都不聽使喚,他還是努力地想與溫書站到一排。
因為阿嗣懂得: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應該讓一個女人保護他,而是要給予他們保護。
一道身影掠過,落在他們的身邊。
溫書眼前一花,阿嗣已經驚喜的喊了出來,“六表兄——”
那人此刻正側著身子,戒備地聽著前方的動靜。而放在身側的手,自然而然地將溫書和李承嗣兩人攬到身后,納入到他的羽翼之下。
聽到阿嗣叫他,金鐘樓微微側首,對身后兩人微微笑了笑,“阿嗣,溫姑娘,你們沒事吧?”
溫書無法形容內心的感動,只是一個勁地搖著頭。
沒事,她沒事,她沒事了
千鈞一發關頭,一個笑得花枝招展、腰都快扭斷了身著少數民族服侍的女子從人群中跳出來。
她的笑容還是那么清脆動聽,腰依然扭得嫵媚多姿,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的人,大家腦海里不約而同冒出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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