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運?
林忘憂很興奮,說了聲謝謝后就想出西門。
誰知秦尋這個拖后腿的,居然順著小松,在她“毛毛”“葫蘆”的叫聲中,去給它買糖葫蘆了。
現在小松總算是有進步了,向林忘憂證明了,它不是只會說“毛毛”,因為除了“毛毛”他還會說“葫蘆”。
而且“葫蘆”是特定詞,特指糖葫蘆,什么都不能代替。
小松的“毛毛”是誰都聽不懂,但是“葫蘆”連秦尋都聽得懂。
這不,小松一開口叫葫蘆,就被秦尋帶著去買糖葫蘆了。
林忘憂無奈地只能一邊吐槽秦尋拖后腿,一邊跟著去買糖葫蘆。
林忘憂可不是獨行女俠,有保鏢不用白不用,當然要等秦尋一起上路,就算是找桃花運也得拉上秦尋。
“我們往東。”秦尋開口建議。
“不行,西。”林忘憂還惦記著她的桃花運呢。
秦尋無奈地搖搖頭:“江湖騙子的話你也信?他若真是天機門的,也不會混那么慘。”
“反正也不要錢。”
免費這個詞,對女人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與其跟舌燦蓮花的林忘憂做口舌之爭,還不如就從了她圖個耳根子清凈。
于是,秦尋就這么從了。
從了就能圖耳根子清凈嗎?
當然不可能。
林忘憂這會兒正在興頭上,一直嘰嘰喳喳地臆想著她的桃花運,還讓秦尋跟她一起猜,她的桃花運會是什么樣的,高矮胖瘦,修為如何?完全就忽略了秦尋那張臭的不能再臭的臉。
就連小松都比林忘憂有人情味,吃了秦尋的糖葫蘆,都知道趴在秦尋背上,用毛絨絨的大尾巴掃一掃秦尋陰郁的臉,含糊不清地咕噥一聲“毛毛”以示安慰。
兩人一路西行。
林忘憂從滿滿的期待,到懷疑,到淡淡的失望,再到最后大呼:“那人一定是騙子!”
秦尋從一張又黑又臭的臉,到掛著一絲淡淡的幾乎看不出的微笑。
反正至少那張臉是從緊繃到松弛了。
“木頭,你說我們是回去呢?還是回去呢?還是回去呢?”林忘憂在把騙子張半仙詛咒了無數次之后,開始念叨著要回去。
“隨你。”
除了這句,還能有別的答復不?
答案是:沒有!
反正林忘憂已經習慣了秦尋這種木頭性格,已經走了大半天了,就再走走吧。
“咦,有人?”林忘憂感覺自己兩條腿都不聽使喚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氣息,又開始興奮起來:“說不定是我的桃花運?”
等到人靠近了,林忘憂才覺得沮喪又興奮。
桃花運是沒有。
卻有她要找的師傅海木和師姐蕭月、蕭琦,還帶著個外人。
這個外人是桃花運?
就算是,也不是林忘憂的!
因為那是個女人。林忘憂考慮過高矮胖瘦,就是沒考慮過性別。
而且這個女人還死死地盯著林忘憂,看到眼睛里,就拔不出來的那種盯。
見過急色的,沒見過急色成這樣的,更沒見過急色同性的!
此女年齡大概比林忘憂大個兩歲,容貌長得很不錯,而且氣質也算冷艷。可你為什么不冷酷到底,為什么要盯著林忘憂看?
而且林忘憂第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
林忘憂也說不上來,很有可能是化形的妖獸?
至少得五階以上,大概相當于人類化神期的修為,才能夠化形,若真是妖獸,此女實力也太強大了吧。
這只是猜測,林忘憂也不敢確定。
林忘憂自戀滴表示,人家有那么好看嗎?男女通殺嗎?獸也不例外?
看那姑娘的小眼神,盯得那叫一個專心。
這種桃花運,不要也罷。
蕭月一眼就看到林忘憂,上前拉著林忘憂的手,急切地問:“胡鬧,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那個一直盯著林忘憂的女人,也接了句:“胡鬧,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同樣一句話,從兩個人嘴巴里說出來感覺完全不同。
蕭月師姐是關心的霸道,這個女人就是單純的冷木。
林忘憂白了那個女人一眼,被她盯得發毛,往大師姐身邊躲了躲,怯弱地開口:“我擔心你們。”
“行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一趟白澤城,我們就回去。”海木看了林忘憂一眼,倒是難得的沒有責怪,還默認了她和秦尋這兩只拖油瓶的加入。
“好啊,回白澤城。”林忘憂開心地應和,哼,回了白澤城,看我不砸了那個張半仙的算命攤。
那女子卻也跟著林忘憂說了一句:“好啊,會白色(澤)城。”
不但學人家說話,還口齒不清!
白澤城愣是被她念成了白色城。
林忘憂只當沒聽見,翻了個白眼,跟著師傅師姐們上路。
找了個時機,偷偷問最好相處的二師姐蕭琦:“那女人什么來路?”
“噓,別亂說話,我只知道她叫殷千雪,可能是師傅的老相好。”蕭琦用的傳音,雖然她修為也很低,基本的傳音是會的,林忘憂就不會。
“這不能吧。”林忘憂自認為很小聲地表示驚訝了。
誰曾想,那個女人還是念叨了一遍:“這不能吧。”卻沒念叨出林忘憂的驚嘆語氣,學的也太差了。
“……”林忘憂無語,死女人,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因為師傅師姐們都有修為趕路,二師姐蕭琦修為不夠就有一只閃電騎,林忘憂也不甘落后,干脆招了一只小羊角獸代步。
林忘憂這個沒心沒肺的,給她代步的獸魂,她是舍不得花靈石的,如果不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招出來的代步獸魂都是低階的,準備代步完畢就讓它魂歸自然。
反正林忘憂的御獸卷里還有幾十只這樣的小東西呢。
對林忘憂來說,小東西可比靈石好弄多了。
這一路,這個叫殷千雪的女人還算老實,除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林忘憂,還時不時學林忘憂說話,其他也沒什么了。
師傅的相好,林忘憂哪敢得罪,只能委委屈屈地接受了這一朵奇葩的復讀桃花。
反正這筆賬,都要算在張半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