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些人一起去了漁家的話,漁多多就可以以替他們出頭的名義找蒼穹殿麻煩,最后自然會有索賠,為了堵住他老人家的嘴,蒼穹殿必然會額外給他一份。
這還不算,他現在在做丹藥生意,尤其是醫谷弟子們練手的基礎丹藥,賣給這些年輕人是最好。
哦,對了,除了丹藥之外,漁家還有各種奢侈品、補品、材料等出售,同樣也會收購靈物,尤其是魔晶。
一場與魔族的生死交鋒之后,這些人手里最多的恐怕就是魔晶,去哪兒出手不是出手。
這老狐貍,算盤從來打得真精。
不但賺了錢,還落了好名聲,也為他以后的丹藥生意打下基礎。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比起這老家伙的生意經,林忘憂還是差得有些遠呢。
天羅公子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然給了漁多多面子,還接受了漁多多的邀請,與他們一同前往漁家。
有天羅公子同行,漁多多那張圓鼓鼓的臉,笑的更加生動了。
漁家門人眾多,待客倒也熱情。
從進入漁家大門開始,每一個小組,就能分到一個接引人,幫他們單獨引路,順便熱情地回答他們的問題。
林忘憂是想跟皇甫靈丹等人在一起,結果被漁多多師叔傳到身邊,與他一同接待天羅公子。
結果倒好,林忘憂和秦天羅一左一右地跟在漁多多仙君身邊,兩個原本都活潑的人竟然都保持沉默,只剩下漁多多一個人廢話個不停。
“你們都是拯救蒼穹殿的英雄,大家辛苦了,先放松一下。嘗嘗我的酒,再去休息不遲。
不是我漁多多夸口,我漁家的酒,我若說第二,整個仙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漁多多一個英雄的高帽子,立刻拉近了與眾人的距離,若是被一般人夸。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么。畢竟這里都是各門派精英隊伍。
可漁多多不是一般人啊,他可是實打實的仙君,又是醫谷的長老。看上去還很是財大氣粗的樣子。能被這樣一位有實力、有勢力、有財力的大佬稱一聲英雄,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漁多多還真是跟一般仙君不同,出了奇地沒架子。看了大家反應之后,小聲又來了一句: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這兒的酒,全都是我酒劍仙師兄親手釀制,若是一般人,根本買都買不到。”
漁多多上的是桃花仙釀和青竹飲兩種酒。是材料最便宜口感卻最容易受大眾喜歡的兩種,附加效果雖然不強,卻很實用。
桃花仙釀能夠加速靈氣恢復。雖然不能直接幫人恢復靈力,加速效果也很微弱。但總歸是聊勝于無,最重要的是,桃花仙釀口感甘芳如蜜如露,尤其受女仙們歡迎。
青竹飲則可以些微地調節修者們的心境,尤其是對于受過魔氣影響的,多少能夠幫助撫平些暴躁的情緒,尤其適合剛經歷過大戰的人來驅除暴戾之氣。
不過即便是漁多多,提供的酒也不多,這兩種酒每人只有一杯,杯子用的是半透明的寒冰玉杯,一紅一綠的酒液在玉杯中煞是好看。
喝完酒之后,又是一頓豐盛的美食。
他們這兩日與魔族戰斗,真氣消耗不少,體力和精力也同樣會消耗,雖說仙者十天半月不吃粒米都沒關系,但美食也能讓人放松和調整。
“到漁師叔這里,真像是回家一樣。”不知是哪個女仙突然開了口。
這話題就沒止住。
漁多多只是笑瞇瞇地陪著,偶爾恰到好處地套問一句蝸牛山發生的事。
根本不用漁多多多問,只要開了話頭,大家又放松了精神,自然會將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包括蝸牛山為什么藏得這么好,援兵遲遲不到,比如若他們未能攔住魔兵,這次恐怕就會有一個突破口,后果不堪設想,畢竟魔族只要能打破一個缺口,將仙界中部分人傳染上魔氣,這東西就會像瘟疫一樣,持續傳染下去,到時候人人自危。
那個蒼穹殿肯定有問題,這么近不可能沒察覺,求救之后援兵那么慢是怎么回事,之后又故意刁難似乎想將他們滅口。若沒有天羅公子在,還真不好說呢。
這些話原本他們也不會亂說,只敢互相發牢騷的時候互相埋怨幾句。
現在吃著喝著心里放松了,也就忘了漁多多還是個仙君,大家什么話都說開了。
天羅公子臉色也愈發難看起來,他們玄天宮可是統管著整個仙界的御魔任務。他們的任務可不是單純地守著神魔之井,當然也包括防止魔族通過任何通道進入。
這蝸牛山,怎么就能無聲無息地進入這么多人,若非親眼所見,這種事秦天羅都不會相信,太不可思議了點。
這么說來,玄天宮里也有內鬼。
秦天羅突然起身:“你替我轉告段仙君,讓他想好了親自來玄天宮給我一個解釋,我先回去了。”
秦天羅起身之時,還轉頭看了眼林忘憂,隨手丟給她一樣東西。
直到天羅公子離去,林忘憂才攤開手心,看著手中熟悉的玉符。
是求救玉符。
之前那一塊,已經被林忘憂用了,她也沒打算再問他討要。
林忘憂以為她的冷淡得罪了天羅公子,從他冰冷的態度就略見一斑。
沒想到他還是給他留了這塊玉符。
玉符入手有些溫熱,顯然是一直被秦天羅捏在手心。
玉符上還有一張紙條,寫著一行字:
“第一件事:下次遇到危險,捏碎這個玉符,不許拒絕。”
林忘憂怔怔地出神,之后漁多多師叔的安排,她都沒聽進去。
之后的事情,漁多多這種老江湖自會安排的賓主盡歡,林忘憂則干脆地選擇了閉關。
林忘憂對魔氣只有利用的想法,可不打算長期讓它們占據她的芥子砂空間。
她空間里和身體里存儲的魔氣,還是早些凈化為好。
之后漁多多問蒼穹殿要了什么補償林忘憂沒問,蒼穹殿殿主段仙君如何向天羅公子交代,她也沒問。乃至于同伴們何時,她同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