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被沖破!
這一拳,怕是能破開五塊磚頭了!
足以讓一個人半身不遂或者斃命!
隨弋微微抿唇,在阿a心頭重重一沉的時候!
抬起手掌。
掌心對撞!
蓬!!!
那一瞬,隨弋感覺到對方的掌心震蕩過來一層力量!
內力,他有內力...
反射性得,她將體內的內力引動...匯在掌心!
蓬!!!
兩人中間的風震動了一瞬,腳下的溪水詭異沿著兩邊震動水波...
青年的臉色卻是一變,身體不由自主得往后飛退!!
嘩啦啦,劃開水波,三米遠!
直接墜入深了許多的溪水中!
水淹沒了他下半身,青年臉色慘白,抬起手,擦去嘴里溢出的血。
這個女孩也有內力!
而且比他強得多!
他的神情再無譏誚,只有深刻的震驚!
溪水潺潺,水中余波不停,似有聲,又無聲。
一邊蘆葦隨風飛舞,沙沙作響。
兩岸一片死寂。
隨弋的腳還在淺灘中,低頭看著水中的青年,也不看其他處于極度震驚的人。
半響,那青年盯著她,“你就不怕你叔叔...”
他不是多光明正大的人,但凡還有機會,他都不會認輸。
隨弋稍稍挑眉,“只要我打電話,他就慘了對么”
“自然”青年扯起笑。
然后便看到隨弋拿出手機在撥號碼....
村里人驚愕了...王璞捏捏臉,問:“隨弋姐,你這是...”
“報警...”
“啊!”
隨弋已經弄出了號碼,細長漂亮的眉微微挑著,看向那青年,淡淡道:“你們能把主犯罪都推到他身上吧...關個十幾二十年的...”
頓了下,她皺眉:“或者。弄死他...”
青年愕然了,一向兇神惡煞得猴子等人也身體一震!
尼瑪,這姑娘在說笑么?
但是,隨弋這人。從來不開玩笑。
從她的表情跟氣場看來,她此刻,沒在開玩笑。
村長幾人都安靜了,這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你叔叔...”
隨弋看了他一眼,“來之前,沒查過么...我姓隨,而他姓葉”
些許玩味。
“于我而言,他是一個麻煩,麻煩。還是解決了的好”
涼薄之意,從她的淡淡溫柔的聲音里溢出來,滿滿的,琢磨不透。
阿a恍然,所以說。隨弋不是這家的人?那奶奶...
青年覺得自己失策了,他竟然沒深入調查,更沒料到這隨弋跟那葉章沒血緣關系,尤其是他之前還以此威脅對方,難怪被對方取笑了。
不過,他素來不是那么輕易認輸的人,也許。這個女孩在用激將法。
“呵,是么..但是如果他出事,你奶奶也會....”
這是第二次的威脅。
嘩啦,隨弋走出淺灘,上了岸,一邊說:“她不會知道...任何有關葉章的事情。她都不會知道..有我在,她后半生無憂,”
轉過頭,她看向青年等人的眼神頗為玩味,“我有這個把握...”
她是如此自信。如此淡定,讓猴子等人有種裸被人置身刀俎的感覺。
“不管葉章答應過什么,那個祖墳,你們不要動,否則我奶奶會難過..我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希望你們能體諒”
隨弋說完,便是不說話了。
青年也無話可說。
武力,他們打不過,論理,對方壓根有理有據,似乎,還有些能耐背景。
有些棘手。
強龍不壓地頭蛇,倒是麻煩了。
“呵,本以為會是很簡單的一個任務的...”青年笑了笑,從水里起來,深深看著隨弋,“我倒是沒想到,那樣的人家里,還能出隨小姐這樣的人..今日,讓隨小姐見笑了”
態度,已經變了。
對方比她強,若是再輕視,就是他的無知了。
而且,對方也算得上他們這個圈子的人,禮儀,還是要做到的。
阿a皺眉看了這人一眼,這些人,好似來頭有些奇怪,南潯鎮里面,應該沒這樣的人。
就是江南區也少見吧。
想了下,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問林老!
此刻,那青年也站在一旁打電話,順便看了阿a一眼。
他在征詢下一步的決策,顯然,他的上面還有頭頭。
猴子等人也安靜了,對待那些村民明顯客氣了許多。
村民們也不想再橫生變節,村長幾人已經拉著人準備回去了,他們得商討下對策,這些人,絕對不是那么好打發了。
“幸好有隨弋在...”
“不過隨弋還真狠啊,那葉章小子慘了...”
“那畜生一樣的東西就該弄死,我要是隨弋,我也弄死他,媽蛋,什么人啊!”
“別說了,這畢竟是葉家的家事...”
顯然,葉章這個人在這個村子里屬于老鼠蟑螂一類。
似乎這些村民對隨弋那樣的鐵血無情并不覺得過分。
好吧,其實是,內心深處,村里的一些大人多多少少覺得隨弋這個年輕女孩很不一般。
至于張揚四人,純粹是心有余悸,窩在一邊,低聲討論著。
這樣的事情,對于以往沉浸在書本里的他們而言,完全就是玄幻!
“王璞,王璞,你那個..隨弋姐,她是不是...”
“是武林高手!”
“不,我也不知道...”
“她不是你們村的?”
“額,她是后來跟著葉奶奶回來的..不是我們村的..”
“她好厲害,是不是在武館練過”
“額,應該是吧...”
本來阿a在一旁打電話。忽然看到張揚跟王璞幾人的眼睛有些發直。
側目看去,卻看到隨弋正獨自在稍遠一點的溪邊,倚著一塊略微偏僻的大石頭,從偏角處。可以看到她稍稍彎腰,將鞋襪褪下,又將完全濕了的褲腳往上拉起來。
之前她落入水中,激戰后,鞋子衣服跟褲子下面的確濕掉了。
濕噠噠的感覺很難受,也容易感冒。
若是旁人,便是直接脫鞋拉褲子,她已經算是比較秀氣的了,尋了遠一點的地方...
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他們這幾個剛好對著角度的人也沒法看到全貌。只是一些細微處,還是覺得旖旎、
自覺視力太好的阿a捏著手機,視線瞟過去,凝在一處,一截雪白纖細的脖頸。細柔的墨黑發絲從她后背稍稍滑下,一縷一縷的,像是如風飄拂的薄紗,不知道如果去撩開來,又是怎么樣的一翻景色...
手頭莫名發癢。
他有些慌亂,急忙將目光撇開,卻又看到隨弋已經起身。將鞋襪拎到一邊,又拉下了濕了大半的外套,穿著米白色的英倫風襯衣,走出大石頭旁邊,踩在白石上,背對著他們。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一眼手機號碼,目光一閃。
唐老找她?
在隨弋打電話的時候,從她背后看,那小腿很是筆直纖細。像是一截削得完美的凝脂美玉,雪白細膩,惹人眼饞,又口干舌燥。
莫名得,他想起了林老曾經帶他去城里大酒店里吃過的白玉清月羹,雪白細膩,如癡如醉。
但是,此刻的這種感覺,更甚那時。
阿a看得有些失神,讓手機那邊的林老呼喊了好幾聲...
“小子,小子,你死啦?”
“快回話!”
“媽蛋!阿a!”
“啊,林老...”
“你剛剛掉進馬桶了?還是看到什么了...”
“白玉清月羹”
“啥?馬桶里有白玉清月羹?”
另外一邊,青年捏著手機,眼神也飄在了隨弋身上,微微凝住。
手機那邊有人說:“哦?有這樣的人?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呵,有意思。”
“她叫什么名字?”
“....隨弋”
這邊,隨弋聽著手機里唐老的話。
“隨弋,林權那小子官復原職了,市里也下來人了...態度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偏向我們這邊,有些奇怪...按理說副鎮長那一掛的人沒這么大的能耐...”
“唐老就不能認為這是上頭的政治清明么?非要思想如此陰暗?”隨弋勾著唇,淡淡笑了一聲,
“桀,你這丫頭,對了,于航那小子今天找來了...找你,找不到你就找我訴苦了..說是他在家被他老爹好好訓斥了一頓,說他不如你呢哈哈,于全這小子,嘴上硬,心里還不知道怎么羨慕老子...”
隨弋有些聽不到這老頭話里的重點,最后還是他補了一句:“瞧他那樣子,還想讓你做他兒媳婦呢,我去他的春秋大夢”
好吧,重點就是這個么?隨弋有些難以理解這種老年男人的悶騷趣味,只能說:“唐老,我這邊有另外的電話過來了..先掛了”
“誒誒,你別拿糊弄易先生那一套來對付我..誒誒...”
媽蛋,真掛了!那邊的唐老咒罵一聲。
而隨弋這邊,瞧著陌生號碼皺眉,這人是?
“您好...”
“是我...”
“您是...?”
“.....你那邊,現在信號應該正常了吧”
隨弋晃神了,易池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