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有人說禁忌林的人敢來參加華山論劍,宮九他們是妥妥不相信的,要說禁忌林現在是武道界的公敵也不為過了,沒道理還送貨上門請簽收啊。
但是人家真的來了。
在門徒后面走上來。
事實上還得先聲明下門徒來者是誰,之前在青大一面之緣的中年男子,帶著曹翎,兩個人而已,一個b級,一個s級看起來不是那么強勢的搭配,可但怕是c級,只要是門徒,就具備一定的背景威脅力。
可他們現在都黯然失色了。
曹翎看了看自己的上司高進,暗想以門的強大,近些任務卻屢屢派遣出并不銳利的規格,是主動示弱,還是刻意置身事外,讓別人狗咬狗呢?
當那兩個穿著黑袍帶著禁忌林特有面具的人緩緩走上階梯。
都很高很瘦,但是一個冷酷,一個陰邪,氣質還是分明的。
忌,林!
多少人嚇得將手里的酒杯落地。
又有多少人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娜塔莎瞇起眼,林,這個人…
禁忌林三大巨頭一下子出動兩個么?
不知道內衛跟門會不會在內心后悔沒有多派遣一些人前來呢。
葉子戌跟伊等人是跟禁忌林的兩個頭兒對上過的,所以反應很快,只是伊斜眼一眼,發現隨弋關注的反而不是這兩個人,而是若有所思盯著那位華山山主。
嗯。這個山主有問題?
“我想,這世上總有一種貴客登門,卻不是那么蓬蓽生輝的”華山山主也是好氣度,不過態度也很鮮明。“禁忌林的兩位,不知有何公干?”
忌生性冷酷,不喜歡說話,林便是發言人,他笑著眼睛瞇成一條縫似的:“我要說的話之前已經說過了,道不分正邪”
“看來你們也知道是邪了啊”華山山主緩緩打量過這兩人,淡淡道:“道若不分正邪。
“嗯?”
管自己想事情的隨弋回神后抬起來。看到的是一個面容暗黃的中年婦刃,穿著樸素的青服。背著一把彎刀,正朝她說話。
“隨齋主,我想請你替我主持公道”
臺上正好結束一場比斗。
因此全場都靜了一靜,不少人看過來,雖然他們更想知道這位隨齋主的實力強弱,但是能領教一下她的“判斷力”好像也不錯。
隨弋看了看這個婦人,也沒在意其他人各種各樣的眼神跟表情,目光只在她腰上掛著的一排小物件停留了下。
都是男子跟孩童的小配飾。
抬起眼。
“你說吧”
婦人本來是心里惴惴的,因為在圈子里對于這個齋主的傳聞都趨向對方神秘冷漠,不管常人看法,也不理世事,因此她對于對方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請求很沒有把握。
但是比起在場擔負各種勢力,也有諸多傾軋的s級高手,也就只有一個隨弋能幫她。
一聽隨弋答允,婦人歡喜無比,便是用手背碰了下研究,收了下呼吸,語氣沉穩得說道:“實不相瞞,我本名陳玉娘,本乃一平凡農婦人,后姻緣牽線,嫁與江西云溝山中的云家之中,堡主云祈山親自證婚,本在當地也是一樁美談,婚后,我跟了夫家姓,在山中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日子,、直到五年前,也就是我婚后一個月…有一群賊人嵌入山中,血洗云家堡,將堡中之人的性命屠戮一干二凈…只我當時在后山采藥,,僥幸躲過一劫,后來我藏匿山中,等他們走了之后才入了云家堡……一百多口人啊,盡皆慘死…”
聽得出來這個婦人的這段話已經是整理了很多次的,自己的身份來歷都道了出來,但是情緒也不是那么平靜,所以言辭語調之間難掩仇恨,有時候前后順序也亂了。
聽完后,有人嘀咕:“云家堡?那個有云祈山坐鎮的云家堡?被血洗了?”
全場震驚,連華山山主都動容了,頓了酒杯看過來。
此刻已經沒人有心思上場斗武了,因為這個不起眼的婦人說出的秘密太大太大了。
“那么,既然開口為仇怨,你的仇人又是誰呢?”
“我想,他必然得是在這里才行”
林幽幽說著。
目光如毒蛇。
這個婦人沒看他,只看向一個人。
“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