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舉起雙手,皮包骨頭甚至比那靈柩體還丑陋的臉上露出了虔誠的表情。
“所有人現在,你們還有選擇的權利,是服從于即將降臨的帝國力量,還是選擇死亡!”
很多人躁動起來。
梵蒂岡的人有些內訌,而白龍目光閃爍,忽然飛上去。
“軟蛋!就這樣也想統御非洲?”魁直接伸手,要殺死白龍。
魁出手的時候,有人似乎比他更快。
一片白,一只手。
白龍的身上纏繞了一條又一條雪白細膩的絲線,勒緊,窒息。
在印度教,這叫窒刑——對叛變者的最高刑罰之一。
執行這種刑罰的也只有一個人了。
這個人站在三十幾層樓高的陽臺上,雙手交疊,指尖白光粲然,一頭及肩的亞麻色長發,一席印度僧侶長袍,只是以白為底色,上面是一條條繁瑣又古怪的花紋,看起來很奇怪,一般人還真駕馭不了,可這個赤足的女人駕馭了,她的腰上還有一條白銀色的千足蛇腰帶。
蛇一樣、又沒有一絲邪性的女人。
她將那白龍窒息而死,眼里沒有對死亡的敬畏,也沒有肅穆,只是那樣平淡又專注。
印度多美女,大概這個女人就是最典型的印度美人,高,婀娜,又具備魅惑性質,可她克制端莊。
俯視看來,對魁說:“很抱歉,有些事情我不想假手于人”
魁看著她,一向霸道高傲的人竟然笑了:“婆娑衣,我還以為你會冷漠到底呢,最終還是出手了”
“出不出手。只看有沒有目的而已,沒有我想要的,當然沒必要出手,換言之,有目的的人,必然是要出手的”
她的目光一掃,包括魁。阿戈硫斯等人都好像被看透了。
沒錯。他們的確是有目的的。
可被這個禁欲的老古板這么一看,心里還真是不舒坦。
——這女人的眼睛有毒。
不說兩人好像誤會了,婆娑衣說的好像不是他們。
有人死了。
就是頂樓之上以勝者姿態呼吁眾人投降教皇。
有一只手穿過了他的心臟。殷紅黏膩的鮮血流淌在那雪白美麗的手掌上。
在幾個小時前,這只手曾經輕輕摟過隨弋的腰。
現在,它穿透了教皇的心臟,掌心還有一個跳動的黑漆漆心臟。
五根手指捏著心臟。
教皇看不到身后人的臉。
但是他似乎已經猜到了是誰。
因為氣息。
那氣息從他身后那個人身上張狂釋放。
強大。冰冷,殘暴。
還有那飛舞的頭發。
“是不是很意外?兩年前你想要用那破棍子將我奴役。我自爆了可我沒死”
“不僅沒死,還一直活在你們眼皮底下”
另一只手從后面繞過來,溫柔又細致得捏住了他的脖子。
嘎查!
脖子被扼斷。
梵蒂岡的人一下子失去了反抗的。
之前就已經動搖了,只是畏懼教皇的權威。現在教皇都死了,他們反而心里一松、
媽的,總算死了!
但是殺他的人怎么能是這個人!!!
提著教皇的頭。將他的臉轉過來,世界級巨星翹了翹嘴角。對著死不瞑目的教皇的臉。
“好久不見,教皇”
她這樣說,身上的晚禮服像是墨水一樣流淌,繼而很快變成了一件黑暗氣息濃郁的黑袍。
五官變得更加英挺分明,嫵媚的眉毛變得英氣。
并且,她的眼睛變成了翡翠般的碧綠色,腰上的紋身蔓延到了脖子上。
應該說顯露。
那個紋身的頂端原來是兩把交叉的血紅匕首。
雌雄難辨,但是美貌妖魅更甚!
舜輕聲:“碧眼,雙匕,殺手之王”
魁;“愛德華?你是愛德華?可你是女的!”
布萊克捏爆教皇的頭,涼涼掃來一眼。
“誰規定愛德華一定是男的嗎?又有誰規定布萊克一定是女的嗎?”
等等,你這話信息量好大!!讓我靜靜!
布萊克跟愛德華?
這兩人好像沒有一起出席過一個場合,多數是愛德華去布萊克的香閨度過良宵,要不就是布萊克被接到愛德華的府邸共賞風月。
——世界人民的腦洞都沒大到聯想到兩人是同一個人!
在世界級強者圈子里,唯一壓過史泰龍夫妻的一對情侶,布萊克跟愛德華..同一個人啊...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有種比吃了狗糧更差的感覺。
尤其以阿戈硫斯觀感最為不好。
——難道以前他略有心動并且很想占為己有的女人就是那個該死的混蛋愛德華?
那個俊美酷帥吊炸天的殺手之王,這個性感美艷稱霸世界的超級偶像....
胡說回來,她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如果是男的....心好累。
愛德華...好吧,鑒于現在還是布萊克的外表為主,布萊克壓根不理會下面一群高手們的抓狂,她雙手一探,滔天水流傾盆而下,卷向玉璧!
好嘛,她的目標也是玉璧?
教皇掛了,阿戈硫斯半殘廢,能制衡布萊克的也只有隨弋,還有那婆娑衣。
但是隨弋還沒動手,有人動了。
龍王的目標也是玉璧,不知何時,他已經修復了四肢,直接化龍飛上去!
東南方向的一棟高樓之中,這座高樓是附近唯一屹立不倒的建筑,旋轉餐廳中,也只坐著一個人,她的身后站著一個人。
莊子柳將前面那世界級戰役從頭看到尾,他想。現在是自己這個殘暴主子動手的時候了。
果然,巫孓扔了筷子,擦擦嘴,然后身體化形
成千上百的黑鴉破出玻璃窗飛過高空,飛過建筑群,眨眼就撞在了那水流上!
并且阻攔了龍王的去路。
“我怎么覺得看到這一群烏鴉,我感覺那么親切呢?”宮九忽然來了一句。
那個。的確是有些奇怪啊。就是蘇子木也忍不住贊同,比起龍王跟教皇、布萊克,巫孓好像更像是自家人。
但是這個自家人在用一群烏鴉攔住了布萊克跟龍王后。形體凝聚,直接朝下面的隨弋甩了一個黑色炸彈...
隨弋手掌一劃,黑色炸彈在半空爆炸。
附近高樓直接變成了廢墟。
恩,收回剛剛那個自家人的說法。
真的。
“對我倒是下手干脆。怎么沒見你將這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人殺個干凈?”
巫孓從來不說人話,一說話就讓十之五六的破虛表情難看。
“留著當炮灰”隨弋說。
索瑪覺得這兩個長得很像的女人本質上是一樣的吧一樣!
“炮灰?他來了。這么點人有什么用!何況一個個都半殘廢”巫孓不置可否。
原來還覺得自己不大樂意被隨弋當炮灰的一群人聞言紛紛怒了!
——老子就當一個頂好的炮灰給你看!
可惜,隨弋說了這樣一句話。
“不是還有你嗎?”
呵呵噠。
這話說的真當是自自然然理所當然啊。
布萊克表示:長那么像,撩起來不奇怪嗎?
蘇子木等人表示:撩完一個又一個,生命無涯。撩妹不止。
伊頓等人表示:所以這一位到底是敵是友?
巫孓表情一窒,嗤笑:“我會幫你?想得美!”
剛說完,轟!天空巨雷炸了!天空終于被撕裂了....
隨弋一邊看著那裂口。神色嚴峻,一邊再次一本正經得說:“聽說說謊是要遭雷劈了的”
巫孓:你閉嘴!
你們可以嚴肅點嗎!
說到嚴肅什么的。巫孓已經擊退了龍王,而隨弋擋住了布萊克。
布萊克挑眉:“打斷它,不好嗎?”
隨弋一開始就看穿這個人對帝王皿有覬覦,也不在意她的挑逗語氣,只淡淡道:“現在碰不得”
布萊克驚訝,繼而發覺過來,好像明明最強的隨弋跟巫孓都沒去碰那玉璧。
因為那玉璧覺醒的力量太大,大到讓這個空間薄膜裂開,又怎么能是個人可以觸碰的。
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比隨弋跟巫孓了解玉璧跟帝王皿,因為貪婪而死也不是不可能。
布萊克看過那玉璧,挑挑眉:“阿所以你果然還是愛我的”
隨弋:“....”
什么邏輯。
來了!
有人忽然喊。
那缺口已經撕開!
重傷的龍王捂著自己破開的腹部,抬頭看向那撕裂開的口子。
氣息,來自于天外的氣息涌入這個空間,
還以為只有一個修羅,可眾人看見的是烏壓壓一片的軍隊。
地球高手們心中一沉。
好多。
裂開還在恐怖擴張,顯露出來的軍隊就越多,這軍隊的人一個個都長穿著鎧甲,帶著頭盔,整個一黑甲兵,一個氣息都達到了sss,若是數萬數萬一大片的黑甲兵軍
別說十幾二十個破虛,就是百個破虛都會被對方第一回合的群體攻擊給吞噬。
何況里面不止sss級的黑甲兵,還有ssss級的,也有破虛級的黑甲將軍。
最前頭,修羅站在那裂口前面,俯視著下方。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
這次,是真的降臨了。
“跨界而來,也只能降臨半身”隨弋淡淡道。
“難道還不夠嗎?”修羅目光緩緩掃過下面的狼藉,跟狼藉中的一個個幸存者。
“一群殘兵敗將而已....動手!”
他一揮手,軍隊呼嘯而下!
而修羅已經沖向隨弋!
玉璧雖然不是外放形能量載體,在開端釋放力量打開屏障后,釋放的強度越來越小,但是現在依舊很強,修羅并不打算現在去掌握它,第一件事還是擊潰隨弋最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