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向死里開
“你個生畜!”急緊關頭,中年男子大吼一聲,猛的向紅色思域撲去,啪一聲巨響,他在車頂上翻滾幾圈再重重地墜在大地上,周圍的打手大驚,涌了上去,呼喊:“黃哥!”
“你撞了他,你撞了他……”車上,劉夢琴滿臉失色,慌張地往后望去,見自己的丈夫倒在地痛苦嘶叫,她心里焦急,不停地叫喊:“快停車快停車!”李風冷笑,依然緊抓方向盤,他沒駕車的經驗,見前方有空地就沖去。劉夢琴越來越慌,不停地掙扎,對李風拳打腳踢,叫道:“你個流氓快停車,我要看我丈夫,他被你撞倒了,被你撞倒了!”
“他死也跟你脫不了關系!”李風冷冷笑道:“別忘了,是你帶我來這里的,出了事你也走不了,現在你丈夫想殺我,你他丫的就學乖些,將我送出這片鬼林再說!”劉夢琴不掙扎了,垂著頭在一邊痛哭,那哭聲極奇凄厲,仿佛李風真的殺死了她的丈夫。李風心里越發冷酷,淡淡道:“放心好了,他死不了,因為我還沒有死,他不將我亂棒打死也不會吞下這口惡氣的,因為我他丫的干了他老婆!”
李風的話像把尖刀,緊緊地刺進了劉夢琴心里,她慌了,不安地道:“是我……我不好,不該連累你,但……”一想到自己的丈夫還處在生死危緊關頭中,劉夢琴又哭了,道:“可你也不能那樣撞他啊……”李風一冷,面無表情地道:“你別忘了,最想我死的那人是他!如果我不那樣撞過去,現在躺在地上的那個應該是我,而不是他!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爽死,你也不會悲痛,只有我一個做他丫的冤大頭!”
劉夢琴渾身一顫,眼里的淚水洶涌而致,她想到了什么,呆呆地望著李風,顫抖聲音地道:“李風……我……”李風心里冷笑,搖了搖頭,道:“什么屁話都別說,是你帶我來這里的,也是你讓你丈夫那條瘋狗發瘋的,我希望也是你帶我安全離開這里!”
劉夢琴低頭呆望著,不知在想些什么。李風來不及顧慮劉夢琴,見前方有顆大型的鳳凰木,連忙打轉方向盤,擦著鳳凰木而過,紅色思域還沒平穩,又打在一塊有半米高的巨石上,砰一聲巨響,車內兩人好一番不是滋味的顛沛。李風吐口氣,對一邊驚恐失措的劉夢琴道:“你來開車!”見劉夢琴還處在驚恐中不能自撥,他罵道:“都什么時候了,想害死我不成!”
一聽到“想害死我不成”,劉夢琴滿臉就是一陣無力的蒼白,她慌亂地搖頭,慌道:“不是的不是的。”李風打蛇隨棍上,道:“那還不開車!”
劉夢琴拼命點頭,接下方向盤,向山坡下開去。李風舒了口氣,車平穩多些,別看方向盤這玩意容易旋轉,可開起來真的不是看看就可以的。但他還沒舒服多久,身后就響起了陣陣叫罵聲,李風與劉夢琴一驚,回頭望去,見到了三輛奧迪Q7的SUV車兇猛地從山丘上殺了下來。在草原上,SUV越野車就像魚得水般兇猛,沒有絲毫的減速,一個打滑就沖過了幾十米,感不到激烈的震蕩。劉夢琴這輛紅色思域頂多是輛四個胎的小車,在公道上還有優勢,但在草原上別說是跑,就算是開也困難。
一車減速,一車加速,李風臉色嚴峻了,他抓緊那條上了銹的鐵管,目光在草原上張望,卻發現前方一片綠悠悠的翠色,只有一條急促的河流從草原上跨過,李風無奈,對著河流道:“往那里開!”劉夢琴不敢回頭,聽著身后那陣陣叫罵聲,她就慌了,按著李風的指示向前方的河流沖去,緊急關頭,思域車還是給力,四個胎擦在草地上,雖然也有打滑,但也飛一般的向前沖去。
“他媽的瘋婆!”此時,身后SUV車上的中年男子一鐵管狠狠地劈在車窗上以發泄內心的不滿,妻子的背叛讓他的男人尊嚴全部掃地,他像頭雄獅,咆哮著,準備將劉夢琴撕裂。旁邊幾名青年怕殃及池魚,情不自禁地坐了出去,那開車的伙計望了一眼被鐵管砸碎的車窗,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沒有說話,他只能加盡油門,將李風逮捕在手,以免中年男子這生畜變禽獸。
“大家全給我踩盡油門,我今天就要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中年男子透過窗口對著另外兩車吼道,大家都不敢怠慢,只好拼盡火力向前沖去,他們也聽過中年男子的背景很硬,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
一時間,三輛SUV越野車發了瘋似的向紅色思域沖去。聽著那陣陣狂牛亂嚎的嘶叫,車上的李風與劉夢琴都不安了,李風還好些,但劉夢琴就不同了,不知咋的,她就哭了出來。起先李風以為劉夢琴被嚇著了,時不時安慰幾句,但他越是安慰,劉夢琴就越是悲傷,嘩嘩啦啦地哭著。最后李風吐了口氣,回頭見SUV越來越近了,不禁罵了句:“有種啊,等下有機會,我第一個就干了你。”
“啊!”劉夢琴嚇得臉色蒼白,她驚恐地望著李風,拼命地搖頭,叫道:“別干我,別干我。”李風一頓,回頭直直地望著劉夢琴,良久才安慰道:“別怕,不會有事的,有我在這里,他們就不會傷害你,因為他們都忙著要殺我,哪有時間顧及你?”李風剛說完,思域就是一陣碰撞的顛沛,身后的SUV已經殺到,當先一臺就猛烈向李風兩人撞來。
“啊”一聲驚呼,劉夢琴慌張地回頭望去,見自己的丈夫正爬出車頂拼命地揮動鐵管向這邊拋來,她又驚又恐,不停地問著:“怎么辦怎么辦?”李風冷笑地望了一眼身后那吼得驚天裂地的中年男子,對劉夢琴道:“開,一直往前開,直接開進河里,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什么!你要跳河……”劉夢琴一驚,緊張地望著李風,顫抖地問道:“河水又深又急,萬一我們……”李風一邊低頭避開飛灑而下的玻璃碎片,一邊喝道:“什么也別說,就按我所說的去做,死不了,就算死也有人幫我們鋪底,你怕什么!”
“李風,這……”劉夢琴剛想哀求,猛的一聲玻璃破裂聲響起,接著就是一陣爆炸聲,李風兩人回頭,頓時一驚,只見身后的中年男子不停地點燃裝著酒精的玻璃瓶,一個個地砸在紅色思域車身上。剎那間,大火燃燒起來,發出啪啪聲響,并不停地向前蔓來。
“看吧,這就是你所謂的好丈夫,我還以為他只針對我一人,沒想到他要弄死的不只是我,還有你!”李風揮動著鐵管,欲將垂在車頂上的玻璃酒瓶打開,一邊的劉夢琴渾身發抖,她回頭顫抖地望著SUV車上的中年男子,喃喃地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那么愛我,怎么會將我處于死地?”
李風冷冷一笑,沒有回答,他瞄準了時機,猛的打開車門伸出身去,對準了中年男子就猛的拋出手中的鐵管。中年男子還在忙著砸酒瓶,等他發現李風拋出鐵管時已經遲了,那上了銹的鐵管急速飛來,猛的狠狠劈在中年男子的臉上,只聞“啪”一聲悶響,中年男子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叫聲:“你個生畜,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呵呵,過癮!”李風拍了拍手掌,見中年男子臉上鮮血涌現,他終于吐了口惡氣,暗道:身上流的血終于沒白廢了。李風眼角一動,見劉夢琴擔憂地回頭望著她的丈夫,他心里冷冷一笑,突然道:“你那么關心他,為什么不在他車里?為什么不將我送給他?”
“啊”一聲,劉夢琴滿臉蒼白,她顫抖地聲音道:“我……我……”李風一陣冷笑,揮了揮手,道:“你不必多說,有些事我們是不能明說的,現在最緊要的是,逃,往死里逃,我量他們也沒這個死的心!”李風剛說完,車頂上又是一陣巨響,一個個燃著火的玻璃酒瓶不停地向這邊砸來,大火越燃越狂。
“快向河里沖去!”李風一邊拍打著后廂上的大火,一邊喝道:“踩盡油門,直接墜到河中央,他們比我們怕死,不用擔心會追來。”劉夢琴臉色泛白,額頭上結出了一滴又一滴冷汗,她用力咬住嘴唇,最后還是踩盡油門。紅色的思域就這樣向河里飛去,猛的一聲巨響,大水沖破玻璃洶涌地涌向李風兩人,也澆滅了大火。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三輛奧迪Q7也停了,中年男子跳了下來,對著河水大吼:“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猛的用力一拋,將酒瓶拋在地上,啪一聲玻璃破碎,一股大火沖天而起。身后的匪徒心怕中年男子發起羊顛瘋來誰也擋不住,自覺地退到一邊去,一名像領頭模樣的家伙對中年男子道:“黃哥,怎樣?還要追嗎?”中年男子正一肚子悶氣,聽到如此白癡的話,猛的就是一腳向后劈去,放倒了那不知事的家伙,對著眾人吼道:“我爸養你們是干什么的,都他媽的一群飯桶!立即給我下去找,找不到他們,我就讓你們卷包袱走人!”
“是……”眾人都惶恐地低下頭,但眼里卻透著不滿的神色,特別是那被放倒的青年,他爬了起來,低頭垂手站在一邊,眼里布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