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丫鬟

第三百一十七回 為什么是我

古言第三百一十七回為什么是我

第三百一十七回為什么是我

眼前的英俊男子,表情十分的凝重,眼中閃著光芒,呼出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林西莫名的臉紅了。

“你……你說!”

“林西,只要你點頭,你便是我堂堂正正的妻。終其一生,我會護你平安喜樂,絕不會讓你受丁點的委屈。”

林西愣了愣,慌亂的心慢慢定了下來。

她莞爾一笑,笑容十分明亮而坦蕩。

“高子瞻,你當真?”

高子瞻看了她許久,笑著點頭道:“千真萬確!”

“為什么是我?”

高子瞻凝視著她,聲音有些低沉:“我也想知道,只是……凡事并非都有原因,你入了我的眼,也入了我的心,僅此而已。”

生平頭一次被人表白,對方還是個高富帥,林西同學的小心臟不可避免的運動了幾下,差點太過活躍,跳出胸腔。

高子瞻見她一張粉臉漲得通紅,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泄露著心底的心緒,不由嘴角彎彎。

“高子瞻,我……”林西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小西,現在你什么都不必說,只需認認真真思索我的話,三日后回答我——愿意或者不愿意。”

小西?林西心中一蕩,何時他們的關系已進展到直呼小名了。

“愿意如何?”

高子瞻秀氣的眉毛緩緩舒開。

“愿意,我便有信心替我們的將來披荊斬棘。”

“不愿意又如何?”林西挑眉。

“不愿意……”高子瞻眸中閃過黯然,許久沒有說話。

林西輕輕的啥出口氣。

“高子瞻,我這樣的出身,這樣的身份,這荊棘一定很難披斬。”

高子瞻黑亮的眼睛瞬間閃過光芒。她果然聰慧。一點就通。

“小西,只要你愿意,再難的荊棘,對我來說,都非難事。你信我!”

林西淡淡一笑,緩緩的搖了搖頭。

“高子瞻,你可知齊大非偶這四個字?”

高子瞻灼灼的看著她。也笑道:“你如今的身份。比我尊貴!”

林西淡淡又笑,“高子瞻,你想不想聽一聽我的要求!”

高子瞻微抿了抿嘴唇:“愿聞其詳!”

“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能做到?”

石破天驚的話,從林西嘴中輕輕而出,高子瞻臉色變了幾變,十分的錯愕。

林西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嬉笑道:“高子瞻,怎么辦?雖然我的身份不過是個侯府的私生女。偏偏要求還十分的高,實在是不識趣。所以,你慎重考慮,千萬別為了我這棵小青苗。放棄了大片大片的花草。這筆買賣,或許劃不來。”

高子瞻背脊挺得筆直,姿態甚至有些僵硬。一時間,花廳里針落可聞。他沉默許久。微微嘆了口氣。

“果然如你所愿,這荊棘有些多,很難披斬。”

林西一聽這話,長松一口氣。她輕松的知道這口氣中不光有輕松,還夾雜著一絲失落。

“不過……”

林西猛的抬起頭,“不過什么?”

“不過為了你,我愿意試一試!”

林西袖中的手緊握著。

這……這廝……竟然愿意……愿意為她一試

她該怎么辦……她要怎么辦?林西莫名生出一絲慌亂,此時此刻,她已徹底凌亂!

因為小王姨娘的死,夏氏忙得腳不沾地,還未坐下來喝盅茶,,卻聽下人回話說譚嬤嬤求見。

夏氏將人請進來。

譚嬤嬤拜見過夫人后,稱府中小姐均已到了婚嫁的年齡,規矩學得無可挑剔,遞上辭呈。

夏氏微微有些吃驚,出言挽留,奈何譚嬤嬤去意已絕,苦留不住。

夏氏知道譚嬤嬤此人頗有幾分性子,遂令帳房包了五百兩銀子奉上,客客氣氣的將人送走。

譚嬤嬤并未拒絕,拿了銀子,跟夏氏道別后,收拾收拾東西,拎著兩個包袱便走出相府的大門,上了數米之外停留在街角邊的一輛馬車。

高府鐘鳴鼎食之家,每日都有人去留,因此譚嬤嬤的突然離去,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話說譚嬤嬤坐了馬車,在京城漫無目的的繞了兩圈后,徑直入了魏國下塌的宅院。

門口的禁衛軍見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只稍稍盤問了幾句,聽說是柳將軍請來的繡娘,并未多加注意,便放人進去了。

柳柏梅親自迎了出來。

而唯一能察覺到譚嬤嬤出走有問題的崔瑾辰,卻又與高茉莉發生了爭執。

高府是個藏不住事的地方。昨夜崔瑾辰送完大小姐,再送三小姐回平蕪院的事情,不知何故,一大早的弄得人盡皆知。

高茉莉知道今日表哥要走,起了個大早,打算送送他。哪知走到半路,聽丫鬟們說起此事,氣得臉色一沉,沖到了崔瑾辰的房里,連聲質問。

崔瑾辰哄了幾句,一邊心中涌上后悔,一邊又感嘆茉莉的脾性太大。

兩人爭執了幾句,內侍已派了人來催。

崔瑾辰顧不得許多,匆匆離去,留下高茉莉一人,拿著帕子拭淚。

崔瑾辰剛上馬車,卻見三小姐跟前的丫鬟紫薇匆匆而來,遞上一封信,扭頭就走。

信上只有短短三個字:對不起。

崔瑾辰聞著濃濃的墨香,慢慢的將信折起來,收進了懷里。

一個溫柔體貼,步步退讓;一個嬌蠻無理,步步緊逼。崔瑾辰心中的天平自這一天起,有所傾斜。

林西送走了高子瞻,還未將煩亂的心緒理一理,侯爺便踱著方步入了花廳。

“子瞻走了?”

林西頭痛:“祖父,要不要子瞻,子瞻的叫得這么親熱。”

李英杰不怒反笑:“傻孩子。人家都叫我祖父了。”

“那又怎樣?”

林西上前扶過他,接過丫鬟端來的茶盞,奉到他跟前:“祖父,喝茶。”

李英杰接過茶盞,放下,笑道:“快跟祖父說說,子瞻都與你說了些什么。他是不是跟你……”

“祖父!”

林西嗔看了他一眼。跺腳喚道。

李英杰是過來人,一看孫女這副表情,心中涌上笑意。他是過來人。豈能看不出這里頭的意思。

小西過了年就十五了,按理也該相看起來。雖說她與林北有婚約在身,卻是其父無奈之舉。倘若能與相府結親……

李英杰腦海中閃過光芒,看來等他禁足期滿后。定要好好入宮與太后商議商議此事。

李英杰一想到孫女的婚事,便有些坐不住。心道自己暗藏的那些個寶貝,也是時候拿理一理了,到時候必要讓孩子十里紅妝,羨煞所有人。

他笑瞇瞇的看了林西兩眼。似是而非的說了幾句話后,又踱了個方步離去。

林西如此聰慧之人,怎會忽略祖父眼中的深意。一屁股跌坐在太師椅里,苦惱的支了個下巴。

“什么。你說高府大少爺對姑娘有意思?”錢氏摸了摸手上的金鐲子,眼睛閃過不可思議。

顧二家的低聲道:“千真萬確。花廳端茶遞水的小丫鬟親耳聽到的。那大少爺還說……”

“說什么?”

“說愿意為了林姑娘不納妾!”

錢氏心中涌上酸澀。

這個林西也真真好命,居然入了高大少爺的眼睛,還居然愿意為她不納妾,早知如此……

錢氏陡然驚聲道:“交待下去,此事千萬別讓大小姐知道。”

顧二家的忙道:“夫人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林西暈暈乎乎走出花廳,暈暈乎乎的被灌了苦藥,坐在貴妃榻上發呆。

高子瞻低沉的話語尤在耳邊,林西猛的搖了搖頭,似不敢相信這一切竟是真的。

夏風一邊打絡子,一邊打量姑娘的臉色。秋雨掀了簾子進來,朝夏風遞了個眼色。

“來人,備車!”林西忽然出聲道。

夏風忙放下手中的針線道:“姑娘要去哪里?”

林西直直起身道:“我要去靜王府找林北!”

魏國別院里,除了庭前幾顆松樹,庭后一池水潭,冬日并無半分景致可言。

文睿浩在水潭邊的暖閣里,支了一桌酒席,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柳柏梅舉步而來,兩個女婢頗有眼色的離去。

文睿浩攏了攏衣裳,直起身倒了杯薄酒,遞到他跟前。

“譚婆子的事情都安頓好了!”

柳柏梅一飲而盡,把空了的酒杯一扔,道:“一切安排妥當。此人深知當年的內幕,到時候必是一把利箭。”

“怎么就從高府出來了?”

“據我所知,是得了宮里的消息,具體的,她口風緊的很,絕口不提!”

“譚婆子對那女人倒是忠心耿耿啊!”

柳柏梅點頭道:“據說當年重華宮的那位曾救過譚婆子的命。”

文睿浩撫掌嘆道:“好好好,你救了譚婆子一命,她為你所用。重華宮的也救了譚婆子一命,譚婆子為她所用。梅梅,下面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讓重華宮的為你所用了。”

柳柏梅朝他舉了舉杯,以示回答。

一杯烈酒下肚,文睿浩扔了酒盅冷笑道:“梅梅,墨香小鋪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到底是誰把你的身份泄了出去,害得咱們現在如此被動?”

柳柏梅望向暖閣外輕輕一笑,笑中有些不明的清淡,卻又似乎帶著點疑惑的意味。

“浩子,我動用了咱們在京城所有的暗樁,竟然什么也查不出來。”

“噢?”文睿浩挑眉。

柳柏梅點點頭。

“喲!”文睿浩不怒反笑。

“看來這莘國京城的水,比咱們想象的要更渾一點啊,有意思,真有意思。本王就喜歡這么有意思的事。”

柳柏梅正要說話,侍從推門而入,很快的上了幾樣精致的菜肴,退了下去。

柳柏梅這才道:“浩子,京城的水,不僅渾而且深,咱們初來乍道,需處處小心。”

文睿浩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封信:“言之有理,所以本王寫了一封信,把幾個月來的所見所聞都寫了上去,打算連夜送回魏國,看看皇兄有什么好主意。”

柳柏梅思忖片刻道:“順便替我捎上一句,軍中的操練一日不可停。”

文睿浩眸光一閃,舉杯以示回答,放下杯子又道:“這幾日本王在這破地方呆膩了,從明日起,本王要好好的體驗一下京城貴族的生活。梅梅,聽說萬花樓的姑娘十分有名,你看咱們是不是走上一趟。”

柳柏梅笑著搖搖頭:“你去便可。我得趁著如今無事,替老太太把心事了了。”

“還找呢?茫茫人海,尋一個近消失了二十年的人,梅梅,這無異于大海撈針啊。”

“盡人事,聽天命!”

柳柏梅將杯中的酒,一傾而盡。

“當年,你那叔叔為何被逐出家門,此事,你清楚不清楚?”

柳柏梅搖搖頭道:“聽說是跟宮里有關,具體的,得回去問老太太。”

“你家老太太的嘴緊得像個河蚌似的,哪里能問出什么東西。得了,外頭我替你掩護著,你自己萬事小心。”

“放心!”

柳柏梅嘴角彎起弧度:“對了,聽說這幾日,你與逍遙侯府的李從望相見恨晚,處得極好?”

“噢,你說那個傻蛋啊!”

文睿浩臉色不屑:“這個富貴公子,只要我說上幾句好話,他恨不得將祖宗八代的底都交給我,半分警惕都沒有。”

“可有打聽出來什么?”

文睿浩扶著光滑的下巴道:“別的倒沒什么,不過那府里的林西我覺得有趣的緊。本王正想找個機會再會會她呢。”

柳柏梅笑道:“要見還不簡單,遞了貼子送些個東西,李三爺定會留你吃飯。”

“哎,這個主意妙,來人,替我把那兩株一人高的珊瑚送到侯府,就說感謝那日的留宿。”

“是,王爺!”侍眾在外頭應聲道。

“梅梅,你去不去?”

柳柏梅想著那姑娘一雙皎潔的眼睛,笑了笑道:“樂意奉陪。”

靜王府里,林北剛剛理完事,立在書案前揮毫而畫。

今日煩心的事情頗多,林北只覺心緒有些不穩,遂拿起許久未動的畫筆,靜靜心。

林西推門而入時,便看見了這樣一副畫面。青年男子一身簡單的灰袍,目光專注,時而蹙眉,時而沉思。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林西立在門口半晌,方才輕咳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