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金剛還真的是天下無敵,賢良淑德,只見沒過多久他就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也虧的冰箱里還有食材。
看來這廝真的有人格分裂!
不過,之前他不都是逼著她去學廚藝的嘛,今天人品這么好,親自下廚。
難道是因為她要走,心情好到他這么快就開始慶祝?
她試探性的問,“對了,下午我真走了。”
“我送你。”他表情沒什么大的變化。
“不了。”咬著筷子,她搖頭。
“我送你!”
“有毛病啊!”趕她走就算了,誰稀罕他送啊。
不過,等吃完飯,收拾好了碗筷,大金剛還真說到做到,根本不顧她的反對,強硬的就拿過她的行禮。
那在自己手里大包小包的重物,提在他手里完全跟提棉花似的,都不帶歇一下的。
把東西放進那匹彪悍的馬兒屁股里,安小書又被他強制的塞到副駕駛上。
然后,他上車,開車。
等到坐上那匹馬兒,安小書腦子又開始打結了,這廝今天不對勁啊?
之前還跟親戚來了似的對她動粗,怎么現在這么殷勤了?
有問題!
不過,說是送,她可不敢報確切的位置,只說了家遠處的地址。
哎,真不想回去。
這昨天才要死要活,又翻窗又絕食的跑出來,今天這么一回去,別說面子了,就是里子都沒有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西陵昂自顧自的開車,她自顧自的準備瞇一下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有氣無力道:“麻煩您老了,到了記得叫我。”
廢話不是,到了當然得叫她!
可是等她一覺睡醒,卻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這路段好像不對吧?
她忙問西陵昂,“喂,你是不是不認識路啊?”
“近道。”他沒理她,仍舊開自己的車。
怪了,她怎么不知道有這條近道?好歹也是本地戶口,能不知道這里的大街小巷?
盯著滿腦子的問號,直到馬兒開始駛進偏僻的山道,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喂,西陵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這偏僻的地,該不會是想將她先奸后殺?然后曝尸荒野吧?!
想到這她不由得寒毛直豎!
“喂,西陵昂,停車!我要下車!”
“閉嘴!”他不耐煩的吐出兩個字。
嘿,有沒有搞錯!
“我告訴你啊,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要是惹急了我,老娘跟你同歸于盡!”
“你腦子又犯抽了!”他送了她一記白眼。
而后面,不管她說什么,他干脆裝聾作啞。
后來事實證明是安小書想多了,不僅想多了,還誤會了人家。
當看到山間的獨棟別墅時她有些犯傻了,咋回事這是?
她覺得自己瘋魔了!
而在他將車開到大門口時,順便摁了幾聲喇叭。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大嬸風風火火的沖了出來,恭敬的喚著‘大爺’,然后在西陵昂的示意下,二話不說提著她的行禮進屋。
安小書茫然了,說了一句極為的話,“我家不住這。”
“我家!”
“啊?”事情發展的太過詭異,她腦子一下轉不過彎,只是想到那次在病房門口聽到的極為威嚴的聲音,還有將心媚口中的‘爺爺’。
不行了不行了,“我去你家干嘛?我得走了。”走了兩步才想起她的行禮被那個大嬸拿走了。
“再走兩步試試,老子打斷你的腿!”西陵昂站在那里,危險的看著她。
有沒有搞錯?這話說的也忒理直氣壯了!
安小書心火亂竄,“你丫腦子有毛病吧!”
話剛一說完,只聽兩聲響亮的‘汪汪’聲,跟著一道金色的光芒迅速竄出!
“媽呀!”此刻的安小書正應了一句古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為在聽見那兩聲汪汪時,她腦中已經自動的浮現出某種生物。
幾乎是一種本能,她立馬就跳了起來,尋找著離自己最近,又比較高的東西,于是順理成章的就整個身子掛到了某位爺的身上!
“救命!”她可憐巴巴的使勁往上蹭,也虧的西陵昂身材高大,使得她一下離地面還算有一段距離。
不得不說,她現在真的很怕狗!
可是,那明顯不是普通的狗,看那體型,魁梧的不是一點。
渾身上下長著金色的長長的毛發,耳朵垂下,是一條純種的金毛!
這種大型犬平時就夠高了,要是站起來,有一米多高,嚇的安小書叫的比殺豬還慘的同時使勁往西陵昂身上蹭。
那模樣還真像是在爬樹!
因為此刻的西陵昂,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被她猛然一撲,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站穩,身子立刻就僵的跟顆松樹似的,一動不動。
當然,除了那突突直跳的眉毛。
“亞歷山大。”他皺眉喚了一聲,沒想到剛剛還激動不已準備飛撲上來的金毛竟然一下就坐在地上不動了,只是還在一個勁的搖著尾巴。
納尼?壓力山大?這是這金毛的名字?安小書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噗!”還真是惡趣味的名字。
而此時,放好行李的大嬸再次出來,在看見安小書時似乎愣了一下,猶豫著該怎么稱呼。
西陵昂叫了一聲,富貴嬸,然后吩咐她把狗牽走。
富貴嬸見安小書嚇成這樣,忙牽著‘壓力山大’走了。
直到那個金色的影子消失,安小書還沒從驚嚇中醒悟過來。
只是西陵昂再也忍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的緣故,被她這么一抱,再一蹭,他只覺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燃燒,一股氣流直沖下腹。
操!他心里低咒一聲。
那張臉簡直比平時還黑了一百倍,幾乎是咬牙切齒,“你還要在老子身上掛到什么時候?!”
啊?哦。安小書這才反應過來,因為抱的太緊,她的整個胸口已經貼到了他的身上,很明顯,兩種一樣的材質,不一樣的觸感使的她臉騰的就紅了!
嚇的立馬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順便還畫蛇添足的解釋,“那啥,狗很可怕!”
西陵昂痛苦的撫了撫額,難道他的威懾力還不如一條狗?連極為溫順的金毛都能嚇成這樣,偏偏就當他是紙糊的,一次一次的挑戰他的極限。
停好車,安小書還是自覺的跟在西陵昂身后,倒不是怕他真打斷她的腿,而是她的行李被富貴嬸拿走了,現在這里又荒山野嶺的,外面還那么熱,實在不適合意氣用事。
進了屋,西陵昂煩躁的解開襯衫的上面兩顆扣子,露出那健壯的古銅色肌膚。
“你先坐著,我上去洗個澡。”他說完,狠狠瞪了她一眼,就上樓了。
安小書被他瞪的莫名其妙,切了一聲,就往那軟軟的沙發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