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明明還在問,后面直接變成了敘述。那口氣,與其說是在邀約,不如說是勢在必得。
“西陵柩!”
沒有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個的‘女’人被別人窺視時還能視而不見,尤其是像西陵昂這種純爺們!
“西陵柩,你他媽這是在找死!”說完,他直接大步上前,那渾身散發的駭人氣息,光是讓人這么看著,就已經覺得心驚膽戰了!
安小書暗道不好,一個箭步就去拉住他,這位爺現在這個樣子,瞎子也看的出來是真的生氣了,雖然西陵柩確實該揍,可是她真擔心以西陵昂的脾氣,直接將對方給揍掛了!
一把抱住怒不可及的男人,她忙道:“西陵昂,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她當然不是為了西陵柩,而是為了他,他畢竟是一個軍人,形象那是尤為重要的。
“放開。”西陵昂擰著眉,冷冷道。
能放嗎?當然不能放?安小書加賣力的抱住他,然后一臉憤憤的對西陵柩吼道:“西陵柩,你丫是吃飽了沒事干是吧?!沒看見老娘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有多遠滾多遠!”
其實掙脫開她并不是一件難事,只是西陵昂太了解自個的力量,加上她抱的太緊,又怕不小心傷了她。
按理說看見人家小倆口濃情蜜意,任何對手都該退縮才是,可是西陵柩偏偏就不是普通的人,不但不退縮,還顯得越發的有興趣了。
叼著那根煙,閑閑的道:“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我就還有機會。”
“找死!”西陵昂的眸中閃過一道火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把拽開緊緊抱著的‘女’人,大步上前對著悠閑靠在車‘門’上的西陵柩又是狠狠幾拳!
西陵昂怎么說也是練家子,幾拳下去。如果是一般人,早見閻王了,奈何那西陵柩皮子太硬,只是受了傷。
為詭異的是,論西陵昂如何揍他,他始終不還手。不反抗,只是一個勁的‘露’出笑,整個就是欠‘抽’的模樣!
“打啊,狠狠的打!不過,你的‘女’人我可是勢在必得!”
西陵柩真的是在找死。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自尋死路。
他的話,任誰都可以聽得出是明顯的挑釁,不過,西陵昂這會兒在氣頭上,哪里思考那么多,敢窺視他的‘女’人,還敢赤果果的當面挑釁。能忍住,他還是個爺們嘛?!
眼神一凌,又是一拳朝著西陵柩砸去!
“老子宰了你!”
“喂。西陵昂!”可憐的安妞兒被他剛剛硬生生的拉開,差點摔個狗吃屎,也怒了,丫的,什么意思嘛?光聽西陵柩的一面之詞,竟然還敢摔她!
大‘混’蛋!大‘混’蛋!
裝模作樣的大叫起來。一副貌似被摔的很疼的模樣。
果然,西陵昂的動作頓了一下。雖然算好以剛剛自個的力道,應該不至于摔很重才是。可是看她那副委屈的模樣,盛怒之下的西陵昂還是收起了些許的霸氣。
“這里沒你的事,回屋去。”
苦‘逼’的安妞兒苦‘肉’計不管用,真怕他把西陵柩給咔嚓了,越來越‘弄’不懂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陵柩一口一個哥在外人看來,那可謂是百分百的好弟弟,卻偏偏做的事讓人不敢恭維。而西陵昂,在面對任何西陵家的人都跟見著仇人似的,下手毫不留情。
心里雖然氣西陵昂剛剛摔她那一下,不過,因為有外人在,她也不能使‘性’子,聳聳鼻子爬起來,又去拉西陵昂。
“別打了,打他多‘浪’費體力啊,還臟了手!”一邊說著好話,一邊把西陵昂往后拽,好在這次他沒有反抗。
或者說,是聽了她的話,西陵昂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
于是安妞兒再接再厲,“西陵柩,你腦子有‘毛’病吧!我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的,永遠不會!”
西陵柩不以為意,跟笑‘抽’似的,哪怕被揍成熊貓仍然不生氣。
“是嘛?現在說這話,還為時過早。”
不得不說,這廝體力也忒好了,都被揍成那樣了,竟然還像一個沒事人,繼續站起來,捋了捋頭發,抖了抖襯衫,哪像是剛剛被揍的模樣,反倒像一個即將接受加冕的高官。
安妞兒一連翻了好幾個大白眼,不明白這人的自信哪里來的,到現在她可算是明白了,西陵柩并不是對她感興趣,而是單單因為,她是西陵昂的‘女’人。
他的意圖,太過明顯。
而被自個的‘女’人拽著,西陵昂的怒火也逐漸冷靜下來,平日的他從來沒有這么沖動過,不管遇到天大的事,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也是為什么蒼狼的每個人都信服他的原因。
可是自從攤上她的事,他就變得不理智了,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西陵柩!
冷冷的盯著他,西陵昂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緩緩開口,“老爺子那件事,是你干的。”
這話不是在確認,而是肯定。
“你竟然知道,為什么不干脆直接告訴爺爺。”事情被戳穿,西陵柩卻沒有一絲的心虛與窘迫。
“那是你的事,老子沒興趣!”
安小書聽的一頭霧水,好半天才有些疑‘惑’,西陵老爺子的事?該不會是上次說的中毒事件?
她看向西陵昂,不過對方沒有回答。
西陵柩還想說什么,手機卻突然響起。他慢吞吞的接起,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他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等到終于掛了電話,西陵柩才再次看向安小書,“安小姐,我還有點事,竟然今天你沒空,那咋下次再約。”
說完,看了看西陵昂已經黑到極點的臉,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好不容易等到車屁股不見了蹤跡,安小書松口氣的同時神經又有些蹦緊了。
轉頭對著西陵昂艱難的‘露’出一個笑,挽著他的胳膊搖啊搖,“西大叔……”
西陵昂‘陰’沉著臉,看了她許久,緩緩的撥開她的手,聲音沒有一點溫度,“有什么事,晚上再說。”
完了,這個樣子分明是生氣了!
安妞兒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已經到午飯時間了,你不吃了飯再去嗎?”
此時的西陵昂別說吃飯了,哪怕是吃龍‘肉’估計都沒那個心情!
“部隊還有事,我先過去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覺,這位爺的‘性’子安小書也算了解,平時氣急了,他大多都是一臉兇神惡煞的教訓她,像今天這樣冷戰型的是很少見的。
可是,又不是她的錯,他氣什么氣?
身為‘女’人的她,自然不懂的男人此刻的心情,任何男人,沒有在看見自個的‘女’人被別人赤果果的窺視時能冷靜的,越是霸道的男人越盛,關信任。
或者該說,那位爺其實就是醋了!
沒有太多的戀愛經驗,不懂的‘浪’漫,就像西陵柩說的,他除了霸道的寵著她,自以為自個做了很多,卻從來沒有問過她的意思。
現在的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像個十七八的小男生般沖動。
使勁抹了把臉,西陵昂煩躁了。
整個下午安小書的心情都處于一種糾結的狀態,想著西陵昂回來該怎么跟他說,前幾次的事明顯是不能再隱瞞了,只是,為什么她明明什么也沒做,卻像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苦‘逼’啊!
尤其中午吃飯的時候,富貴嬸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西陵昂也回來了,他的臉上雖然跟平時沒有什么差別,不過安小書還是能感覺出些許的異樣。
吃完飯,某妞已經乖乖的回房準備受審,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男主角。翻了個白眼,慣的‘毛’病!
心里叨念著,‘腿’還是不聽使喚的蹭到書房‘門’口,房‘門’是半掩的,果然在里面。
輕輕的推開‘門’,那廝分明已經聽見了卻沒有回頭,只是靠在椅背上‘抽’煙。
丫的,還裝憂郁!
安小書繼續翻白眼,死皮賴臉的蹭了過去,歪著腦袋瞅著他,“西陵昂。”
男人終于看了她一眼,坐直身子將手中的煙頭摁滅。
“怎么還不睡?”
丫的,明知故問!
笑嘻嘻的不要臉的直接坐到他‘腿’上,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她盯著他好看的臉半響,才問道:“西陵昂,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男人看了看她,大手扶著她的腰,淡淡道:“沒有。”
信他才怪呢!
“那你怎么都不跟我說話?”還連房間都不回。
“自己先睡,我還有點事。”
這還叫沒事?她可算是研究出來了,平兒個,不管何時何地,這廝動不動就發情,每次只有在有心事的時候才會擺這種僵尸臉。
趕緊的解釋,“西大叔,我和西陵柩沒什么的,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干嘛要纏著我。”
男人認真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意味,緊緊的攬著她。
“我知道。”
安小書搞不懂了,湊近他的腦袋,“那你不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他的語氣有些奈。
安小書很少見他這個樣子,沒有了往日的狂躁,顯得心事重重。
“沒生氣嗎?那你親我一下。”說完,抱著他的脖子,腦袋瓜子就湊了上去。
西陵昂撩開她額間的碎發,印上輕輕一‘吻’。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