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妻

第442章 西陵家的種,不是誰都有資格生!

在下面走了好久,走的安小書手機都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好在她又從西陵柩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機。也懶得爭取他的同意,繼續按亮了用。

安小書按照他說的地址,走的腿都快斷了,差點累趴下了,總算是找到一個沒有被破壞的階梯。

再次站在地上,安小書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周圍很黑,只有不遠處一盞昏黃的路燈。

安小書覺得很累,也很餓,以往這個時候早該吃晚飯了吧。

兩人站定身子,還沒走幾步,忽然看見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那里。

猛然一看,安小書嚇了一跳!

試想一下這樣的氣氛,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那里盯著你是種什么感覺?想想就發寒!

但很快,安小書還是看清楚了她。

眼神陡然一變,那個人赫然是林綰綰。

安小書不知道她為什么明明都走了還來,那感覺像是料到他們會從這里上來一樣,打算守株待兔。

“你們想去哪?”寂靜的夜空下,林綰綰的聲音婉如鬼魅,一邊說著還一邊靠近。

安小書一臉戒備,盤算著假如姓林的突然發瘋,她能有幾成把握。

林綰綰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轉到西陵柩臉上,語氣有些哀怨,“柩,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安小書心想這廝裝逼還真是一把好手,瞧她那模樣,裝得忒像了!

一會兒說喜歡西陵昂,一會兒又和西陵柩曖昧不清,她嚴重懷疑這丫的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只是西陵柩顯然看都不想看林綰綰,反而拉了拉安小書的手,淡淡的說了一個字,“走。”

安小書皺眉,本來想掰開西陵柩的手,又想到他虛弱的那樣,擔心又一把把他給推倒了,便暗暗掐了那廝一把。

西陵柩吃痛,看了她一眼,手卻沒有松開。

兩人拉扯的畫面,在林綰綰看來卻是非常的礙眼。

目光一熱,林綰綰看著西陵柩忙不迭的說:“你忘了嗎?是她殺了我們的孩子?”

西陵柩的步子停了下來,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唇角竟然勾起一抹笑,半響道:“林綰綰,你他媽當我是傻子?”

“柩……”林綰綰表情有些不解。

西陵柩哼哼一聲,繼續笑,“其實這也好,省了我自己動手。”

“你什么意思?”林綰綰本能的后退兩步,臉色慘白。不確定自己聽到的事實。

人就是這樣,對于很多真實的事總是選擇不愿意去相信,他們寧可自欺欺人的活著。

在西陵柩看來,現在的林綰綰已經完全的沒有價值。

而對于沒有價值的東西,他說出的話更是毫不留情。

“西陵家的種,不是誰都有資格生!”夜空下,他的聲音冰冷,帶著某種決然的味道。

林綰綰頓時瞳孔放大,一臉的驚恐與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安小書也震驚了,完全說不出話。她一直以為西陵柩是喜歡林綰綰的,就算沒有深愛,多少還是有感情的,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所以當聽見西陵柩說出那些話,不止林綰綰那個當事人震驚,她也不亞于。

“滾。”西陵柩給出的答案卻是一個比一個更狠!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明明是愛我的!”林綰綰渾身冰冷,還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在她看來,那些回憶都是真實的,曾經的西陵柩對她是那樣的好,好到眼里只有她一個人。

西陵柩冷笑,反問道:“愛?你真的那么覺得?”

林綰綰面色更白了,好在朦朧的光線下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不然乍一看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女鬼!

她望著西陵柩,使勁的搖頭,不知道是在說服西陵柩,還是自己,“柩,你不會這樣的,肯定是這個女人唆使了你對不對?你別信她,她是騙人的,她想挑撥離間!”

唆使?安小書在心里呲了一聲,看來姓林的真是不了解西陵柩的性子,像他那樣的男人,她以為他那么沒主見?

別看他以前說話臉上總是含著笑,其實像這種人才更可怕,因為他的真實表情不會浮現在臉上,安小書不覺得一個時常隱藏真實情緒的人會簡單到哪里去!

因為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西陵柩跟她說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與她無關。”難得,西陵柩竟然替她說話。

不過有些時候,反駁不但不會起作用,反而適得其反。先入為主的想法讓林綰綰覺得,西陵柩那樣說的目的不過是在維護安小書!

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么好?為什么西陵家的人都著了魔的維護她!如果沒有她的出現,西陵柩不會棄她,西陵昂也不會厭惡她,她可能早就成了西陵家的媳婦。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是她毀了自己的幸福,是她奪走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陡然間,她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怨毒的盯著安小書。

也許在其他時候安小書還能不以為意,畢竟天下之大,人太優秀了總免不了三兩個嫉妒的。不過這會兒她覺得姓林的有些古怪,讓她有點毛骨悚然。

本能的她使勁甩開西陵柩的手,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這會兒的她,真的好想西陵昂,以前一直覺得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因為她知道他會保護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是他畢竟不是神,還是有顧慮不到的。這也是她當初那么堅決的參加女子特戰隊的原因,她不想自己成為他顧慮不到的累贅,就算幫不上他什么忙,也不想成為那個拖后腿的!

“林綰綰,你知道傷害西陵家的人是什么下場嗎?”西陵柩笑意越發的張狂了,和林綰綰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就那么想維護她?”西陵家的人?他是在指安小書?林綰綰臉上的恨意加深。

但顯然她是誤會了。

“你們對小佳做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之所以讓你們逍遙到現在,不是忘了,而是要讓你們徹底的身敗名裂!”最后四個字,西陵柩說的極重,帶著某種堅定決絕。

“不是的,不是我!”腦中轟隆一聲,像是想到什么,林綰綰拼了命的搖頭。

同時,安小書也震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相信西陵柩的話,也許是因為他提到了小佳,又或者她本身就是再等有人對她這樣證明。

緊緊盯著林綰綰,如果不是懷孕,安小書早沖上去給姓林的幾個耳瓜子!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林綰綰!

昏暗的燈光下,西陵柩還在陳述著那個不為人知的事實,語氣里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森寒,“我只有這么一個妹妹,林綰綰,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向她下手。”

“柩,你聽我解釋……”林綰綰垂死掙扎。

西陵柩臉上忽然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根本不打算把林綰綰的話聽完,繼續道:“想來你還不知道吧?那件事是我做的?”

“什么事?”林綰綰后退兩步,有種不好的預感。

“車庫。”西陵柩像是說到了什么高興的事,臉上的笑加深了。

林綰綰驚恐的大叫一聲,忽然發了瘋般捂住耳朵!

嘴里含糊不清的吼著,“不,不要!走開!”

安小書被她神經質的舉動弄的不明所以,皺著眉想看她玩什么花樣。

林綰綰像是突然出現了什么可怕的幻覺,不停揮舞著手。

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尖叫,那個可怕的噩夢已經深入腦海,揮之不去!

恍惚間,她又看到燈火通明的車庫里,無數長相丑惡的男人在她身上撫摸,啃噬,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她哭喊著,叫的撕心裂肺,卻始終無濟于事!身上的衣裳被撕碎,耳邊全是男人們猙獰yin蕩的笑聲!

那是地獄般的折磨,是她永遠也無法忘懷的噩夢!

每當午夜夢回,她都是在噩夢中驚醒的。

一度她也以為自己忘記了那些事,甚至她讓那些男人全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以為只要自己不說,那些事從此將成為永久的秘密。

此刻被西陵柩提起,那天的事就好像再次經歷,讓她理智完全的崩潰!

他說,那些事是他做的!是他對她的報復!為的不過是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林綰綰越想腦子就像快要爆炸般,除了不停的嘶吼,她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去阻止自己想那些可怕的事情。

安小書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不過看林綰綰的樣子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忽然心里有些解氣。

同時也震驚西陵柩的話。

他說,小佳是他的妹妹,所以他要讓林綰綰付出代價!

可是他們只是同父異母啊?

他說,任何傷害西陵家的人都將付出代價,哪怕那個人是林綰綰。

他說,在他小時候碰到了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他就是兒時的西陵昂。

如果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為了引起西陵昂的注意?

在他心里,這個哥哥真的那么重要嗎?

安小書鼻子有些酸,那些事情對她沖擊太大,讓她一時適應不了。

她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西陵柩不會沒事拿這種事開玩笑,他也不是會希望讓人同情的主。

林綰綰還在發瘋般的尖叫,安小書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心態,打算先帶著西陵柩去醫院。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林綰綰突然伸直了雙手對著兩人!

安小書一開始沒太注意,等看清額頭的汗水都下來了!林綰綰手上舉著的赫然是一把手槍!

朦朧的路燈下,黑洞洞的槍口像吞噬生物的惡魔!

“不,不可能!不可能!”林綰綰一邊大吼著,一邊舉著槍眼中充滿恨意。

安小書還來不及尖叫,耳邊就是砰的一聲槍響!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像是電影的慢鏡頭,她就這樣睜大眼睛看著西陵柩從自己身上倒下去,張大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耳邊全是嗡嗡嗡的耳鳴聲!

“柩!”她似乎聽見林婠婠失聲的狂叫。

“孩子沒事吧?”西陵柩喘著粗氣,艱難的問她。

看著他突然血留不止的胸口,安小書拼命的伸手捂住,可是無論她怎么捂,西陵柩的胸口還是有血不停冒出,鮮紅的血液很快濕透了他的衣裳,染紅了她的雙手。

安小書憋屈的想大叫,喉嚨卻干啞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一個小時前開玩笑的話,她沒想到會真的碰到。

他問她:這么看著我?該不是因為一件衣服就突然愛上我了吧?

她說:如果是想用苦肉計至少也得有那個資本!也許等你死那會兒可以管用點。

可是,她真的只是開玩笑而已!

她不想他死,不知道為什么。

西陵柩伸手想去撫摸她的臉,張口說著什么。

安小書湊近耳朵,才聽見他好像在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安小書不想騙他,正因為他替自己擋了那發子彈,她更不想騙他!

“我已經不討厭你了,真的!”

西陵柩苦笑,同時也松了口氣,“不討厭就好……”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不遠處的林綰綰瘋了般沖了過來,將安小書推到一邊。

她臉上滿是懊惱,不停的說:“柩,柩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安小書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只覺得渾身冰冷。

周圍,不停的有車子靠近,然后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掠奪者巨大的身軀哪怕在夜里也非常的扎眼。

像是有預知能力,西陵柩直直的朝著某個方向看去,嘴里含糊的喊著,“哥,哥……”

安小書擦了擦臉上的淚,忙的起身跑到西陵昂面前,二話不說把他拉到西陵柩面前,“你看,西陵昂來了,你千萬不能有事!我答應你,只要你沒事,我就幫你在他面前說好話,你知道的他最聽我的!”

被她緊緊拽著,西陵昂猛的盯著西陵柩胸口不停往外流的鮮紅液體,渾身的溫度仿佛北極冰川!

西陵柩卻笑了,笑容中滿是幸福,“哥,多少年了,你終于肯這么看我一眼了。”

他說完,手上頓時沒了力氣,直直垂了下去。

“西陵柩!”安小書瞳孔放大,腦子轟隆一聲,昏了過去。

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安小書是被一陣不舒服的消毒水味道驚醒的。

那種感覺像突然做了噩夢,她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下一秒,已經本能的伸手撫摸著肚子,“孩子……孩子……”

“乖,孩子沒事。”熟悉的聲音闖入耳中,身子一下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著他的樣子逐漸變得清晰,安小書鼻子一酸,竟然哭了起來!

“西陵昂……”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伴隨著哭聲她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整個人像突然抓住浮萍的溺水之人。

“乖,沒事了,不怕。”西陵昂拍著她的后背,與其說是在安慰她,不如是在跟自己說。

天知道哪怕這會兒已經抱著真真實實的她,他的手還是在微微的顫抖。

安小書一邊啜泣著,又猛然抬頭問他,“西陵柩呢?他……”

西陵昂的手緊了緊,漆黑的眸子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得將她摟的更緊了。

“他沒事對吧?”安小書卻是鍥而不舍,有些害怕知道答案,又不能不知道。

“會沒事的。”西陵昂的聲音很輕,說了一個不算是答案的答案。

什么叫會沒事?安小書沒問,也不敢問。

沒有聽到噩耗,是不是就說明還有一線希望?

“會沒事的。”西陵昂又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安小書吃驚的抬頭看他,覺得今天的西陵昂神情有些奇怪,是她沒有見過的。

雖然也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該打擾他,但安小書實在擔心大哥和二哥,忙問他,“西陵昂,我哥不見了,你知道我哥在哪里嗎?你能不能幫我查查我哥的消息。”

“嗯。”西陵昂點點頭,什么都沒問就應了。

接下來,安小書總是知道了西陵昂所謂的會沒事的是什么意思。西陵柩因為受傷過重,加上之前失血過多,現在還在連夜搶救。

而安小書也發現自己除了在外面祈禱,根本做不了什么。

她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西陵柩從她面前倒下然后血流不止的樣子!他是因為她才變成那個樣子,如果他真的有事,她會一輩子都不安的。

手術室的燈從燃起就沒有再熄滅過,安小書幾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西陵昂勸過她幾次去休息,后來也就由著她了。

不過結果安小書還是疲乏過度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得特別的沉,甚至不知道西陵昂是什么時候抱她回病房的。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一點。

發現偌大的屋子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安小書忙的穿好衣服出門,本能的就是去看西陵柩的情況,同時懊惱自己怎么睡著了!

剛一打開門,門外男人高大的身軀就出現在眼前。

他的手里提著幾個飯盒,像是剛好準備進來。

“西陵柩呢?”她沖口就問。

西陵昂顯然也被她突然沖出來驚了一下,略略的皺眉,還是答道:“手術很成功。”

驀地,安小書就像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被人拿掉,整個人松了口氣。

她也是在這會兒才注意到西陵昂臉色不太好,下巴淺淺的胡茬一看就是整晚沒睡的結果。

她有些心疼,伸手摸著他的臉,“你怎么了?”

西陵昂突然伸出那只空出來的手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抱住,嗓音有些變調的命令,“以后不許再一個人去冒險!”

安小書愣了愣,還是伸手回抱住他,“對不起。”

從昨天到現在,她光想著西陵柩的事,竟然忽視了他心里的感受!

她擔心西陵柩,西陵昂又何嘗不擔心她。

“答應我,以后不管去哪一定要告訴我!”他說完又像想到什么,補充道,“就算一時找不到我,也不能一個人去冒險!”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后不會了。”這次的事只是一個意外,她也不知道林綰綰為什么會出現,更不知道她哪里來的槍。

“傻瓜,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她不是找不到自己,也不會孤身犯險。

幸好她沒事,他不敢想象沒有她和寶寶的樣子,那種絕望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我想去看看西陵柩。”半響,她突然道。

“吃了飯先。”西陵昂一邊說,拉著她進屋坐好。

安小書這會兒心里急著想知道西陵柩的情況,哪有什么心情吃飯。但擰不過西陵昂,只得快速的刨了幾口飯。

西陵昂卻是不滿,非要逼著她把飯吃完,還威脅她不吃完不許去。

安小書無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吃。

這估計是她這輩子吃飯最快的時候了,比部隊訓練那會兒還快。

好不容易吃完,西陵昂也沒有食言,就帶著她去看西陵柩。

這個時候的西陵柩,手術剛結束不久,雖然手術成功了,因為傷勢過重他還在重癥監護室里。隔著玻璃,安小書可以看到他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

根據主治大夫所說,除去那離心臟很近的槍傷,他本身就有些失血過多,幸虧他身體底子很不錯,不然換成普通人早沒救了。

看了一會兒,兩人正打算回病房,轉角處卻出現幾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西陵老爺子和他的警衛員們,后面還跟著臉色不太好的何婉如。

急急的沖到重癥監護室門口,看到里面躺著的西陵柩,何婉如差點瘋了。

瞬間轉頭對著安小書,完全的不管不顧,“都是你,你這個禍害,為什么要靠近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她一邊說,竟然動起手來,作勢就要去扯安小書。

安小書被她這舉動驚的往后退,心里有愧,也不好反駁,只能咬緊了嘴唇不說話。

西陵昂卻是瞬間臉色陰沉,護在安小書面前,冷著聲音,“滾開!”

首長的聲音無論何時都是十足的威懾力,何婉如竟然被他嚇的心里一震,下一秒就哭了起來!

沒有了往日維持的名媛范,現在的她活脫脫就是找人撒潑的潑婦,就差沒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兒子,我的兒啊,你好冤啊!”她大叫起來。

“吵什么吵?要吼回家去!”站在一邊的老爺子看不下去了,他生平最見不得女人撒潑了,當即喝道。r1152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