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妻

第446章 這么欠抽的嗎?

在重癥病房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后來一問才知道已經轉去了普通病房。

安小書覺得自己真是傻了,不然怎么會連這種基本的常識都忘了。

盡忠職守的燕子從她下車后就一直跟著她,那架勢有點像護送太后出行,弄的安小書哭笑不得。

而她一直很希望的事忽然成真的,按理說她應該慶幸的,可是當走到西陵柩的病房門口時,她卻有些無措起來,一時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燕子是個急性子,見她突然愣在那,哪里管那么多,一伸手毫不客氣的就推開了門。

隨著咯吱一聲響,病房的門應聲而開。

幸虧病房的格局比較特殊,門口處和床頭剛好形成一個死角。

不然西陵柩肯定看見她這尷尬的模樣了。

瞪了眼燕子,安小書還是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那個時候,西陵柩正靠在床頭發呆,她一進去他才收回目光。

跟之前在重癥病房不一樣,身上已經沒有了那些可怕的管子,除了臉色有些不太好整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

看見他的瞬間,安小書差點激動的流下淚來!最終被自己強行忍住。

西陵柩真的醒了。

同時,她身上那些束縛也減輕了大半!

“好些了嗎?”安小書擠出笑,跟他打招呼。

她這人就是奇怪,以前西陵柩胡說八道的時候她百無禁忌,等到一天他看起來稍微正常了,她反倒不正常了!

總覺得知道了太多西陵柩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

燕子不認識西陵柩,一雙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的瞟,摸著下巴一臉探究。

西陵柩也是看著兩人,半天不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

說真的,安小書還是習慣西陵柩以前的樣子。

人一但對某個人有了自己的定位,忽然有一天發現自己所認知的都是錯的,難免會有短暫的無措。

“你怎么來了?”盯了好一會兒,西陵柩總算開口了。

他是因為自己才傷成這樣的,她要不來不就成了忘恩負義了嗎!

“你傷好些了嗎?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痛?”這是安小書目前比較關心的問題。

“我可以當成是你在關心我?”挑了挑眉,西陵柩忽然笑起來。

說真的,其實西陵柩長的還真好看,甚至比那些電影明星還漂亮!

哪怕他現在身上穿著條紋服,絲毫也不影響什么。

安小書早就知道這事,所以早就有了抵抗力。但她能抵抗,燕子可就不一定了。

一雙花癡的眼睛對上西陵柩后就再也挪不開,拼命扯著安小書的袖子,激動的不行,“老二,這是誰啊?”

安小書鄙視的瞪了燕子一眼,還是小聲的說:“首長的弟弟。”

安小書的本意是想借由西陵昂的身份讓燕子那廝知難而退,誰知結果卻適得其反。

“啊?”燕子驚叫一聲,眼中的光芒瞬間放大了百倍,一張臉笑的比老鴇子還賤,忙的就去打招呼,“首長家的帥哥弟弟,你好你好。”

聽見這話,安小書頓時滿頭黑線。

燕子,你丫能別見了帥哥就扔掉節操嗎?好歹矜持一點!

“你好。”西陵柩咧了咧嘴角,臉上的笑意加深。

燕子本來就沒抵抗力,這下更加中招了,開始自我介紹,“對了,我叫燕子,帥哥你叫什么名字?”

“西陵柩。”

“哦。”燕子也不管他的名字到底是哪個字,忙的就湊到床邊,“你受傷了啊?傷哪里了?我有一個醫生朋友很厲害的,要不要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安小書忙的暗暗掐了燕子一把!

不管怎么說,西陵家的事實在不適合太多的人知道,尤其是燕子這種八卦到極點的主,刨根問底也就算了,要是一回部隊大事宣揚,那可就糟了!

西陵柩是西陵昂的雷區,要是首長大人發怒了,她都不一定安撫得了。

燕子被她掐的哎喲一聲,回頭瞪她,“你干嘛?嘶,痛死了!”她說著,可憐巴巴的望著西陵柩。

安小書見她還執迷不悟,忙的又踩了她一腳,不等燕子繼續嚎,她已經板著臉反問,“燕子,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燕子想了想,隨即反應過來,忙的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換安小書坐下。

“呵呵,老二,你別這么小氣嗎,我就想和首長家弟弟聯絡一下感情而已,沒別的意思。”

聯絡感情?安小書心想,以燕子那點功力,還敢在西陵柩面前調戲?簡直是作死!

幸虧西陵柩看樣子對燕子沒有太大的興趣,不然他一出手,十個燕子也得中招!

“大人說話小孩在一邊瞎起哄什么?出去溜達去。”安小書朝著她嚴肅的一揮手。

燕子一聽,當即垮著臉,“不要,我現在是你的保鏢,我得寸步不離。”

她還知道她是自己的保鏢?安小書真想提醒她,眼珠子都落到人家西陵柩身上去了。

“我現在不用你保護,你哪涼快乘涼去。”

“我覺得這里就挺涼快!”燕子不怕死的說。

“嗯?”安小書盯著她。

過了好半響,燕子終于妥協了,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老二,你給我記著!”惡狠狠的留下這句話,燕子掩上房門。

安小書可是精明著,燕子玩什么花樣她一清二楚,隨即打開房門,嚴肅的盯著她。

妄圖偷聽的燕子被她抓個正著,臉色一紅,“討厭!”

“信不信我給老鳥檢舉你?”安小書板著臉。

“呵呵,別沖動,我乘涼去了!”燕子嬉皮笑臉,指了指走廊的方向,轉身就開溜。

安小書撫了撫額,有點頭痛。

重新關上房門,她才再次走了進來。

“怎么?怕我吃了她?”西陵柩臉上似笑非笑,看著她道。

安小書一愣,隨即夸張的哼哼起來,“知道就好!我告訴你,燕子可是我的姐妹,不許打她的注意。”

“我看你是誤會了吧?明明是她想打我的主意。”西陵柩無辜的攤了攤手。

“哼,少廢話,別以為你長的好看就可以到處勾引人了。”

長的帥也有錯?西陵柩很是無語。

而他一不說話,屋內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

安小書不習慣這樣安靜的感覺,更不習慣西陵柩盯著自己看的眼神。

“那天的事,謝謝你了。”

“如果真想謝我,就拿出點實際的。”西陵柩繼續笑。

“啊?”一般人面對別人的謝,不是都該說,不客氣,我只是在見義勇為嗎?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毫無回報的救你吧?”西陵柩挑著眉。

安小書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但那只是短暫的,果然,西陵柩還是西陵柩,哪怕受傷了,他還是那副德行!

不過,他越是這樣,自己反而安心起來。

“說吧,要我怎么謝?”她呲了呲牙。

“我想想……”西陵柩說完,還真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幾秒后隨口說了一句,“不如就我吃虧點,讓你以身相許?”

“做夢吧你!”安小書差點沒一個枕頭扔過去!

“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西陵柩表情顯得很是無辜。

“靠,別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安小書聳聳鼻子。

“對嘛,這才是你。”西陵柩忽然毫無預兆的哈哈大笑起來,“明明是小辣椒,裝什么小甜椒。”

靠!越說越上癮了!

她哪里辣了?她這叫天真!

安小書不滿的剜他一眼。

不過,能這么肆無忌憚的損她了,是不是就證明西陵柩已經沒有大礙了?

她松了口氣。

“你該不會又信了吧?幾天不見,你還是這么可愛?”就在她松口氣的時候,西陵柩又冒出一句。

安小書臉立馬就黑了!

靠!她竟然會覺得這廝可憐?自己真是眼睛被豬油糊了!

“西陵柩,別以為你丫是傷員我就不敢揍你!”揮著拳頭,安小書惡狠狠的威脅。

西陵柩明顯不受威脅,仍是在笑,笑的都不小心牽動了胸口的傷口。

“誰讓你我說什么你都信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西陵柩擺擺手,“我西陵柩就算再不挑,也沒將就到對一個大肚子女人產生興趣?”

大肚子女人咋了?大肚子女人礙著他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說以身相許的是他,嫌棄她大肚子的也是他!

靠,他也不自己照照鏡子,她能看上他不?

安妞兒鼓著腮幫子,看樣子被氣的不輕。

話說,難道真的是受懷孕的影響?她現在連損人都只能占下方了。

傷不起啊!

“其實你也不用謝我,我救你不過是因為你肚子里有著西陵家的種,西陵家還沒淪落到可以任人宰割的地步!”

這句話倒還像是西陵柩說的!安小書翻了翻眼皮。

想來也是,西陵柩和她非親非故的,犯不著拿命來救她。如果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這就說的過去了。

“那這么說來,還真是多虧了我肚子里的娃。”安小書剜了他一眼。

“知道就好。所以哪怕對方是一頭母豬,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救她。”

意思就是她是母豬了!

靠!一而再再而三的損她,她上輩子鐵定跟西陵柩那廝有仇!

安小書想不通,西陵家的人,都是這么欠抽的嗎?!

這么欠抽的嗎?

欠抽的嗎?

的嗎?

嗎?!

剛想回罵過去,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真如西陵柩所說,只要對方有了西陵柩的娃兒,哪怕是頭母豬他也會去救。

竟然這樣,那當初林綰綰流掉孩子時,他為什么毫不在意?而且,那天他也說了,西陵家的種,不是誰都有資格生的。

還說,就算林綰綰不動手,他自己也會動手!

安小書覺得,或許她真如西陵柩所說,是她太‘可愛’了,別人說什么都信。

她安小書自認別的本事沒有,看人還是會的。但唯獨面對西陵柩,她真心搞不懂,很多她以為是假話的他說是真的,她以為是真話的他又笑她天真。

簡直無語到極點!

甚至讓她覺得,就算是老爺子這樣的土皇帝也不如這廝來的狡猾!

老奸巨猾這詞用在他身上真是一點沒錯!

“行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姐姐脾氣好,不跟小朋友計較。”竟然說不過,她也只好認慫了。

不管怎么說,西陵柩總歸是救了她和寶寶,她就當是還人情了,被損兩句又不會少塊肉。

西陵柩倒是因為她身上都多出一個骷髏眼了。

“喂,西陵柩,你這腰上的刀傷哪里來的?這個應該跟我沒有關心吧?”她不確定的問,一邊注意著西陵柩的表情。

“我說假話你信以為真,我說真話你反倒不信了。”西陵柩聳聳肩。

“你什么時候說真話了?”擰了擰眉,安小書有些無語。

雖然他是說過那傷是為她所受,但后來又笑她天真的信了。

這樣的話,鬼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算了,你不說我就當跟我無關,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西陵柩只是笑,沒有再回答。

不一會兒,乘涼完畢的燕子就再次回來了,手里還拿著幾個飯盒。

安小書趕緊的止住話題,卻見她只是打了兩個人的飯,不由奇怪,“你什么時候也學減肥了?”

“誰學減肥了?姐姐這么苗條哪里用得著減肥?!”燕子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隨即就露出一臉花癡,“剛剛我在路上碰到一個好帥的醫生!對了,不跟你說了,他邀請我一起吃飯呢!我先走了。”

“去哪吃飯?”安小書被她突然的話雷住了,有點反應不過來。

“食堂啊。”燕子說完,已經急匆匆的消失了。

食堂……

安小書額頭汗水直下。

燕子這廝該不會又去自作多情了吧?

看來真是她多心了,以燕子的性格,怎么可能因為西陵柩長的好看就一見鐘情!

兩人吃過午飯沒多久西陵昂就來了。

他那張永遠繃著勁兒的臉讓人一看之下還以為是來尋仇的,但安小書卻是知道的,他能來,已經是萬里長征的一大步了。

見他站在門口好半天都不動,作為貼心小棉襖的安妞兒就忙主動拉著他進屋。

她說過的,只要西陵柩能不死,她一定幫他在西陵昂面前說好話。

安妞兒是講信用的好娃子,就算她頂討厭西陵柩嘴賤的,說了會幫他也還是會。

“哥……”西陵昂的突然出現,讓西陵柩有些發愣,好半響才吐出那個字。

“嗯。”西陵昂冷著臉,回答有些笨拙。

西陵柩卻是心里一震!

本來他就不奢望西陵昂能回答他什么,畢竟兩人多久沒有好好的說過話了,他能來醫院多半也是因為有安小書在,卻不料西陵昂竟然應了。

這一下,倒讓他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了。

氣氛,突然間有些說不出的怪。

安小書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瞟了瞟,把西陵昂拉到床前,“你們先聊聊,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她挺著大肚子慢悠悠的閃人了。

這樣獨處的機會,應該算是稍微還了一點人情吧?

拍了拍臉頰,安小書取出手機給西陵佳打電話。跟她料想的有些差別,那頭的小佳聽不出情緒,只是嗯了一聲。

安小書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做完這些,她又輕松了一大截。

為了多給兩人一點時間,她還貼心的在走廊里溜達了一圈。看見不遠處的一排椅子,她剛好累了準備過去坐。

在椅子的中間坐著一個人,安小書靠近的時候對方正在看報紙。

她本來只是隨意一瞥,卻在轉頭那刻腦中炸開什么,忙又把目光移了回去。

看清報紙上的那些內容,她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大概她的模樣過于異常,看報紙的男人注意到了她,還有她身后的兩個特種兵戰士,下意識就往旁邊挪了挪,“干、干什么?”

說完見安小書盯著他手里的報紙,像扔燙手的山芋將報紙扔在椅子上,“你要看的話就拿去好了。”

話音剛落,他已經逃命般的跑開了。

安小書一心都在那報紙上的內容里,根本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舉動。只是意識到對方扔下報紙跑了,正好撿過來看。

再次確認了內容,她腦子頓時像炸開了鍋!

那些她所疑惑的事像一條絲線,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她總算明白林綰綰那時候失控的原因了!她做夢也沒想到,西陵柩所說的讓對方十倍償還是什么意思。

跟小佳那次比起來,林綰綰這才叫真的重口戲!

她忙的把目光轉向報紙的時間上,一看之下又不由詫異,這份報紙,是半個月之前的,也就是在西陵柩受傷后的第二天。

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加上懷孕,安小書別說看新聞了,連手機都很少碰。

如果今天不是無意間看見,她可能還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現在也顧不得什么輻射不輻射了,當即打開手機搜索相關的信息,那些標題一看就讓人有種特別重口的感覺,雖然視頻已經被刪除了,但因為信息量大,還是難免有些圖片成了漏網之魚。

一看見那些照片,安小書都羞愧的趕緊跳開,幸好那兩個特種兵只是專注的看著前方,并沒有注意她的手機。

而同時,因為林綰綰的這些丑聞,牽扯出的還有她的家人,什么貪污、受賄、種種的罪行,真正讓人明白了從天堂到地獄一夜之間的變換。

林家,算是真正的完了。

握著手機,安小書好半天都沒有反應,她一直在思考,這樣的事,真的只是西陵柩因為小佳的事對林家的回禮?

不得不說,西陵柩比她相信中還要狠!

但奇怪的是,哪怕知道是他做的,她也并沒有對西陵柩產生恐懼的感覺,相反的,心里特別的暢快!

林綰綰當初竟然敢做那些事,就該有負起責任的義務。每個人都將為自己所做的錯事付出代價,才能讓那些曾經受過傷害的人得以息怒。

深吸一口氣,她關了手機,朝著高干病房的方向回去。

推開門的時候,好笑的是,那兩個人竟然還保持著她出去時候的姿勢,呆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安小書實在想笑,這倆人什么時候這么萌了?

“我說,你們倆到底啥意思?當著我的面深情對望呢?”她走了過去,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西陵柩露出一個笑,毫不在意。

而西陵昂干脆板著臉,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安小書接收到了訊息,但仗著面前多了一個人就視而不見。

嘆了口氣,她無奈的擺著手,“現在的男人啊,仗著老婆懷孕,不但出軌,還出柜。哎……”

“胡說八道!”這次,昂爺沒有給她面子,冷著聲兒就結結實實的敲了下她的腦門。

“靠,說過多少次了,別打我頭!”安小書不服氣的瞪圓了眼睛。

奈何首長大人這次不受威脅,不安慰也就算了,反而繼續說:“給你長長記性。”

安小書怒的呲牙咧嘴。

小倆口旁若無人的對話,乍一聽挺像在吵架,仔細一聽,這分明是膩歪的調情!

被忽視的西陵柩看在眼里,卻沒有打斷,咧了咧嘴角,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兩人還沒爭出個所以然,門外又有了動靜。

聽特種兵一報告,安小書才知道是老爺子過來了,而他的后面通常還跟著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婉如。

何婉如能來安小書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那是西陵柩的親媽。

她一來,安小書和西陵昂自然就撤退了。

一方面何婉如不想看見她,另一方面她也不見得想留下來招人煩。

從醫院回來,安小書就保持著好心情,就連晚飯都吃了很大一碗。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想到白天的事,憋不住事的安小書就和西陵昂談論此事。

“西陵昂,你知道嗎?從小到大除了安家人,我從來沒有欠過任何人的情。這次西陵柩能醒過來,我應該是最高興的!”

為了配合自己的話,她臉上的小酒窩都露了出來。

不過西陵昂對這事倒不顯得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似得。

“你是不欠任何人人情,欠老子的。”說話的當,他冰冰涼的橫了她一眼。

“啊?我欠你什么?”安妞兒腦袋發懵的眨眨眼睛,心想他不是還惦記著她身世那件事吧?如果真是這樣,她七月懷胎早就應該扯平了。

西陵昂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端正她的腦袋,深情款款的吐出兩個字,“欠操。”

“……”小東西兩眼一番,直挺挺歪倒在他懷里。r1152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