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不哭啊,一會就好了,女孩子家,若是手上留疤該怎么好。”
顧安侯夫人看著衛音頭上的冷汗,也忍不住的心疼。
田兆向來重視女子容貌儀德,傷口這樣深,若是以后留下難看的傷疤可怎么好。
傷口上灑酒,這個滋味真心不好受。
“夫人,小姐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按時換藥三五日就會結痂。”大夫將藥方留下,便識趣的退下了。
衛音雙眼含著淚花的看著顧安侯夫人。又看看了看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掌。
衛秦,你真的以為我裝瘋賣傻是怕了你!
衛音心中暗自思量,這筆賬,她遲早都會討回來,她不是大善人,可以面對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的人還能微笑寬容做到,她做不到。
眼下,你衛秦不就是仗著自己“傻”不懂事,有苦難言嘛!衛音狠狠的咬咬牙。
“好了好了,不哭了。”
顧安侯夫人溫柔的拍著衛音的肩膀。
衛歡悄悄的瞥了眼衛秦,看得出來,衛秦心中還是有一些緊張的,她只是想懲治一下衛音,但是并不想得罪顧安侯夫人,況且她還是想要讓顧安侯夫人認同自己的。
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異常,但是最為衛秦的親妹妹,衛歡看的出來衛秦的心虛。
可是卻不想向衛音低頭。
袖中的雙手暗自緊緊攥住,又驀地松開。
顧安侯夫人將大堂之中的人掃了個遍,看向許嬤嬤的目光卻是寒冷無比,聲音如同聲聲寒雪。
“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顧安侯夫人心中是疑惑的,為什么衛音要到自己的家中來學禮,但是作業,顧安侯很明顯的提點了這之中的關系,顧安侯夫人才恍然大悟。
且不說衛音現在是淑嫻郡主身份尊貴,衛勉將她托付在顧安侯中,但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眼中還有她嘛!
被顧安侯夫人這么一問,許嬤嬤有些心虛的不敢看著顧安侯夫人的眼睛,從新的跪在了地上。
“夫人,奴婢剛剛出去小解了,并不知道發生……發生了什么!”
許嬤嬤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仿佛自己的都聽不見一般。
“不知道?”顧安侯夫人眉毛上挑,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什么叫不知道,難道這地上的東西都是憑空出來的不成。”
“夫人。”
衛歡款款上前,恭敬的福了個身,“夫人,都怪衛歡做事不小心,竟然連頭上的朱釵壞了都沒發現。”
“害的姐姐受傷,衛歡該死。”
衛秦不可置信的看著衛歡,歡兒,她在做什么?!?
這是在替自己背黑鍋。
許嬤嬤當時并不在場,只有她們三姐妹,還有個江怡,且不說根本就沒人見著,即使是有人作證又能怎么樣,到底是沒有人抓到她。
況且只要是說無心之失,即使是顧安侯夫人也不能說什么。畢竟是衛國公府中的家事,顧安侯夫人是個明白人,更是個臉面人!
可是衛歡這么一承認……
衛秦暗中拉著衛歡的袖子,雙眸仿佛在訴說著不要,千萬不要。
可是衛歡卻微笑的推開衛秦的手,溫婉的看著顧安侯夫人說道,“夫人,說到底還是衛歡的失誤,何況更加是在顧安侯府上,不管夫人怎樣責罰,衛歡都毫無意見。”
不只是衛秦被衛歡下了一跳,其他在場的人也都一驚。
衛三小姐這是要鬧哪樣?
剛剛回過神來的衛音,自然而然的要尋找是什么讓她滑到。
很明顯的地上滾落的珠子,是女子發釵之物。
衛音從來不覺得衛歡會有這個閑心去設計陷害她,最起碼現在不會。
縱觀衛秦臉上的不安。
不用多想,一定是衛歡替衛秦定罪的,真是個傻孩子!
顧安侯夫人臉色有些緩和,但是仍然是不確信的問著,“哦?是衛三小姐的釵子散落?”
衛歡低眉順眼,語氣平靜,“是的,夫人。”
“不對,那釵子奴婢認得,不是三小姐的,是二小姐的。”
收拾好衛音的傷口,江怡也定了定心神。
突然的站在眾人的面前,撿起散落在角落中的那枚“罪魁禍首”的發簪,大聲的反駁道,“沒錯就是這個簪子,奴婢是認得的。”
衛秦心口一緊,只顧著收拾衛音,卻忘記將證物“毀尸滅跡”。
雙眼微瞇我,衛秦眼中帶著精光的望著江怡,心中暗自罵道,“好可惡的丫鬟,頻頻壞她的事,上次真不應該手軟,直接了結才好。”
顧安侯夫人柳眉緊皺,幽幽的說著,“你記得是誰的?”
江怡將發釵放回到顧安侯府人的手中,重重的點點頭,“夫人,這是我們二小姐的。奴婢見過二小姐帶過。”
被點到名的衛秦心中更是生氣一團火氣。
雙眸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怡,直視著顧安侯夫人。
“今日,衛歡走的急了,不知道將發釵忘到了何處,二姐便將自己的給了我。”
衛歡風輕云淡的解釋的,雙眸幽幽看不出表情。
“況且,即使東西是姐姐又能說明什么,難道你的話中有話,是指二姐故意陷害大姐的。且不說大姐素日中對二姐百般疼愛,還是你親自見著二姐將這珠子扔到大姐的腳下?”
衛歡盯著江怡,步步緊逼。
她忘記了,衛府中真正有實力的小姐,不是衛音不是衛秦,而是一向安靜的三小姐。
的確,江怡并沒有親眼見著衛秦動手。
東西是衛秦的也并不能說明什么。
衛歡來了一招釜底抽薪,話有所指,江怡的意思是想要指認衛秦故意陷害衛音。
“空穴來風的話,還是要少說為妙,當初爹爹讓你跟著大姐,是覺得你年紀雖小可是做事情還是有分寸的,希望你不要讓父親千里之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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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