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的深重了,青葉離開小野亭,向著公寓走去。
看著大街上偶爾經過的車輛,以及零星的幾個行人,青葉輕喚了一聲“小白”。
白鬼的身影自八卦盤中飛出,漂浮著跟在青葉的身邊。
這些天白鬼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躲進八卦盤中修煉,以便盡快掌握剛剛得到沒多久的鬼道傳承。
所以剛剛在看到青葉進入小野亭準備吃東西,暫時不需要他幫忙搜尋定位仇人所在時,白鬼就第一時間進入了八卦盤中。
與青葉修煉的悠閑自得相比,白鬼就顯得要勤奮多了。
畢竟青葉是轉世重修,境界感悟都不缺,現在缺的就只是功力的提升罷了。
而白鬼卻是從頭開始修煉的,再加上剛剛得到八卦盤的傳承,許多東西都還沒有吃透,自然需要更多的時間鉆研感悟了。
“小白,我看你最近一直都在刻苦鉆研,怎么樣?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了嗎?”青葉邊走邊問道。
“主人,我雖說記住了很多東西,但卻只理解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我還發現隨著我知道的越多,不懂的東西也就更多。而且對于如何搞懂這一切,完全沒有頭緒。”白鬼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所以你就打算繼續這么埋頭苦學下去?”青葉問道。
“是的,主人。”白鬼回答道。
“小白,你要知道,有許多問題,你在小時候會覺得很難,但長大了就會發現,其實很簡單的。”青葉淡淡的提點道。
“主人的意思是說?”小白疑惑道。
“你現在覺得困難,僅僅是因為你的境界不夠罷了!所以你需要做的不是被困死在問題中,而是要學會跳出問題,擱置問題,當你成長之后,這些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青葉將話說的更清楚一點道。
“可是主人,這樣會不會太慢了。”白鬼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想要一蹴而就,往往會事倍而功半的,欲速則不達啊。”青葉搖著頭。
“我明白了主人,我會試著放松自己的。”白鬼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沒錯,該放松的時候,還是需要放松的。小白,你要記得,光顧著閉門造車的話,有時可是會錯過許多身邊的風景的啊。”青葉感慨了一句說道。
開導完白鬼勞逸結合的道理,公寓也就近在眼前了。
青葉悄悄的打開公寓大門,回到了自己房間,先是連接上電源,完成了今天的例行修煉之后,便梳洗了一下,上床睡覺了。
至于白鬼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進入八卦盤中繼續鉆研她的鬼道傳承。
也許是因為聽從了青葉建議的原因,白鬼緩緩飄出了房間,落到了房頂之上,獨自一鬼靜靜的看著夜空,吸取起了陰氣。
顯然白鬼雖然聽從了青葉的建議,但是在放松之余還是兼顧了下修煉。
確實,比起鉆研八卦盤中艱澀難懂的鬼道傳承,僅僅是在月色下緩慢吸取陰氣,已經算得上是放松了。
晚上放學,戰場原吹雪照例的先是去超市買菜,然后便回家開始劍術的修行,并且等妹妹回來。
只是很奇怪的是,直到戰場原吹雪完成練習,平時早就已經回來的妹妹卻還是不見蹤影。
就在這時,一個小石子綁著的紙條從道場的窗戶外被扔了進來,落在地上響起一陣滾動的聲音。
戰場原吹雪趕緊跑向窗邊,卻只看到一輛已經開遠的車。
她這才帶著一股不祥的預感撿起了小石子,打開上面的紙條。
片刻之后,戰場原吹雪臉色冷峻的放下紙條,顯然她的預感應驗了。
位于戰場原吹雪家的道場不遠處,有這一棟正在規劃中準備拆除的大樓。
夕陽下,戰場原吹雪手中拿著一把武士刀,獨自一人走向大樓。
很快大樓四周圈成一圈的鐵絲網圍墻出現在戰場原吹雪的視線中,同時還有著一個穿著寬松衣服,頭發染成黃色的黑道男子。
黑道男子看到戰場原吹雪,先是色瞇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戰場原吹雪衣服包裹下凹凸有致的美好身材以及完美的臉蛋,然后對她吹了聲口哨,示意她跟上,這才從一個鐵絲網圍墻的缺口中,將她帶進了大樓里。
戰場原吹雪臉上掛滿寒霜,絲毫沒有正常女性面對這種場面時的緊張,反而是在擔心妹妹之余,還有著一絲隱隱的,說不出來的興奮。
很快,在黑道的帶領下,戰場原吹雪來到了廢棄大樓內,并且登上了最高一層。
也就是在這時,戰場原吹雪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就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舞。”戰場原吹雪叫了一聲,向著自己的妹妹飛奔而去。
扶起倒在地上的戰場原舞,戰場原吹雪仔細檢查了一下才放心,妹妹沒有事,就只是暈倒了而已。
啪啪啪,旁邊響起了一陣掌聲。
“真是令人感動的姐妹情深啊!不知道戰場原小姐有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將地契帶來呢?”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前往戰場原吹雪家的道場,勸她賣掉土地的那名為首的西裝男子。
而此時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包括之前帶著戰場原吹雪進入廢棄大樓的那名小混混在內的三個人在場。
這四個人依次站在距離戰場原吹雪不遠的所在,除了為首的西裝男子,和另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人之外,就是兩個穿著不同樣式衣服染著頭發,一看就是混黑道的家伙。
戰場原吹雪先是將妹妹平放在地面上,這才站起身來重新面對已經見過許多次的西裝男子。
“淺井十郎,是叫這個名字吧?”不再擔心妹妹安危的戰場原吹雪,一如既往冷若冰霜,卻顯得氣定神閑的問道。
“沒錯,戰場原小姐還記得我的名字,真是榮幸啊!”淺井十郎勝券在握的笑道。
“地契我沒有帶。”戰場原吹雪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么?”淺井十郎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不可思議的問道。
“放我們離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戰場原沒有理會淺井十郎的問題,而是緩緩低下頭說道。
與此同時,戰場原吹雪握著刀的手,微微的開始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