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倫這人加多寶不陌生,很有手腕的一個人,年約五六十左右,早年的時候當過仇老太爺的機要員,后來在仇老太爺的引薦下,從南城起家,一路當上了沙市的教育部長,一個月前才進的京城,現在在招商部就職,最主要的是,趙倫可是張德芳的岳父,加多寶在沙市時,就很想弄死張德芳,后來張德芳事發,自己死了,也省了加多寶的一番手筆。眼:快更新這么快,來包辣條壓壓驚
算起來,這個趙倫也是仇老爺子的舊部了,只不過仇老爺子死得早,后來加多寶自己又很是不學無術了一段時間,眾人都以為仇家除了有點錢財外,再也得不了勢,趙倫與仇家的來往也就斷了。
哪知加多寶后來會進了軍隊,并且在部隊里實打實的干出了一番事業,等到所有人都慢慢想起仇家曾經的輝煌后,再想親近加多寶已是來不及了。
趙倫此次等在軍屬之家外面,也是碰碰運氣,軍隊是想靠攏都會被驅逐的,想要電話聯系到加多寶更是不可能,到目前為止,加多寶的電話號碼都只對他認可的人開放,閑雜人等若是想和他電聯,提示都是無效號碼。
“你他媽找死呢?不要命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加多寶,一腳踩住剎車,從車窗探出頭,粗著嗓門沖站在車頭的趙倫喊,也辛虧是剛過的安檢,他的車速不快,要是在行駛的路上,趙倫這樣不管不顧的站在他的車頭,鐵定會被他撞成肉泥,那他可不負責。
“呵呵,仇爺的脾氣可一點兒都沒變,都當了大校。還是這么火沖沖的。”
陽光下,趙倫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為加多寶的口氣所影響,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西服,裝出一副巧遇的模樣,行至加多寶的車窗邊,臉上的笑容怎么都遮不住,灰白色的頭發在清晨的太陽光底下。隨風微微擺動。
“喲。我當是誰,你啊。”連名字都懶得喊,加多寶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一條手臂搭在窗臺上,一只手握住方向盤,“干啥?!”
“碰巧遇到了,不如一起喝個早茶?”
還是一副打著官腔的模樣。趙倫笑得有點兒老狐貍的感覺,一雙鷹眼里含的東西。教人十分琢磨不透。加多寶最煩這種文官,明明就是趙倫攔在了他的車頭前,卻還說巧遇,他皺著眉頭。從車廂里拿出一盒煙,低頭,慢悠悠的用嘴皮叼出一根煙。開門見山,不客氣道:
“什么事兒說吧。咱倆八竿子打不著,一起喝什么早茶?”
喝早茶那是南邊兒的說法,在北方就是吃個早餐,加多寶已經在部隊里吃過早飯了,部隊早上六點吹起床號,現在已經快上午十點,吃什么吃?要吃也不是和這個老頭子吃,留著胃和水靈吃不更愉快?
“呵呵,呵呵”趙倫似乎早就料到加多寶的態度,對于加多寶的不給面子,并不放在心上,“那我可就直說了啊,我這里有一位從港府來的商人,想請你吃個飯。”
“憑啥?叫我去就去啊!?”
這種事,加多寶早幾年的時候經常遇到,曾經那些失蹤不見的人突然宛若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想找他吃飯套近乎者不計其數,想來這些人在他爹死了之后那幾年都干嘛去了?等他在部隊里屢建奇功之后,才一個個冒出來要和他吃飯給他送禮,現實不現實?
而且趙倫的說法也有點兒問題,那口吻就仿佛加多寶必須去吃這頓飯似的,一港府的商人要請他吃飯,他就必須去?憑啥啊?
“他說可能與你之間有點兒誤會,所以請你吃頓飯一起,哦對了,把水靈也叫上吧,他可是水靈的繼父。”
特意說上水靈的名字,正是因為趙倫知道,最近仇滿天與水靈走得很近,而且仇滿天似乎挺喜歡水靈的,那位要請仇滿天吃飯的港府商人,不是別人,正是水靈的繼父龍涉川,所以不管是趙倫,還是龍涉川,都一門心思的肯定,只要龍涉川請客,仇滿天一定會同意赴約。
“是他啊,行,看看你們搞什么鬼,”
一聽說是龍涉川要請他吃飯,加多寶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不出龍涉川所料,只要報出水靈繼父的身份,加多寶一定會與之見上一面,只不過在加多寶的心目中,并非懷著什么善意就是了。
龍涉川的宴,設在紫薇大酒店,京城最好的一家酒店之一,其奢侈的程度不言而喻,如今這些南來北往的商人,請京官吃飯,價格都不能便宜,太便宜了顯得的是自己檔次低。
裝修豪華的大廳里,地毯鋪得又厚又軟,大型水晶燈占據了半個房頂,偌大一張桌子能坐二三十個人,如今卻只擺了四張椅子,n道造型精美的菜肴沿著旋轉的桌沿邊放了一圈。
加多寶隨著趙倫進門的時候,龍涉川和蘇佩雅已經站在門邊等候著了,龍涉川一身筆挺的黑西裝,蘇佩雅則是穿著裙擺拖地的紫色宴會裝,打扮得光鮮又貴氣,看得加多寶牙癢癢得想沖上去咬這兩人幾口,一個親生母親,一個首富繼父,自己打扮得如此奢侈,卻讓水靈掙扎在賺錢的路上,太不人道了。
相較于龍涉川、蘇佩雅與趙倫的穿著,加多寶便隨意多了,黑色圓領棉質t恤,鐵灰色大褲衩,灰色塑料拖鞋,這身穿著滿大街能找出一大堆,實在不適合上這種高檔場合來吃飯,但加多寶的神態顯得很自然,大大方方的進來了,一點兒也不局促。
一陣你請我請他請的寒暄,加多寶、趙倫、龍涉川與蘇佩雅入座,首先由蘇佩雅笑著說了開場白,
“聽說仇爺和我們家水靈是朋友,怎么沒帶水靈來?”
作者有話說(以下不收費)
我已經不成人形了,頭發不記得什么時候洗過,被吐奶吐得沒有一件衣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