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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才是初春的時候,迎春堂的風景定然不是最好看的,所以安寧不過是想把上次的話給說完。
“縣主……上回的話……您和世子轉達過了嗎?”安寧紅著臉問。
尹箢一笑:居然這么頑強。面上又只好道:“沒有,左右是在孝期,不好說這些。”
哼,她就不信,這會兒安國公夫人上門來,會沒有和老太太提及這事兒。不過,老太太是知道華鳳和尹恒的事兒的,所以定然也不會應允。雖然老太太偏心,可在尹府的利益面前,卻是精明的很。
安國公和皇室,哪個對尹府更有裨益誰都能知道。
本來心里就已經有面對這個答案的準備了,可從尹箢嘴里聽到說沒有問過,安寧眼中的怨氣顯然更加深厚,瞄了一眼丫鬟,又想到了靖王府時候白家姑娘的事件,心一橫。
尹箢本來走的好好的,走的時候當然也不會留意自己走的到底是池塘的一側,還是假山一側。
所以,當安寧的裙擺被踩住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上去攙扶,可背后顯然傳來一道力量,自己站不穩,還帶著安寧一起跌下了湖里。
不過,尹箢是不會在同一件事上死兩次的人,早在從靖王府回來后,便刻意練了一下自己游泳的技能,反倒是上了一層樓。安寧身側的丫鬟臉色煞白,奐禾連忙跳下去救人,而絡禾則將那丫鬟給扣住。
那丫鬟在尹箢背上暗自使力她們看的清楚,只是情急之下,只能是先由奐禾下去救人,絡禾將人扣住了。
自家主子會水,可另外那個可不一定會!
尹箢落到了水里,只見安寧向自己游過來,自己下意識地反抗,往另一側拼命逃去。
安寧驚訝地見了尹箢居然會水,可水下的情況可說不清楚,連忙也追了過去。現在自己的丫鬟應該已經被扣下了,如果她還不能將人給救上去,可就真的什么都說不清楚了!
尹箢本想向上游去,眼見奐禾已經下來了,可不知道為什么一低頭,頓時駭的魂都沒了,一口氣吐了出來,反倒嗆了好幾口水。
水草下,那一雙黑而無神的眼睛盯著自己,面容慘白浮腫,竟是不知道是誰的冤魂。
奐禾遠水救不了近火,安寧連忙托住尹箢的下巴,想要將她往上拖,自己跟著低頭,頓時也驚駭的不行,可還是勉強鎮定了下來,將明顯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尹箢往岸上托。
奐禾及時過來,將兩個小姑娘往岸上一拖,自己也是不但累,也嚇的不輕。
蕭寧淵和慕九早就已經派人去通知信春堂的幾位了,尹箢仿佛是和水犯沖,這次又是掉到了水里。見人好好兒地讓安寧和奐禾救了上來,心中松了一口氣。
剛上岸的安寧氣還沒喘勻,便走到了讓絡禾扣住的丫鬟跟前,上前便是兩巴掌:“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是誰給你的膽子!”
絡禾有些驚訝,但還是扣著這丫鬟不肯松手。開玩笑,這丫鬟可算是重要證人,看了一眼盛怒的安寧,絡禾反倒有些想不通了。
和安姑娘真的沒有關系?
尹箢好容易從驚嚇中緩過神來,雖說上一世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不少,可那都是殺人不見血的,何況她從不見死人,方才讓她看見了這個場景,那分明是死不瞑目啊!顫抖地指著蓮藕池,灰白的臉色:“那兒……那兒有人……”
蕭寧淵和慕九也跟著臉色一白,看來是遇上臟東西了!深宅內院,有什么陰私見不得人的事兒都有,換做是她們見了水下的人也是會怕的不行,蕭寧淵是三個人當中年紀最大的,當機立斷便道:“若是世子等人來了,就說我們回去了,溫宜縣主身上濕了,要回去換衣服。”說著,和慕九一人一邊就架起了尹箢往凝亭苑走。
安寧也濕了衣服,走了兩步的蕭寧淵才反應過來,扭過頭道:“安姑娘也跟著一道來吧,若是不嫌棄,我讓丫鬟去取我馬車上備用的衣物。”然后對著絡禾道:“把人給我扭到凝亭苑。”
此刻的仆從當然是慌亂的,自家的姑娘不但是落水了,好像還碰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都知道這深宅內院的事兒少知道一份就多活一份,都是有些惴惴,蕭寧淵的話無疑是給了他們行動的方向,尹箢將自己的親衛留了一部分在這里,為的就是不讓三房的人再插手。
水里有個尸體,三房不能不給一個說法。而水里的尸體,貌似就是五爺尹蕪。落水之后回過神來,當下便為了以防萬一將親衛留了一些在這兒。
尹府的姑娘嬌寵,但也沒有嬌寵到能和皇家貴女一樣出門自帶親衛,可自從上回尹箢出了意外后,尹中元便撥給了尹箢幾個親衛。本來姑娘家是沒有親衛的,可架不住伯爺寵女兒啊,所以,有親衛這一點,也是府里的姑娘格外羨慕的。
半路上便碰上了匆匆趕來的幾個世子,見兩個姑娘家濕答答的,連忙又是跟在姑娘家的后頭往凝亭苑走去。
尹箢瞧了奐禾一眼,奐禾得令,便低聲同尹恒說了方才的事兒。她也是嚇的不輕,何況是姑娘們。
尹恒一聽,心知是要怎么辦,便讓尹仁陪著尹箢會凝亭苑,自己跑去迎春堂,一邊走一邊問:“榮喜堂和父親那里都通知了嗎?”
下面的人剛剛跑回來:“都通知了。”
尹恒默然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后宅的事兒,總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了。
換了衣服的尹箢終于是覺得舒服了,走出來的時候只見安寧愧疚地站在那里,安國公和安國公夫人站在一旁,眼見尹箢出來了,愧疚地道:“小女的侍女不懂事,居然想要下手毒害縣主,還請縣主發落此女,不必給安國公府面子。”
尹箢冷笑,這就一句不懂事就想把事兒全都推給了侍女?安寧可不要太懂事了!
好在尹仁在,自己就裝一個弱弱的姑娘家就好了。往榻上一坐,雙眼看著眾人不說話。
蕭寧淵和慕九還在,所以蕭永和慕三也還在。雖說蕭永和尹仁有個混世魔王的名稱,可二人正經處理事情起來還是很正經的,而慕三又是誠意伯府的世子,性子更是沒得說。此刻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形式,安夫人暗自咬牙,這幾個公子哥兒都是吃什么長大的?若不是今日有安國公在,只怕她和女兒都禁不住幾個人這樣看著。
安寧咬著嘴唇不說話。她知道這招冒險,但她也知道若是奏效了,效果就顯著!畢竟自己為了尹箢發落了親近的丫鬟,還救了尹箢一命,怎么都該讓琚逸伯府對自己另眼相待了。
可是,顯然,這個計策沒有奏效。最基礎的一點:她不知道為什么在靖王府的時候還不會游泳的尹箢,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學會了游泳!如果說是好,那說不上,但足以保證自己不喪命了。
此刻父親和大哥都跑去了迎春堂,這兒就只剩下了幾人。不要說安國公夫人,就是安國公,背上都在冒汗。
他一聽就知道這一定是自己女兒做出的蠢事,他自己的女兒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她在家里就和他說過心儀這琚逸伯府世子,若不是安寧鬧騰,他是如何也不會帶著安寧上琚逸伯府來的。
要知道,國公府在本朝開國的時候是有四個的,到如今僅存了兩個國公府,現在衛國公府勢大,他一直想要保持中立,但前提就是絕對不能得罪了任何一方的權貴,此刻若是和琚逸伯府結了梁子,對安國公府只有害處,沒有一點裨益!
蠢婦!
安國公在心里默默地罵。
“上回白家的害的小妹摔進了池子,我記得表姐是將人直接給丟到了池子里去的。”尹仁慢慢地道。這是他在錦衣衛里頭學到的,面對那種嘴硬的人,來硬的沒用,直接將結果搬出來,或是指桑罵槐一般,很多人就已經不打自招了。
安寧下意識地往安夫人身后一縮,她不怕落水,可顯然,人家不會讓落水這么簡單的事兒拿來做懲罰。
安國公嘴上一咧,心里無端冒起了怒火,他一個國公爺身份,讓一個黃毛小子給壓的抬不起頭!可偏偏這個黃毛小子不按常理出牌,這是京中人都曉得的,而且有太后和寧親王在后頭給這小子撐腰,安國公也不敢對他如何,只得壓下火氣:“那便讓人將這侍女給丟到池子里吧。”
侍女?
尹仁冷笑一聲:“丟池子里?可沒有這么好的事兒。”
安夫人眉毛一挑,她早就受不了尹仁的猖狂勁兒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安國公要對尹仁這樣畢恭畢敬的,便出口:“那你還想怎么樣?”
尹仁眼神一凜,慕三和蕭永便知道,這安夫人也是觸及到尹仁的逆鱗了,便對著蕭寧淵道:“勞煩瑯華郡主帶著小妹和溫宜縣主去后頭休息一下,這兒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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