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騰看了一眼溜向玄關那邊的悟空,不由得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劉珮,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跟在劉珮的身邊走進了屋子里。
一進入院子,夏侯家的中年一輩就下了一大跳,院子里的那一頭棕熊他們已經見過的了,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另外的一頭,而且還那么的大。還有那幾頭熊貓是怎么回事?捕來的?那怎么能行?這些胖墩墩的家伙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怎么能捕獵呢?
于是,夏侯桓淵對前面的劉珮開口到:“珮珮啊,這熊貓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你怎么能捕獵呢?要是被抓住了可咋整?還是放了吧。”
“不是捕的。”劉珮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都是自己跑來的。”
“自己跑來的?”夏侯桓淵一愣,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那幾只熊貓,一個個肥家伙就跟胖墩似的在掛在那竹子上,將那些竹子壓得老彎老彎的,還有兩只坐在地上抱著竹子啃,咔嚓咔嚓的聲音就響個不停,另外的一只就形成了一個大字趴在地上,懶懶的樣子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那大大的熊貓眼著實無法看出到底有沒有睡覺,這實在是有點兒考驗人的眼力。
“不會吧,”一邊的夏侯桓蒙也怔住了,想要過去看看,但又怕前面的那三只熊瞎子,要是逮他一口,那零件絕對是要掉個一兩個了。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村子里那么多的人家,為什么就單單跑來你家里呢?”
“我也不知道。”劉珮搖了搖頭,說話間已經帶著人進入了家里面。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地抽著煙的劉老爺子,還翹著個二郎腿,劉珮一看,嘴角頓時就抽了一下。
進來的夏侯老爺子和張家老爺子一看,腳步也頓了頓,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相視一眼,而后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和劉老爺子兩眼相對,頗有幾分打心理戰的架勢。
進來的人一見,喲嚯,居然這么快就杠起來了啊,得,現在誰都甭想說話了,光看著就夠了。
當然,也沒有人會傻不拉嘰地插進這幾位老爺子之間,因為無論是誰開口,無疑都將成為炮灰,這絕對是毋庸置疑的事。
而在看到一邊的尹爾時,夏侯家的幾位家長嘴角更是抽啊那家伙為什么還在劉珮家?不是還要忙著賺大錢嗎?來這兒干嘛?而且還呆了這么久,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劉珮看了幾人一眼,也沒有說什么,然后自己就去倒茶,夏侯騰就接過她手里的茶杯一個個地給大家端去,但偏偏唯獨就沒有端給張凱琪,到了她的那兒,直接就繞過了她遞給了他旁邊的那個女人。
張凱琪的眼底閃過了一縷不愉,但又遮掩得很好,臉上依舊帶著的得體的笑意,看上去和之前的完全就沒有變幻過。夏侯封在邊上看得眉梢抖了抖,但也沒有開口,這妞比起以前,功力確實大為長進啊,就是不知道比起他老弟來說咋樣,嗯,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我說,劉老哥啊,”就在夏侯封糾結的時候,夏侯老爺子突然間開口了,這一開口,屋子里的所有人瞬間精神一震,一個個都來勁兒了,端好了茶杯拿好了水果,視線不著痕跡地在幾位老爺子之間打著圈圈。
夏侯老爺子也沒有去看自家的兒子們,而是對劉老爺子語重心長地開口道:“我叫你一聲劉老哥,是因為我們多年來的友情還在。我也不想拐彎說什么,就是想說說,小騰這孩子已經結婚了,我來呢,就是想到他走,順便把那身份證和戶口簿也帶走。”
聞言,夏侯桓淵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老爺子這是打算撕破臉了?不帶這樣的啊,這也太逼人了。可是他們現在又不能說些什么,畢竟是兩個老爺子的談話,誰要是插嘴,立馬炮灰,沒人會傻不拉嘰地去干這種蠢事。
就連夏侯騰和劉珮都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一點兒開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不過
看著夏侯騰緊緊地挨著劉珮坐在一起,偶爾還會小聲地交頭接耳說著什么。
夏侯桓淵等人眉梢頓時就抖了抖,尼瑪,你們兩個能不能收斂點兒啊喂,現在還在看戲,啊不,現在幾個老爺子還在打仗啊,你們兩個居然就這么若無其事地咬耳朵,也忒沒良心了吧,不要在秀恩愛啊,秀恩愛是要遭雷劈的啊喂,你們那厚臉皮程度,還真特么的頗有幾分夏侯桓淵的真傳啊
“喲,劉老哥?”劉老爺子呼出了一口藍茵茵的煙霧,眉梢一挑,“這稱呼我們這種小井市民可受不起你這一聲稱呼啊,唉喊一聲我都得折壽幾十年,所以啊,你還是別喊了吧。”
折壽幾十年....
眾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劉老爺子。
這嘴巴....還真不是一般的毒啊喂。
這不,話一出口,夏侯老爺子瞬間就沉下了那張老臉。可是,人家劉老爺還沒說完呢,只聽他云淡風輕地開口道:“既然你說他結婚了,那你把他結婚證拿出來看看啊,只要你拿得出來,我絕對無話可說。”
聞言,夏侯老爺子嘴角倏地一抽,真的好像指著劉老爺子大吼一聲:尼瑪,要是老子有的話還來找你要人啊臥槽!!!
劉老爺子一見他一臉黑乎乎的表情,心里頓時就樂了,頗有幾分得意地道:“要是你沒有,哼哼,今兒個,你孫子可就是我家孫女婿了。”
“狗屁!!!!!!!”
嘭的一聲巨響,夏侯老爺子一大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將在座的人硬生生地嚇了一跳,只聽他怒吼:“老子今天就坐在這兒了,看看誰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進你家的門。”說著,冷冷地看著劉珮,“小小年紀就跑去婚禮現場搶人,真是不知禮數。”
聞言,夏侯騰眉梢一挑,正想開口,卻被一邊的劉珮拉住,見她搖了搖頭示意別沖動,夏侯騰壓下了差點吼出口的話語,靜靜地挨著劉珮坐著。
“喲,你了巴得了啊(了不起),”劉老爺子笑著換了只腳繼續翹著二郎腿,相當嘚瑟的開口:“你孫子是我孫女搶回來當壓寨老公的,而且能夠在你們看得滴水不漏的婚禮現場搶出新郎來那是她的本事,有本事,你搶回去啊,哼哼,看看哪家的子孫有本事。
還拍我家的桌子,拍得再大力有什么用?那手還不是得痛,你也就只會拍桌子了。再說了,你在我家里面囂張有有什么用?你孫子不照樣還是被我孫女給搶回來了?你倒是再拍啊。”
眾人看了眼臉色鐵青的夏侯爺子,又看了看一臉嘚瑟的劉老爺子,眾人嘴角一抽,不止嘴角在抽,甚至連心肝脾肺腎全都在抽,恨不得給劉老爺子豎起個大拇指,不愧是劉珮家的老爺子啊,給你跪了。
一邊的夏侯老爺子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槃四佛圓寂的,臉色難看得不能再難看,怒道:“哼,你孫女搶親你還覺得挺有面子的啊,傳出去了也不知道會別人說成什么樣子。”
“怎么會有面子,”劉老爺子拿起煙桿輕輕地敲了敲,“那是倍兒有面子。”
“哼,你倒是有面子了,別人會怎么說難道你不知道,要是村子里的人結婚了誰還敢請你家。”夏侯老爺子這是氣糊涂了,什么話都不經過大腦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不請我家?你去問問村子里的人結婚誰不請我家。我們家丫丫搶親那也得看對象,不是你隨隨便便就搶親的。哪像某些人,隨隨便便地把自家的孫子扔出去,嘖嘖嘖,也難怪會那么不受人待見。”
不受人待見
夏侯老爺子臉色更沉了,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但偏偏這老貨說的又是事實,就算他想忽略也不行,但此刻還是怒火超過了理智,還想拍桌子,但一想起剛才劉老頭說他的那些話,抬起的手硬生生地壓了下來,“不管怎么說,今天有我在這里,誰都甭想訂親。”
“呵呵,夏侯爺爺也別生這么大的氣了,”張凱琪淡淡一笑,伸手將耳際滑落的發梢撩到耳后,“丫丫的事情傳了出去,壞了名聲的又不是我們,你著急個什么?”說著,又轉頭看向劉珮,“丫丫,你也不希望騰頂著個薄情寡義不孝不貞的名聲吧,要是傳了出去,那他以后還怎么做人呢。”
聞言,劉珮眉梢一挑,瞧這女人說話說得幾多好啊,滴水不漏的。聽起來處處都在為夏侯騰考慮著,要是她不答應防他離開,倒真是她的不是了。
“哦?”劉珮直接往夏侯騰的身上一靠,側過了點兒身子看著她,涼颼颼地道:“他本來就要跟我結婚的,是你硬要插進來當個沒人要的小三,現在又說他薄情寡義,嗯,我倒是覺得形容得蠻不錯的,不過,又不是針對我,與我有什么關系?
再說了,你說的不孝不貞,他有哪里不孝不貞了?孝敬父母兄友弟恭,哪里不孝?對于自己的未婚妻我也是不離不棄處處維護從不拈花惹草,哪里不貞?哦,像那些自己黏上來的就算了,比如說某些人。”
“是嗎,”張凱琪淡淡一笑,將手里的茶杯輕輕地放下:“我覺得啊,這”
“嘰嘰——”
“咕嚕嚕——”
就在這時,悟空、泡泡和毛毛這三個家伙突然間走了進來。r1152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