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拿長槍,銀甲上是點點血漬,雪花飄過他越發成熟的俊美的容顏,讓人心生欽慕和敬佩。
忽然,他身后有敵兵揮刀而來,我立刻拉住他的手腕,往身邊用力一拽的同時,抬腳踹向了他的身后!
“啊————”敵兵被我一腳踹飛,我扭頭看瑾崋,他呆呆看那個被我踹飛的士兵:“你還是那么喜歡踹人。”
我放開他調笑:“你怎么一個韓城也要攻那么久?”
他立刻沉下臉,目露不服:“我會讓你看到打仗是我們男人的事,要你們女人瞎摻合什么?!”說完,他轉身揮搶,撂倒了朝我們而來的敵軍。
我輕輕一笑:“我去開城門,你解決上面的,稍后有事相商。”
“知道了。”熟悉的煩躁浮上他的臉,“你開了城門躲遠點,別傷到自己。”
“是!瑾崋將軍!”我對他一抱拳,他在我這聲呼喚中一怔,敵軍再次而來,我趕緊提醒:“小心!”
他立刻拿起槍揮開敵軍,把我護在身后:“還不快去!”
我轉身直接躍下城樓,弓箭在雪花中朝我射來,瑾崋飛身躍起,長槍揮舞,一一揮落那些朝我而來的利箭。
輕松到了城樓之下,卻看見一個女人身穿太守官府害怕躲在兩名精壯的將士身后,驚慌大喊:“快擋住——不要讓他們攻進來————”
守城的士兵正在努力,擋住那被人撞擊的厚重城門。
我直接鎖定那個女人,地面上開始有積雪,白雪被踏亂,變得濕滑。
我飛身而起。落在之時,碧月一起揮下。
毫無聲息地劈開了兩個將士的鎧甲,他們目瞪口呆站在我的面前,我對他們瞇眼一笑:“還打嗎?”
“啊————”兩個壯男立時像女人一樣驚恐地大叫起來,跪在我的面前大喊:“饒命啊——饒命啊——我們只是男寵,我們什么都不是啊————”
果然。
男人腐,養女人。
女人腐。養男人。
在色欲上。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巫月比我的世界更加男女平等,從不會有男尊女卑的觀念,自然。會有這種現象。
女太守臉已經嚇到蒼白,后退了兩步轉身就跑,我從腰間抽出了逐月,一甩。輕輕松松把她卷住。她開始掙扎:“救,救命啊——”
在她尖叫之聲。我起身躍起,她被我在地面上拖行,隨著我飛向城頭,她撞開了守城的士兵。然后,我躍上城樓,她被我吊起。我翻過城墻,絲帶繞過旗桿大喝:“別打了!”
帶著仙力的喝聲回蕩在雪天之下。立時,所有人朝我看來,瑾崋手拄銀槍遠遠注視我的身影。
女太守被掉在城墻上蹬踹,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抬腳踏上城墻,往下俯看:“你再喊現在就殺了你!”
立刻,她不喊了,掛在城墻上害怕地哭泣。
我俯看城內士兵:“巫溪雪公主領兵三十萬討伐妖男,除貪官,殺奸臣,還天下公道!爾等還不開城門,通知全城百姓隨我入太守府,開倉分糧分錢!”
士兵們怔怔地看著我,整個世界靜得只有雪花撲簌落地,和旗幟“呼呼”飄揚的聲音,倏然,士兵們回神過來一把扔了兵器大呼起來:“開城門——快開城門————分錢————哦!哦!哦!哦!”城內的士兵朝我高舉拳頭,激動地歡呼。
我在面巾下揚唇而笑,我巫心玉最愛做的事,就是,分錢。
我確實是不適合做女皇的,因為,我更喜歡給予。
回到瑾崋身邊時,士兵們匆匆下城樓,打開城門迎兵入城。
瑾崋輕笑地白我,連連搖頭。我一拳打在他的銀甲上:“怎樣?是不是很快?”
“哼……”他無言對我,“你又發錢。”
我拉下面巾揚唇一笑:“你們現在是討伐,不適合持久戰,兵貴神速,只要能速速拿下城池的,就是好方法。韓城是巫月西邊最富饒之城,掌握巫月皇家礦產與寶石,我方才見那太守養了精壯男寵,必是貪官。這里里外外的士兵,即使加上韓城的百姓也不過三十萬,對于貪官來說,三十萬兩白銀,能算什么?但對尋常百姓來說,人手一兩銀子卻是能過個好年了。”
瑾崋聽后,笑了,白雪下的劍眉星目讓他越發地英武帥氣。
我拍拍他手臂:“走了。”
“去哪兒?”他疑惑。
“跟我去玉女關走一趟,那里馬賊來襲。”
瑾崋一聽,立時喜上眉梢,激動不已:“孤海馬賊?!太棒了!我早就想跟他們一戰!”他眸光灼灼燃燒起來,他在后,宮那段日子的憋悶終于在這里獲得了徹底地發泄。
他立刻去備馬。我先回到之前的山坡。
月傾城獨自守在馬車邊,在茫茫雪花中翹首觀看。見我回來,再次遞上他的斗篷:“玉狐姑娘,還是穿上吧。”
我沒有接,直接問:“你進馬車了沒?”
“沒有!”他立刻說,晶亮澈黑的眸中是深深的愧疚,“傾城不敢再給姑娘添亂。”
“很好。”我接過他的斗篷披在身上,遮擋落雪,讓他可以不再糾結,“斗篷我收下了,韓城已經拿下,你派人先去駐守。”
“這么快?!”他面露吃驚,“原以為會打上兩天。”
“我來了自然就快,既然巫溪雪計劃是兩天打下韓城,那我就借瑾崋兩天。”轉臉時,瑾崋已經從飄雪中而來,身下的黑馬異常油亮壯實。
瑾崋在看到月傾城的第一眼就沉下了臉:“你怎么來了?”
月傾城微微擰眉:“玉狐姑娘要來找你,你這里正在打仗,我擔心會誤傷她,所以送她前來。”
“誤傷她?!”瑾崋在馬上揚天大笑,“哈!哈!哈!這世上只有她傷別人,能傷她的,也只有那只妖怪,還是被某個沒腦子的豬害的”
月傾城難堪地擰緊眉撇開臉。
瑾崋勾起唇角冷笑兩聲,瞥看他,冷嘲起來:“對不起忘記你是巫溪雪的未婚夫,將來的夫王我瑾崋只會打仗,不會說話,你可別記恨啊。”
我抬眸看瑾崋,這小子現在學乖了,知道月傾城是巫溪雪未婚夫,若是得罪,將來勢必會連累家人。雖然,他做地還不是很好,但比那個我從法場救回來的冒失少年,已經進步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