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六章第十一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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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玖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只是在心中,他隱隱還是覺得道令有些大驚小怪。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道令道:“這是你第一次開陣?感覺如何?”
賈玖老老實實地道:“還行。就是消耗有點大。不過是這么一會兒,晚輩的元功就消耗了近六成。若是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晚輩要先認輸了。”
道令定定地看了賈玖好一會兒,方才道:“那么你可知道,正常情況下,巧奪無極變并不會有如此巨大的消耗。”
賈玖一愣,道:“是晚輩修為不夠嗎?”無錯不跳字。
道令搖了搖頭,道:“不是。具體什么原因,一時也很難弄清楚。你先回去休息,本座要回去查閱典籍。另外,從今天起,沒有本座的允許,不許你跟任何人開陣,哪怕這個人是凌波子。”
賈玖剛開始還在疑惑凌波子這個道號有些熟悉,等眾人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才反應過來,連忙應下。
尋道侶、結同修,目的就是為了找一個人跟自己一起修習道真最強劍陣。這也是多少年來,銀衣道子一脈每一個人的心愿。
在目前的銀衣道子候補中,幾乎每一個人的就是這樣被教導長大的:“好好修行,將來金衣道子一脈起來之后,就能夠優先結道侶、找同修,也就能夠先人一步,早日開始修習最強劍陣。”
可是現在,這最強劍陣居然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叫這些銀衣道子候補們如何不心焦?哪怕是道令放了話了,哪怕是明面兒上沒有人討論這個,可是私底下。無論是銀衣道子還是銀衣道子候補們都行動了起來。
這日,賈玖再度來到藏書閣,雖然說往日里藏書閣的人也不少,卻不像今日這樣重量級。
因為道魁和國師都在。
賈玖見道魁在此,連忙過來見禮,禮畢,道魁便問賈玖:“彤云流。上次開陣,你除了消耗大之外,還有什么感覺?”
賈玖想了想。答道:“弟子對劍陣的了解也不過是書上的只言片語,若說對陣法的理解,弟子也只能說,皮毛二字已經是看高了弟子。弟子想懇請道魁。讓弟子參閱一下劍陣中屬于銀衣道子的那部分。”
劍陣方面。道魁曾經得到道尊的指點,并且有過跟道魁開陣的體驗。如果不是道令有令,道魁一準會要求賈玖跟他配合一次。如今,道魁也只能通過問話來了解賈玖跟無塵子開陣的經過了。
方才,道魁已經問過無塵子了,可惜的是,除了嚴重的窒息感之外,無塵子并不能給道魁帶來更多的訊息。道魁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辦法從賈玖這里了解情況。
聽賈玖這么說。道魁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將自己手里的那本薄薄的書冊遞過來,道:“這就是劍陣的最早文獻,另外,這是我多年來研究劍陣的心得,你一并拿去吧。”
接過道魁遞過來的兩本書,賈玖在邊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默默地看了起來。
來了這么多年,賈玖接受道魁的指點也有十多年了,這些以文言文寫成的道家經典對于賈玖來說,早就不成問題。那第一本書上,除了劍招之外,還有一大堆感悟之類的東西,對于賈玖來說,這是先輩磨練心智之后的體悟。不過,這種東西因人而異,對方的感悟,也只能作為參考,對于現在的賈玖來說,最重要的,便是有關劍陣的記載。對比之下,道魁對劍陣的理解、感悟和推斷反而更有幫助。
賈玖在窗下一坐就是大半天,連晌食都誤了也不知道。
道魁也沒有離開而是另外找了一本書翻著,偶爾也抬起頭來,看看賈玖。
很快,日影偏西,黃昏已至,藏書閣內的光線也不夠了。
賈玖站起來,將書交還。
道魁訝道:“彤云流,你看完了?”
賈玖答道:“是的。弟子已經全部都背下來了。等回去默寫下來,再慢慢參悟也是一樣的。”
道魁聽說,也不勉強,只是告訴賈玖,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來問他。
賈玖垂手聽了,見道魁沒有別的吩咐,這才告退離開。可賈玖的腦子里就忍不住一再模擬自己一人開陣的情形。
這道真最強劍陣說白了,也不過是需要一剛一柔兩種截然相反的內功使用兩套相輔相成的劍術,從而達到陽極陰生、陰極陽生生生不息的陣法要求。
別的賈玖不知道,但是賈玖自己也在修習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功,一種是《九陽天訣》,一種是《兵甲武經》。一種為炎陽功體,一種為至寒功體,也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內功。因為種種原因,導致了賈玖體內的兩種功法保持著相對的平衡,哪怕是后來,賈玖繼續修煉的時候,也刻意地讓這兩種功法保持著一種相對的平衡。
如果使用這道真最強劍陣需要修為相當可修行的功法卻相對的金衣道子和銀衣道子的話,那么,用《兵甲武經》的內功代替,催動劍陣所需要的銀衣道子的劍法會如何呢?
想到這個,賈玖的心就忍不住活動了起來。
他想試一試。
賈玖清楚自己的修為。因為有高級修煉場這個金手指在,只要有足夠的點數,他可以說是擁有無數的時間。甚至可以說,賈玖一個月的修行頂得上別人十年苦修還有剩。哪怕賈玖十分注意保持《九陽天訣》和《兵甲武經》兩種功法的平衡,甚至有意控制了修行的速度,可到現在,這兩種功法,無論哪一種,他都差不多修煉了六百年。
也虧得他兌換了禳命女功體,體質也隨著修行越來越接近四魌天樹。否則,此刻的他,只怕已經是一副老太婆的模樣。早就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因為體質的關系,賈玖也不知道自己的修為比之他人如何。他也無從比較,就像不能用樹木跟花鳥進行比較一樣,不過,這不妨礙賈玖想試一試的心理。
好想試一試,用《九陽天訣》和《兵甲武經》催動這個陣法會是什么樣的情形。
走到習劍坪的時候,賈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這個瘋狂的念頭。
左右看了看四周無人。賈玖再度打開了系統商店。
他想兌換銀驃玄解。
天鞘晨曦又名名劍金鋒,跟銀驃玄解乃是金銀雙寶,本來就是一對。用銀驃玄解來使用銀衣道子的劍法自然是最好的。可就在賈玖要按下確認鍵的時候。賈玖忽然遲疑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手里的這個,乃是正品的天鞘晨曦,可別人不知道。都當自己手里的。乃是仿制品。若是自己再兌換了銀驃玄解,肯定會有人懷疑自己。
賈玖想了想,最后還是把目光停留在了法界銳光上面。
如果道門中,自己對誰的佩劍最為熟悉,自然當初道魁,所以,自己讓人仿造一把法界銳光也完全說得過去。更重要的是,自己還真的在數年前。曾經有緣見到一本書,那本書上。就有法界銳光的鑄造記錄。
而這本書,本來就是道門藏書之一。
賈玖的手指再度移到了確認鍵上,可是,一個呼吸之后,賈玖還是移開了手指。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地用傾雪劍吧。
做太多,很容易引起別人的猜忌。現在的自己已經夠醒目了,不需要用法界銳光來引起別人的注意。
下定決心,賈玖終于有了動作。
且說藏書閣里,賈玖才離開,書架后面又轉出一個人來,不是燕翩躚又是哪個?
“師兄對彤云流可還真是偏愛得緊。都沒有問清楚,就把自己的心得給了他。”
道魁道:“可是彤云流說得在理,他不曾真正見識過劍陣,自然是無從比較,又如何能夠做出準確地回答?”
燕翩躚道:“近日來,我們翻閱了藏書閣里面所有的典藏,除了師兄正在看他那一本,也只有我手頭的這本說得有幾分意思。而且這些書,我們都翻閱過許多遍了,哪怕是溫故知新,對于曾經反復探討過許多遍的我們而言,其實也翻不出多少新的心得來。看來,還是要真正開過陣,才會有體會呢。”
道魁立刻皺起了眉頭。
國師道:“師弟,你忘記了道令可是特地下了禁令,不許我們跟彤云流結陣。”
燕翩躚道:“我記得當年道尊剛剛失蹤沒多久的時候,丹華子師兄曾經試過一個人獨立開陣……”
“師弟禁言!”道魁喝道:“你難道忘記了丹華子師兄曾經因此而受了很重的內傷,修養了很久才恢復元氣嗎?”無錯不跳字。
燕翩躚還想說什么,卻猛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劍氣炸裂開來。
“發生什么事情了?”
道魁猛地沖了出去。
國師緊跟在后面。
“是習劍坪方向!”
銀衣道子候補們紛紛跟在師長們的身后。
只見習劍坪上,一條人影孤單單地站在最中央。這個人的手里,一手拿著一把金劍,金光璀璨,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陽,另外一把,卻是泛著冰雪的氣息,正是傾雪劍。金色的陣法在賈玖的腳下旋轉,穩定卻充滿了力量,兩把劍,被牢牢地握在賈玖的手里。劍氣縱橫,充滿了整個習劍坪。
無數的劍氣,隨著賈玖的動作,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把把直向天空的劍,劍氣直沖云霄,將整個天空都映成了金色。
不是夕陽的橘紅色,而是跟天鞘晨曦一樣的燦金色。
無塵子喃喃地道:“這就是劍陣嗎?”無錯不跳字。
如果說結陣失敗的人最失落的是誰自然是無塵子。哪怕他是銀衣道子候補中資歷最老的一個,他也沒有親眼看過真正的道真最強劍陣,他所知道的劍陣,是通過師長口述、自己在心中描繪出來的。
無塵子從來沒有想過,道真最強劍陣會擁有如此絢麗華美的一面。如果不是這強大的劍氣時時提醒著,無塵子只怕會沉迷其中。
驚嘆過后,無塵子的心中是深深的失落。
在見到這個劍陣之前,無塵子想過無數的可能,也許是自己的修為不夠,也許是兩個人沒有默契,也許,也許是賈玖的修為不夠。
哪怕賈玖戰功赫赫,無塵子也不認為,年僅二十歲的賈玖,他的修為能夠比得上自己。可是現在,看到眼前的這副景象,無塵子只能告訴自己,也許,真的是自己的修為不夠。
無塵子就好像挨了打一般。
道門有多少人,銀衣道子一脈的武學又不像金衣道子一脈的《九陽天訣》那么容易讓人走火入魔,所以,每一位銀衣道子候補,都是經過嚴格的考核,過關斬將之后,脫穎而出的。無塵子既然是銀衣道子候補中資格最老的一個,哪怕他的修為不是銀衣道子候補之中最為精深的一個,也沒有人敢質疑無塵子的實力。
可現在,看到賈玖一個人就能夠開陣,哪怕是別人不會說,無塵子的心中也放不開。
顏洌忽然道:“我記得師妹曾經說過,《九陽天訣》的功法十分暴烈,需要道法來平和心境,怎奈《兵甲武經》的武學也十分霸道,加上師妹又是戰場上打過滾的,所以,他的劍意也缺少應有的平和,反而十分霸道剛強。想來,師兄之前會跟師妹配合失敗,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在內。”
無塵子一愣,忽然道:“這么說來,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就覺得陣中隱隱有股煞氣,讓我難以掌控陣法。難不成,這就是問題所在?”
道魁道:“無塵子,你為何之前不說?”
無塵子立刻垂了頭,道:“回師伯的話,弟子原本以為,陣中有煞氣乃是尋常事。而且,當時弟子暈過去了,曾經一度以為那是錯覺。”
燕翩躚道:“師兄,難不成這劍陣中的煞氣有古怪?”
道魁道:“我道門劍陣,如何會平白無故地出現煞氣》出現煞氣,唯一的可能就是修煉不得法,或者是出了差錯。”
燕翩躚道:“原來如此。難怪道令不許我們跟彤云流結陣,原來是因為這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