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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燦越知道現在她整個是拿著陳忠越心里最最不堪的事做刀子,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坎里,將他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陳忠越疼,陳燦越的心里其實也疼,但現在她既然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陳忠越繼續沉淪,繼續被王珍控制利用。
算陳忠越心甘情愿也不行!
與其讓王珍變本加厲地算計陳忠越,算計陳家,倒不如快刀斬亂麻,直接將所有不利的因素一刀一刀從陳忠越的身挖去,長痛不如短痛,算現在是在割陳忠越的肉,陳燦越也不愿意因為看到陳忠越痛苦,心慈手軟。
讓他痛,而且痛到極致,只有這樣才能讓陳忠越過正常的生活,才能讓父母臨老了,不再天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鄉下那邊陳燦越已經做了妥善安排,只要王珍敢做,她有辦法讓她徹底出局!
如果陳忠越對王珍一如既往地護犢子的作法,陳燦越覺得這事真心不好辦。
也正是如此,陳燦越才會說這樣的話來刺激陳忠越,希望以此為突破口,將陳忠越的男人尊嚴和血性給逼出來。
俗話說: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
陳燦越不相信了,離開王珍這個女人,沒有一個人能與陳忠越匹配的,而且王珍在陳燦越的眼里,壓根配不陳忠越。
算陳忠越沒有生育能力。王珍也配不陳忠越,何況沒醫院好好看過,誰知道陳忠越是真的不能生育還是一切都是被王珍那個女人操控著的呢!
“你,你……姐,你可別胡亂說話!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秋生和春耕只是長得像王珍,不像我罷了。你別像外人亂嚼舌根!”陳忠越呆怔了片刻。目光死死盯著陳燦越,慌亂而又有些惡狠狠地說道。
陳忠越的黑臉顯得更黑了,一付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看著有些嚇人。
他脖子額頭的青筋突出,臉的表情十分猙獰,手掌握起松開,再握起再松開。顯然他的內心在做著劇烈的掙扎,似乎陳燦越再說一句。他會撲過去掐住她的喉嚨。
陳燦越自然知道陳忠越最怕的是這事暴露出來,不過到底陳忠越想要隱瞞的是否還有她不知道,此時她考慮不到太多,她只想逼出陳忠越內心深處屬于陳家男人的血性。因此面對陳忠越突然變得猙獰的目光毫不閃避。
陳燦越毫不相讓的態度,讓陳忠越無計可施,他總不能真的撲去掐住陳燦越的喉嚨。不讓她說下去。
王珍為什么會嫁給他,她那第一個孩子是怎么來的。陳忠越心里怎么可能不清楚?
當時為了娶王珍過門,他在王珍面前必過誓,只要王珍不再與那個男人糾纏,他會將那孩子當成自己的骨肉。
與陳忠越結婚以后,王珍也的確收斂過幾年,夫妻倆也是希望再生個孩子,一個真正屬于他們夫妻的孩子。
只可惜在陳秋生出生以后的五六年里,王珍卻再沒有懷孕。
也是說陳忠越無論如何努力在王珍身耕耘,撒再多的種子也沒能讓王珍那塊肥地必出一顆小苗。
王珍生陳秋生的時候是順產,那么不能再孕的原因自然落在陳忠越的身。
為了能夠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陳忠越沒少醫院,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心情,每次從醫生手接過無精癥的診斷,都如同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般,讓他痛不欲生。
為了掩蓋事實,王珍在外面散播了一些流言,說陳忠越有少精癥,不容易讓人懷孕,這也是陳老太太所說的陳忠越有少精癥的緣由。
自己身有毛病生不出孩子,是陳忠越最大的痛苦,也是王珍后來更加肆無忌憚的原因。
陳忠越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陳燦越,仿佛陳燦越再說一句,他會撲去撕了她。
可是陳燦越今天已經打定了破釜沉舟的主意,又豈會被陳忠越嚇倒?
今天算惹惱陳忠越,讓他與自己決裂,她也不想再放過這個機會。
面對陳忠越一臉吃人的兇狠模樣,陳燦越只是冷冷一笑“哼!是我嚼舌根,還是另有隱情!你自己最清楚!”
陳燦越的心里有了破釜沉舟的想法,她是要將陳忠越逼到死胡同,她賭陳忠越不會對自己真正動手,因此她又哪里會被陳忠越的目光嚇住呢!
為什么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他的痛苦,為什么大姐也要與其他人一樣逼他?!
陳忠越的理智一點點消失,眼睛紅得幾乎要流出血淚來,只見他兇狠地盯著陳燦越,兩手那么一抬。
“嘩啦!”屋里一陣碗碟破碎的聲音,讓一直在其他屋子里看著工人干活的蔣誠友,連忙丟下手的活,跑進了陳氏姐弟所在的屋子,也讓其他工人的手頓了一頓,不過其他人很快若無其事地重新投入工作。
蔣誠友沖進屋子,只見陳燦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忠越,而陳忠越抱著頭蹲在地,嘴里發出受傷的嗚咽聲,地是碎了的碗碟碎片。
原來陳忠越只是抬手掀了放著碗筷的桌子,雖然屋子里一片狼藉,可是僅存的那點理智,還是讓陳忠越明白,面前的人是從小與自己打打鬧鬧一起長大的姐姐,所以當他無法控制自己打人的時候,他只是掀翻了桌子,以發泄內心深處的痛苦。
雖然陳忠越這一掀完全是攜憤而為,陳燦越卻片瓦未沾身。一身清爽,好暇以——雙手抱胸冷冷看著失控的陳忠越。
沖進房間的蔣誠友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陳燦越,陳燦越將目光轉向自己男人,無辜又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后搖了搖頭,向門口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沒事讓蔣誠友先出去。
蔣誠友雖然是陳陳燦越的男人。是陳忠越的姐夫。算明知這事瞞不過蔣誠友,但是讓陳忠越沒有男人尊嚴的事,還是避開蔣誠友較合適。
陳忠越現在的表情說明他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是讓他們姐弟單獨面對較合適。
蔣誠友的心里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他沖進來無非是怕自己老婆吃虧,現在看陳燦越好整以暇老神在在地安坐不動。再看看陳忠越似乎崩潰的模樣,知道已經有了一些成效。于是對陳燦越投去一個眼神,悄然從屋里退了出去。
半晌陳忠越如受傷小獸一般的痛苦嗚咽聲才慢慢收住聲,看著這樣的陳忠越,陳燦越的心里有說不出的痛。
在她的印象里。自從懂事起,除了與父母力爭要娶王珍進門的時候,有過那么一次失態。這是十幾年來陳燦越第一次看陳忠越如此痛苦如此失態,可見在他的心里有著怎么的痛苦和不堪!
陳燦越的心里也是十分自責。這么多年來,由于氣陳忠越置陳穎越所受的傷害于不顧,非王珍不娶,因此陳燦越很多時候都是刻意疏忽這個弟弟。
也許是知道陳燦越的脾氣不好,人也潑辣,她那個好八卦的妯娌居然從來沒在她面前說起過陳忠越和王珍的八卦,因此雖然覺得王珍的那兩個兒子與陳忠越沒有相似之處,卻也沒有過多的去在意。
最重要的是,在她看來,既然這兩個人當初是要死要活都要在一起,那么夫妻之間的自然無可置疑,因此算有什么風言風語,陳燦越也只是選擇一笑置之。
可是今天面對陳忠越痛苦萬分的嗚咽,陳燦越幾乎被自己內心的自責給擊倒,該是什么樣的痛苦,能讓一個男人如此痛哭出聲!
對于陳忠越夫妻之間到底是怎么的情況,或者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情在里面,陳燦越一點都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要將這個弟弟從水深火熱之解救出來,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逼陳忠越。
陳穎越不知道的是,陳忠越之所以如此失態,是因為在他的腦海里翻騰著這些年來他與王珍之間的點點滴滴。
醫生遞到他手無精癥的診斷書,王珍與別的男人糾纏的畫面和兩個孩子與他沒有絲毫相同的臉,一直在他的腦海里閃過。
無論哪個男人,最無法接受的是女人對自己的背叛,何況那個女人還是自己捧在手心里一直呵護著的。
陳燦越這一逼,將陳忠越逼到了極致,卻讓他打開了心扉,雖然并不能讓他將所有的事都告訴陳燦越,可是卻讓陳燦越知道了許多她無法想通卻又必須弄通的事情。
陳忠越的坦白,讓陳燦越更有信心幫好家人交待的事,對陳忠越的未來也更加有了信心。
陳忠越的轉變,從表面看其導火索自然是陳燦越的“逼迫”,是陳燦越的步步緊逼,才讓陳忠越放下對家人的以防,事實主要的功勞卻在多多身。
那天在旅社里的那兩道光,射入陳忠越體內的光線,已經全面啟動,正在逐步消除陳忠越對王珍的依戀,慢慢引導陳忠越回到正常。
至于射入王珍體內的那注光線,自然也會在陳忠越與王珍離異的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鄉下的王珍享受著陳忠越不在自己身邊的自由,她所做的一切,既有那束光線慢慢起了引導作用,更是她本人本質導致的,怨不得別人的算計。
事實王珍已經開啟了她內心深處那些邪惡欲念,只是還沒有起到真正的作用,不過既然陳忠越身的已經開始作用,另外一注光線發揮效果的時候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