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氣盈門

第238章 同為重生人士

第238章

大年初二那天一大早,夢飛翔就開車將夢家二老送回了鄉下,同行的還有夢琥珀。

原本夢飛翔并沒打算帶上夢琥珀,他這次回鄉下時間不長,任務還不算輕。

可是無論是陳穎越還是陳軒越,都覺得把夢琥珀帶上比較合適,至少可以堵住村里長舌婦的悠悠眾口。

雖然做了充分的準備,但是二老在大年初二就從城里回鄉下,還是引來了村里人的議論紛紛,做什么猜測的都有。

也幸好夢飛翔最℃萬℃書℃吧,ww△w.wa◎nsh∨uba.c︽om終被說服,帶上了夢琥珀。

夢琥珀到了鄉下以后,由陸萱帶著村前村后跑了那么一圈,姐妹倆有意無意的“悄悄話”,總算消彌了不少對夢飛翔和陳穎越不利的言論。

加上又是夢飛翔親自開車送二老回去,又帶了一大堆的禮物,張家李家幾乎全村的鄉親或多或少都送上那么一點,又讓村里的鄉親對夢飛翔增加了不少印象分。

加上一回到村里,余秀珠就如魚得水一般,讓人覺得瞬間滿血復活了,于是再多的猜測也全都化為無形。

余秀珠之所以如打了雞血一般瞬間滿血復活,其中既有回到鄉下,到了她自己的地盤,頓時有了安全感,同時夢福生的警告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雖然余秀珠對夢福生時刻不忘替夢飛翔和陳穎越考慮極為不滿,可是她又舍不得夢飛翔那后車廂里的各種特產,更舍不得夢飛揚即將到手的小店和農用車。

當然也實在沒臉說自己逛個燈市也會被人當成搶劫的送去派出所。所以這次回來處處表現出對夢飛翔一家的滿意和贊賞。

雖然夢琥珀明知余秀珠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不過看余秀珠表現的那么賣力,夢琥珀心中對余秀珠的不滿和鄙視多少減輕了一些。

余秀珠幾分鐘前剛與右鄰陳婆子嘚瑟完。這會兒正扯著身上的羽絨服,向左鄰張家婆娘顯擺道:“這件羽絨服,是飛翔的女兒琥珀親手挑的,聽飛翔說,用的是琥珀的獎學金。”

張家婆娘一臉的羨慕:“啊,飛翔的女兒琥珀啊,不是才十一歲嗎?就能拿獎學金了?”

“是啊是啊。我告訴你啊,像琥珀這個年紀的孩子,咱們村里的孩子最多不過在讀小學五年級吧。

對了。艷琴家的萱丫頭與琥珀同年,比琥珀還要大上兩個月呢,現在可不正在讀小學五年級。

可是飛翔家的琥珀轉過年,就要再次跳級上初二了呢!初二啊。都快趕上老大家的劉子羽了!”以前從來沒見余秀珠在鄉鄰面前如此自豪地提到過夢琥珀。這次滿嘴都是贊賞,那個嘚瑟樣,仿佛夢琥珀才是她一手帶大的一樣。

村里誰人不知余秀珠的心里眼里只有夢翡翠,連夢飛馳家的兩個大孫子都入不了她的眼。

如今看她話里話外琥珀長琥珀短,顯而易見這次去城里一定得了不少好處。

村里人雖然都知道余秀珠的德性,不過也沒什么人真的去拆穿她,反正村里又有誰不知余秀珠最不待見夢飛翔,連帶著也不喜歡夢琥珀。這次一反常態將夢飛翔一家抬得高高的,若沒得好處。誰信呢?!

村里喜歡八卦的婆娘們,自然也不是沒有私下議論二老大年初二就從城里回來,只是沒人敢當著余秀珠面說道罷了。

余秀珠的潑辣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于是就算有疑惑,幾個婆娘也只敢在私下說三道四而已。

總歸這次送二老回鄉下,一切都在夢飛翔的掌握之中,到底沒弄出什么不好的聲音,敗壞夢飛翔夫妻的名聲。

到家的第二天中午,陽光明媚,氣溫高得不像是冬天,倒像是陽春三月,夢飛翔與夢飛揚并肩站在夢飛揚承包的魚塘邊。

看看魚塘內偶爾上翻的水泡,再看看魚塘邊的蔬菜大棚,夢飛翔心里止不住地感慨。

想想半年前,他還匆匆被一個電話從N市召回來,只為夢飛揚參與賭博嫖妓被拘留的事,與劉海生和夢飛馳三個人到處奔波找人想早些讓夢飛揚離開拘留所。

不過半年時間,這個原本好吃懶做,到處惹事生非的弟弟,居然就這樣突然地開了竅,看看眼前的魚塘菜地,不但魚塘打理得井井有條,蔬菜也種得水靈鮮嫩。

只是當夢飛翔的視線落在夢飛揚那雙原本像城里女人一般細嫩的雙手時,那雙變得粗糙,甚至還裂開了口的雙手,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夢飛揚這半年吃了不少的苦。

“要打理好魚塘和蔬菜地,想必很辛苦吧。”夢飛翔默默地看了一會,臉上涌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突然開口說道。

“還好。當然開始的時候,的確很辛苦,現在習慣了,又有了收獲,心里反而比以前更開心快樂。”夢飛揚瞇了瞇眼睛,看看魚塘又看看蔬菜,臉上是自得和滿足。

看著這樣的夢飛揚,夢飛翔感到十分安慰,至少夢飛揚懂事了成長了,在以后的日子里都能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動不動拖兄弟姐妹的后腿。

“聽大姐和艷琴說,你打算以后都不去城里發展?”夢飛翔彎腰與夢飛揚一起清理被風吹開的塑料薄膜,裝似無意地問道。

“是啊,上次去城里我想了許多,二哥是知道我的,我這人書讀得少,既沒有大哥那樣的經商天分,又沒有大姐二姐那樣有一手好廚藝,與二哥更是天壤之別。

若真的讓我進城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當苦力。

與其去城里替人打工做苦力受氣受累,不如在鄉下養養魚種種菜。

這半年試下來。我才知道原來做什么事,只要用了心,功夫到了家。老天都不會薄待。

我相信經過我們夫妻倆的共同努力,我家的小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

希望經過我們自己的努力,日子越過越好,我呢,也再不是那個總拖哥哥姐姐后腿的人。

更希望在不久的將來,當哥哥姐姐們再提起小弟的時候,可以因小弟而自豪!”夢飛揚習慣性地瞇了瞇眼睛。視線掃過魚塘和蔬菜地,言辭中充滿了從未有過的豪情。

“好!二哥等著這一天!相信你一定不會讓二哥失望的。若有什么需要二哥幫忙的,告訴二哥。二哥一定全力支持你!”夢飛翔不由大聲呼好,用力拍了拍夢飛揚的肩膀,滿意地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還真有件事要二哥幫忙呢!”夢飛揚挑了挑眉。有些促狹地說道。

夢飛揚臉上那一抹壞壞的笑容。讓夢飛翔心里警鈴大作,該不會又是什么讓他無法做到的難事吧。

不過很快夢飛翔就放下心來,因為夢飛揚不過是想讓他在城里買幾本有些養魚和種植蔬菜的書籍。

這個一點兒難度都沒有,城里的新華書店要什么書沒有呢?

何況現在夢飛揚肯上進,別說是書,就算求他投資,夢飛翔也求之不得呢!

雖然有些遺憾夢飛揚沒有提前打電話給他,若是早前打電話給他。這次回鄉下就可以直接將夢飛揚需要的書帶回來了。

這樣一想夢飛翔也有些責怪自己,明明夢艷梅早就告訴過他。夢飛揚承包了魚塘并在魚塘邊開墾了菜地,種植大棚蔬菜的事,自己就是沒有記在心上。

若早就將這事記在心里,不是早就應該去書店給夢飛揚買幾本相關的書籍了嗎?

“沒問題,這也怪二哥,早就應該想到給你買幾本相關的書回來。”夢飛翔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責不已。

夢飛翔表示等他回到城里,一定第一時間就去新華書店給夢飛揚淘幾本有用的書。

“那就麻煩二哥了。”夢飛揚知道夢飛翔的自責不是裝的,微笑地看著夢飛翔說道。

“什么麻煩不麻煩,你肯用心,二哥覺得很開心,真心的!”夢飛翔右手握拳在夢飛揚胸口輕輕捶了一拳,似嗔怪又似感慨地說道。

兄弟倆相視開懷大笑,以前的不悅和隔閡在朗朗笑聲中,慢慢消散。

在魚塘的另外一邊,夢琥珀與陸萱拿著根釣魚杠,正裝模作樣地釣著魚。

這大冬天的釣魚也就夢琥珀能想得出來,不過釣魚是假,觀察夢飛揚才是真。

這次夢琥珀這所以那么爽快地答應陪同夢飛翔回鄉下來這一趟,目的就是來確認一下她對夢飛揚的猜想。

從昨天到達鄉下開始,只要有機會,夢琥珀的目光就追隨著夢飛揚。

經過觀察,雖然沒有十分明顯的跡象能夠說明夢飛揚與她一樣也是重生人士,可是從他那么突兀的轉變,以及對N市的排斥,夢琥珀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認定夢飛揚也是重生人士。

等到發覺夢飛揚偶爾落到自己身上的那種帶著些許憐憫的目光,還有時不時在夢飛翔面前,表達自己要珍惜現在的生活,要好好對待妻子兒女之類的話,更讓夢琥珀對夢飛揚是重生人士的可信度上升到了八九成。

夢飛揚的改變,一般人也許只會覺得有些怪異,并不會去多想,比如夢飛翔就是如此。

畢竟大家原本就希望夢飛揚有朝一日能夠長大,擔當起兒子丈夫父親這三重男人的責任,現在夢飛揚按照大家的希望成長起來,自然沒人去追究他的改變。

最多認為他經過拘留所的生活,更由于那次受傷引起的不孕,讓他認清了自己以后該走的路,重新做人罷了。

可是作為重生人士的夢琥珀不同,一旦對夢飛揚的改變產生的質疑,自然會從多方面去觀察,去分析,于是細細觀察分析之后,夢飛揚重生人士這重隱形的身份在夢琥珀的心里重重地打下了烙印。

不過同為重生人士,夢琥珀并不想將自己暴露在夢飛揚面前,依然若無其事地與陸萱做著每個小女孩會做的游戲,與陸萱手拉著手在田間地頭穿梭,灑下一串串歡聲笑語。

其實當夢飛揚重生回到現在這個時候,十分困惑夢飛翔家居然與他所知的前世有那么大的不同,也曾經懷疑過夢飛翔或者陳穎越是否與自己一樣也是重生回來的人。

上次去N市他從不同的方面觀察并試探過夢飛翔和陳穎越,卻一無所獲。

從N市回來以后,針對夢飛翔與陳穎越一家與前世諸多的不同,夢飛揚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很快夢飛揚就給自己找了個答案,他覺得現在這個世界不過就是與前世平行的世界罷了。

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不同,難道不是嗎?

何況他這世的命運與前世也有很多的不同,前世這個時候,夢飛揚自己早就將妻女丟在鄉下不管,獨自去N市做混混,風流快活去了。

最終夢飛揚都沒有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夢琥珀,不知是夢飛揚對前世宅女一樣的夢琥珀印象太淺,還是這世的夢琥珀的外表更具欺騙性,反正夢飛揚從來沒有懷疑過夢琥珀這個侄女。

也怪夢飛揚前世對夢琥珀了解不多,雖然大家都生活在N市,可是前世夢飛揚到N市不久,夢飛翔與陳穎越就離異了,故而夢飛揚與夢琥珀相處的機會并不多,在夢飛揚的記憶里前世的夢琥珀似乎就是個隱形人。

夢琥珀若是知道是這樣的原因,讓自己躲過了夢飛揚的懷疑,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不過夢琥珀并不知道這些,她在確定夢飛揚是重生人士以后,就開始盡量避免與夢飛揚近距離的接觸,于是就有了現在這樣遠遠地觀察或者說是監視。

當夢飛翔和夢飛揚爽朗又開懷的笑聲從魚塘那邊傳來,夢琥珀不由抬頭盯著那哥倆好地相互捶打著對方胸膛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琥珀,聽我媽說,我和弟弟也許下學期就可以去N市上學了,到時你可得多幫幫我啊。

真怕到時候跟不上N市的教學,下學期我就該上六年級了。”陸萱貼近夢琥珀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臉上有向往也有忐忑。

陸萱的話將夢琥珀的視線從魚塘對面的兩兄弟身上給撥了出來,看著有些憂心的陸萱,夢琥珀拍拍自己平坦得胸部笑道:“萱姐姐,你擔心什么呢?小學的課程罷了,等你去了N市,一切由我呢!不過我暑假里讓你帶回來的書可都看了?還有濤表弟的,他也有看嗎?”

“看了看了,我們都有按照你的布置看書。”陸萱連忙表態,生怕表態慢了,夢琥珀以后就不幫她似的。

“那就好,只要你們能夠按照我的布置堅持自學,你們什么時候去N市,都能跟上N市的教學進度。放心吧,一切由我呢!”夢琥珀再次拍了拍胸,也再次說出“一切有我”這句話。

這話可不是她第一次在陸萱面前說,從去年暑假陸萱姐弟去N市開始,這話已經快成了夢琥珀與陸萱交流的口頭禪了。

陸萱雖然在學校的成績也很好,但是面對夢琥珀超凡的學習能力,她也只能自嘆不如了。

現在得了夢琥珀的保證,陸萱在放心之余,也激起了努力向上,奮力追趕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