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好丈夫

338 妻妾不分

古言338妻妾不分

338妻妾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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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柳君離開六堂姐的院子,去了孫不二的齋院。(無彈窗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鳳凰)

“師叔,我不想出嫁。”

在道觀里清修了一年后,她在孤寂中投入了全真教門下,結果意外發現家里反而又看重起她這個女兒,愿意經由她和全真教拉上關系。

她在信眾里,也算是認識了一些能說話的苦命人。

她早就已經死了心,想長伴青燈了。

到了第二日,王世亮換了一身官服,季青辰坐了車。

在季家大娘子和陳家少東主的雙重保護下,祭吊使臣王世亮順利進了城,帶著祭品去了楊府。

他果然沒有能進楊府的大門。

他好脾氣地在大門前交了祭品,登記了一下自己的官名,又在大門口向正堂里李全的靈位遙遙彎腰,施了三回大禮。

盡量表達了朝廷對青州軍的招撫之意,他這才轉了身,去了季大力在城里的居處借住。

離開之前,他當然看到了同樣來祭吊的金國使者。

人家很受歡迎地被迎進了府門。

“國夫人。”

他坐在閣樓里,很犯愁地看向了季青辰。

同樣坐在樓上觀海飲茶的季青辰也在頭痛這件事,沒好氣地回視他。

“干什么?”

“……官家明白國夫人的擔心。”

王世亮一直就不敢得罪她,此時也努力在暗示著,“季知府一心為國守城,官家必不負他。”

季辰龍雖然沒有一躍而成為節制徐州軍的制置使,卻成為了徐州府的知府。

季青辰也知道,季辰龍如果再有立功,有賈似道在官家身邊說好話,制置使也許就落到他頭上了。

但前提是,他能保住腦袋。

陳文昌看他一眼,勸解道:

“看在樓相公的份上,楊娘子不至于提出以二郎的人頭來招安。官家也必不至于如此處置。否則賈似道的下場難料。”

說到這里,不僅是王世亮,便是季青辰也掩唇笑了起來。

官家是一定要保住賈似道的。

就為了朝里有人要問賈似道逼反義軍的罪,官家極力袒護。這人官品被貶到八九品了,卻還腰掛著金魚袋在御前行走,京城里不知傳出多少流言。

連季青辰在青州城聽到后,都開始懷疑:

趙端寧在宮里沒有養寵妃,難不成他真是偏愛賈似道的俊美男色?

陳文昌和王世亮都知道這樣的流言。難免一起失笑,笑完之后,她嘆口氣。

她如此匆忙離開西大營,去中都接了瓦娘子,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青州城。

所有這些,不過就是為了防備這樣最壞的結果。

反倒是季辰龍這幾日也寫了信給她,道:

“阿姐無須擔心。李全在山東一帶人望頗高,但出了山東,在宿州、徐州、以至汴梁等地,漢人大戶和小民卻都視之為土匪賊首。隨駕北伐的朝廷官員對此事皆有耳聞。北伐雖然不得不招撫李全舊部。但江北之地,豈只有山東二十六州?”

更何況,李全確實是領了軍,幫助金人攻打徐州城。

他是在攻戰之中斬了他的首級。

樓云在京城里,思前想后,覺得不能因為沒有及時接妻子,比不上陳文昌就躲著不見人。

明明是陳文昌比不上他才對。

他反復推敲了奏表,再一次到了政事堂,和幾位老大人商量著他奏表里的謀劃。

甘老大人覺得這事他們拿不了主意,讓他去見官家。

陽光斜照。女官們的五色帽花紗兒有些透薄泛舊,失了鮮艷。官家在延和殿上看奏表,很節儉地不用龍涎香。

他也很勤政地回復各地奏表,催問各路、各府縣的春耕。

要保證秋收時的糧稅。這樣才能囤積下次北伐時的糧餉。

王世強也在殿上,稟告長江上的西南馬政施行。

“樓卿的意思……”

趙端寧看完了奏表修改稿,幾乎被樓云鼓動起來,馬上就想準備第三次北伐。

但他畢竟是吃了一次虧的人,努力地冷靜了下來。

“官家,臣以為。北伐還需要休養生息,但我朝按兵不動,也不能讓金人有時間喘息。金國國主病倒之前,下旨讓軍械司建立新式工坊,在運河兩岸架立吊裝機。雖然遠不及我朝的技藝精湛,但過上幾年只怕就會不相上下。如此下去,兩次北伐之功豈不是毀于一旦?”

趙端寧深以為然。

他這次兵敗最叫他寢食不安的,不僅是深冬里十萬禁軍的凍餓而死。

還有御營隨駕工坊里的工匠們被金軍搶擄一空。

他們雖然不是明州工坊、太倉工坊這些私坊出身,但私坊的訂單是官坊分出來的,金人只要抓到一批工匠,馬上就能大量仿制新火器、新弩機。

還有唐坊傳來的各種機械。

百年前靖康之變前,金人本來還是土老冒,看到火器就哇哇叫。

然后一批批工匠被捉了去之后,金國人攻打汴梁城時,就已經學會用火器了。

他趙端寧豈能讓舊事重演?

“如此,就依樓卿所言吧。”

延和殿上,趙端寧叮囑著,“此事,還是要樓卿與楊宣撫使親自商議才好。”

“是,臣明日就出發去青州。”

樓云如愿以償得到了去見老婆的旨意,他謝恩出宮,去學士院里打了個轉,出皇城門時偏偏就和王世強走了個并肩。

他當然不會提普陀寺的事。

樓鸞佩能不能挽回王世強,那要看她自己的手腕。

還有她和王世強之間,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是真情份。

走到了和寧門前,王世強卻開了口,笑道:

“樓相公要去青州?下官倒也有幾件物品想請樓相公托帶給舍弟世亮,不知是否方便?”

樓云的眼睛都斜到天上去了。

他沒料到王世強的臉皮如此之厚。

他嘴上說送給王世亮,難不成他竟然敢讓他這個“前夫”托帶禮物,送給季青辰?

“這幾日朝廷里一直議論王副相在東京城下作戰不力,導致御營大敗的事,在下以為,王副相出戰有功,不應受此責難。但朝堂之義也不可聽而不聞,想來官家離不開王副相參贊軍機,四川宣撫使的職位只怕是要先放一放了。”

奪了他在西南的官職,難道還沒有讓這家伙得到教訓?

王世強當然知道這是樓云給他穿小鞋,心里也恨得很,但自從聽說樓云在和離書上蓋了十七八個私章后,他總算想明白了樓云的軟肋是什么。

這太好對付了。

“樓相公說的是。聽說是陳山長也在青州?有幾件物品是我那妹夫文濟送給陳山長的,想來樓相公也少不了要去見見陳山長。還請托帶一二。”

“我還要過一兩日再出發……”

樓云下意識地推托,突然間看到了王世強冷笑的眼。

他便知道,自己干了蠢事所以叫人小看了。

他本來還在想,要不要等陳文昌從青州回來,他再去見季青辰。

“好說,出了宮我讓樓葉去你府上取就是。我今日就出發,免得遇不上陳山長。”

他慨然笑著,

“陳山長這一回在徐州城外受傷,聽說為了尋找內子。我早就想去探望,多謝他在徐城圍城時,為內子家中兩位舅兄冒險送信的情誼了。”(未完待續。)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