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過來?!”顧諍詔轉身的那一刻,沈心怡徹底怔住了!
今晚不應該是他和那個什么小姐的洞房花燭之夜嗎?
可待反應過來想問的時候,視線中早已沒了顧諍詔的影子。
此刻,福園。
“這個時候你必須得出面!”曹氏的聲音雖是輕輕的,可卻依舊是穩穩的響在顧言誠的耳旁。
顧言誠抬起自己無助的眼睛,他看見顧寅凱正在和他對視!
高高在上的定北侯,此刻他的眼中萬般情緒在流轉!
心娘便是我代大哥娶進來的,如今又來了一個新嫂嫂……
難不成非要我親手將一個新人娶進門,才能結束另一個新人的命運嗎?
顧言誠只覺得鼻子里面好一陣酸澀。
繼而又有一種悲壯的釋放感油然而生。
也許真是要親手結束了,才會有所轉機吧。
腦海里此刻浮現的全是她一顰一笑的樣子。
還有當初在冰冷的水下,她水草般的長發蕩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身影。
二十一歲的顧言誠,身為定北侯府的庶子,打從他出生起便是一直活在顧諍詔的影子之下。
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庶子”屈從,只為蓄勢待發。
從未在明面上和“嫡子”爭搶過什么,即便是一個玩具。
可是,就在半年前……
當那個嬌小的人兒將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之時,那一刻顧言誠只覺得肩上責任重大!
大哥,我忍了二十一年,即便什么都不如你,這次……我也定是要活出自己的樣子來!
嫂嫂那么好。你竟聯合爹一紙休書與她。
好,你不要,我要!
心娘,我定是要守護一生!
就是拼盡一切,也定不會讓那個莫名其妙的太子,帶走心娘!
二十一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眼神交匯的這一刻。顧言誠竟是想了這么多。
“好!”
只一個字,在場的所有人悉數松了一口氣。
顏氏一個眼神,紅箋心領神會。
于是乎。吉時已到。
內室的門再次打開之時,金玲將蘇莫茗小心攙扶出來。
簡單的解釋,也算是牽強的應允。
此刻,顧言誠已是迅疾的裝扮上那本應該在顧諍詔胸前的攢花。
“一拜天地……”主事的管家拉開了長音。原本已經停頓的婚禮,此刻依舊無縫隙的銜接。
順利的夫妻對拜結束。在一片喧鬧聲中,蘇莫茗被丫鬟婆子們簇擁著往東廂去了。
卻說顧諍詔今日就是有心想躲,恐怕也是出不了侯府半步。
里里外外的全是人不說;再者,躲。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估摸著喧鬧已是結束。
“貴人,老爺和夫人讓請二位去用餐。”一個丫鬟大大方方的站在書房的門口,邀請著師正先生和太子。
“走吧。黃公子。”師正先生很是好興致。
“老師,您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陪同了。”太子哪還有那個心情去喝喜酒。
他要的人,如今已是被顧諍詔給捷足先登了,怪誰?要怪就怪自己之前沒說清楚,只是書信說要帶沈心怡回東宮,并未明說要將其收入東宮!
本是想做的含蓄些,沒想到含蓄得過了頭!
“也好。”師正先生倒也爽快,畢竟人家是堂堂太子,又豈能與眾多凡夫俗子同桌共宴!
“公子,那顧諍詔簡直欺人太甚!”剛出了侯府,玄子早已是忍無可忍。
“走。”太子的臉色簡直黑得怕人。
“公子,去哪?”小玄子不明。
“回京!”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熱熱鬧鬧的定北侯府婚宴結束,眾人紛紛散去。
顏氏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菜,飲了一杯酒,焦急的目光不住的掃視門口。
從早上到現在,堂堂定北侯府的大少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在侯府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沒找到嗎?”管家悄悄走近顏氏身邊,顏氏輕聲問。
搖頭。
“蘭苑那里去了嗎?”
“去了,沒有。”
“那,蘭苑那位呢?”
“安靜的待在蘭苑。”
說來也是巧,尋顧諍詔的人去蘭苑的時候,正巧沈心怡剛剛回來。
看守的眾人慢慢蘇醒,顧諍詔打暈人的功夫也不是隨意的一棍子,真的是讓人暈暈乎乎的就倒下了,然后再暈暈乎乎的醒來。
自然,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見到大少爺了嗎?”來尋的人問。
“大少爺?他不是應該在拜堂成親嗎?”看守的人答。
顏氏緊握帕子的手,抖得要命。
眼看著天色漸晚,顧言誠能代顧諍詔娶妻,可不能代他洞房!
若是再瞞下去,怕是蘇家小姐那邊是要出大亂子了!
顏氏微微閉眼,仿佛眼前已經是蘇樂山那副怒目圓睜的樣貌!
本是想強強聯合,怕是到頭來結了冤家!
“小姐,天色晚了,顧將軍怎么還不過來?”金玲越想越覺得今日的事情蹊蹺得厲害。
進門時不見顧諍詔,拜堂時又是其弟代勞。
如今眼看著漸逝,這顧諍詔就是不見人影子!
難道是對新娘子不滿?
“金玲姑娘,你莫要急,我們大少爺興許是在宴客,稍后便會來的。畢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嘛,家有嬌妻,哪有留戀遲歸的道理?倒是蘇小姐,過了今日,您可就是侯府名正言順的大少奶奶了,老奴和您說的話您可都曾記下了?”喜房里,一個婆子滿面含笑的提醒著。
合歡花描金刺繡的蓋頭下,蘇莫茗一想到方才那婆子說的那些夫妻合巹之禮的細節,再一想到稍后即將推門而至的顧諍詔,不由得一陣臉紅心跳,真是又臊又躁。
“啪”!木門被沒有征兆的推開了。
顧諍詔一身墨色的裝束,陰冷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一股濃烈的酒氣,順著推門而至的風,倏的傳了進來。
心中煩悶,獨飲梅園,直至月上。
驚得金玲和眾丫鬟、婆娘紛紛起身。
“大……大少爺……”有人開口。
“今日酒醉,多有不便,你先睡吧,不必久等。”只簡單的說了一句,那墨色的聲影便如寒夜里的風,呼的消失進無邊的黑暗中。
“顧大哥!”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莫茗情急之下,也是顧不得什么坐床之禮,“嘩”的自己扯下大紅的蓋頭,正欲循聲而。
卻不知已是久坐了一天的喜床,又是水米未進,這一心急的起身,早已是踉蹌幾近跌倒!
“小姐,小心!”金玲一把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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