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下之后,張秀蘭就去廚房里做飯,其實吃火鍋就簡單多了,東西只要摘出來洗了就可以,錢世友使眼色讓鐘麗進去幫忙,按著以前鐘麗指定不會進去,可是打今天的檢查之后,鐘麗哪里還不把錢世友的話放在心上。
廚房里張秀蘭看到鐘麗進來,笑道,“哪有讓客人干活的,你去客廳坐吧。”
兩人對彼此都沒有好感,聽了張秀蘭的話,鐘麗也沒有客套,“那我就出去了,原本我也想著進來讓你為難,這不是世友讓我進來嘛,總覺得讓你一個人忙過意不去。”
“你放心,世友那里到時我解釋。”不就是等這句話嗎?
張秀蘭直接給了她。
先不說旁的,此時張秀蘭看到鐘麗還真的覺得她挺可憐的,被寵又高傲有什么用,現在連生個孩子都不行。
對于女人來說這可是大痛苦,張秀蘭也沒有拿出來報復鐘麗。
鐘麗得了張秀蘭的承諾,這才轉身回了客廳,看著孩子們圍在劉母的身邊,鐘麗的眼里滿是羨慕,以前不知道自己有毛病,她從來都不覺得這被兒女圍在身邊有什么羨慕的,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是真的羨慕。
錢世友正和劉母說果果的事情,抬頭看到鐘麗又折回來,沒有多說,繼續和劉母聊果果的事情,又一邊和張秀蘭的三個孩子逗趣,幾句話下來,錢世友發現張秀蘭的三個孩子很成熟,明明還是個孩子,卻還有著一股男子漢的味道。
錢世友毫不遮掩的把羨慕表露在臉上,“有再多的錢也沒有用。劉城才是最讓人羨慕的。”
劉母也知道了錢世友帶著妻子去醫院檢查的事情,當時張秀蘭就是當著劉母的面打的電話,現在聽到錢世友這么感嘆,還有懷里輕輕的果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到是鐘麗聽了這話,臉上露出悲哀的神色來,小心翼翼的看著錢世友。并沒有接話。她這副樣子錢世友知道持繼不了多久,不過是眼前罷了,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這人又會就回原來的樣子。
中午的時候劉雨也來了,這陣子孩子不在身邊之后,劉雨就直接回了醫院上班,張秀蘭原本約好一起做生意的事情。在出了孩子丟的那件事情之后,劉雨每次面對張秀蘭的時候都會覺得不好意思。哪里還好意思提生意的事情。
到是張秀蘭知道她回了醫院上班,找劉雨談過,聽到劉雨說要繼續上班,張秀蘭也沒有再深勸。做生意雖然好,可老了年歲大了也做不動了,但是正式的工作卻不同。到時一退休還有退休金,那可是求不來的。
劉雨也是認識錢世友的。和錢世友聊了會天,就進廚房里幫著張秀蘭擺桌子,中午吃火鍋,孩子們都很好奇,吵吵鬧鬧的跑到了廚房里,鐘麗緊了緊眉,只覺得孩子多太吵了,可是等孩子們坐到桌子上之后,竟然變得很安靜,而且也沒有搶來搶去的,很規矩。
這點教養,到是讓鐘麗臉上的厭惡都來不急收回去。
劉父團里有事也沒有回來,這一大群人坐在一起到是也熱鬧,也沒有那么拘束,三個孩子也不用多管,只要給著夾菜就行,夾什么吃什么,鐘麗最后忍不住了。
“他們不挑食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笨了,怎么給什么吃什么?
“我們家的男人都是軍人出身,從小就要把孩子當成大人一樣的教育,他們從小就養成了這種習慣,有什么就吃什么,從來也不挑。”說起這點來,劉母一臉的驕傲,“你看看現在的孩子,那可都像小皇帝一樣的養著,到是這三個孩子沒有那些壞習慣,這點也讓人欣慰,他們媽媽不在身邊的時候,也聽話還知道心疼我們,這么小就有孝心了。”
“還是阿姨把他們教的好。”錢世友到是很劉母很談得來。
劉母聽了眼睛都笑的瞇成了一條縫,一頓飯下來,只有劉母和錢世友在一直說話,而最沉默的就是鐘麗,在上海的時候劉雨也見過鐘麗,那時就不待見她,現在到了自己媽家,也沒有去和她搭茬。
火鍋原本就要慢慢吃,等吃完飯又坐下說會天,這天就暗了下來,劉母省不得懷里的果果,“要不晚上你們就在這里住吧,這里也住得下,招待所地方也小。”
“不用,我們還是回去吧,”錢世友露出為難的表情來,“到是有件事情要求阿姨幫忙,我想帶著鐘麗到各鄉下四處走走,果果還這么小,帶著他也不方便,我想著能不能把他放到你們這里幾天?等我們回來再接他。”
劉母的眼睛一亮,“這是什么難事,就把果果放在這里吧,你們放心的玩去。”
也知道這是錢世友找的借口,都有保姆了,哪里還會麻煩,見他這么懂事,劉母也越發的喜歡他,等送著人出去的時候,一直送到了大院門口,看著人走遠了這才回屋。
路上,鐘麗一臉的疑惑之色,“要去各鄉下怎么沒有聽你說過?是突然決定的嗎?這樣把果果放在他們那里不好吧?咱們又不是沒有保姆。”
鐘麗還想著和果果拉近關系呢,現在這孩子還放到別人家了,不過轉念又想也不差這幾天,也就想開了。
錢世友大步的在前面走著,“也是突然決定的,我看這里挺好,在這邊發展一下也不錯,所以先考察一下,要真有什么好項目就做,沒有只當散心了。”
鐘麗點點頭,只覺得春城這么小,能有什么好項目,可又想不通能因為什么別的原因,所以也沒有再深想下去。
大院那里,劉雨見錢世友夫妻走了,這才抱著果果用力的親了起來,“果果可真可愛,再給大姑笑一個。”
這果果就像能聽懂一樣,就咧開嘴笑了,還直流口水。
劉雨看了就忍不住的笑,“媽,果果太可愛了,你快看看啊,要我說就把果果留在咱們家吧。”
劉母臉下的笑一收,“以前我是不想留,現在只怕是想留也不好意思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