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婿

第四十一章 搶人

快速找到本站請趙博看老太太皺紋滿布又蓋著一層香粉的老臉,恨不能狠狠抓碎她的高傲。。更新好快。倚老賣老的東西,跟他玩出爾反爾,卻不瞧瞧他是何許人,她又是什么東西?若非看在已故的武略侯曾經對趙家的幫襯,他真想將著老貨踹死。

耐著‘性’子,趙博陪笑道:“姑姑莫要與我開玩笑了。咱們不是說好了瀾哥兒的事兒了嗎?”

老太太裝糊涂:“哪里有說好了什么。”見趙博眼神兇狠,心驚道,“如今瀾哥兒身子不好,還是好生養病要緊,我還是先帶芳姐兒回去吧。”

趙博見老太太似有懼意,卻也不急了,又問:“姑姑,之前府上七姑娘與你說了關于遺書的事吧?她都說什么了?”

一提此事老太太就條件反‘射’般想起那暗無天日的鐵箱中悶熱‘騷’臭的空氣,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白著臉道:“都說了沒說什么。怎么又問。”

趙博狐疑打量老太太,越發覺得她這是有事瞞著。

但她既不說,他也不好再追問,-≠,.免得就此撕破臉皮往后不好相與。二人聊會閑話,老太太就說要啟程回府。

東跨院‘門’前,傅縈停下腳步吩咐身旁的珍‘玉’:“你去一趟外院,就說今日晌午辛苦了廚子,晚上就不用他上灶了,讓他好生休息。”

珍‘玉’便行禮道:“是。”退了下去。

宋氏笑道:“那廚子也是有心的,知道宴上你沒動多少就回了廂房。還特地預備了小灶溫著。”想起方才美少年兔起鶻落的輕身功夫,又道:“方才那少年人卻是個難得的。”

傅薏想起方才場面,也贊道:“是啊,他身法那樣快,都沒瞧清人就突然到近前了,不過今日雖歷險,卻見識了母親的騎術。”

“夫人出閣前就是馬上高手,只不過后來掌管家中中饋庶務太過勞累,漸漸的也沒工夫去騎馬了。”俞姨娘笑著道:“當年夫人的功夫,可是連老太爺都夸贊呢。”她所說的老太爺是宋氏的外公。

一行人說笑到了屋內。略坐了坐各自去更衣。

傅縈才剛洗了臉。外頭就有小丫頭在廊下回:“姑娘,九少爺來了。”

“請進來吧。”拿了香脂膏子勻面,又在細膩白皙的手背上擦了一些,就到了外間。

傅放初正將鸚鵡掛在廊下。虎皮鸚鵡踩著橫梁煽動翅膀。啾啾的歡快叫著。

見傅縈出來。“小虎”主動的叫著“你好。你好!”

“好樣的小虎。”傅放初得意洋洋的回頭:“七姐,你瞧小虎聰明吧。”

“聰明,怎能不聰明呢?我聽丫頭們說你為了教小虎說話。整天早上對著他自言自語。”

傅敏初臉上微紅,辯白道:“哪里是自言自語,你不懂,要想教鸚鵡學會說話,可是要一句話重復成千上萬次,我那是鍥而不舍,再說鸚鵡也能聽得懂我說話,算不得是自言自語。”

小虎靈動的小腦袋轉著,仿佛真聽得懂傅放初的話。

傅縈笑道:“改日要是遇上合適的教師鳥,我買來送你。”

“那當然好了。”傅放初聞言雙眼發亮,驚喜的道:“七姐也懂得教師鳥?”

“怎么不懂?讓教師鳥整日帶著小虎說話,也省得你自個兒對著它念叨,叫丫頭們瞧著背后議論你。”

提起玩,傅放初就興致勃勃,他尤其希望教會小虎更多的話,回頭帶了出去也倍有面子。

“七姐果真是爽利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要買教師鳥價錢可不低,我不能平白接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又不是立即就能買得到,等買到了你接受便是了,難道還要讓我養著個小八哥整日學我說話?”

傅放初不是扭捏的‘性’子,見傅縈如此直接,也就不在繼續推辭,轉而道:“今日在宴上你說的那樣的話,可真是太叫人心里爽快了。才剛我也是瞧著趙家人做的不好,做什么爪子都伸長到了咱們傅家,可是那個場面,我卻沒有膽量說出口,只將那樣的話在心里轉了幾圈兒,你敢想又敢說,可比我強得多了。”

“什么強不強,我那叫肆意妄為,你們都是守規矩重禮數的。”傅縈在廊下斜倚著美人靠悠哉坐下,“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想活的那樣壓抑,什么事也大不過一死去,是以什么也都不在乎。你卻是將來要扎根在傅家的,可不要與我一樣。”

傅放初感慨于傅縈的實話實說,自嘲一笑道:“我是什么能力七姐還不清楚么?反正這一輩子我好吃好玩就足夠了,將來家業誰去繼承都無所謂,若真將偌大家業落下來,也有五哥在前頭頂著。說不定祖父那努努力,將來還有咱們小叔叔來繼承也沒準兒呢。”

給老太爺增了屋里人,其實對能夠繼承家業的男丁來說并非好事。誰又愿意讓自己多了個競爭對手呢?

傅縈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的,但是她也知道,以老太爺的聰明和對老太太的感情,想再生出庶子來卻是不容易的。宋氏去與老太太那提,主要是因趙子瀾一個外男留在府里不像話,才故意給老太太添堵。

正說著話,眼角余光就見珍‘玉’進了院‘門’。平日里笑嘻嘻的丫頭這會卻是面‘色’凝重,根本不是她的畫風。

傅縈坐直身子:“怎么了?”

珍‘玉’快步到近前,屈膝行禮回道:“才剛婢子去了外院,沒見著廚子,打聽之下才知道是老太太吩咐了人來,將廚子大哥和方才草場上功夫了得的那位少俠一道請了去,不知道要吩咐什么。”

傅縈有些驚訝。

老太太雖喜歡掌權,卻只是喜歡那種玩‘弄’權力的感覺,并不喜歡細致的管理家里事,更少有紆尊降貴見下人的情況。

今日突然轉了‘性’子,必然是有原因。

傅縈瞇起黑亮的眼睛,幾乎立即就明白了。老太太許是瞧著東跨院有武力值頗高的宋氏,自個兒身邊卻沒個可用的人吧?才剛在使臣面前,那個叫阿錯的既然說過與廚子和那圓臉少年不分開,那就少不得連同廚子也去了。

原本,一個武藝高強之人傅縈也不是很在乎。畢竟就算請了他來他也不可能時常守在她這里。

可是廚子就不一樣了!

若是老太太真下了血本來嗆行將廚子挖去了大廚房,她往后可不就少了一個樂趣?再找這樣素菜做的好的廚子可是難遇上了。

傅放初見傅縈面‘色’凝重,就知道老太太那里保不齊又作出什么幺蛾子來,忙道:“七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兒?若你難辦的說與我聽聽,我替七姐出氣去。”

他那視死如歸的語氣逗得傅縈噗嗤笑了:“你替我出氣,就不怕開罪了祖母啊。”

“怕什么,反正不論我做什么祖母也不會多待見我,我不做什么,他也不至于掐死我,我好歹也是個男丁。”傅敏初咧嘴笑時,‘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傅縈就越發禁不住笑了,起身道:“九弟,這會子我打算去一趟上院跟祖母請安,明兒個廚子休息好了,我請你一同吃飯。”

“七姐不說我也要叨擾,今日宴上吃的素菜真是極好,早聽說七姐得了個好廚子,今日嘗過才知道是怎么個好法。”

二人相互作別,傅放初就摘下了鳥籠先行離開了。

傅縈叫上梳云和珍‘玉’:“帶上蜜餞果子,咱們去看看老太太。”

兩婢‘女’都有些猶豫,對視了一眼道:“姑娘,要不要先回了大夫人在去?”

開玩笑,若是叫宋氏先去少不得又要將事情鬧大呢。真將老太太‘弄’出個好歹,忤逆的罪名他們長房可不能背。

“不必了,我娘今日辛苦了,讓她歇著,咱們去就是。”

傅縈就現行出了‘門’。

兩婢‘女’望著傅縈窈窕的背影,隨即對視了一眼。他們家姑娘那副戰意十足的模樣是怎么回事?看這樣子不像是去給老太太送蜜餞果子的,反而像是與老太太爭蜜餞去的。

沿著青磚鋪設的巷子一路走向上房,到了廊下‘春’草就要回話,卻在傅縈凌厲的目光下住了口。老太太雖是主子,可面前這位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她是哪邊都開罪不起。

‘春’草就低垂了頭看著鞋尖上的繡‘花’研究起來,打定主意是沒看到傅縈這個人。

傅縈就站在了‘門’前,隔著一道珠簾看得清上房正屋中央擺放的‘插’屏,‘插’屏右側的落地罩后就是側間。而老太太與少年人的對話也隱約傳了出來。

“……人往高處走,還沒見過誰甘于平庸的呢,我這是給你們個機會,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太太的聲音已經透出一些不耐煩。

隨即就是一個男聲:“承‘蒙’老太太抬愛,小人不過只會炒菜罷了,可擔當不起老太太的贊許和夸獎,至于什么敬酒還是罰酒,小人一概都不吃酒的,做好了分內之事也決不能擔您的賞賜。”

這男聲聽起來陌生,傅縈斷定他就是阿徹。

隨即就是一個略熟悉一些的聲音,帶著少年人變聲器后的低沉磁‘性’:“我兄弟說的是,老太太也是深明大義之人,何必與咱們草民之輩這里較真兒呢?我兄弟既已經收了七姑娘的賞賜,就不可能再反悔了,除非七姑娘開口不用他,他是絕不會換主子的。”;

(紫瑯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