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二百二十章 殃及池魚(兩章合一)

華晴芳:“心黑,臉厚,堅韌不屈的追逐精神都是官場必備特征呢,三叔一樣都不缺呢,多好的素質呀。放在府上閑職,實在埋沒了一身的好才華。”

華四郎指著華晴芳顫抖個不停:“你敢如此議論長輩。”

華三郎拽了一把自家激動地兄弟,說的比較委婉:“四姐姐二叔可是當官的。”

華晴芳:“不行呢,我爹爹厚道的很,所以才是從三品。而且是閑職。”

這真是沒法再說,他們祖父可是一品呢。才升上來沒多久呢。華三有點肺疼。

拽著一個姐姐,一個弟弟走人了,這人就不是他們能隨便招惹的。

他們一家子在這位姐姐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呀,還有就是華三郎相當的迷茫,十幾年的人生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仔細想來官場真的需要芳姐說的那些特質,他要繼續科考嗎,他這么醇厚的性情真的適合官場嗎,或許他只做個有學問的大儒就可以了。華三郎的世界有點要崩潰。

造成如此困擾華三的局面,這個真的不愿華晴芳,她真的只是吐槽而已,真的只是不齒華三老爺的作為,隨口說說,不知道少年人如此的脆弱,經不住打擊。

華老尚書對于學業明顯大不如前的孫子,那是傷腦筋的很,必須找親自談話,探討出來的結果,就是華晴芳總結的那么一個官場黑暗的問題,面對這么一個問題,華老尚書簡直就是不能在更鬧心了。。

你說他華家百年門風,怎么就出來這么一個小娘子呀,這要是郎君還湊合能看,可偏偏還是個小娘子,聽聽那是說的什么話,他一個在官場打滾幾十年的老貨也不過出窺官場百態,你說他一個小娘子怎么就敢如此出口狂言,這要是傳了出去,她華家得被人說成什么呀,還有那小娘子誰家敢要呀。

必須要找談話的節奏。

華晴芳就不知道華家三叔因為一口吃的,把她給弄到這個地步,不過就是隨口幾句話嗎,怎么就讓華老尚書找來,深沉,內斂,嚴肅的給予警告,給予危險性的認識。她招誰惹誰了。

華晴芳面對祖父的責問,那是覺得冤枉:“祖父芳姐錯了,芳姐再不敢出口妄言了。”

華老尚書抿嘴,看著低頭承認錯誤,認真懺悔的小娘子,怎么這話都不是如此老實的孩子說出來,你說這孩子怎么就具有如此的可欺騙性呢。

難怪自己會看走眼,怎么都不覺得這孩子讓老妻為難到如斯地步,如今看來這孩子還真是不好隨便安置呢:“你知道錯了就好,謹言慎行,不說你那話從何處聽來,看來的,就說你那話若是流傳出去,讓這大梁朝的官員如何看老夫與你的叔伯們,你不是置我們于跟大梁朝滿朝的官員與敵對之中嗎。”

華晴芳低頭,雖然自己說的是實話,可這年頭言論不自由,當官的誰敢承認自己是心黑手辣臉皮厚的呀,這不是在告訴圣人他們不忠不義嗎。

難怪祖父如此的重視自己的口業問題,必須加強教育:“祖父教訓的是,芳姐以后再也不敢了。是芳姐沒有站在祖父跟父親的立場上想事情,幸虧祖父教訓的及時,沒有讓芳姐釀成大錯,不然芳姐百死不足以贖其罪。”

害別人無所謂,害自家老爹真的不行,而且華二老爺那個樣子,也擔不起跟滿朝文武作對的重擔。這是分分秒秒被滅的節奏。華晴芳發自內心的在檢討自己,剖析自己的問題。

華老尚書真的不覺得自己還有什么好說的了,這孩子認錯態度太好了,自己要說都被這孩子給說了,還有什么是自己能說的嗎,心里那個郁悶:“算了,你記得禍從口出。往后定然要謹言慎行,不光是你自己的榮辱,你是華家的小娘子,你的身上還掛著華家的榮辱。即便是往后嫁人了,你也要多想想。三思而后行。而且自古女子在內宅都是以賢良淑德為榮。”

不知道怎么的,華老尚書就覺得單是華家好像壓不住這丫頭,跟著就說了一句:“多想想你爹。”

果然立刻就看到自家孫女那認真,堅毅,后悔的眼神:“孫女定然會多想想爹爹的。”這話可是真誠多了。

華老尚書胡子翹了又翹,你能說這孩子孝順他爹不對嗎,可你就不能不要隨時都除了你爹看不見別人的樣子嗎。

真是不太讓人愉快的談話,更多的是憋屈,不是這孩子認錯的態度不好,是這孩子認錯的態度太好了,讓你一肚子的話還沒怎么說呢,這孩子就已經深刻的在反省他自己了,你說準備了一肚子的貨,就這么悶在了心里,多郁悶呀。

華老尚書有一種使不上力的感覺,到底心有不甘,回到自己的書房就吩咐老管家:“去給四娘子送兩本女戒去,讓她好生的在房里研讀,修身養性。”

華老夫人不插口,現在對孩子嚴厲些沒什么,好歹在自家人眼皮子底下,不至于太過苛責。等他們嫁了人可就沒有現在的條件了,一次的錯誤足以令孩子們毀了大半輩子。

該狠心的時候就要狠心,她華家能傳承百年不是沒有原因呢的,子孫爭氣是其一,還有就是長輩們管教的得當,督導得力。

華二老爺知道自家閨女被親爹教訓后,只是在芳姐的院子里面陪著自家閨女大半天,然后晚上去華三郎的院子里面調教侄兒了。

在華二老爺看來,你小子不好好學沒關系,不是我兒子,我管不上,可你不好好學,不能把我閨女給帶累進去呀,你還是爺們嗎,不好好的調教你一番對不起我這一肚子的學問。

想想段氏,兩人成婚十載,恩愛有加,就剩下芳姐這么一個閨女,自己都舍不得訓斥呢,再說了自家閨女懂事孝順,也沒有什么用的著訓斥的地方。都怪三房的三郎。

華三郎手腕子上綁著沙代子,站在書桌前面已經寫了多半個時辰的大字了。鼻子尖都冒汗了。

華二老爺:“沉心靜氣好生書寫,看看你那字不如三歲稚子有風骨,連點穩重勁都沒有,二叔都不好意思說你,虧你還自以為是,怕進官場,也不看看你那水平,有沒有進官場的底子。可莫要說出去,笑掉了別人的大牙,咱們華家可是跟著丟不起那人。”

華三郎手腕酸疼,握著毛筆都是顫抖的,終于知道為嘛有今日之災了,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二叔這是為了芳姐出氣來了:‘二叔不是侄子故意在祖父跟前說的,實在是侄子迷茫的很。’

華二老爺黑著臉:“那是你太閑了,若是起五更,敲三更的讀書練字,會有時間撒癔癥嗎。”

真是太有愛了,好好地少年叛逆期,就被華二老爺給判定為孩子沒事閑的撒癔癥了。可憐華三那脆弱的心靈呀,還沒有來的及武裝呢,就被自家二叔給強力訓導成防彈的了。必須得承受住呀。

華三郎欲哭無淚,被諷刺的面紅耳赤,一絲的叛都不敢有了:‘二叔,寫字不是一天練出來的,您饒了侄子吧。’

華二老爺想想自家閨女房里的兩大本女戒,那是一點都不能放松自家侄兒的課業:“一天都不寫更練不出來。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二叔才如此操練你,換個人如此有效的方法二叔還舍不得用呢。”

華三老爺在外面聽了半天了,老二這是誠心的跟自己過不去呢,要不要如此欺負人,推門而入:‘二哥呀,既然是如此有效的法子,怎么不見二哥給芳姐用用呀,聽說芳姐那手字可不怎么樣。’

華二老爺眼皮都不抬,可見是把老三都跟著記恨上了:“芳姐一手大字寫的風骨干練,好看的緊,不需要用,再說了那是小娘子,女紅好不好才重要,字寫的好不好重要嗎,你覺得芳姐用去科考嗎。還是你覺得芳姐往后會同,三郎一樣靠這一筆字去封侯拜相呀。”

華三郎想哭,從來不知道二叔對自己有如此高的期望,還封侯拜相呢,自己做夢都沒有如此高的志向呢,能說我我只要做到尚書就成嗎。

華三老爺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一些,老二這是臉皮都不要了也要護著芳姐是吧,軟和口氣跟華二老爺商量:“二哥,都是孩子,干嘛這么計較。”

華二老爺:‘別這么說,我這是幫你教育孩子呢,你若是覺得我教導的不好,就把孩子給領回去吧。’

這年頭長兄如父,華二不是長兄,那也是華三老爺腦袋上的一座山,敢領回去嗎。

華三郎趕緊在中間和稀泥:“爹爹沒事,兒子覺得二叔這法子當真不錯,兒子的才這么點時間就沉穩了許多。”

華三老爺瞪著自家二哥,你夠狠,咬牙走人了。他媽的多大點事呀,不就是兩三天的不出屋嗎,華二至于這樣折騰自己的兒子嗎。

等第二天華二老爺依然拽著胳膊有點抬不起來的華三郎去書房寫大字的時候,華三老爺徹底的服氣了,領著夫人去華老尚書那里為了芳姐求情,千錯萬錯都是自家孩子的錯,沒事閑的腦袋發暈,跟人家芳姐沒關系。

一個府里住著,華老尚書怎么能不明白這點事呀,可他罰芳姐跟這個也沒關系,是讓孩子收收心,不要隨便亂開口的。

可惜華三老爺豁出去了,死皮賴的非得給華晴芳的禁足令給撤了。

華老尚書:“我就不知道你這個叔叔竟然如此愛護侄女。”心里感嘆想他華府百年傳承,今日兄弟失和,起因竟然是因為一口吃的。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放呀。這兩倒霉兒子必須拎出來在教育呀,回爐,必須回爐深造。

華老夫人也是深有同感,說起來都是老三惹的事,不去人家二房蹭吃蹭喝,哪有今日的事情呀。

華三老爺兒子被人家拿著呢,心里在悲憤也不敢亂開口,我認了:“是芳姐貼心懂事,兒子這個做叔叔的喜歡的緊。”

別說華老尚書夫婦,就是三夫人柳氏聽到華三老爺這話,都把頭撇向了一邊。實在是沒有可信度呢。

華老尚書就一個感覺,這兒子跟孫女說的一樣,更適合在官場打滾,能屈能伸的很呀。

華三郎一番折騰下來的感觸就是不能隨便鬧情緒,青春期不是哪家的孩子都能隨便有的,二叔太恐怖了,即便是被二叔放了出來,還規定要胳膊上綴著沙袋每日寫半個時辰的大字呢,啥時候是個頭呀。

華晴芳就平淡多了,對于華老尚書的教誨那是真的挺虛心接受的,更是捧著女戒之類的規矩教材看了又看,認真研究,即便是不能鉆空子也要知道什么地方是雷點,輕易不能讓自己犯錯。

這個是生存需要。

阿福陪著小娘子讀書,添茶倒水的,不時地還要聽兩句小娘子的感慨。在別人看來她是小娘子身邊第一人,近身服侍小娘子是體面,可誰能知道阿福的心驚膽戰呢。小娘子的感慨可是不能隨便讓人聽見的。

必須都是關著門不能讓人聽見的,小娘子的吐槽水平那就不是一般級別的。

別人不敢說,華老尚書若是聽到小娘子讀女戒的讀后感的話,估計小娘子這輩子也別想出這個院子了。

比如夫死從子,人家小娘子的讀后感就是,教好兒子然后弄死兒子的老子,女人這輩子就算是出頭了。

阿福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關門關窗,然后仔細探看四周準備殺人滅口。真心的要神經崩潰了。

過后的一天禁足,阿福那是再也不沒讓其他人,靠近小娘子的書房半步。太危險了,小娘子這是要被關瘋了的節奏呀。

所以說華晴芳能被解禁松口氣的是阿福,心里背負的太多了。

當天抱著李媽媽心情別提多激動了,你們誰能知道我這兩天心里的壓力多大呀。

李媽媽:‘小娘子這兩日可是有所收獲。還不讓老奴過來伺候,當真是把老奴給急壞了。’

華晴芳抬頭,難怪這兩天如此的寂靜,原來身邊沒啥人,她沒下這個命令呀。

阿福不看自家小娘子直接解釋:‘小娘子說讀書最重要的就是沉心靜氣,不是光讀讀的,還要深入理解。媽媽莫要心疼,只要小娘子讀的好,怎么都是好的。阿福在小娘子身邊一絲都不敢懈怠。’這個說的實打實的,睡覺都要睜只眼,就怕小娘子說夢話呢。

華晴芳跟著點頭,這兩天的心得體會可多了,就是不太好弄成心得體會日記記下來,很遺憾呢,不能流芳百世了。

李媽媽:“那就好,那就好。”然后跟著就問了:“小娘子可是感觸良多。”

華晴芳抬頭深呼吸,然后說道:“我的感想呀,我就覺得若是想要一輩子平安,不若早點跟師傅一起修了閉口禪妥當。”

真心的就自己這張惹禍的嘴巴,除非修了閉口禪,或者她爹當皇帝,不然自己就是個流動禍害。

當真是前途堪憂呀。

想想也知道他爹一個文官,還是閑職,為了閨女造反成功的幾率是多麼的渺茫呀。別說還有華老尚書在呢,估計出不了華府就他們爺倆的反動事業,就得讓老頭給滅了。

為了老爹,還是要謹言慎行呀,得意莫猖狂。時刻謹記這年頭言論沒自由。這就是華晴芳的總結結果。

李媽媽在風中凌亂了,初春的風可不算是暖和。

阿福覺得自己這兩天受的驚嚇總算是有點安慰了,至少被嚇到的不是他自己,看看李媽媽不是也鬧心了嗎。小娘子那是什么體會呀。狗屁的心得。

是不是要讓小娘子跟那從引雷山下來靜怡師太遠著點呀,總覺得那師太神神叨叨的,莫要讓小娘子移了性情才好,不過想想自家小娘子那無肉不歡的喜好,這個好像也不太可能。

華晴芳可沒有李媽媽那么多想法,不過是覺得從過了二月,自己身邊諸事不太順當真是鬧心的很,想到華三郎,更是惱恨的很,破孩子你憂郁的青春期怎么就把我給卷進來了,實在太不應該了。

所以華三郎的苦難那真是沒到頭。

華晴芳除了跟華二老爺培養父女感情,閑暇時間都去華三郎的書房消遣了。

每日里變著花樣的折騰華家三郎,更是對這位昔日唯一能說上話的兄弟各種打擊。

華三郎后悔死了,不是誰都有隨時抽風的資格的,你說二伯不定時的那么抽兩天,府上誰說過什么呀,怎么輪到他,不過就是想不開那么兩天,還沒到叛逆的地步呢,就這么凄慘呀。

站在書桌前一臉的苦大仇深,看著邊上小口小口吃著點心的華晴芳,心中的悲憤可想而知:“四姐姐書房里面清冷,不如回院子去吃吧。”

我寫著你吃著,我還得看著,心里能平衡嗎。

華晴芳把嘴里的點下咽下去,喝口阿福遞過來的茶,才開口:‘不礙的,三弟只管練字,我不用三弟陪著。’

華三郎抿嘴,一聲不吭的寫大字。心里有一萬匹馬在奔跑,在咆哮。怎么靜得下來嗎。

不知道華晴芳什么時候走過來的,對著華三郎的一篇大字就是一頓批判:“這怎么跟小娘子的筆力差不多呀,三弟是不是吃的不好,力氣不夠呀,看看那字寫的怎么如此不入眼。三弟莫不是婉約派的吧,怎么這字跡寫的如此柔情四溢,嘖嘖兩聲,這腕子力氣不夠,還得加重呀。”

被二叔批判也就算了,憑什么自己讓一個沒有自己寫的好人批評呀。最讓人不可忍受的就是,竟然說他寫的字像女子,當真是不可饒恕的很。

放下手中的毛筆,認真的詢問:‘四姐姐,不知道什么樣的字能入眼。不知道四姐姐練字的時候,有什么訣竅。’

這話絕對的有針對性,而且字里行間都透著對華二老爺的幽怨。

華晴芳挑眉,不是聽不出來三弟的咬牙切齒:“三弟呀,你什么時候墮落成要跟女子比肩了,你是郎君,將來那是要有出息的,要比也要同比自己高大的人比呀,讓四姐姐太憂心了。勵志是很重要的。”

小四郎早就知道自家三哥這陣子不好過。聽說四姐姐又過啦禍害人,早早就過來力挺自家三哥了。

聽到華晴芳說完,邁著小短腿就進了書房:“總要讓三哥知道二伯這訓練法子有什么成效才是呢,四姐姐不如寫幾個字,讓我們兄弟也好生生的看看什么叫做能入眼。”

華晴芳幽怨的看著胖胖的小四郎,自己對她多好呀,這小子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感受,全心全意的去維護自家哥哥了,太讓人傷心了。

華家四郎倒是知道不好意思,別的不說自家四姐姐在兄弟當中對自己是最好的,吃的用的,凡是四姐姐準備的,都跟其他的兄弟有著差距,自家哥哥們可是都說過的。

面對芳姐的人情壓力,小四郎羞澀的在開口:“恩,四姐,四郎是真的想看看。”

好吧面對小叛徒,華晴芳還是心軟,萌包子殺傷力太大。誰讓小四還是一個很有姿色的萌包子呢。

走到書桌旁邊,挑了一支筆,小四郎很有眼色的給撲紙磨墨。

華晴芳沉心靜氣,刷刷幾下就寫下了至少十個不一樣的‘福’字,下面的落款更是俊逸瀟灑的簽上自己的大名。

一張大作就出來了。

華三看著那張紙臉上都冒汗了,華四更是認真仔細的看。不得不說自家四姐果然有兩把刷子:“往后我每日也要多加出來半個時辰的練字。二叔的法子果然有效的很。”

華晴芳心說我爹可舍不得我如此練字。那是給你們用的。

華三郎糾結的看著華晴芳還有那福字:“二叔不是說你的字不如三歲稚童嗎。”

不是二叔誠心誤導的吧。這也太刷新認識了。這字飄逸俊秀,自成風骨。閨閣女子少有能比肩的。

華晴芳可就牛氣了:‘這話那是我爹說的,我爹是什么人呀,那是榜眼。知道榜眼是什么高度嗎,再說了我是榜眼的閨女,自然要高標準嚴要求,我爹那是對我期望太深。看吧就這樣還不如三歲稚童你,你說你們怎么好意思提筆寫字呀,還不好好的練習。白瞎了那么的筆墨,看看你們寫的那是什么呀。’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