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表叔喝的暈,也知道對著華二郎作揖,還是二舅哥心疼人呀。熱門小說
然后跟眾位同僚告罪,最后才讓小廝們給攙扶著下去了。
剩下華二,一個身材單薄的文人,面對一群面目身材都是粗獷的軍漢,都要哭了。
這嫁妹子,竟然還要面對這個。誰能來救救他呀,太不容易了。
看看遠處的三弟四弟,華家二郎還是友愛兄弟的,好在自己喝死了,還有兄弟們撐場面呢,不過還是要寫信趕緊的讓大哥回來,五娘出嫁的時候,自己再也不要送親了,這就不是人干的事。
太糟心了,一碗酒下去,還糟蹋身體。雙重傷害呀。
看看邊上的三郎四郎,孩子小多幸福呀,當初自己多想不開竟然嫉妒大哥能做送親使呀。
不過想想芳姐,想想自家二叔,華二郎心下一定,這酒喝著也還不錯,至少醉的有代價,妹妹的好日子能圓滿就好
。自家二叔也能稍微看在自己為了芳姐舍生忘死的份上,能不記得自己把芳姐給背出來的場景呀,自己是多缺心眼非得爭著當芳姐的送親使呀。
面對一群身材剽悍,性格粗獷的軍漢,華二郎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挫敗呀。
池家表叔感謝自家大舅子,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呀。
華晴芳一連忙活了幾天,今日里別看換了地方,不過依然睡得踏實,認床什么的好像一點都沒有,
阿福看著新姑爺遠遠地過來,趕緊的把靠在喜床上蒙著蓋頭,聽聲音就知道睡得香甜的小娘子給招呼醒了:‘小娘子新姑爺回房了。’
說話間池家表叔邁著半暈的步子已經進來了,華晴芳才坐直腰板,阿福正在給自家小娘子整理衣服,
池家表叔嘴角一勾,直接無視阿福:‘下去。’
阿福低頭,果然是換了新姑爺的地盤了。往日里新姑爺對待他們這些小娘子身邊服侍的人,還算是客氣,今日里竟然跟沒看到一樣呢。
華晴芳聽到聲音,一陣欣喜。終于不用做蒙面大俠了,若不是為了讓表叔體會一下掀蓋頭的驚喜,自己早就把腦袋上的玩意給掀下去了,
不過才睡醒,好像嘴角有點口水。
低頭能看到眼前有一雙大腳。這個時候在擦口水動作是不是太大了呀。
池家表叔心下激動。手上穩妥,秤桿子一挑,新娘子就露面了。醉中有意境。
然后池家表叔目視新娘,嘴角都不知道在哪個角度放著合適了。
嬌艷如花,還帶著露珠,能這樣理解嗎。
華晴芳好不尷尬,抬頭,對著新郎羞澀一笑,然后抬起胳膊把臉上的口水抹掉,動作利索干凈。帶著那么一股子豪放,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池家表叔還算是厚道,知道給新娘子臺階下:“芳姐這是看到少德秀色可餐,都流口水了。()”
華晴芳瞇眼,笑的眉眼彎彎的,總比說自己睡得流口水了好,幸好自己臉皮夠厚,這點小調戲當真是不算事:“表叔今日里風姿俊美,儀表堂堂,不似俗人。芳姐看呆了,也不奇怪。小娘子好生愛慕”
說完抬眼勾人,這實在是不太想新婚洞房呀。不知道的以為逛特殊場所呢。
似是知道自己太豪放了,調戲新郎什么的。這年頭要被休的,說完討好一笑。
池家邵德表叔,瞇眼眼神危險。
早就知道這張嘴可惡,早就想教育了,今日里正好讓這丫頭張張教訓。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她的誰。
調戲什么的可以無視,竟然還敢叫表叔。叔嬸都不能容忍了。
一句話不吭,端起交杯酒遞給芳姐,兩人胳膊相纏,交杯酒順勢而下。
這時候池家表叔拿出了定國侯府武將出身的行動力,拿過兩人的杯子,隨手一扔,單手抄起華晴芳,兩人滾入喜床。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當然了或許池家表叔怕的就是芳姐那張嘴再說出來自己不愿意聽的話,大喜的日子還是讓自己更高興些好。
華晴芳只覺得這男人實在太找得著的重點了,當真是一點多余的事情不做呢。
池家表叔看著紅帳中的軟玉溫香,眼睛都憋紅了,果然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樣細膩柔滑呢,生恨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把婚期定的提前幾日才好呢。
體力不如人的時候華晴芳想,女人光享受就好,就是這頭一次實在是有點為難人,怎么都沒有享受的感覺。
月半彎,夜半晌,紅帳中只是斷斷續續的傳出來一個聲音:“你方才叫什么。”
然后就是陣陣的呢喃:“記住沒有,記住沒有。”
第二日華晴芳醒來,瑤瑤頭,揉揉脖子,這就是傳說中的洞房花燭夜呢。
池家表叔身著白色中衣,伸出細長白凈帶繭的大手代替華晴芳的細白小手:‘是這里嗎。’
聲音說不出的磁性誘惑。華晴芳的腦袋轉四十五度,定睛看著昨日讓自己體會洞房花燭夜的男主角,竟然光想著傳說中的洞房了,忘記了讓自己洞房的新郎:“為什么你還在這里。”
新婚第一天,池家表叔覺得生氣不吉利,不過這一句話確實讓人沒有一處滿意的:“我應該在哪里,我是誰。”
看著眼睛半瞇的男人,華晴芳很慫的沒有敢說出‘你都不知道你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呀。’昨夜的教訓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忘記:“池家二哥,芳姐是奇怪你今日竟然沒有上朝。”
然后起身:“芳姐給池家二哥寬衣好了。”
池家表叔不是很滿意,不過差強人意:“圣人體恤下臣,婚假還是有的。”這是在解釋他為什么在這里,然后低聲在華晴芳的耳邊說道:“看來昨日邵德做的還不夠好,芳姐還沒有記住。”
說話間池家邵德的嘴巴都已經貼在華晴芳的耳朵尖上了。
華晴芳臉色通紅,這個老流氓,怎么就沒有看出來呀:“呵呵,咦表叔的里衣竟然是白色的。”
這話題轉變的實在突兀。
池家表叔拉開距離,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華晴芳:‘往后的日子還長,邵德總能讓夫人記住的。’
配合著池家表叔那赤裸裸的色眼。簡直就是在告訴華晴芳,你不稱呼的他滿意了,晚上咱們在繼續呀。而且定然身體力行。
華晴芳一口氣沒上來,這真是太刷新認識了。這還是那個往日里看到自己就擺長輩的譜,或者出言教訓的表叔嗎,好懷念呀。
不過這表叔就不覺得轉變太大嗎。他真的適應了嗎。
池家表叔淡定了表示:“里衣不都是這個顏色嗎。”說完伸出胳膊,這是等著華晴芳給更衣呢。
這個華晴芳到是明白,出嫁的時候李媽媽給普及過這種伺候自家男人的基礎知識。
趕緊的起身半跪著給新上任的夫君大人整理衣服。還不忘提出自己的疑問:“那不是大婚嗎,還以為從里到外都要紅彤彤的呢。你看我這里不就是嗎”
華晴芳要的就是一個紅彤彤的吉利,從里到外一身的紅。繡嫁妝的時候華晴芳特意自己挑的料子,李媽媽當時沒有說什么,華晴芳就誤以為結婚就要從里紅到外呢。
誤會有點大。李媽媽當初看到這紅色薄紗的時候,臉色都是紫的,只以為小娘子這是給新姑爺房里看的呢,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的。
小娘子能放得下臉面攏住新姑爺,將來在侯府也能少些糟心事。有個依靠。
華晴芳此刻身著紅色薄紗,里面白嫩的皮膚被紅色薄紗輕籠。映出來的膚色都是粉嫩粉嫩的,里衣樣式保守,睡了一夜,領口處有點就說散亂,露出一節白皙的脖頸,順勢下來高低起伏,一直到褲腿處,一雙白嫩帶肉的雙腳,看的池家表叔一陣的口干舌燥,定然是在勾引自己的吧。
就說這丫頭的大家規矩差了點嗎。在看這紗衣的內襯的樣子。池家表叔心下一片火熱。身下更是火熱的發燙。
昨夜歇下的時候,芳姐依然不省人事,自己喚人給芳姐帶衣服進來,隨手就給換上了。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效果。
昨夜沒顧得上看。可惜了,不然定然不會現在還能罩著夫人的玉膚冰肌。
扭頭看看外面露出魚肚白的天色,池家表叔生生的忍住了沖動,聲音嘶啞:“夫人還是先打理好自己吧。”
華晴芳抬頭,怎么大早晨就咬牙切齒的呀,自己沒做什么表叔忌諱的事情呀:“芳姐還是先給夫君更衣。”
說完含羞帶怯的低頭。這次稱呼的準沒錯。不是自己認慫,而是自己才剛接觸情事,手生的很,等自己業務純屬了,定然不會如此就范。
池家表叔咽口吐沫,這種場合叫自己夫君,還能說不是在勾引自己嗎:“今日實在太晚了,晚上的時候夫君在好生欣賞夫人這紗衣的妙處。你乖乖聽話,趕快起床,要去長輩們那里敬茶的。總不好給人留下怠慢的印象。”孩子小不懂事,自己總要多為夫人想想,多擔當一些的。
說完騰的起身竄了出去。當真是為了自己夫人往后在侯府過得舒坦些,不然自己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呀。
池家表叔覺得自己犧牲大了。
華晴芳心說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就走了呢:“什么妙處。”
看看自己穿著保守,都能出席代表會了。有什么可欣賞的。
不過男人動情的聲音還是聽得出來的。華晴芳做出的結論就是,男人晨起果然容易沖動。而且怎么聽著自己像是纏著男人要那什么是的呀。這男人腦子里面想的是什么呀,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再說了,從事實出發,自己如今也沒有那個體力呀。當真是沒法好好愉快相處了。
掀開床上的紗帳,地上一合一扣兩個酒杯。華晴芳:“哎呀,竟然是一合一扣呢。果然是好兆頭,咱們定然會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的。”
池家表叔眼神沉沉,看著芳姐眼睛里面軟的不像話,低頭看看那酒杯:“天意如此,定然會的。”:“能說自己昨夜看到那樣的芳姐,什么都沒有顧得上嗎。:“咳咳”摸著下巴,掩飾尷尬。幸好是一合一扣。
華晴芳一臉的喜氣,沒有那么交情,自己大婚圖的就是個吉利:“定然是的。好兆頭。”
池家表叔對于自家夫人一點不掩飾,不含蓄的表達方式,表示在房里可以接收。
阿福:“小娘子奴婢伺候您更衣。”看到自家小娘子的穿著,阿福臉紅了,虧得自家小娘子能穿的如此自在。
昨夜自己也是想了又想才把這衣服給小娘子送過去的,畢竟小娘子是費了心思的,定然是想給新姑爺看的。
華晴芳:‘恩,起吧。’
外面丫頭伺候著洗漱的池家表叔:“從今天起稱呼二少奶奶。”
阿福低頭,轉身行禮:“奴婢知錯了。”
池家表叔:“恩,下次不要再犯,罰奉一月。好了伺候你家二少奶奶更衣。”
阿福:‘是。’
華晴芳瞪眼看向池家表叔,這是下馬威。
阿福在小娘子的胳膊上輕輕地碰了一下,怎么看不出來自家小娘子要變臉呀,這可不是時候,兩人對臉,阿福頑皮的吐舌頭,小聲地說道:“回頭小娘子要給奴婢補上,不然奴婢不依的。”
然后對著華晴芳聲音清脆的說道:“奴婢伺候奶更衣。”
華晴芳抿嘴心情好了。陰奉陽違嗎。順手就把昨日剩下的五兩銀子一個的荷包塞給阿福一個,你罰,我給就是了。
阿福偷偷的擠眼,抓起荷包輕快的說道:“奴婢去喊雙巧給二少奶奶梳頭。”
轉身出去了。池家表叔耷拉眼皮,一聲冷哼,泯滅在喉嚨里面了。
雙巧的手藝沒的說,華晴芳從今日開始就要梳婦人的發飾了。露出寬寬的額頭,飽滿圓潤,襯托的整個人都珠圓玉潤的,一臉的福氣。
池家表叔在后面看了好久,這丫頭頭發梳起來跟放下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情呢。看著芳姐收拾妥當,自己親手在首飾盒里拿出一根牡丹釵給攢在頭上,才起身說道:“走吧,咱們去給父親母親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