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作者:程嘉喜書名:
華老尚書被孫女給氣的吃不下東西,華二老爺被閨女哄的找不到北,面對華二老爺這個親爹的關心,華晴芳都是插科打諢。
華二老爺漫不經心的說道:“外任的事情為何遲遲不見消息。可是有變”
人家華晴芳說了:“京城里面有親爹,有親兄弟,不去外任才好呢。”
華二老爺滿意自家閨女孝順,不過還是從芳姐的角度給自家閨女分析一番,在華二老爺看來,即便是為了躲開那煩人的定國侯夫人,外任也是很好的。
當然了華二老爺不會說的如此直白。對著自家閨女,華二老爺說了:“二郎還年輕,將來大有可為,該謀劃的還是要謀劃,作為婦人,你要隨時侍奉在夫君左右。這是作為女人的本分。可懂。”
言外之意,她要跟著池二郎去外面,不要在侯府受氣。這個華晴芳點頭表示懂。
華二老爺才滿意,然后接著說道:“爹爹畢竟不年輕了,可五郎如今還小,將來還要你這個姐姐多幫襯,你們站的越穩,爹爹將來就越放心你們姐弟。能陪在爹爹身邊的時候還多著呢,不在這一朝一夕之間。眼光要放長遠一些。”
華晴芳知道自家老爹說的有道理,可從華二老爺嘴里說出來,芳姐不愿意聽,他爹才三十,且身體健康,怎么就有把五郎托孤的意思呀。
怎么聽著就那么瘆的慌:“五郎同我這個姐姐,那都是庇佑在爹爹身后的,我家小五郎將來必須是鮮衣怒馬的小郎君,爹爹就是為了這個,您也得好好的。有爹的孩子像個寶。您必須好好地。”
華二老爺不過是激勵一下閨女,可沒有嚇唬閨女的意思:“自然是好好地,你這孩子激動什么呀,三十而立,四十為惑,五十知天命,等到五郎到你這么大的時候。爹爹已經是知天命的年歲。還能幫襯你們姐弟什么呀,自然是你們姐弟之間相互撫照才對。”
芳姐松口氣,這人呀。心態很重要,人老還有心不老一說:“如此倒也是的,您放心,五郎我定然好生的護著。至于您。切莫要整日里想什么年歲的問題,您看看祖父。都要花甲之年了。您見他老人家說老了嗎。尤其是祖父他老人家揮動藤條的時候,那股子勁頭,可比年輕人還狠呢。爹呀,您可有事沒事的把自己往老了說。”
華二老爺:“亂說。祖父也是你能隨便掛在嘴上的嗎。不夠你祖父打人到是真的挺疼的。爹爹有切膚之痛呀。”說完爺兩都笑了。
對于芳姐說的,他會照顧好五郎,華二老爺那是深信不疑的。從五郎出生以來。閨女比自己這個爹對五郎還要維護呢。
芳姐只是跟自家老爹說說話,逗逗悶子。至于池二郎的事情,提都沒有提,逗弄逗弄五郎后就回府了。
芳姐想明白了,自家老祖父是個玩弄權利的,大伯估計是繼承了祖宗家業,將來是接祖父的棒子的。
至于他爹,那就是一個意外,一個得意的意外,華老尚書包括華老尚書的老祖宗們都沒有想到的,一個技術型人才。
說句不要臉的,就是改朝換代了,他爹這樣的人,只要不是迂腐要死的,都能活活的好好地。都是被重用的。技術型人才呀,不是誰都長這么一個腦袋的。人家這本事真的穩妥。
就是專門鉆研學術的那種,他爹的官做的穩妥,做的踏實。在他爹以前,估計尚書府從來沒想過,還可以如此穩扎穩打。
老尚書心思透亮,他做高官能護住兒子研究出來的果子不讓別人摘了。
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他老人家可以說是穩坐釣魚臺。即便是華府有個萬一,他兒子那也是一根定海神針,最不濟,也能給華府留下一脈。
宦海沉浮,這些事情是每個政客都要面對的,老尚書整日里琢磨的也就是這么點事。
所以這種事情芳姐不想讓自家爹爹攙和進去,就是老尚書也從來沒想過讓兒子攙和進去。不然就這么一個倒霉孫女,華老尚書躲還躲不及呢,能上趕著攬事,那不就是怕兒子攪合進去嗎。當真是打了老鼠怕碎了玉瓶。
華晴芳若是覺得此事開懷的話,老尚書那就是糟心,很糟心。
池二郎跑了一天多少有點眉目,不過他認識的人,畢竟沒有老尚書同芳姐那么鐵的關系。沒人跟他明說過什么,朦朦朧朧的揣摩出來,大概跟定國候有關系,池二郎心情不暢。
京城的高門不是侯府一個,人家子弟能有點本事,恨不得舉全府之力以成全,怎么到了他們侯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難道就是因為他爹不是定國候。
池二郎對于定國候府可以說是從來沒有在意過。在知道因為侯府世子體弱,所以自己婚事處處受阻的時候,對定國候府,更是幾度厭煩。
可如今池二郎頭一次正視定國侯府。自家金尊玉貴的夫人,委屈不得。
那樣的夫人生出來的兒郎,小娘子,該當如何的視如珍寶,池二郎只要一想到芳姐孕育出他池二血脈,那就是血脈膨脹。一丁點的委屈都不想讓他兒子受。
還記得初見芳姐的時候,慧杰狡詐,讓人心曠神怡。就是在外面一個人的時候,依然氣勢如虹,胖胖的小丫頭手下一大幫子的奴才,指揮若定,那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嬌女。
他池二郎的閨女,他池二郎的兒子,必須要養的跟嬌貴。而這些需要權勢,憑他一個侯府二房的郎君,辦不到。單說這府里就不能讓自家兒女暢快,何況偌大的大梁朝呢。
芳姐回府,看到的就是緊抿著嘴唇,神情凝重的池二郎。
芳姐:“二郎回來得早,今日當差還順當嗎。”
池二郎起身:“才剛剛到家,都還好。聽留在府里的孫媽媽說,四娘回了娘家,岳父大人可好,五郎可好呀。”
芳姐:“都還好。郎君惦記了。過幾日咱們去看看他們,五郎想你了。”
說話間阿福已經服侍這芳姐換上了一身的居家打扮。李媽媽更是親手給自家小娘子凈面摸臉。每次看到自家夫人回府的這一套規整,池二郎都要忍不住嘆服,比他們這些當差的侍衛還要分工明細。做事穩妥。
池二郎忍不住想。若是把夫人訓練丫頭婆子的這份心里放在訓練部曲上,不知道是個什么成果。想想十幾個,或者上百個部曲。悄無聲息,配合默契的執行任務或者殺人沖鋒的場面,就讓池二郎忍不住頭皮發麻。不過也心潮澎湃就是了。
可惜自己手上如今才幾個人呢,不然池二郎定然要試一試的。
芳姐喝口熱茶:“二郎可曾用了吃食。”
池二郎:“等四娘回來一起用。爹娘哪里,邵德已經去請過安了。四娘不用惦記。”
華晴芳臉紅:“多謝二郎在爹娘面前為我美言。說起來也就是爹娘疼我,不然誰家的新媳婦能如此的隨意進出府邸,別說不看時辰呆到這個時候了。”
池二郎點頭,芳姐是個心里有數的:“恩。不用記在心上,爹娘自然是疼你的。”
華晴芳很認真的說道:‘我會孝順爹娘的。’
投桃報李芳姐真的懂。對于這個,在池二郎看來沒必要拿出來說。這年頭孝順是本分,不用特意強調的:“咱們一起孝順。”
華晴芳覺得池二郎有點敷衍自己:“我會孝順他們二老的。就像孝順我的祖母一樣,真的。”
池二郎才抬頭,看著很認真的芳姐,腦子跟著動了,芳姐對華老夫人是從心里惦記,無論是吃穿住行,但凡有個變動,都要給華府的老夫人送過去些,生活點滴都很注重,不過比著自家老丈人那是差點的。
孝順是本分那也有親疏的,芳姐能如此說,至少沒有敷衍自己,起身施禮:“是,為夫多謝夫人。往后爹娘要多承夫人惦記。”
華晴芳抿嘴大大方方的受了一禮:“咱們夫妻一體,二郎不必多禮。”
既然受了人家的禮,往后就要做到把公婆照顧好。當親人那樣照顧好。
芳姐堅信人跟人的感情,是相處出來的,是生活點滴換來的,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不是今日里你是我婆婆,我就應該無私相對的。
芳姐的承諾是認真的。是放在心上的,也是池家兩老人值得她這個當媳婦的如此孝順。
當然了芳姐也值得池家二老那么顧著,畢竟不是隨便娶進來一個媳婦,都能做到每日里在廚房打點他們二老的吃食,還變著法的給他們改善伙食,別說池二老爺夫婦從頭到腳的里外服飾了。
雖然兒媳婦手藝不好,可人家芳姐手下有針線婆子丫頭呀,人家班底厚實。池家二房四個主子,從芳姐進門開始。這里外的衣物就是人家芳姐動嘴,丫頭婆子動手,沒用池二夫人操過心。
生活,日子,可不就是吃穿這么點事嗎。
池二老爺,池二夫人都是長眼的,有心的,對這些自然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這樣的媳婦他們不護著,那就是好日子過夠了,沒看到三房因為兒媳婦婆婆之間那點嫁妝弄得烏眼雞一樣嗎。
再看看自家兒媳婦,吃的,穿的,人家走的都是私賬,從來沒跟他們提過銀子。
池二老,池二夫人爺雖然不在乎這點銀子,可這份心難得呀,這份大度讓人佩服,更說明媳婦沒把他們當外人,死守著那點嫁妝當命根子。
說的有點遠。反正芳姐跟公婆之間。相處融洽,孝順的是真孝順,疼小輩的是真的疼小輩,都是用真心換來的。兩好并一好。
池二郎拉過芳姐的手:“二郎有福氣呢。”
華晴芳臉色有點紅:“是我有福氣。”
孫媽媽帶人送上晚膳。華晴芳掙開池二郎的手,有點臉紅。
池二郎淡定好半天才拉著媳婦若無其事的用膳。
華晴芳服侍這池二郎用膳,自己多少也用了一點,兩個人用膳總比一人用膳要吃得香些。
等阿福帶著人撤下去。孫媽媽同李媽媽把服侍著芳姐換上小衣歇下。芳姐才沉下心來同池二郎說道今日打探來的那點事情。
池二郎沉吟:‘當真是如此嗎。如此說來,咱們想去江南怕是不成了呢。’
華晴芳跟著說道:“也不至于,祖父他老人家也沒把話說的那么絕對,吏部不是還沒有下來文書嗎,可見圣人也是在徘徊這件事情呢。”
池二郎搖頭,一臉的陰沉,泄氣的說道:“我在圣人面前雖然有些許臉面,可跟定國侯府比起來,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人貴自知。也不能讓祖父為難,祖父能跟咱們說這個,他老人家已經是破例了。四娘委屈你了,江南怕是去不成了。二郎失信與夫人,實在汗顏的很。”
華晴芳還真是少有看到池二郎這么失落的時候,即便當年失意的時候,也是別扭傲嬌小少年呀,哪里有今日的頹廢。
拍拍池二郎的肩膀,難得酸上一把:“怎么就委屈了,在侯府,我華府四娘從來委屈的就是別人,再說了不去江南還不是能去別處嗎,萬里江山處處風景壯麗,去了哪里都有它的特色,有二郎的地方就是家。咱們夫婦在一塊,哪里都能絢麗多姿。哪里都有江南的風景。二郎不必灰心。這些都不是事。”
池二郎抿嘴,真心的感動,這一刻自己在夫人眼里肯定比岳父重要的:“四娘,那樣的話,離京城怕是遠了,岳父那里。”
華晴芳啪嘰一拍大腿:“是呀,這個可不成。這定國候實在太討厭了呢。那還是算了,咱們在謀劃一番好了。”
池二郎抿抿嘴,看看芳姐,覺得前路坎坷呀,岳父大人什么的果然還是最討厭的存在。
華晴芳看著情緒不太對的池二郎,才回過神來,自己這話好像有點傷人:“那什么,不是多大的事,我就是說說。”
池二郎執著的開口:“若是這樣呢,夫人是不是愿意同邵德赴任。”
華晴芳想想老爹,想想五郎,再看看池二郎:“哪里那么多的如果呀,夫君想多了,不是還沒給定數嗎。”
池二郎還就不信這個邪了,自己哪里不如岳父大人呀,怎么夫人一顆心都歪在娘家了:‘如果是呢。’
華晴芳看看池二郎,再想想老頭同兄弟,兩人明顯比一人重嗎,天平失重了:“呵呵,那四娘在這里提前祝賀郎君一路順風。”
溫馨的氣氛不在,池二郎覺得血壓飃高,果然都是假象,什么夫妻一體呀,騙人的吧。一聲發自內心的怒喝:‘華晴芳你敢。’
華晴芳捂耳朵:“淡定,淡定,人家兩人,你一人,明知道吃虧干嘛還比。”
池二郎那個氣呀:“你還敢說。”好吧夜里消停不了了。
池二夫人被兒子的怒喝給驚了一下:“二郎發瘋了。”
池二老爺拉著夫人睡覺:“小兩口的事情,咱們不攙和。”夫妻兩人睡下了。(未完待續)
ps:又是一個沒有站短的禮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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