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報社大廈外。
一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旁,正站著一位西裝革履,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油光可鑒,懷里抱著一束鮮艷玫瑰花的帥氣男人。
這幅畫面在電影小說里面太常見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某位有錢子弟在追求某位漂亮女子,所以才會擺下這幅陣勢。
只不過不太常見的是,這幅畫面chūxiàn在報社大廈外面,而不是chūxiàn在電視臺大廈的外面。
要知道,做記者的女人中,雖然也不缺乏漂亮的面孔,頗具氣質,但還真的很少有什么絕世大美女,總體質量比起做播音主持的女主持人來差了很多。
所以,廣播電視臺前面經常會chūxiàn福富二代開著跑車來追求美女,但是報社大廈前還真的很少有人會這么做。
白若溪回國工作后,在幾次的節目或者采訪中露了一下面后,在網絡上的名聲就更大了,‘第一美女記者’的名聲也不脛而走,很多好事者都津津樂道。
再然后,自然就有了不少狂蜂浪蝶開始想方設法的來打聽白若溪的消息,展開了追逐。
當然,其實以前白若溪就算沒有在網絡上名聲大顯時,追求者也并不少,只是沒有像現在這樣‘夸張’的。
“又來了?這是連續第三天,還是第四天?這位杜大少爺還真是風雨無阻啊!”
“長得帥,又還有錢過了頭,對你還死心塌地!若溪,如果我是你。肯定早就答應了!”
即將下班,大廈里面不少人站在窗戶前看著下面的場景。忍不住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別胡說,若溪是男朋友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寧肯坐在寶馬車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車上笑啊。若溪是人美,心靈更美,對她男朋友忠貞不二呢!”有人陰陽怪氣,也不知道是在夸獎白若溪的清高,還是在借機會諷刺白若溪的清高。
“坐在寶馬車上哭又怎么了?現在這社會如果誰坐在自行車上還能笑起來,也算是一種本事了。更何況,這還不是寶馬車,是阿斯頓馬丁啊!”
報社內部。除了當初中西醫交流會時采訪親自報道過蔣飛的徐子淇,其他人倒是知道白若溪有男朋友,但卻很有人知道白若溪的男朋友就是蔣飛,是被稱為中醫第一高手的圣手,很多人都壓根沒有看見過蔣飛。
因為白若溪不想張揚這件事,特意囑咐了徐子淇不要外穿出去。
所以在大部分人看來,蔣飛是個很差勁、拿不出手的,白若溪才一直不公開過她男朋友。
議論紛紛,此時白若溪心情卻很不錯。
當然。她心情不錯不是因為下面抱著玫瑰花的杜姓富二代在等她,而是因為她剛剛得到了消息,蔣飛決定明天不回錦城,準備留在錦城多陪她兩天。
白若溪將工作從國外轉移回了國內。和蔣飛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大半,但正處于事業上升期,即將被提升為主編處于考察期的她。工作量卻是有增無減,兩人要見一面并不容易。
而且說實話。白若溪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想到林茉莉在錦城。她也不想再回去。就好比林茉莉來了京城,也不想讓白若溪知道她來了一樣。
上次在京城分開后,蔣飛回了錦城,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白若溪也從來沒有回過錦城一次,在國內和國外簡直沒有差別。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
當一旦爭鋒相對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氣焰囂張,一個比一個爭奪得厲害,就像是真正得榮耀即吾命一樣,恨不得分出你死我活;但是當一個人主動選擇了避讓,另一個人反而也不好意思進攻了,變得很是謙虛起來。
這dàgài就是所謂的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吧?
六點鐘。準時下班。
往常下班后通常還會在公司加班半小時的白若溪,這次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沒有多做停留就下樓離開了。
看見這一幕,周圍的同事不由得萬分驚訝,有些發愣,他們已經習慣了白若溪是公司里最后走的一個。
“怎么回事?白若溪今天怎么走得這么早?往常她不是總要加班半個小時的嗎?”
“還能是怎么回事,卻赴約了唄!樓下面有一個年少多金的帥哥等著你,你還能在上面加班嗎?”
“不會吧?前幾天這杜家少爺也天天來等白若溪,也沒見白若溪給他好臉色看啊。”
“你懂什么,之前那是故作矜持。女人就要矜持一點,要不然太輕易就讓男人得手了,男人根本不會珍惜你。別說了,咱們快點下樓kànkàn,等會兒白若溪肯定會上阿斯頓馬丁!”
各種竊竊私語在白若溪離開后響起。
白若溪因為勤奮努力,身上也沒有什么傲嬌屬性,所以平日里在公司的人緣不算差。但人不是人民幣,不可能做到讓每個人都喜歡。
而且,長得太漂亮、太出眾、太打擊其他人信心的女人,身上總是會帶著天生的吸引仇恨光環。很多女人當面可能會對你好言好語,但是轉過身暗地里,就指不定會怎么說你了。
一群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又喜歡看rènào的男女,很快跟著白若溪身后下了樓,準備拭目以待看白若溪是怎么接過玫瑰花,然后鉆進阿斯頓馬丁跑車的。
“若溪,這束玫瑰花給你!”杜子康看見白若溪今天這么早就下樓,也是心中大喜。
他這段時間天天來送花,可從來沒有打動過白若溪,沒能讓白若溪提前一天早下班。今天白若溪這么早救下來,代表這么什么?
這意思簡直就是不言而喻了啊,顯然是被他的行為所打動了。準備赴他約會。
而當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打動了,愿意赴約時。那么離徹底將她拿下騙上床的時間還遠嗎?
“今天我已經在杰斯汀訂好了貴賓位,還專門為你預約了來自于法國的頂尖大廚。希望你能賞臉和我共進……”在遞過玫瑰花的同時,杜子康也深情款款地說道。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白若溪就無視了他手中的鮮花,似乎也沒有聽見他所說的話,從他旁邊繞道而過。
忽然,從來沒對他假以辭色過的絕美容顏,頓時如同鮮花盛開,向來矜持獨立的白若溪,宛如小鳥依人地挽著了他身后一個男人的臂膀。半依偎在對方懷里。
杜子康連忙詫異的回過頭,看見這一幕后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同時跟著白若溪匆匆下樓準備看好戲的眾人,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尼瑪……不按照劇本來啊!
說好的接受玫瑰花,說好的在跑車里笑呢?
怎么半路上突然殺出來了一個程咬金?!
“等了很久了吧?”白若溪笑瞇瞇地看著蔣飛問道。
“沒。剛來。”蔣飛回答道,同時眼神再次很不爽地打量了一眼抱著玫瑰花,西裝革履的杜子康。他剛才的猜測果真沒錯。這家伙的確是為了追求白若溪,所以才站在這里。
“他是誰?怎么之前沒gàosù我這件事?”蔣飛不滿地問道。
“一個成天閑的沒事做的富二代而已。”白若溪輕笑著說道。“gàosù你你又能怎么辦?難道我告了你,你就會來京城嗎?”
“當然!”蔣飛瞪眼道。
女朋友都被人騷擾了,要是還無動于衷。這還是男人嗎?雖然說女朋友長得漂亮,被別人喜歡是一種自豪,但是也不能有人每天下班去堵自己女朋友啊。
“若溪,這小子是誰?”杜子康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捧著鮮花的手也變成了緊捏,咬牙切齒的盯著兩人問道。
蔣飛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他和白若溪這幅樣子。他們是什么關系還看不出來嗎?
“我是白若溪男朋友。你以前不知道,這次就算了。不過我希望以后。你要再搞這一出了。”蔣飛一本正經的告誡道。
紅色鮮艷的玫瑰花頓時啪的一下被甩在了地上,早就怒不可遏的杜子康終于沒有忍住自己心中的暴脾氣。戾氣爆發了出來。
“我以后還要繼續又怎么樣?!”杜子康怒目盯著蔣飛,挑釁意味十足的說道。
這家伙本來就是屬于紈绔子弟的行列,而不是屬于年少有為臣服很深的家伙,要不然他追求女人也不會敢出直接到公司下面等的莽撞舉動了。
蔣飛皺了皺眉,剛才他雖然話語里有著告誡的意思,但是說的還算禮貌溫婉,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言辭,沒想到這家伙還先來勁了!
“也不能怎么樣,最多就是再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直到你不敢了而已。”蔣飛輕描淡寫地說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這小子識趣,乖乖的就此退去,蔣飛什么話也不會說,這件事就此了解。可是這家伙要不識好歹,以為他蔣飛是什么軟柿子,可以隨便捏,想要蹬鼻子上臉的話,蔣飛可就不會客氣了。
“揍我?”杜子康氣極反笑,哈哈大笑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
然后臉上表情微微猙獰,充滿憤怒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朝著蔣飛腦袋轟砸過去,怒聲道:“老子才是揍死你!”
看見他苦苦追尋而不得的女神白若溪小鳥依人的靠在蔣飛懷里,杜子康就怒火中燒,確定了要狠狠的收拾蔣飛一頓出氣了。后面兩句話,他不過就是為了激蔣飛,找到出手的借口而已。
沒想到,蔣飛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愣頭青,這么上道,還真是兩三句話就給了他出拳頭的機會!
杜子康出拳的sùdù比一般人要快不少。這是因為他專門有練過。
作為一名合格的紈绔子弟,平日子沒少混跡與混亂場所,沒少禍害良家婦女,勾搭有夫之婦。而干這些事情的時候,常常伴隨著不小的風險,杜子康又不想身邊無時無刻不帶著兩個保鏢,那么唯一的途徑就是鍛煉一下身體,聯系一點基本的拳腳功夫,讓自己擁有能夠抵擋兩三個普通人zhàndǒu力。
這樣一來,他在禍害良家婦女的時候,不用擔心連女人都打不過,也不用擔心隨便冒出來一個小癟三來就將自己干翻。
干壞事,也是需要本錢的。
就好比現在,如果他沒有本錢,怎么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出拳毆打蔣飛,那有這么干凈利落,這么瀟灑不羈?
就算動怒了,也還得打電話搬救兵,等幫手趕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總之一句話,杜子康鍛煉身體,練習拳腳功夫,就是為了泡.妞。
拳風呼嘯,虎虎生風。
杜子康憤怒的雙眼似乎已經看見蔣飛的腦袋在他的拳頭下變成豬頭,他將這個不自量力敢跟他搶女人的男人打成傻.逼。
拳頭被打偏,的的確確是打在了肉體上,還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可是,卻不是杜子康預想中的蔣飛的腦袋。他的拳頭在離蔣飛腦袋不到五厘米的時候,忽然中間插入了一堵肉墻————
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蔣飛的左手忽然抬了起來,格擋住了杜子康的拳頭,讓他這勢大力沉、志在必得的一拳,無法在前進半分。
放佛擋在他前面的不再是一只手,而是一堵真正的銅壁鐵墻,普通力量難以撼動半分!
杜子康驚訝了,但是腦袋反應還不夠快,沒有考慮清楚蔣飛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代表著什么。所以下意識的準備抽回拳頭,再次轟擊蔣飛的腦袋。
可惜,出拳容易收拳難。
當杜子康想要將拳頭收回來時,他發現蔣飛的手掌忽然收攏,將他的拳頭緊緊握住了,無法在收回來半分。
“放開!”杜子康憤怒的吼道。
蔣飛臉色如常,微笑不語,只是受傷的力量慢慢加大。
很快,杜子康的臉色就變了。由憤怒變得痛苦,變得漲紅,他的拳頭就像是被一雙鐵爪抓住了一樣,讓他動彈不得,強大的擠壓力量似乎將他的拳頭都快要捏得粉碎!
“放……開!”這一下,杜子康不再是怒吼,而是變得顫抖,說話都很哆嗦。
蔣飛卻是冷笑一聲,放開這家伙的同時,左腿又閃電般的踢出,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直接將這家伙踢得身體騰空而起,劃過一個弧線后到了幾米之外重重的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本來說下次見了你再揍你的。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從這次開始。記住,下次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丟下一句話,蔣飛才挽著白若溪開著她的沃爾沃xc60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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