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第637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電梯直達一樓,電梯門向兩側滑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臉酷酷的霓裳,抱胸倚在正對電梯門的八角廊柱上。
保潔阿姨拿著平板拖把,邊拖地,邊偷眼打量她,生怕是什么壞人。
禾薇看著想笑,轉念想到霓裳這么大早會出現在這兒的原因,又禁不住嘆氣:“霓裳姐,是賀哥讓你來的嗎?其實這么點路,我自己去就行了。”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跟你去大學里長長見識?”
霓裳頷首一笑,走過來幫禾薇分擔了兩個沉甸甸的環保袋,里頭裝的是從微農場帶來的水果蘿卜、桃子、山楂,帶去和室友們分享。
禾薇忙說謝謝。
早知道霓裳在樓下等她,把她那份也帶下來了。
本想傍晚邀霓裳上家里吃飯時再給她的。訂婚那天霓裳忙前忙后既當司機又當助理,出了大力氣,還沒好好謝她。這幾天晚上沒課,上完下午的課她就準備回東方國際,晚上也在家住。
訂婚后她把平時常用的繡架從空間里搬出來擱客廳了,就安在貴妃榻旁邊,繡累繡悶了就躺貴妃榻上偷個懶、歇個氣。
趁大一專業課少、刺繡類的作業也還沒緊鑼密鼓地展開,希望盡早把欠李老他們的繡屏完成了。
至于大一住校生能不能校外住宿這個問題,禾薇表示:有個知悉她情況的班主任,這都不是事兒!
“晚飯不用了,聽說你種出來的蘿卜味道超級棒,早就想問你討幾個嘗嘗了,既然有我的份,那我就不客氣了,放學跟你回家拿。”霓裳直爽地說。
聽說?聽哪個說?禾薇好奇地看她。
素來以酷臉示人的霓裳,竟然破天荒地臉紅了,見禾薇看過來,清清嗓子,朝馬路對面努努嘴:“綠燈了,過去吧。”
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禾薇了然地想。
能讓一個女人在談到某個話題時,突然臉紅羞澀,那話題里十之*有個男人的身影,可會是誰呢?
老實說,霓裳的年紀,在未婚的女人堆里算大的了,如今執意跟在她身旁,說是保鏢,可在禾薇心里,始終是于危急關頭拼力救過她的大姐姐。做妹妹的,自然希望姐姐幸福。
當然,若是霓裳很享受眼下的單身生活,她也不會有什么意見,可若是有一個人走進了她的心,禾薇希望她能收獲幸福。
不過見她逃避不想說,禾薇沒好意思往下問。想著抽空問問賀少將,沒準他知道呢。
霓裳陪著禾薇上課、下課、吃中飯,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這使得隱在暗處千方百計想把禾薇弄出學校的俞明露著惱了。
尤其是被她花錢雇傭、混進京大的人反饋回來一條意外的信息后,更覺頭疼不已。
“什么?這人曾是個軍人?”
“看她年紀比我都大,天天跟著豆芽菜上課下課,到底什么目的?”
豆芽菜是俞明露私下給禾薇取的綽號。
俞明露一直認為,只有擁有像她這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的女人,才稱得上是女人中的極品。賀擎東自己長得不賴,挑女人的水準有待商榷啊,混到毛三十歲,才挑了這么一顆高不高、腴不腴的小豆芽?就這還把她當做寶,甚至連修都被迷惑去了,男人特么都是什么眼光!
俞明露越想越憤怒,思來想去,覺得問題肯定出在禾薇那張天使臉上。年輕就是本錢啊,想自己二十歲的時候,不也是不施脂粉照樣嬌艷欲滴?先是把意籍丈夫收入囊中,嫁到意大利后,發現夫家華而不實、根本無法實現她想要的奢侈生活,干脆紅杏出墻,先后拿下議員、明星、軍火商,第一憑借的不就是紅潤飽滿、嬌艷嫵媚的臉嗎?而后才是花樣百出的床上功夫。
換個滿臉褶皺、氣色不佳的中年婦女,這些男人會花心思靠近?會拿曖昧的眼神挑逗?別逗了!
所以,俞明露恨死了禾薇那張膠原蛋白滿滿的臉,一是自己不再擁有,二是因此奪走了修的注意力。發誓等禾薇落到她手上后,一定要將她的臉劃成花貓臉!一定!!!
可現在人都接觸不了,怎么把人弄出來任自己發泄?
俞明露在華大校門附近的咖啡館里臉色沉郁。
這時,咖啡館的進門處響起“歡迎光臨”的電子音,兩個女生手里抱著書,竊竊私語地走進來。正好坐在背朝俞明露的卡座里。
“……你說過不過分!我簡直要瘋了!我對米巖什么樣,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吧?他居然、他居然……”
進來的兩個女生,其中一個原來是追米巖追得緊的孫倩,還有一個是她在華大的高中同學,約在這里交換實習心得(實為吐槽)。
孫倩那天從車展現場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加上米小糖帶在身邊的女生,到底是不是米巖的女朋友,米巖也沒給她個最終定論,一心想找米巖求證。
可開學后米巖忙于考級和研究生備戰,一直沒在學校碰到過人。電話里又問不出,而且她總覺得不是錯覺,米巖在避她,好幾次電話都不接、接了也是很稀松平淡的幾句,這其中肯定又是米小糖在搗鬼。孫倩恨極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米巖的妹妹,為什么要這么針對她。
終于在昨天,在學校圖書館門口看到了米巖,孫倩興沖沖地跑上前,想和他說幾句,并解釋一下車展那天她不是故意跑掉的,是因為……
因為什么還沒說完,發現之前在車展現場見過的那個女生竟然就在米巖身后,兩人的手還是交疊相握的。
孫倩愣住了,指指那個女生,再指指米巖,不敢相信地問:“你、她……”
“是孫倩啊,好久不見!”米巖倒是很大方地和她打了個招呼,偏頭瞅了眼身后側的女朋友,寵溺地拉高她的手向孫倩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徐馨媛,你見過的,就車展那天……”
米糧集團的少夫人沒戲了!
孫倩腦子里飄滿這句話。
繼而妒火中燒。米巖明明是她的,之前那么多同學都說米巖喜歡她,為什么說變就變?肯定是米小糖和那臭不要臉的小三兒搞的鬼,哦,還有米小糖那個同學,搶她的生意、還幫別的女人搶她欽定的丈夫,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們了,要這么對自己!
玻璃心發作的孫倩,到處找人宣泄內心的不滿,這不,今天找到了華大的老同學。
“可是倩倩,我怎么聽說你追米巖,其實是沖著他的家世去的,你之前不是不喜歡他那種類型嗎?大一暑假你還跟我說喜歡大三一個師兄來著……”孫倩的高中同學其實不是很想聽她嘮這些有的沒的,干脆點明道。
“你從哪兒聽來的?誰說我不喜歡米巖了?”孫倩發飆了,“我不喜歡他我能跟著他爬這山爬那山的?我自虐啊!采風又不是每個學期都有,還不是因為他我才去的……”
“你別急,我也是上次路過你學校進去找你,結果你不在,聽你幾個室友在那兒說,還說你是因為知道米巖是米糧集團的大公子這才改變擇偶標準的……”
“她們放屁!”孫倩氣急敗壞地低吼,差點打翻侍者剛剛送上的經典雙皮奶,也讓背朝著她們的俞明露注意到了兩人的對話。
“她們懂個屁啊!虧我還幫她們帶這帶那的,竟然在背后那么詆毀我!早知就不幫她們帶了,事沒辦成被她們念叨不說,還倒霉催地去醫院躺了兩天……”
“怎么了?不是說暑假回老家了嗎?長白山還能中暑啊?”孫倩同學顯然不知道這個事。
孫倩一臉憤慨道:“什么中暑!是車禍好不好!說到這個事我就滿肚子氣!暑假前我順嘴說了句可能回老家,班上有同學要我幫她帶雪蛤油,其他人一聽有便宜沾,一個個地都冒出來了。我想著一個人是帶、三個人也是帶,就答應了。誰知道央著我媽開車到老家,發現有人捷足先登、把老家那一帶的山貨給包圓了,害我不得不去姥姥家,結果在盤山公路出了車禍……那兩人化成為灰我都認得!其中一個還是你們學校這一屆的新生呢……”
孫倩同學好奇問:“我們學校的新生?誰呀?”
“叫禾薇,美術學院的,什么專業我忘了,反正跟米巖他妹妹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就南郊園女校,你知道的……”孫倩說得口干舌燥,嫌雙皮奶不夠解渴,招來侍者又要了一杯青桔檸檬茶,這個便宜嘛。
“你要不要也來一杯?你請我吃雙皮奶,我還沒請你吃東西呢。”孫倩故作大方地問。
同學搖搖頭:“不了,我們社團今天招新,我得去現場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
“我算了,剛借了這么多書,捧著走來走去怪麻煩的。那你有事先走吧,我喝完東西也回學校了。”
孫倩的同學走后,孫倩坐在原位百無聊賴地啜著飲料,不時憤憤哼幾聲。
俞明露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隨即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撈起桌上鑲鉆的手包,婀娜地走到孫倩對面:“我能在這兒坐會兒嗎?”
孫倩下意識地想回絕。
俞明露把手包往桌上一放,稍稍彎下腰,壓著嗓門說道:“我聽你很厭煩美術學院的禾薇,正好,我跟她也有點仇,你愿意幫我嗎?放心!不會讓你白干的。事成之后,我給你這個數。”
她伸出手掌,比了個數字六,艷紅的唇輕吐:“六萬美金,你覺得怎樣?”
孫倩心動了。盡管不知道這個渾身上下都寫著“我很有錢”的女人,到底想讓她對禾薇做什么,但六萬美金等于多少軟妹幣,她還是知道的,四十萬啊,夠她買一部甲殼蟲了。
大學幾年,身邊不少同學都開起了車,家境好的連跑車都開上了。她除了羨慕還是羨慕。要是有這四十萬,買不了拉風的跑車,買輛進口甲殼蟲也不錯啊。
不過……
孫倩收了收心神,抬頭看俞明露:“危險的事情我可不干。”
雖然被六萬美金迷了眼,但總算還有點腦子。
俞明露笑笑:“危險的事我自己也不想干。”找替罪羔羊干唄。
“我只是想約她出來談一談,無奈她身邊有個功夫底子不弱的保鏢,一直阻撓我,所以需要你幫忙把她引開。完成這件事,你就能拿到六萬美金,很容易對不對?”
孫倩聽是這么回事,放心了。
“那行吧,具體需要我做什么?對了,空口無憑,出于誠意,你是不是該付點定金什么的?別到時事情幫你搞定了,你卻躲起來找不見了,我上哪兒要酬勞去?”
俞明露心下鄙夷,暗嗤:要錢不要命的女大學生。
打開手包,數了一沓軟妹幣給她,“這里有一萬塊,當是定金。余下的,看你能不能辦成了。辦成我給你打款,你留個銀行賬號給我。”
孫倩抑制著興奮接過錢,拿咖啡館里的紙筆,抄了個銀行卡號給她。
兩人達成協議,低聲交流了幾句后,就先后埋單離開了咖啡館。
離卡座不遠的發財樹旁,一個托著腮幫子、面朝落地窗而坐的女生,目視著孫倩難掩興奮地抱著一沓書穿過斑馬線,眼底若有所思。
“歡迎光臨!”
咖啡館門口的電子音再度響起,三個打扮靚麗的女生大包小包地走進來,其中一個女生張眼掃了一圈,嘟噥道:“哪有來啊?還說已經到了。”
“往宿舍打個電話問問唄,說好了來的,要是不來,怎么跟男生解釋嘛?”
“等等,那是不是啊?盆栽后頭……”說話的女生往前走了幾步,看清發財樹后邊的人,欣喜地朝另外倆女生招招手,然后大步蹦到臨窗的桌邊,拍了一下托腮幫子的女生的肩,“抓到傅靈一只!話說,你怎么坐這兒啊,差點以為你不來了。”
被拉回深思的傅靈,轉過頭朝室友微笑:“既是寢室聯誼,我怎么好不來參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