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食無憂

185 談婚論嫁

古言185談婚論嫁

185談婚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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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翠花并未深究,反正這會兒不忙,她總不能把白蘞給拴在店里。

不過,她倒是有些話要跟白蘞談談的。

但在這之前——

“興隆,沐蘭,你們兩個給我回避!”

她才剛發現,原來這兩只小東西,每天不忙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躲在一邊偷看她和白蘞,然后倆人在那里不知歪歪些什么。

趕走了觀眾,她才沖白蘞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來。

白蘞有些好笑,但還是乖乖的坐下了,順便給她倒了一碗水。

“花花,我想跟你好好談談。”苗翠花說了一句,端起水碗來小口抿著不吭聲了。

苗翠花不吭聲,白蘞也不開口,就這么淺笑著看她將那一碗水喝盡。

如今已經近八月底,天氣漸漸轉涼,從門外擠進來的風里不復夏季的炎熱,反而帶著些許涼意。

不過,這店里依然是暖和的,那涼風也不過是正好讓人頭腦一清罷了。

“花……恩,白蘞吧,今天正經一點。”說完這話,苗翠花就忍不住想要吐槽自己了——你哪天不正經了?你每一天都正經的跟新聞聯播一樣好么。

顯然,對于這一點,白蘞也是很認可的,他點點頭:“你不必勉強自己,只需向往常一樣——正經,就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苗翠花橫他一眼,不過,算啦,不跟他摳字眼,省得折騰自己。

放下水碗。她干咳了兩聲,吸氣呼氣,吸氣……

“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你是真的想娶我?”

果然又是為了此事么。白蘞笑了,伸過手去,將苗翠花的手握起:“我從來不曾與你開玩笑。”

這樣一個小小的,狡黠的。潑辣中透著溫柔。精明中透著迷糊的女子,很合他的心意。

那只手干燥溫熱,柔韌有力。讓苗翠花不由得臉頰微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這得看人家肯不肯撒手。

“喂,撒手。”

“害羞?你竟在害羞?”

……害羞就害羞。你給我加個“竟”是啥意思。

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跟精分人士較勁,苗翠花竭力忽視那只緊握著自己的小手的爪子。轉而繼續正題:“那我想跟你好好談一下,關于咱們兩個的事情。”

“是要談一談。”白蘞點點頭,空著的那只手習慣性的輕敲著桌面,不緊不慢的說。“你剛過十三歲,尚未及笄,雖說女子尚未及笄亦可婚嫁。但我記得你曾說過不想過早出嫁,所以。今后幾年是要好好謀劃一下。我今年已經十七歲,再過三年便是弱冠之年,到那時,你也已滿十六,正是成親的好年紀。你我身世相當,并無父母之命阻擋,屆時成家自然是無人阻攔的。但在成親前,我覺得還是先立業的好,至少能夠養得起你衣食住行,供得起翠峰讀書。自然,咱們這店還是要開下去的,不過,我打算等到年底,算清今年的紅利,推算一下明年的利潤,若是順利的話,便將醫館開起來……”

苗翠花聽得有點發愣。

話說,她不是在跟這家伙討論自己究竟要不要跟他戀愛的問題么,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結婚計劃安排了。

喂,麻煩你收斂一點,現在開始列彩禮清單太早了好么!

喂喂,我說我要拿翠花上酸菜當嫁妝了嗎,這里頭還有人家羊咩咩的股份呢。

喂喂喂,你給我適可而止好嗎,我現在才十三,你連我將來要生幾個娃都列入計劃?!

“既然你說過翠花上酸菜要一直開分店,那我們只有一個兒子的話,定然是不行的,畢竟我的醫館也是要傳下去的,不若多生養幾個,到時,由著他們……”

“喂,我說你夠了啊!”苗翠花終于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我什么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雖然,她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白蘞一怔,隨即笑了,單手托著腮看著苗翠花,反問:“不打算嫁么?”

“不打算!”苗翠花哼了一聲,就算是打算,我也說不打算,反正離我的結婚預計年齡還早呢。

“這樣么。”白蘞輕點了下頭,臉上笑容更盛,“沒關系,距你十六歲,尚有三年。”

苗翠花斜睨了他一眼,兄弟,別這么自信好么,照你這意思,三年里頭能妥妥的把我拿下?

“若是你沒有其他意見的話,那我方才說過的計劃便不做改動了。”白蘞輕撓了下下巴,有那么一絲絲遲疑的問,“還是說,你覺得十六歲太久了,十五歲正好?”

“……我……”苗翠花真的很想問問白蘞,你丫是不是覺得現在把我氣死,這店就直接成你的了。忽然之間,她覺得全身上下都無力了,軟趴趴的往桌子上一趴,有氣無力的說:“算了,不跟你廢話,我只說一句,我十八歲之前不打算嫁人。”

這是醫療條件落后的古代,哪怕眼前這位是個大夫,但也不是萬能的。難道她要跟白蘞講,你準備好刀子,等我難產的時候,你就把我肚子給切了,然后拿出來孩子,再把我肚子給縫上?

女子生產本就是難關,古代的避孕措施又落后,在沒養好身體之前,她可不想給自己找罪受。

十八歲?白蘞眉頭微皺:“真要等到十八歲么?”若真如此,他便真要小心一些,免得有些人眼睛不好找上了她。

“沒錯,十八。”苗翠花點頭,順便重點強調,“我那個不是爹的爹,你那個不是爹的爹,他們都是一路貨色,所以,我還得說明一點——我要嫁的人,決不允許他跟別的女人勾搭。”磨磨牙齒,她別有用意的看了眼白蘞的左手,“你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如果有什么忍不了的,還是趁早找別家吧。”

她還真敢說!

白蘞忍不住上下打量苗翠花,這幾個月來,他對她可謂極其熟悉,她的生活很簡單,每日要做的事情也很明了,除了偶爾裝個死撒個潑之外,并不曾與什么閑雜人等來往,為何會每每出此驚人之語?

“對了,還得說明一點,我就是這么個脾氣,外頭叫我小潑婦的人不少,我這滿嘴的葷段子估計也清不干凈,你要是看不順眼,可千萬別忍。”

有那么一點點,她覺得自己似乎對白蘞是有感覺的。既然如此,她寧愿在這喜歡尚未更深一層的時候擺明一切,哪怕會因此斷了白蘞的心思,也好過將來感情更深后,卻因為性格不合而鬧得不可收拾互相折磨。

或許,這就是防患于未然吧。

聽她這么說,白蘞的眉頭松開了,唇角也翹了起來:“你的本性,我心中早已有數。”

為毛他明明是好好的說話,可她偏就這么想抽他呢!

不等苗翠花爆發,白蘞又補充了一句:“至于你方才說的忍不了之類的……我想,也會有應付之法的。”

如果不是自知話題已經太深入了,苗翠花真想追問一句——你打算怎么應付?她也不敢繼續問啊,因為她發現,這朵本是禁欲屬性的白蓮花,現在看著她的目光,相當熱切。

“噗……哈哈哈哈……忍不了了!笑死……哈哈哈哈……”

冷不丁的,一個顯然是強忍也無法忍住的笑聲從柜臺底下響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