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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隔墻有耳
所有工作人員準備就緒。
苗翠花昂首挺胸的走進了湘海樓,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
走進了早已預定好的小隔間,左手邊隔著薄薄一堵木板墻的就是吳琪所在了,這會兒,里頭正說說笑笑推杯換盞中。
趴在預留的縫隙往那邊看了一眼,很好,吳琪就在隔壁。苗翠花滿意的點點頭,招呼翠峰坐下來,對外頭喊了一聲,“小二,上菜。”
等會兒就要干活了,她可得先吃飽再說,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這是苗翠花頭一次在湘海樓吃飯,她表示,這里的菜品還不錯,麻辣鮮香,是她喜歡的類型。
苗翠峰則表示,姐,咱為什么都要點這么辣的菜呢。
“兩位,菜來了。”
苗翠花眉頭一挑,恩,菜來了。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潤潤喉嚨,又輕咳幾聲,吸氣呼氣,苗翠花終于醞釀好了,拔尖了嗓門道:“哎呦,這不是蘭姐兒嗎,怎么跑這里來干活了?”
這一嗓子犀利尖銳,可謂直沖云霄。
喵的,姓吳的,你最好年紀輕輕別給我得什么耳背之類的毛病。
很顯然,苗翠花的擔憂是多余的,這一嗓子準確無誤的傳到了吳琪的耳中。
蘭姐兒?聽見這個稱呼,吳琪心里一緊,因為他記得,蘭兒的母親,以及鄰居們,都是叫她蘭姐兒。
苗翠花一直透過墻上的縫隙觀察著隔壁,見吳琪臉上閃過明顯的不自然,她點點頭,扭頭瞅了眼蘭姐兒。
這一看之下,她不禁氣得跺腳。果然演員不是專業的,就是不給力啊,那女人現在愣在那里了。看樣子,要不是還有幾分清醒,估計就要直接沖到隔壁喊冤去了。
你妹的,你這樣讓我怎么制造偶遇,怎么讓他看到你落魄。怎么讓他心疼你?
“給我老實點。別忘了,你現在就是個刷盤子的,你不知道隔壁坐著的是誰!”苗翠花壓低聲音提醒道。頓了頓,她干脆威脅道,“你還想不想勾搭他了?就你這樣,別想讓他回心轉意!”
蘭姐兒回神。連忙屏息斂神,等候苗翠花繼續下去。
而隔壁。吳琪也有意無意的聽著隔壁的動靜。
他不知道隔壁那個叫“蘭姐兒”的人,是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更無從想象如果是的話,為什么她會淪落到這里來。饒是仍然惱恨于她的不貞。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處境。
于是,隔壁那個略有些耳熟的尖銳聲音繼續給他奉上他想知道的答案。
“怎么著,你不是進了國公府。不是挺囂張的嗎?如今這是怎么回事,竟然跑這酒樓里來幫工了。嘖嘖嘖。瞧瞧你這小臉蛋,白的跟紙似的,還真是可憐啊。”苗翠花說了幾句,歇口氣,端過茶抿了兩口才繼續,“不是說你懷孕了嗎,孩子呢,這么快就生了?”
蘭姐兒咬緊了唇,雖然知道苗翠花這話是說給琪哥哥聽的,可她心里也明白,這個死丫頭說這話的時候,心里痛快著呢。深吸了一口氣,她終于開口了:“你……你少管我。”
吳琪臉色一變,那聲音實在太過耳熟,隔壁的果然是她。
“喲,我管你?我管你干嘛?”苗翠花嗤笑,給翠峰夾了一塊紅燒排骨,然后才慢條斯理的說,“你還用得著我管?不是我笑話你,就你那腦子,能玩得過你家少奶奶才怪,如今怎么著,被人趕出來了吧?”
“要不是……要不是她心狠手辣陷害我,我也不會這樣絕品天醫!”生怕吳琪聽不清楚,蘭姐兒這句話是拼命喊出來的。
苗翠花繼續嗤笑:“她陷害你?那又怎么著,反正你是被趕出來了,沒想到吧,你盧蘭也有今天!你那個什么琪哥哥不是挺寵著你的么,怎么這次不護著你了?哈,連孩子都沒了。嘖嘖嘖,瞧你那可憐樣兒,回家好好哭一場,然后給你那個琪哥哥扎個小人咒他喝水都塞牙去吧。”
“這事兒不怨他,他只是……他只是一時受了蒙騙,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的。”蘭姐兒再次提高了音量,然后收到了苗翠花的白眼。
“叫那么響亮干嘛,你這么叫喚,話里頭一點可憐味兒都沒有,還咋個讓他聽著心疼?”苗翠花沒好氣的臨時給蘭姐兒說戲,“你得讓他知道,不管他對你做什么,你都無怨無悔。”頓了頓,她似笑非笑的說,“哪怕是……他把你賣到了青樓里頭,你接客的時候也得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他。”
那句“賣進青樓”讓蘭姐兒心里撲通一聲,忍不住小心的覷著苗翠花的臉色。
不會吧,她應該不知道才對,要不然她還不得早就鬧起來了?
苗翠花卻像是只不過隨口說說一般,轉而又將話題拐了回來:“等會兒他要是過來了,你可給我兜住點,別腦袋一熱就什么都不記得。還記得怎么看他,怎么跟他說話不?”
蘭姐兒收攏了思緒,依著苗翠花這幾天教她的,低著頭,小心的,怯生生的抬起視線,仰視著苗翠花,小心翼翼的問:“琪哥哥……你,你最近……還好嗎?”兩串兒眼淚就這么滑了下來。
苗翠花點點頭:“差強人意……勉強算是過得去吧。”
苗翠峰一邊啃排骨一邊欣賞雙重戲碼,同時在心底感慨:姐可以去組個戲班子了,指定風靡京城。
這邊,ng了的蘭姐兒在聽苗翠花說戲,那邊,等著聽下文的吳琪心急了。
他怎么聽,都覺得似乎之前的事情似乎還另有隱情的樣子。
不然,那個有些耳熟的聲音不會說蘭兒玩不過婉蘭之類的話,而蘭兒也不會說自己是被陷害的,畢竟,蘭兒又不知他就在隔壁。
忽然間,吳琪心中閃過濃濃的一抹緊張與心痛。
倘使……倘使蘭兒真的是被陷害的?!
蒼天,那蘭兒這段時日究竟受了多少苦!
只是這么想著,他的心就不由得痛了起來。
旁邊的朋友向他敬酒,他顧不上推辭,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后連忙繼續傾聽起隔壁的動靜來。
隔壁又傳來了說話聲。
“你哭又怎么著?反正你那孩子是沒了,真是好笑啊,到最后被她弄得你連孩子都不是你那什么琪哥哥的了,她本事還真是不小。唔……應該說,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苗翠花敲了敲嘴角,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說,“我要是你啊,早就找根繩兒自己了斷了,也省得別人費手腳,沒見有人前幾天還在街上收買人,讓人出面作證你確實勾引野男人了么?我說你啊,就趕緊勾搭個野男人嫁了算了,說不準還有什么瞎子瘸子聾子之類的肯要你呢……”
總之,苗翠花是酣暢淋漓的把蘭姐兒奚落了個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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