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芝很快就提出了一個看起來還算靠譜的法子,那就是傳說中的偶遇,雖然四爺讓守門的婆子不讓她們出門,但是卻并沒有下了明白的命令,所以除了守門婆子,其他人并不知情,而那些王家留下伺候的丫鬟們更是王家留給她們的幫手。
王蘭芪勾了勾唇角,輕聲說道:“大姐,妹妹身子有些不適,想先回去歇歇了!”
“真是提不起來的廢物,到底是妾室生的。”王蘭芝嘟囔著揮了揮手,說的王蘭菁和王蘭芪臉色一變。
“大姐,你這是哪里話呢!”王蘭菁嫵媚的瞥了一眼王蘭芝,看著王蘭芪往外走的背影,朗聲說道。
王蘭蔚有點和稀泥的拉了拉王蘭芝和王蘭菁的小手,柔聲說道:“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王蘭芪走到門口,看著重新坐下身子的王蘭菁,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揮退了身邊伺候的丫鬟,邁步往后頭走去。
天色漸暗,四爺再次回府,結果還不等走過垂花門附近的花廳,便看見王蘭芝頭上簪著兩支素玉蘭花簪,穿著一襲艷紅色妝花緞繡小碎花滾了藍色邊的旗袍,搖曳生姿地走到了近前。
“妾請四爺安!”王蘭芝盈盈拜倒,聲音平靜的說道,絲毫看不出之前在房間里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樣子,仿佛對四爺也頗為不屑的樣子似的。
四爺隨意的掃了一眼,“起吧!”
“妾謝四爺!”王蘭芝面上平靜的站直了身子,可是心里頭卻有些打了顫顫,這和她預計的似乎有些不一樣阿,據說四爺府里頭的女人容貌都很平常,其中數側福晉瓜爾佳氏最為撩人,這四爺怎么會是這樣子的反應呢!
四爺見王蘭芝眼底閃爍的精光,便知道這女人打的主意,腳步一錯就閃身避開了還在發愣的王蘭芝,往正院那邊走去,要知道自打爾芙經過了他的試探后,他可不想再獨自睡在前頭了。
可是不等四爺走開,王蘭芝就仿佛被風吹到了似的,直直的往四爺的懷里頭倒去,引得四爺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喜,對著蘇培盛使了個眼色,便快走了兩步,繞開了眼前的女人。
蘇培盛在接收到四爺的暗示后,便已經麻利的擋在了四爺身前,攔住了撲上來的女人,笑得諂媚的扶穩了王蘭芝,說道:“您瞧瞧,這話兒怎么說的呢,姑娘可得當心些阿!”
說完,蘇培盛就成功的接獲了數枚白眼,目送著王蘭芝搖曳生姿的往旁邊的回廊走去,這才追著四爺的大長腿往正院跑去。
爾芙正坐在榻上繡花,便聞到了四爺身上獨有的薄荷香,笑著抬眸,露出了一抹嬌媚而慵懶的笑容,輕聲說道:“爺今個兒回來的有些晚了,可是外頭有什么事了!”
“沒事,只是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個人罷了!”四爺隨手接過了丫鬟手里頭的茶盞,微抿了兩口,朗聲說道。
“哦,難怪一身的胭脂味呢!”爾芙雖然一直在努力的勸說自己不要吃醋,可是這嘴上沒有把門的爾芙,還是話不過腦袋的說了出來,同時流露出了一抹后悔的神情。
四爺聞聲,忙褪去了身上的外袍,將袍子丟給了旁邊伺候的玉清手里頭,這才重新坐在了爾芙身邊,攬住了爾芙的纖腰,輕聲說道:“這是哪家的醋壇子倒了,真是酸死爺了!”
“……”爾芙無聲的翻了個白眼,掙脫了四爺的懷抱,丟下了一句去準備熱水,便一路小跑地跑出了后門,背靠著隔扇門,喘著大氣。
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的四爺總是讓爾芙覺得有些怪怪的,讓爾芙心里頭毛毛的。
努力平復好心里頭的漣漪,爾芙邁步走到了小廚房,看著正在忙活的幾個人,露出了一抹高貴的笑容,朗聲吩咐了燒火丫鬟燒水,又檢查了下晚上的飯菜,這才重新回到了正房。
房間里的四爺正拿著爾芙繡了一半的松竹奇石圖發愣,瞧見爾芙,笑著對爾芙招了招手,輕聲說道:“這是給爺弄的?”
“恩,我瞧著爺腰間的荷包都有些混絲了,便想著重新繡一個,爺還喜歡這個花樣么!”爾芙如今的繡花本事已經能看了,所以也比較自信了,半倚在了四爺身邊,柔聲問道。
四爺微微頷首,正巧看見丫鬟提了熱水進門,便邁步走到了屏風后頭洗漱去了。
爾芙若有所思的愣了會兒神,看著丫鬟們都退了出去,輕手輕腳地蹭到了屏風前,小手抓著鏤空雕玫瑰花花紋內嵌大塊藍粉相間的琉璃屏風,輕聲說道:“爺,這常泡泡溫泉對身子好,而且您這一天都在外頭忙活,怎么能就這樣草草洗漱就算了呢,這也不解乏阿!”
“知道了,爺現在也就是擦擦汗,等會兒吃過了飯再去泡泡,這你總可以放心了吧!”四爺笑著將手里頭的帕子扔在了水里頭,披著絹絲的中衣,走出了屏風,拉著還在愣神的爾芙,邁步走回到了榻上歇著。
晚膳準備的很簡單,不過是些過水面條和黃瓜絲、胡羅卜絲、小白菜等碼子,還有涼碟拌菜、醬料,爾芙擔心四爺吃不慣這么簡單的飯菜,還特地交代了小廚房準備了兩個小炒,一個白灼蝦,一道干鍋娃娃菜,都是些個清淡的菜式,也不怕夏天吃著覺得難受。
四爺似乎對于這種手搟面的打鹵面吃的很喜歡,一連吃了三碗才放下了筷子,拿過了旁邊一塊三合面的餅子,細細的嚼著,誰讓這位四爺秉承著的原則就是晚上吃點就拉倒呢,當然這也是對于四爺的大胃口說的,要是爾芙早就吃撐了。
這三合面的餅子也是爾芙蘇出來的東西,在現代那就是隨處可見的東西,味道甜甜的,吃起來有嚼頭,而且也容易消化,爾芙想著四爺胃腸不好,便特地一步步的交了廚娘們怎么做,經常讓廚娘做出來幾塊,給四爺當點心嚼著吃。
四爺對此表示,這東西雖然長得不太好看,但是味道還好,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
一大早,爾芙照常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現四爺居然還在,有些驚訝的坐起了身子,“爺,你今天不用去行宮里伺候么!”
“來了這么些日子了,爺想著還沒帶你出去走走呢,正好今個兒沒事,便想著帶你出去走走看看!”四爺笑著坐起了身子,輕聲說道。
爾芙只覺得今個兒這太陽就是打西邊出來了,笑著跳下了床,也不管四爺還躺在床上愣神,便叫了玉清等人進來伺候梳洗了,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有活力了。
四爺看著屏風后頭那道倩麗的影子,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取過了旁邊的衣裳披在了身上,坐在了床邊,耐心的等待著爾芙洗漱。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噢噢噢……”爾芙的歡樂心情,那絕壁是讓所有人都看得見的,看著爾芙那張和往日截然不同的笑臉,四爺只覺得給自己一個臨時的假期很值得了。
“爺,咱們今個兒不要帶著那么多人了,不然可是什么熱鬧也瞧不見了!”爾芙看了看衣柜里頭的衣裙,回頭說道。
四爺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爾芙的提議,邁步到屏風后頭洗漱去了。
得到了四爺的準許,爾芙直接選出了身尋常人家穿戴的衣裙——一件湖藍色繡粉白色荷花碧青色水紋、荷葉的大襟鎏金盤扣小衫和一條同色的流光錦的繡藤枝蔓蔓碩果葡萄的馬面百褶裙,要說這身衣裙還是爾芙之前在府里頭時候做的,當然也是得到了四爺恩準的,不然就爾芙這腦袋,還真想不出來弄這樣子的東西。
爾芙的長發挽成了圓髻燕尾的發誓,簪著兩支白玉雕玉簪花的花簪,另外一側戴著一支赤金點翠纏枝月季花的墜東珠步搖,中間連著細細的銀鏈子,輕輕擺動,更為爾芙添了幾分柔媚的氣韻。
四爺看著爾芙聘聘婷婷的站在眼前,笑著撫了撫爾芙的鬢邊,暗道了句“掩耳盜鈴”,便招呼著丫鬟送早飯上來了。
因為沒有提前凈街,爾芙真真是第二次看到了古色古香的街道,第一次還是她初來時去城外寺廟祈福的時候呢,自打成為了側福晉以后,她就再也沒有看到這樣子的街道了。
街上車水馬龍,叫賣聲聲,青磚灰瓦,木質棱窗,與四九城的熱鬧略微有些不同,但是更多得卻是讓爾芙覺得興奮。
爾芙那簡直就是逢店必進阿,充分的顯示了購物狂的潛質,要說這也不怪爾芙,原本就是個窮學生,想買沒錢,后來來了清朝,有錢了,但是又沒有逛街的機會,倒不是說四爺看的嚴,不讓爾芙出門,反而是因為爾芙的身份不能隨意逛街,出入只能是那些宗親們的府邸內宅,弄得爾芙都有些自閉了。
如今旁邊有著高富帥的老公和ATM機的蘇培盛,爾芙那真是放開的買東西了,單單是那些青玉雕的硯臺,爾芙就一次性的買了五套——福祿壽喜財,另外還買了幾支玉管的狼毫筆,真心好似一個暴發戶似的。
對于這一切,四爺表示了高度的忍耐力,跟著爾芙一家家的逛著,看著爾芙肆無忌憚和掌柜的殺價買東西的樣子,只覺得這才是爾芙的天性——活潑灑脫,不同于如今的滿族家姑娘,更像是那些放馬草原的蒙族姑娘的性子。
要說原本滿清八旗沒入關之前,家里頭的姑娘也都是如此,那便是上馬能打仗,下馬能管家,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滿族家的姑娘也開始學起了那些嬌嬌弱弱的漢族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活脫脫被洗去了身上的灑脫勁,也難怪各府的后院里頭,那些爺們更喜歡寵愛那些骨子里就帶著柔弱的漢軍旗的姑娘,而不是有些東施效顰的滿族姑娘。
不過四爺沒有想得那么多,因為蘇培盛、玉清等人的雙手都已經拎滿了,正一頭汗水的看著四爺求救呢,四爺作為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再袖手旁觀,只能暫時接替了蘇培盛幾個人形行李車的工作,讓蘇培盛等人將那些東西送回到街口的馬車上去,再過來。
爾芙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賣得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收斂了還沒有買夠的心情,開始只看不買的苦逼生活。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那爾芙真的好想哭著說,誰說這古代什么也沒有,誰說這古代的東西就看不進現代人的眼,爾芙能說她恨不得將眼前這柜臺上的幾個托盤都收了么,那一朵朵仿真度百分之百的灑金絹花,那一支支鑲珠鑲玉的步搖珠花,那一個個做工精巧的鐲子、耳墜子,真是讓她舍不得離開這鋪子。
和現代的流水線產品相比,那純手工的珠寶首飾,真是漂亮的不是一點點,倒不是說現代沒有了純手工的首飾,只是那些都是爾芙看都不敢看的東西,動輒就是幾十萬,那絕壁是一座房子的價錢,爾芙表示咱一輩子也買不起。
比如之前爾芙在電視上曾經看到過一個貴婦,身上帶著一整套的翡翠首飾,那漂亮的讓爾芙流了好幾天的口水,整個人都恨不得貼在電視上不下來,可是那價錢也足以讓爾芙退避三舍了,足足要三千萬。
爾芙表示一輩子也掙不來一個零頭,所以讓爾芙悶了好些日子的說。可是如今,爾芙能特別嘚瑟的說,不過就是套翡翠的首飾么,咱也有,而且還有好多好多,別說是翡翠的,哪怕是羊脂玉,和田玉,金鑲玉,啥么東西咱都能帶的起了。
不過因為被那位純純的貴婦刺激,爾芙平日還是更喜歡翡翠和各類玉質的首飾,只是因為這個時代必須要按照品級梳妝,所以爾芙只能看著那些首飾流口水,平時在手腕上戴著玉鐲、翡翠鐲子等,而頭上必須帶著象征著貴族身份的赤金點翠的東西了。
要不說這個時代有些坑爹,坑在哪里呢,最主要的就顯示在了這發飾上,在現代被人看起來很高大上的玩應翡翠、玉石、寶石,在這個時代并不顯眼,可以說你只要買得起,什么人都能用,并沒有嚴格的規定,而那些被現代人看得俗氣的東西,比如說黃金的發飾,卻必須要按照品級佩戴,而且這重量上、含金量上也有說道,別看好像什么人都能帶,但是在大小重量上,那都是有一定之規遵循的,所以說除了內務府出來的玩應,這些街邊上金鋪里賣的金器,那都不是實打實的金子,其中可是參合了不少黃銅,看著色澤更加艷麗奪目,但是重量卻輕了不少,可是你要說讓女主這樣子的皇子福晉們戴上,那絕對是讓她們丟臉丟到宗族里去了。
爾芙雖然平日里總是戴著滿頭的金首飾,但是心里頭卻對這些玉簪,寶石步搖啥么的,哈了許久了。
比方說今個兒,爾芙雖然裝成了普通人出門,但是頭上的發飾卻已經泄露了她的身份,順道也把四爺的身份漏了個底掉,要不是這些掌柜的都是火眼金睛的機靈人,早就已經把爾芙這微服私訪的興致弄得細碎細碎的了。
蘇培盛將東西都放好了,便急匆匆的領著玉清等人跑了回來,只好瞧見瓜爾佳主子正雙眼冒光、嘴里頭流口水的盯著柜臺上的托盤,而自家主子爺正嘴角含笑的看著,這場面不是一星半點的詭異。
旁邊的掌柜的,那更是滿腦門冒汗的伺候著,別提多緊張了,早在爾芙進門的時候,掌柜的就已經看到了爾芙腦后懸著的龍眼大小的東珠,再看著后頭那不怒自威的男主人,聯想到如今正在行宮里避暑的康熙老爺子,還能看不出眼前這人的身份,那他這個掌柜的就可以不干了。
“喜歡就讓人家包起來吧!”四爺看著爾芙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里頭還是軟了下來,再加上人形行李車都回來了,也就不再擔心這東西沒人拿了,笑著說道。
爾芙就差給四爺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了,笑著支使著掌柜的打包后,就是蹙著眉頭看蘇培盛遞銀子了,要不說這就是爾芙出來逛街的唯一遺憾了,妹的,好好的高富帥老公在,居然要讓個跟班的當提款機,真心太痛苦了。
不過看著那一個個包著彩紙的錦盒,爾芙還是勉強接受了這么一點點的瑕疵了,笑著拖著四爺往旁邊的布莊跑去。
這古代的花布印染技術,基本上可以相當于零,但是那一塊塊五顏六色的布匹,還是讓爾芙覺得很歡喜,直接讓掌柜的扯了幾匹水青色的細棉布,便往旁邊的綢緞莊溜達去了。
那是真真正正的綢緞莊,只有那些名貴的絲綢綾羅,當然這裝修也是比旁邊的布莊豪華了不少,對于爾芙這個戴著東珠步搖的夫人,并沒有其他幾家鋪子的諂媚笑容,反而更加矜持了些,讓爾芙覺得有一種走到了名店的感覺。
古代的品級森嚴——士農工商,以商人地位最低,以士族地位最高,而商人雖然有錢,但是卻不能穿戴綾羅綢緞,而農民和工人自然穿戴不起綾羅綢緞,也就造成了這些綢緞莊只能應付那些官員的女眷們,所以對于這能帶著東珠步搖隨處溜達的人,并不是特別在意。
不過當然也是因為這綢緞莊的掌柜的的慣性思維影響了他,只當是尋常官宦家的女眷,又因為沒有四爺那個天然冰山存在,爾芙又是個不太講究排場的姑娘,并沒有想到這位女眷是位貝勒爺的側福晉微服私訪,讓這位掌柜的在爾芙的心里頭得到了一個特殊的印象,也不知道該說這位掌柜的是幸,還是不幸,因為就是這個印象,未來這位掌柜的那真是好慘好慘的說。
至于說突然不見的四爺,此時正坐在了臨街一個露天的茶館里歇腳,目光盯著正在綢緞莊里頭采購的爾芙。
爾芙并沒有買許多,只是挑選了兩匹花色鮮亮的水綠色和桃紅色的錦緞,便讓玉清給了銀子,邁步往外頭走去。
“主子,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您都買了好些了!”玉清見四爺不在,忙輕聲勸說著。
爾芙微微頷首,“行吧,左右我也走得累了,正好去旁邊的酒樓吃些東西,歇歇腳再回!”
說著,爾芙就已經來到了四爺跟前,對著四爺說了自己的建議,有些期待的看著四爺的眼睛,畢竟她來一次古代,若是沒去過古代的酒樓轉轉,那真是太可惜了。
對于爾芙的建議,四爺自然不會拒絕,要說他們兄弟也都下過館子,可是帶著自家的側福晉去外頭吃飯,那絕對是第一遭阿。
蘇培盛作為四爺的貼身二十四小時秘書,早在來熱河的路上,便已經將熱河城里的各處酒樓研究好了,如今聽主子爺和主子要去酒樓里吃飯,自然麻利的選定了一個最地道、干凈的酒樓。
四爺和爾芙剛走進聚喜樓的大門口,旁邊柜臺后頭的掌柜的便迎了上來,介紹起了這樓里頭的布置。
酒樓一共三層,一樓是普通的散座,三三兩兩的男子圍著方桌,說說笑笑的喝酒談天,弄得讓人進門就覺得亂哄哄的,連正門對面臺上說書的聲音都聽不清了。
二樓則是一流水的雅間,時不時能傳出兩聲說笑,看起來更像是那些家世不錯的公子哥閑聊的地方。三樓則是更加雅致的小房間,一個房間能擺下兩三桌,主要就是對那些官員富戶開放,能走上三樓吃飯的,那家世都不是普通人了。
四爺毫無疑問的選擇了三樓臨街的一個小房間,叫了小二點了這地方的招牌菜,分別擺了兩桌,中間擋上了娟紗繡花的屏風,這才領著爾芙上了樓,坐在了臨街位置的飯桌上,笑著說起了閑話。
而蘇培盛和玉清等人,則坐在了門口的位置,將小二送進來的菜式,一道道的送到了四爺和爾芙的桌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