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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如此想著,踱步到了廂房里坐下。
莊上別院比不上府里的條件,沒有地龍,也沒有更御寒擋風的琉璃窗,這空蕩蕩的廂房里,連個炭爐都沒有擺,也得虧四爺身上穿戴夠厚實,不然就這會兒工夫就足夠凍傻他了,正當他要吩咐蘇培盛去廚上那邊兒要個炭爐過來烘烘屋子的時候,院里伺候的白絮就已經端著炭爐進來了。
“主子爺,您先烤烤火,奴婢這就出去給您把炕燒上。”別院伺候的婢女都是這莊上莊戶人家的姑娘,白絮就是其中一個,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福晉不讓王爺在更暖和的上房里歇息,但是她還是按照詩蘭的吩咐將炭爐送了過來。
這炭爐可不是廚房那邊剛預備好的,而是詩蘭直接從上房里端出來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詩蘭為何不讓自個兒把炭爐是從上房里端出來的事兒給說出來,但是她想著從窗戶邊兒經過那會兒看到的一幕,還是鬼使神差地將這事兒說了:“這炭爐是詩蘭姐姐吩咐奴婢送過來的,福晉還是惦記著您呢!”說完,她就如同是遇到老貓的賊耗子似的縮著脖子跑出了廂房的門口。
福晉坐在上房里默默垂淚,王爺窩在廂房里蔫頭耷腦。
雖然二人的身份高貴,連跟前伺候的婢仆都要比自個兒那對在地里刨食吃的莊戶爹娘高貴,但是瞧著兩人鬧別扭的傻樣子,好似這高高在上的主子們和自個兒爹娘的樣子,又沒有什么不同了,她傻愣愣地往炕洞里塞著早就劈好的木柴,絲毫不知道廂房里傻坐著的四爺聽見她這些話,整個人都來了精氣神。
“主子爺,您這是要去哪里啊!”縮在門邊兒伺候的蘇培盛瞧著埋頭就要往外走的四爺,忙壓低聲音的問道,剛剛上房里的架勢是真把他嚇著了,本以為惜兒蒙寵這種事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事兒,自家主子爺還主動跑來別院說和,便是福晉心里不痛快,卻也不敢說出什么來,但是咱們這位福晉就是不按照劇本來,直接就和自家主子爺撕破臉皮了,自家主子爺這會兒往上房沖,該不會是要和自家福晉來一次武力對峙吧,那……這亂攤子就更沒法收拾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蘇培盛竟難得鼓起了勇氣,他打算拼死都要攔住自家主子爺。
四爺撇著嘴兒,推開快要賴在自個兒身上的蘇培盛,冷哼道:“爺要去找福晉好好說說話,難不成你是打算讓爺就在這里凍著,然后凍夠了三天,再這么尷尬地回府,這要是讓宮里那些人知道這事兒,不說爺會不會被罰,宮里娘娘那關,福晉就混不過去,你還準備攔著爺么!”
“不攔,不攔,奴才給您開門!”蘇培盛聞言,滿臉歡喜地推開門道。
“滾邊去,你要是再分不出誰是你的主子,你就等著去浣洗房做苦工吧。”四爺愣是被蘇培盛這副狗腿子的模樣氣消了,他輕踹了蘇培盛一腳,踹得蘇培盛一個踉蹌,笑罵一句,邁步就往上房那邊走去。
上房里,四爺走了,爾芙就直接縮回到了被窩里,連詩蘭那些人都轟了出去。
她實在是想不通,她和四爺是怎么就走到今個兒這個地步了……
雖然不懂,雖然不解,但是心里還是有情的,她想想冷冰冰的廂房,又瞧瞧院里那些穿著大棉襖還哆嗦的小丫鬟們,她強忍著滿肚子的委屈,從溫暖的被窩里爬了起來,帶著哭腔,隔著門,沖著詩蘭囑咐了一句,讓人將屋里擺著的炭爐給廂房送過去,她是真沒想到就這么一點點的溫暖,竟然就將轟出去的四爺引回來了。
她有些尷尬地揉了揉紅通通的淚眼,佯裝著淡定冷然的模樣,坐在了圓桌旁,手指微顫地端起茶碗,抿著苦澀的茶水,直接下起了逐客令:“四爺您貴人事忙,要是沒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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