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那個縮頭烏龜給刺激出來。
事實證明,辦法還不錯!
“想讓我死?林曉你想得美。”
張翠蘭再也忍不了了,沖出來就往林曉身上撲,“還想去告我,我先打死你,看你還怎么讓我丟臉。”狀若瘋婦一般。
林曉微微翹起嘴角,就這么點兒道行也想學人家往她頭上扣屎盆子,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
早在張翠蘭沖出來的時候林曉就做好了準備,抱著小家伙大步往后退,隨即就把孩子放到地上,“好好待著,看師傅怎么教訓瘋婆子。”
那邊李大怕媳婦被傷著,護著往后退了兩步,往兩個閨女護著媳婦回家,自己就過去攔住了張翠蘭。
“翠蘭你這是干啥玩意?編瞎話毀人名聲,現在還想打林曉,你到底想咋的?”這姑娘,平日里看著也還行,怎么竟是這個性子。
張翠蘭也是氣瘋了,一想到要被脫了褲子打板子,這丫頭就恨不得殺了林曉,連帶著李大都給恨上了。
“怎么的?你也想護著她,是真有一腿怎么的?”她也是氣急了,不然是不敢這么跟李大說話的。
李大那是什么人啊?
在村里也是有一號的人,何曾被個小丫頭這樣指著鼻子罵。
“瞎說什么玩意呢?你爹就是這么教育你的?”鐵缽大的拳頭舉起來,李大又憤恨的撂下。“看你是個女人,我不打你。”免得傳出去說他李大欺負女人。
張翠蘭冷笑,“什么玩意,還不是被我戳破了你們臭不要臉的事兒。嫌丟人了?嫌丟人你就別做啊。”她愈發得意,跳著腳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林曉的齷齪事兒,我都看到了,你還給她抱孩子,咋地,想給人家當后爹啊?林曉那小賤人勾搭她表哥還不算。還想勾搭村里的爺們。我……”
“你是找死。”林曉過來,抓住這姑娘的頭發,揚手就啪啪兩大嘴巴。“嘴里不干不凈的。你特么吃屎長大的啊。”抬腳踹過去,張翠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林曉兀自不解恨,上去又是兩巴掌。
“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不干不凈的話,打爛你的嘴巴。”眼見著張翠蘭那臉上五個白皙的手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變腫。林曉這才放開她。“別說我欺負女人,下次再欺負我們家人。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至始至終張翠蘭只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不是她不想叫,實在是太痛了,以至于喊叫都發布出來。
李大眼睜睜的看著林曉揍人。都傻眼了。
這丫頭,要不要這么生猛?
旁邊那些還沒走遠的婦人和李大媳婦都是一陣后怕。
村里早有人傳言林曉這姑娘是個潑婦,今兒一看。什么潑婦啊?壓根就是個母老虎。這姑娘長得柔柔弱弱的,這打起人來簡直是不要命啊。
李大媳婦下意識的摸摸肚子。幸好她沒發瘋,不然今兒弄不好就是一尸兩命了。她暗暗發誓,得罪誰都別得罪林曉這丫頭,簡直就是個瘋子。
林曉不知道,剛剛的幾下出手把幾個好嚼舌頭的婦人給嚇壞了,她已經被列為黑熊嶺不可招惹之人榜單。當然了,就算知道林曉也不在意。
她什么時候在意過旁人的眼光?真在意也就不做這些事兒了。
“徒弟,嚇到沒?”林曉過去抱起小家伙,摸摸額頭,沒有燙。
小家伙畢竟病著,有氣無力的,“師傅打壞人,不怕。”瞧他眼睛亮晶晶的,是真沒害怕。估計也就是生病了,不然還得沖上來護駕。
林曉心里高興,特別是想到這孩子之前總是怯怯的模樣,現在連這樣打架的場面都不害怕了,還真是進步大。
“嗯,師傅打壞人致遠不怕,回頭致遠病好了,師傅教你怎么打架。”她擺擺手,抱著孩子拎著東西走了。
這樣教育孩子,真的好嗎?
李大一看地上還有林曉的東西,忙道:“你落東西了,這點心別忘了。”
“點心是給嫂子的,李大哥辛苦了。”林曉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念叨著,“你可得快點兒好起來,幫師傅打架,不然一個人太累。”還真不把徒弟當孩子,這完全是當力工使喚的節奏。
小不點兒的回答很給力,“師傅你還是等我爹回來吧,我還小呢。”小家伙因為生病,聲音弱弱的。
林曉哼了一聲,“呦,這會兒嫌自己小了,昨兒誰說自己是男子漢的?還要自己洗澡?”
“師傅……”小家伙委屈的聲音傳來,林曉又說了什么,眾人就聽不清了。
李大媳婦湊到自家男人跟前,傻傻的道:“林家姑娘這教育孩子還真不一樣。”
李大嘴角抽了抽,“是挺特別的。”這樣的女人,白瞎長得那么好看了,還是自家媳婦好,滿滿的都是愛。
“要不,咱們兒子以后也這樣教?”李大媳婦若有所思。
李大嚇了一跳。
“別介,咱家兒子還小,你可別禍害。”徐朗的神經不一般,他兒子也是個小怪物,所以才能接受住林曉那丫頭的摧殘。
“哦。”李大媳婦挺著肚子傻傻的應了一聲。
李大哼了一聲,拿出大家長的威嚴。“以后別聽風就是雨的,多長點兒腦子。”
李大媳婦憨憨的笑,“我這不是有相公嗎,又不像林曉沒人管。”這話成功的取悅了某個大男子主義的家伙,愈發覺得家有傻妻如有一寶。
回頭看兩個閨女小心翼翼的跟著,李大又板著臉,“瞧你們兩個那沒出息的樣兒,多學學人家林曉。”知道閨女之前是護著娘,他也不好說什么重話,也沒有好臉色,免得慣壞了孩子。
李家大丫頭弱弱的道:“爹你剛才不是不讓娘學她嗎?”
李大一噎,怒道:“你娘那不是咱家人嗎?你們兩個以后要出嫁,多學學林曉,以后婆家人也不敢欺負你們。”
李家兩個丫頭含羞帶怯的應了。
李大媳婦數落道:“哪有當爹的這樣教孩子的,回頭傳出去像什么?”又哄著閨女,“別聽你爹的,竟瞎說。”
一家人吵吵嚷嚷的也走了,人群散去,徒留臉腫的跟豬頭似的的張翠蘭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