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我那包解藥給吃了?”林曉對自己研究毒藥還是很自信的,按理說不會發生這種事兒,剛剛查探那些嘔吐物才發現不對勁。
聞人浩軒此時渾身無力的趴在炕上,只輕輕“嗯”了一聲就耗費了他全部體力。
林曉氣得恨不得給他兩巴掌,“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怎么什么東西都敢吃,你當那是什么好吃的啊。“你傻啊,那是毒藥你也敢吃。”這小子還真是命大啊,三種毒藥混合竟然沒死,林曉也覺得奇了。而且他身體里的毒素竟然變淡了許多,在林曉看來基本上已經沒有毒素了。
“毒藥?”聞人浩軒發愣,“你不是說那是解藥嗎?”這女人果然坑自己。
林曉真是無語了,孩子,我是說那是之前毒藥的解藥沒錯,可我沒說那就不是毒藥啊。現在解釋什么都晚了,萬幸聞人浩軒沒事兒。
扎了點兒血放出來,林曉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檢驗。
“你這小子還真是命大啊,這樣不但沒死竟然還把身體里的毒給解了。”林曉丟下這樣一句話,匆匆出門,“別給他吃任何東西,讓人燒水準備給他沐浴。”
聞人浩軒還以為他剛剛一通折騰被林曉嫌棄了,忙道:“我已經沐浴過了。”可惜人已經走了。
在房間里鼓搗一番,林曉又帶著幾包藥粉過來,看人準備好了熱水,就把那些藥粉倒入木桶。“聞人浩軒你進去泡著,一個時辰后毒就能全解了。”丟下這樣一句話,林曉不負責任的走開了。
林曉是走了,可苦了聞人浩軒了。下午被打了一通。痛的就沒吃什么東西,晚上這一頓折騰體力早就耗盡了。結果空著肚子又被扔進木桶里高溫泡著,沒多久聞人浩軒就已經意識不清了,下人沒辦法嚇得又去找林曉。
那邊徐朗剛回來就聽說聞人浩軒出事兒了,自己院子都沒回就過去看,正好看到聞人浩軒趴在木桶旁大喘氣,看那樣子跟脫了水的魚兒似的。
徐朗只查看了一下就知道他的身體狀況。當即道:“這不是胡鬧嗎。”虛弱成這樣怎么能泡澡。他要把人撈出來。結果被聞人浩軒攔住了。
“林……姑娘說,能解毒。”他有氣無力的,這幾個字就浪費了他大量體力。
徐朗這才發現那水里有藥。檢查了一下聞人浩軒的身體,毒素還真是清的差不多了。
“那你也得吃點兒東西再泡啊。”讓人端來雞湯稍微讓聞人浩軒喝些,徐朗算算時間,也就再有一刻鐘就把聞人浩軒弄出來了。
事實證明。林曉對毒藥的理解很到位,至少聞人浩軒的毒是解了。不過也病倒了。
之前因為離家出走的事兒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身體本就虛弱,上吐下瀉的一頓折騰人就丟了半條命,又被林曉丟到木桶里泡了一個時辰,傷口進水感染。聞人浩軒又高熱不退了。
徐朗忙前忙后的,跟林曉抱怨,“你可真是個惹禍精啊reads;。”這丫頭要是手段溫和些。也就沒有這么多事兒了。
林曉也挺愧疚的,看著聞人浩軒半死不活的模樣。她就有點兒自責。
“我沒想到他身上傷那么重。”這聞人家老夫人下手還挺狠的,親孫子哪有這么狠揍的。
林曉也是好心,沒曾想卻辦了壞事兒。徐朗也知道她沒惡意,所以也不忍心說什么,只有全力救治聞人浩軒。
話說這小子身體也是太弱,高熱幾天斷斷續續的,特別累人。徐朗見識過聞人浩軒的外傷,也沒想到那么疼孫子的聞人老夫人竟然真的下得去。
好在這毒已經解了,徐朗敢用藥了,漸漸的也就把聞人浩軒的身體調理的好了一些。
養了一段時日,聞人浩軒能出房間了,他也覺得自從解毒后這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以前他射箭都是那種特制的輕弓,現在能連續射二十箭胳膊不會脫力了,顯然力氣有所增加。
相處了一段時日,知道林曉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再加上解毒等于二次救命,聞人浩軒漸漸的跟林曉也熟悉起來。拋去偏見,兩人竟然聊得挺投緣的。
不過林曉還是改不掉喜歡挖苦他的習慣,這不,看到聞人浩軒出門就逗他,“還敢到處亂跑,不怕再被老夫人打的動彈不得?”死狗一樣趴在炕上養傷,可真夠丟人的。
林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聞人浩軒氣,“我剛對你有點兒好感,你這人能不能嘴上積點德?”怪不得成了老女人呢。
林曉假裝嚇了一跳,“可別介,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別表錯情。”
聞人浩軒:“……”
我不是那意思好不好。
被林曉這樣一打岔,他也不跟她說了,反正每次都是他吃虧。“致遠呢,不是說今天私塾放假嗎?”這些日子他病的沒法出門,致遠經常來看他。徐朗怕孩子被傳染,只允許小家伙在窗邊看著。一大一小經常隔著窗戶聊天,倒是友誼越來越深。
林曉樂,“你整日里跟我徒弟稱兄道弟的,你說你是不是比我矮了一輩?趕緊也叫聲師傅聽聽。”
聞人浩軒甩了她一個青蔥白眼,林曉也不惱。“瞧你那樣,多少人想拜我為師我還懶得搭理呢。”
兩人每天都得這樣拌嘴幾句,別看他們這樣,感情卻很好。林曉每日里讓小東給聞人浩軒燉藥膳,聞人浩軒也投桃報李,跟林曉講了許多京城的事兒,尤其是長興侯府徐家。
“我總覺得徐朗大哥跟長興侯府脫不了關系,你別瞪我啊,這不是我說的,是聽我奶奶念叨的。我跟你說,我奶奶跟長興侯府的侯爺關系很好,說不準她住在這里就是因為這個……長興侯府的老侯爺倒是好人,就是他們家現在有點兒亂套,我勸你啊收收性子,不然就這樣進了長興侯府有你吃虧的。”這是猶豫很久后聞人浩軒跟林曉說的。
林曉對此嗤之以鼻,“我們跟長興侯府可沒關系。”說是這樣說,她還是耐心的記住長興侯府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希望借此分析出是誰派來的殺手來殺徐朗。
哼哼,敢動我林曉的男人,等著我以后慢慢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