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身后的男性身軀驀地一僵,長天扣著她的下巴抬起來,語帶威脅道:“一晚上了還學不會教訓?”
這真是他人生中的污點,并且這丫頭顯然直到現在心里還動著歪念頭!
他白晰如玉的面龐上微微泛起紅暈,看起來居然有兩分可愛。她嘟嘴,掀開衣領道:“這不就是你留的教訓么?”
上頭一小片青紅瘀痕,直至現在還未消掉,他昨晚確是太粗暴了。可是看到這處痕跡印在優美雪白的脖項上,他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她柔韌的嬌軀、火熱的緊窒、狂亂的呻吟,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她坐在他腿上,立刻察覺出他的變化,輕啐了一口道:“魂淡,大白天地,你就不想些正經事。”
她只是嬌嗔,卻沒有流露出拒絕之意。長天放下心來,嚴肅道:“敦倫不是天地間最正經之事?”手一拂,宮殿大門自行關起。
他將書桌上的東西一掃,騰出空間來,隨后將懷中嬌軀帶著自己一起壓了上去。
寧小閑著急道:“你別把我的本子弄亂,整理起來太費勁……啊!”她突然低呼一聲,柔媚入骨,激得他更加沖動,“你輕點!”
長天隨手設下了結界,于是里頭半點兒聲音都傳不出去了。
云收霧散。
她真是累極了,只能軟軟趴在他懷中,任他將她清理完畢,套上衣物。
雖然連眼都未睜開,她卻能感覺到他的動作極盡輕柔呵護之能事,似是把玩著易碎的精瓷,與方才兇猛得險些將她弄斷氣的,似乎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她伸手掐住他腰部道:“快說,在血肉熔爐中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事?”嘿,公報私仇!不過這人體格真好,連腰部的肌肉都地,她險些兒掐不住。
他沒有還手,乖乖任她掐住又順時鐘旋了半圈:“我和陰九幽還是斗了一場,他令血肉熔爐認他為主,將我關押起來,想與血肉熔爐的器靈聯手,增加我破開牢獄的難度。”
她不明白:“你倆那時同舟共濟,這么做對他有何好處?”
“有的。”他在她俏面上留下一連串輕吻。這是他在無盡虛空中穿行時,最渴望辦到之事,“他知道血肉熔爐困不住我,但若能讓我多費手腳,多耗些力氣,后面穿行于虛空之中就會神力匱乏。哪怕對于神境來說,破開虛空行走也是極危險之事,一著不慎就會永遠停滯在亂流之中,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所以,任何一個神境敢這樣做,都必須耗費海量的精力。若是他能用血肉熔爐絆住我,消耗我的神力,那么我為了后面的旅行,必然要更加謹慎,如此一來,我返回南贍部洲的時間可能就會往后推移。這幾年來隱流樹敵太多,我若是遲上幾個月回來,局勢也許都已急轉直下。”他撫了撫她秀發,“我更擔心的是,他會來對付你。反正他與我已是死敵,怎會害怕我報復?陰九幽一向清楚,如何才是最傷人。”
他并不憚于表達自己的情意,寧小閑也聽出來了,心里歡喜甜蜜,手下勁道就弱了幾分。“那你怎的又能提前回來?”
長天可比預計的時限還早了一個月。
他冷哼了一聲道:“他以為自己手里有個蠻祖遺骨所煉成的血肉熔爐,就能奈我何?”
她撫了撫他俊面,像是大人撫孩子面龐,語氣也敷衍得很:“是極是極,自然奈何不了我家神通廣大的長天了,說吧,你怎么辦到的?”
這臭丫頭!他對她怒目而視,不過仍然道:“陰九幽機關算盡也還是漏算了一樣:血肉熔爐是仿造神魔獄而建的,而正主兒在我手里。這兩件質性相同的神器同時處在一個空間之中,自然誰也不會服輸,彼此爭斗不休。”
她恍然大悟。是了,長天陪她出門的時候,手里是帶著神魔獄的,于是這場戰斗就是山寨貨K正版貨?
她如今見識也廣,長天說得這樣清楚,她自然也能聽明白了:長天在血肉熔爐當中開啟神魔獄,所謂王不見王,又稱作是一山不容二虎,這兩件神器自然是哪一個也不肯臣服于對方,所以接下來就是一場神器之間的戰斗。由于神魔獄和血肉熔爐的特性,贏了的一方必會吞噬掉輸家,所以這場戰斗雖然不見血,卻是兇險萬分。
與此同時,長天卻也沒有放過陰九幽。他有肉身,畢竟還是占了上風,所以全力比拼之下,陰九幽受了重創。
“所以,陰九幽被你逮進大牢了?”她激動道,“關在哪兒了,我要看看他去!”
長天一臉郁悶:“不曾逮住他。血肉熔爐的器靈是陽澤,畢竟曾是陰九幽的手下,心心念念不忘護主。那時血肉熔爐與神魔獄拼斗,器身上已經裂開一個口子,他知道自己敵不過神魔獄,所以拼著器身再一次被創的時機,先將陰九幽從那個裂口當中送了出去。”
“待得神魔獄吞掉了血肉熔爐之后,我再要追擊陰九幽,他已經逃得沒影兒了。”
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進展得這般順利。唉,天大的好機會啊,又讓這妖人逃了。
“不過,我們也占到了便宜。”長天安慰她道,“陰九幽逃走之前已被我打成重傷,并且他是魂體具象,并未依附肉身,在穿行虛空時就吃了很大虧。此外,虛空里時常出現的陽極真火對魂體的傷害很大,他不能像我這樣頂著陽極真火而行,估計這次前往南贍部洲的返程,遲到的反而是他!”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他在未來的至少四個月內都不可能返回南贍部洲,這還是最保守的推算。我們有更充裕的時間對付廣成宮。”他目光一閃,“甚至是被他所控在手里的那些北方仙派妖宗!”
蛇無頭不行,趁著陰九幽不在,長天能辦妥許多事。她從他話中嗅出了鐵與血的味道,可想而知,因為他的這幾句話,未來幾個月內南贍部洲上恐怕又要血流成河,殺得人頭滾滾了。
她支吾了一會兒,才小聲道:“你會不會怨我擅自和奉天府結盟,襲擊了洗劍閣,又同意和他們一起出兵廣成宮?”她家這男人小氣到頂點,偏他失陷在血肉熔爐中又是汨羅一手操辦的,還間接損失了四千多年道行,若說他會這樣寬宏大量放過那只狐貍,她才不信!
“不,這事兒你辦得很好。”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以示獎勵,“我與陰九幽定過血契,要替他戮盡四十萬修士。在你醒來之前,這協議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三。洗劍閣一役是奉天府與隱流結盟,這筆賬自然也算在我和陰九幽的血契當中。所以,只待廣成宮之役后,這筆契約必會完成,套在我和隱流身上的麻煩也就解決了。”
“最妙的是,這七萬多人是汨羅親自啟動了都天小醮劍陣屠滅的,所以大部分因果都著落在他身上,你只沾染了一小部分。他日渡劫之時,天道降在你身上的壓力就會大大減少了。”
他目中有厲光一閃而過:“無論如何,和汨羅秋后算賬這事兒該歸我,而不歸你。兵無常形、水無常勢。我雖然討厭騷狐貍,卻不會因私廢公。廣成宮絕非洗劍閣那樣平庸的對手,即便隱流能戰而勝之,也非一時能奏功。有奉天府、朝云宗相助,我原本三分把握至少能變成七分。”
她撇了撇嘴:“才七分?”
他笑了,為她的貪心:“傻丫頭,戰場上瞬息萬變,哪有必勝之仗?四個月的時間看似寬裕,然而南贍部洲地域遼闊,這次東征光是耗在路上的時間,都會超過了一個半月。況且雖說和奉天府、朝云宗共伐廣成宮,但那兩家恐怕也有各自算盤。這且不論,廣成宮積淀三萬余年,光是渡劫期之后的仙人共有十二個,在中古之戰中殞落了五個,剩下七人雖然基本沒有露面,但多數應該仍然活著。”
她疑道:“可是戰約……?”
“這些人平時閉門不問世事,可是三家聯軍若是都欺到廣成宮家門口,那就到了生死存亡關頭,若是廣成宮覆亡,哪還能繼續供奉他們。你以為他們真會坐視不理嗎?”
果然在真實利益面前,一切協議和約定都是紙老虎。
她咬唇半天才道:“那么,你這次也要隨軍出征了?”廣成宮的仙人若是出手,隱流這里自然也要請出長天才成。這樣的大事她自然不能阻撓,可是她才剛剛和長天相聚,小日子還沒過夠呢,難道轉眼又要分開?
“不急。”他看出她眼中的不舍,心里暖意盎然,“這一次東征,我會調動四軍前往,五天之后啟程。你們做得很好,在我回來之前,軍備和妖員的整飭已經基本就緒,節約不少時間。”
他看出她眼中的不舍,撫著她面頰道:“我已向你保證,再不輕易離開。所以——這一次與我同去,如何?”(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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