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閑御神錄

第2280章 被偷走的命根子

第2280章被偷走的命根子

第2280章被偷走的命根子

風行水云間:、、、、、、、、、

“豐收日?”烏謬修長的手指在案上輕敲兩下,“誰去經辦的這事兒?”

這話問出來,即有人趕緊前去查探。半個時辰后,消息就放到了烏謬的案上。

“王儲府的總管錢江?”

“是的。”底下人答道,“錢江久居王都,牙市的買辦都認得他。我們又查證,他那天參加拍賣會還帶著王儲的令牌,所以確鑿無疑。”

錢江是王儲府的老人了,已為啚炆服務了三十五年,精明能干,府里大小事務都由他一把抓。按理說查到這里,也能證明蝎尾鞭是王儲親自要買的東西,可是烏謬總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兒。

“查,再給我查清這條蝎尾鞭的去向。我要知道啚炆怎么處置它,哪怕是送人也要知道對方打算怎么個用法。”說到這里,心底警兆突生!

手下人一個“是”字剛剛出口,就聽到大監國拍案而起,怒喝一聲:“豎子,敢爾!”

那張精工細造的紅曲木頓時碎作齏粉。這人吃了一驚,待抬頭去看,大監國已經不見了。

沙度烈王都,西北方向一百三十里,鳴翠山脈。

十年前,這里還是風景優美、百鳥鳴翠的幽勝,現在卻已變作了車水馬龍的大軍駐扎之地。

這里有整整兩支軍團常駐,堅固的防御工事后面,整整四座大山都已經被從中掏空,變作了囤積物資的天然貨倉。

這里囤儲的戰備物資,是連寧小閑的海納袋也裝不完的豐沛。

這里就是距離王都最近的時空裂隙所在。按照沙度烈的動員令,近三年來無數重要物資、軍餉都由四面八方送至王都城外,然后再由軍隊統一運到這里囤裝。

因此,這里的戒備森嚴,陣法機關更是復雜到令人發指的地步,連烏謬自己都不敢說能憑借神通進出自如。

這時大軍營地前的空氣突然一陣波動,隨后烏謬的身影緩緩現出。

他動用了最便捷的神通,幾乎兩步就直接從王都跨到了這里來。

守營的兵將起先如臨大敵,見到他才松了一口氣,上前恭敬致禮:“監國大人!”

營地看起來一片正常,烏謬臉色卻變得鐵青,閃身邁入整個軍營形狀最奇特,卻也是最重要的建筑當中。

鳴翠山脈原本最著名的景點之一,就是深達二千七百尺的大峽谷。它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劈了弧形的一刀,長度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三千一百里。這里匯集了無數湖泊和火山群。久負盛名的天瀑,其實是湖水從地表的斷裂口飛濺而下,形成了近二百丈寬的大瀑布。

如果從天空俯瞰下來,這道大裂谷的形狀其實很像曾經剖腹產子的婦人肚皮上那一道舊疤,所以又被稱為母親的傷痕——在天外世界,開腹取子已經不是什么高難度的手術了。蠻族的生育率日益低下,再承受不起難產夭折的減員,所以母嬰技術倒是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不過如今在峽谷最低處的水面上,在湍急兇猛的河道正中,沙度烈修起了堅不可摧的橋頭堡。這座巨大的、擁有圓鈍角的建筑在建造時摻入了一點點息壤,因此會隨著水位的變化而調整自身高度,不會被季節性的洪水吞噬。

建起這家伙的成本和難度都很大,沙度烈當然也不是一時興起,其原因在于經過測算,下一次時空裂隙將會開在峽底的水面位置,沙度烈必須做好大量、快速運兵的準備。

橋頭堡的基座,就牢牢嵌在谷底的堅巖之上,幾乎往下延伸了三千尺,直至與峽底無縫連接,滲不進一滴河水。

現在,烏謬已經長驅直入,從橋頭堡上方一路往下,直達整個巨堡的底部。

再輝煌的建筑,總有不光彩的、陰暗的角落。如橋頭堡這樣氣勢恢弘的建筑奇跡,到了最底部的幾個窄小的儲藏間也是陰暗、潮濕,鼠蟻抱窩。

這里堆放的,都是不起眼的東西。沒人愿意到這里來,因為水面以下根本無窗無門,最薄的一堵墻厚度也達到了二十三尺,因此深入地下三千尺處,空氣已經變得異常稀薄,連最強壯的蠻人都會感覺到窒息的痛苦。

烏謬卻拋下守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里。這時候他也不再刻意收斂氣息,強大的威壓迫得這里安居樂業的小生物玩命向外逃竄。

他并沒有走進那幾間小小的儲藏室,而是在僅容兩人并肩的過道上停了下來,站進一個天然的、向內凹陷的石槽。

石槽很窄,胖一點兒都擠不進去。

烏謬就伸指在石槽頂部、底部各敲兩下,而后在中間位置一按。

輕微的磨礪聲傳來,他面對的大塊黑巖就向內縮進,讓出一人多寬的門洞。

他一步就邁了進去。

黑石很快又在他身后填起,重新將這石槽變得天衣無縫。

這里是橋頭堡的最深處,陰暗冷僻,平時絕少有人到訪。烏謬還不放心,特地在這里開辟了幾間儲藏室,無論是人類還是蠻人,就算起了疑心都會習慣性地沿著道路走進儲藏室去一探究竟,卻忘了路上也可能另有玄機。并且他在這里布下的還是最樸實也最隱蔽的機關,而非神通陣法——巨堡底部無人造訪的地帶,居然有術法的波動,豈非更加惹人懷疑?

從小門鉆進去,只有一條寬不及兩尺的羊腸小路。這是強行開辟在地底的通道,當然沒有經過平整,加上四面幽暗無光,哪怕是猿猴在這里攀爬,恐怕也要滾落下去。

可是烏謬走得駕輕就熟,并且飄逸如一縷輕煙,幾乎是一閃身的功夫就走到了路的盡頭。

眼前紅光大熾。

如果寧小閑在這里,當會發現此處和神樹祭洞深處一樣,眼前是奔騰的熔巖河,高溫和毒氣幾乎隔絕了生物的存在。

烏謬的臉色,即使在熔巖的紅光中都顯得微微發青。

原因很簡單:熔巖河兩岸空空如也,只余漆黑的巖石,原本被他藏在這里的東西,已經無影無蹤。

神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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