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父給他的這驚嚇未免也太大了,又是簡悅的表哥,又是簡悅的老爸,哎喲,他這可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別提有多那啥了。
事情變化的太快,刑子墨和歷政朋同樣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心里也都明白,這公事今天看樣子是談不了了。
也對,現在細想一下,簡易川還真就沒有給他們直說今天約他們出來是來談公事的,或許他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約他們吃飯的也不一定。
這不,他們幾個不是吃的挺開心的嗎?既然是這樣,什么狗屁合約狗屁工作暫時通通滾一邊去吧!
畢竟還是歷政朋老謀深算,他覺得吧其實人家簡易川就是來看女婿的。
他當然不知道刑子墨自稱自己是簡悅的表哥一事,而且刑子墨的身份他也有所耳聞,他也不可能會是簡悅的表哥。
看樣子今天簡易川就是故意約了他們過來,為的就是想從他們中間挑出一個女婿?
既然是這樣,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吃了虧,不能輸給刑子墨。
于是歷政朋一拍自己兒子的背,本來是想提醒他給簡易川敬一杯酒,說幾句祝福的話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誰知道不知是他出手重了點,還是歷澤炫真的吃的太撐了,他就那樣一個沒忍住,嘴里的飯粒噴了幾顆出來,不過還好都是噴他自己碗里了。
這真不怨他,本身性格就比較內向,加上今天的人身份特殊,又真的吃的有些撐了,還被突然拍了一下,歷澤炫表示,他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都快要蹦出來了。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胃有點不舒服,去下洗手間。”
歷政朋那叫一個尷尬,急忙給自己兒子解釋,還好簡易川和刑子墨都不是那種過分拘小節的人,都沒有放在心上,歷政朋這才寬下心來。
一旁的紀子皓一直憋著笑,憋的難受至極,不過他在心里默默表示,歷澤炫畢竟還太年輕,還是他家刑爺應該更深得簡易川的心。
典型的成功男人,成熟男人!
紀子皓開始在心里琢磨,看樣子簡小悅童鞋以后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第二個老板娘,所以他已經在開始策劃,自己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下手討好她了。
這第一步歷澤炫就輸了,歷政朋的心里別提有多郁悶了,就想方設法的想要在其他的方面替自己兒子搬贏一回。
琢磨了片刻之后問道:“對了子墨啊,聽說你是跟母親一起回華都的,那你父親呢?怎么沒有聽說他啊?”
若是單從刑子墨和歷澤炫兩人自身對比,作為父親的歷政朋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子確實遜色于刑子墨一些,但是若是論到家庭方面,可能自己兒子就要略勝一籌了。
刑子墨的父親在外面有了小三,雖然還沒有公布和他母親離婚的消息,但是現在從他和母親獨自回到華都便可看出,這婚是早晚都得離了。
那么,刑子墨很快就會變成單親家庭的孩子,少了他父親的羽翼,他的勢力以及地位也都會相對的削減。
歷政朋默默的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他覺得自己這招走對了。
刑子墨當下就明白過來了歷政朋想要表達的核心思想,不僅不為自己辯駁,反而很認真的說道:“我之前也表過態了,如果父親真要跟母親離婚的話,我的選擇是陪著母親。”
“我知道我這樣做或許會有人說我傻說我不識好歹,但是這件事情錯畢竟在父親,母親辛辛苦苦把我生下來,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如果我還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選擇留在父親身邊,母親就會變得一無所有,那樣的我就算擁有全世界也還是會遭人唾棄的。”
“好,說得好!”紀子皓為刑子墨的深情流露以及傾情演繹感動不已,認識了二十幾年,說實在的他從來不知道刑子墨在演戲這一塊還有如此高的造詣。
雖然他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但是在這種場合,這種情況下還是用這種表情說出來,不得不說,他佩服刑子墨的懂得適當的運用時機,成功的讓身邊的人都不得不對他的行為感到佩服和尊敬。
果然,簡易川重重的點了點頭甚至也跟著有些感傷起來,順著刑子墨的話題說道:“是呀!悅悅從小就沒了母親,都是我一手把她帶到大的,若是有一天她會為了別的人離開我,我也會覺得瞬間失去了全世界一樣。”
刑子墨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接著說道:“所以伯父你的這種心情我能理解,而且看來我跟簡小姐的命運倒是頗有相似。”
簡易川笑著點頭,“是呀!如果悅悅也能像你這樣想,我就心滿意足了。”
“伯父你就放心吧,相信簡小姐能夠體諒你的一片父愛的。”
刑子墨和簡易川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是點頭又是笑,又是干杯又是稱兄道弟的,一旁的歷政朋傻眼了。
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效果喂,雜這么一說還把簡悅的身份扯得跟刑子墨是一樣,更加讓簡易川覺得他們兩人更親近了呢?
歷政朋為的只是想讓簡易川覺得,刑子墨現在還很有勢力很有風頭其實全部都是因為他老子夠狠夠氣派,若是他真的跟了母親脫離父子關系,到時候肯定就會被打回到最底層的原型,什么都不是,根本就給不了簡悅幸福的,從而讓他重新審一審自己的兒子。
結果……這結局出乎意料,完全超出了他當時所能想到的范圍內。
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挫敗感,歷政朋只好低下頭悶聲吃飯,他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吧!
從洗手間回來的歷澤炫站在原地遲遲不曾過來,他并不是有心想要偷聽他們講話的,但是事實上他就是聽到了。
照這樣來說的話,刑子墨的身份其實和簡悅根本就不是什么表哥表妹的關系,既然不是表兄妹,那他們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一同出現在夜夜笙歌,又送她回家。
不,最讓歷澤炫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刑子墨要騙他說自己是簡悅的表哥呢?
歷澤炫那叫一個百思不得其解,也悶聲不坑的跟著歷父加入了默默吃飯的行列。
中途簡易川身邊的許經理接了個電話立馬臉色嚇得鐵青,伏到簡易川的耳邊小聲的把事情告訴了簡易川,就看到他也跟著一起變了臉色。
“家里突然出了點事,看樣子今天不能陪大家喝個盡興了,下次再聚,我得先走了。”
簡易川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走到門邊的時候又轉過頭來對他們兩說:“你們把合約重新送到我的辦公室去,明天我再聯系你們,抱歉!”一句話也算是對他們有個交代了。
畢竟大家都是很忙的人,就這樣不聲不響的約他們出來,結果該談的公事沒談,連飯也沒吃好,這樣子確實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