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子墨點頭說道:“去吧!順便讓醫生給你做個全面大檢查,免得有什么疑難雜癥之類的,早點查出來也好早點根除。”
看了看紀子皓抽搐的嘴角,又添上一句,“放心,這筆醫藥費算公司的,關鍵你不能得了怪病才是最主要的。”
刑子墨腹誹這段話的時候,心里在偷偷的笑,誰讓紀子皓下午多事來著,雖然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他好。
聽到了吧!他刑子墨當著他的面也都是這么詛咒他的,心里還不知道有多狠毒呢。
真是沒愛了!
紀子皓一甩手噘著嘴無限委屈的走了,那模樣分明就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某不怕死的管理忍不住打趣道:“我怎么總覺得我們這位紀執行董事好像對刑爺有些不一樣的情愫啊!”
瞧瞧那小嘴癟的,臨走時那左搖右擺的背影,嘖嘖嘖,真不是他三八啊!經他這么一提醒,大家也都紛紛表示贊同。
別看剛才紀子皓時不時一副娘炮的模樣,那也都只是因為有刑子墨在場而已,平時工作起來的時候可男人了,這也就怨不得大家胡思亂想了。
“陸軍!”刑子墨盯著他斜對面還在笑的合不攏嘴的男人,表情看不出是在生氣還是在開玩笑。
被叫做陸軍的男子咽了咽口水,頓時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顫巍巍的問道:“刑爺你說。”
刑子墨手指在輕輕的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大家都一致贊成這次的新產品值得大力推廣,那么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到這個月底,我希望看到最完美的成品,數量五十萬。”
陸軍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刑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別鬧,這產品統計下來每一個不下三十個步驟,每一道工序都要至少兩個人以上配合才能完成。
今天已經是六號了,這個月只剩下不到二十五天,要讓他的那個班的人在這個月底做五十萬成品出來,這……真的會累死人的。
刑爺,你不帶這么坑手下的喂!
陸軍這會兒別提有多后悔了,都怪自己嘴賤,居然在這么重要的會議的時候開這種玩笑,而且玩笑的對象還是他的刑BOSS。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雖然刑子墨并不反對自己確實有坑手下的嫌疑。
私下大家怎么鬧怎么玩那都沒問題,但是工作的時候就得有工作的樣子,雖然他這個老板也經常不正經——這是刑子墨給自己找的一個坑陸軍的最恰當的理由。
但是嘛,刑子墨無比欣慰的拍了拍陸軍的肩膀,“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陸軍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刑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就讓他累成狗吧!誰讓他自己把自己送虎口了呢?
刑子墨離開之后,會議室的另外幾人都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了,還都沒忘了“恭喜”陸軍成功的挑戰了一把刑BOSS的戰斗力。
“你們這群王八羔子,朋友沒得做了,絕交,絕交。”居然落井下石,太可惡了。
陸軍一憋嘴氣的自己也甩手離開了,那模樣倒是跟剛才紀子皓離開時候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于是眾人又開始起哄了,“這是紀娘娘上身了啊,哈哈哈……”
公司的事物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少了紀子皓在身邊嘰嘰喳喳的,倒讓他覺得有些悶悶的。
刑子墨準備打電話給紀子皓,問問他人怎么還沒有回來,卻突然接到他母親打來的電話。
“我親愛的母后,找我有事嗎?”
現在這個點還是工作時間,一般情況下刑母是不會往他的私人號碼上打電話的,那么,一定就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這小子,我給我自己兒子打電話也不可以呀?”刑母的語氣顯得十分愉快,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刑父在外面公然找小三還要跟她離婚的事情影響心情。
就好像那個人做什么其實都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刑子墨賠著笑,“當然可以。”
他還不了解母親的為人嗎?從他懂事之后,就沒有看到她的臉上流露出過太多憤怒和生氣的表情,不管什么時候的她都是滿臉帶笑,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慈祥的感覺。
即便是知道了父親公然在外面包/養起了小三,甚至還放出要跟她離婚的話之后,母親也只是笑了笑沒有一句怨言。
刑子墨一直不能理解,到底母親的心里是有多么的不食人間煙火才會做到不管什么事情都沒辦法擾亂她的心。
印象中母親有發過一次脾氣,那一年一個女傭帶著才六歲的他在外面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手被摔破了皮,刑母一怒之下就把那個女傭給辭退了。
從那以后刑子墨的所有事情都是刑母自己親力親為,任誰她都不放心。
也正是因為那樣,所以刑子墨才會跟她的母親親近的時間特別多。
小孩子摔傷磕傷什么的其實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刑母會表現的那么生氣,完全都是出于本能的母愛,出于刑子墨對她的重要。
這也更加堅定了刑子墨決心留在母親身邊的想法。
刑母的世界里,只有他,如果連他也一并離開了,她的世界就會變成一片空白。
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寒暄了一會兒之后,刑母總算扯到正題上了,只聽她有如聊一件外人的事情一樣隨口的說道:“對了墨,剛剛你爸他給我打電話了。”
刑子墨蹙眉,“他打電話來干什么?”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刑子墨已經直接稱呼他老爸為那個他了。
“他呀,找到他的第二春了,所以讓我趕緊回去跟他辦離婚手續呢。”
離婚這件事情一開始只是聽到所有人都在議論,但是刑父有小三的事情卻是刑子墨親自確認過了的。
一時間流言四起,偏偏刑母還是表現得跟個外人似得,該吃吃該喝喝,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父親的所作所為,刑子墨無法認同,偏生母親又不準他跟去父親翻臉。
不過刑母倒是提出想回到華都她說這里有她曾經最美好的回憶。
所以刑子墨便帶著母親一起回來了,這個婚卻并沒有離。
“母后,你老公都愛上別的女人了你怎么還那么開心?”
刑子墨哭笑不得,刑母表現得那么無所謂的,就好像在他們的婚姻中被拋棄的那個人是他老爸才對。
刑子墨甚至有種想要同情他老爸的錯覺了。
刑母一邊收拾著陽臺上曬的衣服,一邊繼續用著無所謂的態度說道:“他呀就是個小孩子,他愛怎么玩就隨他怎么玩。”
刑子墨,“……”
刑父在生意場上可謂說是極度成功的,辦事手段果斷腹黑,一個四十幾歲的成功男人可是刑母卻說他還就是個孩子,隨他怎么去玩。
母親到底還是愛著父親的吧?只是她一直都表現的太無所謂了,所以父親才會拼了命的給自己刷存在感?
難道父親做了這么多,都是為了引起母親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