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轉身已經不見了對面飯店官杰銘的身影,只留下吳遠帆一個人還在那里繼續喝著悶酒。
刑子墨微瞇著眼周身發出危險的信號。
不管這個官杰銘私底下到底計劃著什么事情,只要這其中牽扯到了簡悅,刑子墨就覺得有必要特別留意一下他。
剛剛光顧著和簡易川說話去了,所以才會一不留神讓他離開了他的視線。
簡易川順著刑子墨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便是吳遠帆獨自一人喝悶酒的場景,“怎么,那個人你認識?”
“他不是伯父公司的吳理事嗎?聽說前不久他突然被簡悅解雇了,后來就一直待業在家,整日整夜的喝酒買醉。”刑子墨的目光仍在四處搜尋著官杰銘的影子。
簡易川點頭,“是有這么一回事,吳遠帆這個人濫用公司職權做了寫對不起公司利益的事情,所以悅悅把他解雇了,不過我覺得她做得對!”
雖然對于這件事情的具體原因簡易川還知道的不太清楚,可是他又不想讓刑子墨誤會簡悅仗著她是公司總裁女兒的身份,做了任性的事情,所以才出聲解釋。
刑子墨拿出手機點開那天紀子皓傳給他的那張官杰銘的照片遞給簡易川問道:“這個人伯父你看一下認識嗎?”
簡易川仔細的看了看之后搖頭說著不認識。
刑子墨說:“這個人管吳遠帆叫二叔,當初還準備去伯父您的公司上班,吳遠帆就是在見過他的第二天到公司被簡悅解雇了的。”
相反的,刑子墨不僅沒有認為是簡悅任性妄為了,反而還把這其中的理由解釋給簡易川聽。
只是簡易川還是表示不理解,不明白為何簡悅會因為這點事情就認定他們兩個人有問題,而且,這件事刑子墨又是如何得知的。
刑子墨繼續說道:“伯父您出去度蜜月的那天,留下簡悅一個人在家,她生氣的跑到酒吧喝酒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這個男人曾經主動接觸過簡悅,但是這中間好像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簡悅對他特別抵觸。”
“你是說在這之前簡悅和這個男人見過,或許還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簡悅才會在知道他也準備進公司之前直接解雇了這個準備給他開后門的人?”
這件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聽說簡悅是因為他突然娶了黎詩雅的事情而鬧別扭,生氣的跑去喝酒的,簡易川的心里還是覺得特過意不去。
“簡悅并沒有感情用事。”刑子墨說著又給他看了另一張照片,證明簡悅那樣做并不是公報私仇。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官杰銘,而他的對面坐了個帶著鴨舌帽的女子,簡易川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人是黎詩雅。
“這……”簡易川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發抖,不是冷的,是氣的。
“這張照片又是怎么回事?”簡易川激動的問,聯想到昨天簡悅和黎勝男對質的那些話,他頓時覺得呼吸都不好使了。
“這是前兩天的事情,至于他們為什么會偷偷見面,見面之后又說過些什么,我想我助理那邊應該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資料,回去之后我整理好了就聯系您。”
一想到剛才給李挺打電話發生的事情,刑子墨又忍不住有種想笑的沖動,可是又覺得這個時候氣氛好像不對,就只好憋在心里笑。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簡易川不傻,就算黎詩雅的這些事情不對,但那畢竟都是他們的事情,按理說刑子墨還只能算個外人,聽他這口氣,似乎早就已經開始懷疑黎詩雅了。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而且以他的能力這些事情他同樣可以弄清楚,只不過……只不過自己是暫時被黎詩雅的假象蒙蔽了雙眼而已。
“伯父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這么做都是為了簡悅。她討厭的人,我當然也不會喜歡。”
對于刑子墨的解釋簡易川深信不疑,畢竟他現在的確對自己女兒很感興趣,多留意一下她身邊的人或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也就沒有多想了。
簡易川的表情已經從剛才的喜悅變得有些冷,畢竟他們現在討論的事很有可能是他的新婚妻子背叛他的事,而且還是跟一個晚輩,一個正在追求他女兒的晚輩,更加是他初戀對象的兒子。
嘖嘖,簡易川在心里哀嚎,他這都是造的什么孽喲?
看來簡悅真的沒有騙他,黎詩雅真的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單純善良,不談其他的,就只是她背著大家偷偷摸摸的喬裝打扮出去見一個陌生男人,這其中就一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而且,當著他的面簡悅當時問過黎勝男,她也曾親口斷定他們家里并沒有其他什么來往的親戚,更別說是個和黎詩雅年齡差不多的男人。
簡易川的思緒開始陷入了自己從認識黎詩雅再到他們閃婚期間的種種,他想很仔細的回憶一遍他們發生的一切,想要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
“伯父?伯父?”刑子墨的手在簡易川的眼前晃動著,叫了兩聲之后這才勾起了簡易川的注意。
“好,等下記得一定要第一時間把調查到的那些資料整理好發給我。”簡易川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刑子墨繼續討論關于平沙湖的事情了。
至于他的初戀,他現在也暫時沒有心情去管了。
刑子墨點頭答應。
臨走時簡易川還一再囑咐,“這件事暫時就不要告訴悅悅了,我自己會跟她談的。”
在刑子墨的面前已經丟了一回臉了,別等下回去之后還要在他女兒面前丟一回臉。
哎!他這個父親容易嗎?
他不就是想在女兒不用他照顧的時候替自己的后半生考慮一下,給自己找一個相互陪伴的伴,怎么就那么難呢?
聰明了一世卻糊涂了一時,他居然會被一個不過十多歲的女生給糊弄了,說出去真心有點掛不住臉面。
刑子墨只是微微的笑,貌似這件事簡悅早就已經知道了,他說不說好像都不重要。
目送著簡易川離開以后,刑子墨這才靜下心來思考起今天的事情,思來想去之后這才有了眉目。
他只不過是隨便猜測一下而已,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給母親打過去了電話,一陣寒暄和問東問西之后刑子墨問道:“媽,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那個……當年平沙湖的那位他叫什么名字?”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