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十分吃力的在腦海里面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感覺好變態好變態的感覺。
算了,就知道她現在是說不過他的。
突然他們背后傳來一個極其不協調的聲音,“喂喂喂!我說你們兩真的夠了啊!”
是藤芷甜,她聽到刑子墨車子的聲音,便緩緩的從房間里面下來,就剛好看到他們還摟在一起曖昧到不行的畫面。
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在她家門口,討厭不討厭。
“甜甜你怎么下來了啊,回房間里面去躺著吧!鱷魚又不在家,你一個人別到處亂跑。”簡悅擔心的提醒。
藤芷甜撅著小嘴抗議,“你們兩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壞蛋,你們兩個不在我面前親親我我的秀恩愛我就謝謝你們了。”
不知道她家鱷魚現在不在嗎?這么赤裸裸的在她面前秀恩愛,簡直太過分了。
刑子墨一聽這話,不僅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的不好意思,反而更加的摟了簡悅靠近一些,沖著藤芷甜笑的特壞,示威的意思明顯的不得了。
藤芷甜癟了癟嘴跺了跺腳,“悅悅,你看他你看他,他故意氣我呢。”
簡悅也就只好咯咯的笑不表態,要說秀恩愛這種事藤芷甜和鄂炳云他們兩個可。沒少在他們面前秀。
現在可是好不容易逮著個鄂炳云不在藤芷甜身邊的機會,還不抓緊時間秀給她看啊?
只是畢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不然好像就太沒有人性了。
于是簡悅象征性的扭了扭身子,揮著她那粉拳不痛不癢的砸在刑子墨的胸膛。嘴里說著,“墨。你這樣也太壞了吧!”
藤芷甜,“……”
這壞人好像應該是簡悅把!這撒嬌……這表情……這聲音……嘖嘖嘖。藤芷甜突然好想戳瞎自己的雙眼當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你兩個趕緊有多遠閃多遠去,哼,欺負我家鱷魚不在。”藤芷甜再次跺了跺腳自己走先。
這要是再在這里待下去,估計他們能把她肚子都給氣大了的。
看著藤芷甜又是跺腳又是嘟嘴的離開的背影,簡悅和刑子墨兩人笑的沒心沒肺的。
在刑子墨體貼的照顧下坐上副駕駛座的位置上,簡悅小聲的問著,“你要帶我去哪里呀?”
剛才刑子墨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還是去哪里來了,瞧她這記性,才不過發生分分鐘的事情而已。居然都記不住了。
刑子墨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只是高深莫測的回了句,“到了那里你就會知道了。”
刑子墨越是不說就越是勾起了簡悅的好奇心,偏偏她各種好話軟話說盡,刑子墨就是軟硬不吃說什么也不肯說。
“不說就不說咯,我一點也不好奇一點也不想知道。”簡悅就像是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喃喃自語。
看到刑子墨一邊開著車一邊偷偷的在打量著她,簡悅干脆沖著他做了個鬼臉,逗得刑子墨臉上滿滿的盡是寵溺的笑。
簡悅盯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有種他們越來越偏離鬧市的感覺。
突然的。上一世的那些種種經歷就像是電影回放一般,開始刷刷刷的出現在簡悅的腦海。
在她最憧憬的時候,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時候,卻被那個她最信任的人帶去了一個她永生難忘的地方。
在那里。她終于清醒終于知道自己這幾年一直都在對一個狼心狗肺的人掏心掏肺。
在那里,她反應過來自己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愛情到頭來其實都只是一場戲。
結果,她害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弄的家破人亡,最終自己也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你要帶我去哪里?”簡悅突然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恐懼感。心理作用有時候真的會讓一個人崩潰,就好像現在的她。
盡管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刑子墨會對她做出什么心懷不軌的事情來,但是沒來由的就是很害怕,很想現在就跟他大吼大鬧然后讓他停車放她下去。
刑子墨細心的發現了簡悅突然的躁動和不安,這才騰出一只手來緊緊的握住簡悅的手,溫柔的嗓音問著她,“怎么了?不舒服嗎?”
簡悅依舊重復著剛才的哪句話,“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刑子墨周了皺眉頭,“帶你去見你的好朋友啊!你看到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本來刑子墨是沒打算瞞著簡悅的,是歷澤炫一直嚷著讓刑子墨暫時不要告訴簡悅,等她到了那里再給她一個驚喜的。
可是簡悅一直追問著,一直重復的問著,刑子墨實在是不想再繼續瞞著簡悅了。
而且本來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就是上次的那次事件,歷澤炫是在人已經出國了之后才得到的消息。
他當時就想著要立即飛回華都,然后找出那個污蔑他和簡悅的搶手,更加要找出來證明簡悅的清白的,可是一直被他父親攔著。
各種理由說盡就是不肯讓他回國,后來肚子兩人再三的僵持之下,歷澤炫的父親最終才妥協,要求就是等歷澤炫在那邊所有的一切處理好了之后,允許他回來一次。
于是乎,歷澤炫那些天就乖乖的各種配合父親,配合他完成所有的一切,就是想著能夠早些回到華都。
其實從他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后悔離開了。
迫不及待的回來華都,歷澤炫第一個聯系的人不是簡悅也不是藤芷甜,而且在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了刑子墨。
就連刑子墨都表示在接到歷澤炫的電話的時候各種的驚訝不已,他并不記得自己很歷澤炫關系好到他回家第一個人就要聯系他來著,著實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來著。
歷澤炫想到的只是害怕自己之前走的那天。和簡悅單純的一個擁抱會被人抹黑成那樣,這讓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懷。就怕刑子墨也會誤會簡悅真的和他之間有什么。
所以全程就是歷澤炫在一個勁的不停的解釋,然后刑子墨默默的聽著。直到他說完了之后刑子墨這才回了一句,“所以你大老遠的飛回來,然后第一時間打電話約我出來,為的就是要跟我說這件事?”
歷澤炫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對呀!”
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情確實很嚴重啊,他可不想簡悅會因為自己而被誤會。
尤其是不能被她最愛的那個人也就是刑子墨誤會,不然他干嘛要這么興沖沖的一下飛機就直接把刑子墨約出來啊?
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簡悅。
盡管直到這一刻歷澤炫還是不得不承認,其實他還沒能徹徹底底的把對簡悅的感情單純化,但是至少他已經能夠很心平氣和的接受簡悅已經是屬于刑子墨了的這一殘酷的事實。
刑子墨一手搭在歷澤炫的肩膀上。一邊蹺著個二郎腿模樣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刑子墨頗為得意的說:“這我早就知道了。”
歷澤炫額了一聲,“悅悅都已經告訴你了?”
“當然,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秘密,而且就算她不跟我解釋我也會相信她的。”
如果連這點最起碼得信任都沒有的話,他還有什么資格配說愛簡悅?
如果說連這點最起碼得自信都沒有的話,他還有什么資格配說自己了解簡悅。
刑子墨重申道:“我知道你也喜歡悅悅,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給我,我保證自己一定會給她幸福。”
歷澤炫無奈的舉起酒杯,“就是因為直到你能夠給她幸福我才放心的把她交給你的。你可不能讓我失望,不然的話……”
后面的話刑子墨沒有給歷澤炫說出來的機會,他不會也不可能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所以。“放心吧!我是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的。”
歷澤炫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所有的日程都排的滿滿的,所以他才會讓刑子墨去把簡悅接過來。
可是他又想給簡悅一個驚喜。所以才會想著讓刑子墨暫時不要告訴他想見她的那個人是誰。
簡悅緩緩的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刑子墨的眼。她承認自己是因為上一世的事情想的有些多了,她承認自己實在不應該懷疑刑子墨。
他們到的地方是一家比較普通的酒店。位置并不是很偏僻,只是一路上的人并不怎么多,所以才會讓簡悅產生了之前的那種不安感。
刑子墨拉著簡悅的手,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刑子墨說:“我知道你剛才在害怕什么,我一直以為你最害怕的就是我,原來在你心里還有比我更害怕的東西。”
刑子墨只是想用他難得的幽默來緩解剛才簡悅的不安,可是顯然效果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好,簡悅仍舊是一言不發的跟在刑子墨的身后,就像是個被大人拋棄了的小孩一樣委屈的不得了。
刑子墨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剛才就不答應歷澤炫替他瞞著簡悅了。
直到歷澤炫出現在簡悅的面前,她這才從剛才的一言不發變回到之前的樣子來。
“阿炫?”簡悅的聲音里面是掩飾不了的驚訝和欣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怎么都沒有事先通知我,我告訴接你啊!”
歷澤炫在看到簡悅的那一刻同樣也是開心的不得了,“現在不是見著了嘛,一樣的一樣的。”
于是乎,簡悅就那樣和歷澤炫兩人親密的挽著手一起往里面走了,留下刑子墨還楞在原地,還在為剛才的答應歷澤炫的事情而郁悶。
現在想來真是不劃算,結果那個壞人就成了他自己了,歷澤炫這家伙現在倒是博得簡悅甜滋滋的笑,而他就這樣被無情的拋棄了。
刑子墨嘆了嘆氣,哎,誰讓他深明大義呢。
“悅悅,那天的事情真對不起,給你帶來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煩。”
片刻后,歷澤炫突然又變得嚴肅起來,畢竟事情從發生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正兒八經跟簡悅道過謙。
他也不是故意不聯系她,全都是為了今天,為了能夠早一點回來,為了能夠當年跟簡悅說聲道歉,所以才一直忙碌著。
“你這么說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簡悅佯裝生氣的樣子,“不管別人怎么說那都是別人的看法而已,我最親的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行了。”
簡悅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刑子墨,在她心里最最最想要感激的人就是刑子墨。
感激他沒有聽信外面的傳言,感激他那么信任她。
刑子墨更加得意,一把攬過簡悅的肩膀,她心里面想什么他只一眼便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女人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歷澤炫癟了癟嘴,現在是他道歉的事件,并不是他們兩個秀恩愛的事件好嗎?真的是好討厭的說。
簡悅挪了挪身子,想要拉開與刑子墨之間的距離,畢竟和歷澤炫他們兩曾經有過那樣一段,就算是現在他說他們已經回到之前的朋友關系,可是當著他的面和刑子墨太過親密,這樣也不太好吧!
簡悅往前挪了一下,刑子墨幾乎是同一秒事件也跟著挪了過去,緊緊的把簡悅抱在懷里,絲毫不放松。
反正在他看來,歷澤炫是不會計較的,就算他計較那也是他的事情,刑子墨表示,他完全不介意。
“哎,你們兩個呀……”歷澤炫無奈的搖頭哭笑不得。
簡短的小聚之后,簡悅提議讓刑子墨先行回家去,自己則和歷澤炫一起去看下藤芷甜。
畢竟曾經的他們三個可是人們口中的三劍客,上次歷澤炫突然不聲不響的就跑到國外去了,而且當時只告訴了簡悅一個人,藤芷甜本來就有些不開心。
這次他突然有時間回來,如果還只是找了簡悅一個人敘敘舊,估計藤芷甜知道了之后,一定會氣的跟他們兩絕交的。
“我也正有此意。”歷澤炫點了點頭。
刑子墨皺了皺眉,“為什么你們兩個去就要讓我回去?甜甜也是我兄弟的女人,我不是也應該去看看她的嗎?”
刑子墨并不是不放心簡悅和歷澤炫兩個人在一起,只是難得的有和簡悅相處的時間,他是一點也不想浪費。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刑子墨拉著簡悅的手,表情委屈的像個孩子。
“乖,聽話,你先回去,我們過去找甜甜玩一會兒就回去。”
簡悅摸了摸刑子墨的頭,語言難得的甜,很是配合的就把刑子墨當個孩子一樣安撫著了。(